极品男保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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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嗯嗯嗯地撒着洋娇催我讲故事,我只好讲了一个——
“从前,山上有座尼姑庵,庵里有两一老一小俩尼姑,老尼姑每天烧香念佛,极其虔诚,对小尼要求极严格。小尼年方十八,美貌如花,春心也常常发芽儿……正好,山下住着个单身书生,英俊潇洒,两人开始暗度春光。可是过了没几个月,坏事儿了……”“是不是怀孕了?”蔷薇插了一句。
“啧啧,聪明!这尼姑吓得直流眼泪,书生也无计可施。这一天晚上,小尼姑无心眼眠,师傅又恰恰不在,就又偷偷溜到山下去找情郎问计。刚走到屋子外面,忽然听到师父正在低声训斥书生,就躲到窗下偷听。等听到师父其中一句话,她差点笑出声来,大大方方地可就推门进去了……”
“咦,她听到什么句话敢这样大胆啊?”蔷薇惊奇毁了可。
“她听到师父对书生说的是:‘你们恋爱我也就忍了,现在她怀孕了,你叫为娘如何收场’……”
蔷薇笑得手机都离开嘴唇了一定:“咯咯……为娘……原来老尼姑是个老风流啊……真有意思,再讲一个……”
忽然想起高总来,我说不能再讲了,报社的高总编还得给我打电话呢。
果然,刚挂断,高总的电话就来了,他很不高兴地说给谁打电话呢,打这么久。
我说和一个民工,了解一下他们的心理情况。
高总这才噢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他说你选的民工性压抑的这个专题是挺抢读者的眼球,但是,这方面的报道已经太多了,正面的负面的都有,不新鲜啊。
我说我知道,但我要写的是个案,也就是写一个人的隐私。
其实,我真实目的就是:写性压抑新闻的同时搜集点小说素材。这好比是小时候上树摘酥梨,同时还能折些干树枝子当柴烧,嘴儿甜了,老妈还夸。
高总嗯了一声,说这倒是个新思路,行,你先试试吧。
挂了手机我刚坐下来,手机又响了。我可就有点烦了,像捏我儿子带鼻涕的鼻尖一样捏起手机,可一看,赶紧恭敬了:“老东西,是您哪……”
丁清远第一句话就是:“给谁打电话呢,打恁长时间?”
我心地这个恼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打个电话都能得罪人啊!
我说和一个文学朋友。
丁清远很生气地问:“你怎么又写起纪实文章来了?五一长假期间你回来也不吭一声啊?”
他是指我写太奶奶的纪实稿子,我赶紧编辑瞎话:“我可没回啊,那还是我原来还是我原来整的素材,再加上太奶奶的重孙子在北京的一个工地上,我就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文章。我也是没办法,在北京除了喘气不要钱都要钱,不挣点稿费我怎么生活,不能生活我怎么写小说啊……”说着说着我忽然又想起件事儿,“你怎么知道我写纪实文章了?我没给你寄报纸啊?”“网上看的。”丁清远口气里透着点得意,像小孩子凸着肚子撒尿正好撒到狗头上。“你?就你这个不戴老花镜看报纸就像蚂蚁尸展的糟老头子也会上互联网了?”我惊讶啊我。“赶形势嘛。你非得等我死了下辈子当蜘蛛吗?”
“当初推着搡着你都不上,这会儿总算是睡醒了。丁大人,你是自学成材还是拜师学艺啊?”
“这个你就不要干涉内政了,自有门道。”“这就叫干涉啊?日本把钓鱼岛由民间改成国有那才叫干涉我国内政呢。”
“别咧咧空儿了,写纪实这一回就算了,你说得体验多大时候才能动笔写作啊?不会一辈子吧?”
““好了好了,别白话了丁大人,我小说正在构思中,再见再见……”
手机都打到发热了,要是人,得相当于高烧50度了吧?
关机。我得静下来为专题理个思路,第一次上稿,得弄个像样儿的东东出来,露一鼻子。
开窗。换换空气——那棵杨树,正被风拨得头摇脑晃,想静也难。
极品男保姆 第八卷
第六十章 真他哥的暗娼浮动月黄昏啊
五点多的时候,我列好了近期的采访计划,整整三千字,今儿个一天净整这个了。
正捏着食指放松,阿铁打来了电话,他说“天下原创”新注册了一个叫“守望乡村”的网友,写了篇散文,是写今年麦收期间,从北京到河南乡村体验麦收的,写得清新自然,非常耐读,提醒我有空的时候看看。咦,有这么巧吗?我马上进入论坛,找到那篇题为《五月,有一处失火的天堂》,阿铁已经加为“精品”文章了,刷地几眼扫了个大概,我心里这个激动啊:是小语写的,绝对错不了!麦田麦穗儿,石磙麦场,酸嗖嗖的桑椹,还有那场麦田里的大火,虽然我在文章中成了“友人”二字,但都是我们所经历的。太好了啊,现在,她已经开始寻找美好的回忆了。这么说,小语,她真的苏醒了吗?虽然不是在春天,虽然整整迟了一个季节?
我把那文章细细地读了三遍,这丫头的文字功夫是浑然天成的,都是不经意从她指间泄出来的,最主要的是,这些充满了向往美好生活的渴望,让人欣慰。
我是哼着歌做好的午饭。小语说我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又发财了。
我把菜放到桌子上,笑:“这事儿比发财更让我高兴。”
小语歪头连连用眼睛眨我。
“你写那么好的麦收游记发到‘天下原创’怎么也不给说一声啊?”
小语笑了笑:“我的文字是不敢主动让你这作家看的。”
“别糟践我了,怎么想起来写文章了啊?”
“想写就写了。”
“以后多写呗,我可以帮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发表。”
“别,你可千万别。”小语将黑木耳放下,“虽然我失去很多,但我得到的也很多,不应该再贪名利了。”
“要是都像你这样想,这个世界就太平了。”我夹了一片五花猪肉,大嚼。
“你专题写好了没有?”小语淡淡地问了我一句。
我发愁了:“提纲列好了,具体内容还没有。就像我打算买什么青菜已经想好了,但还买到手。”
小语无奈地:“千万别忘了贫。”
我唔了一声,手机响。
是小山打来的,他激动地说他领稿费了,八十块呢,说晚上请客,在老乡饭店。
我说多谢多谢,尽量吧。文学青年的第一笔稿费都是会拿来请客的,呵呵。如果不请,那一定是稿费太少怕倒贴钱。
晚上,小语很体量地让我去饭店和小山一起吃饭。走之前,我给小语炒了两个菜,熬好了绿豆汤。
老乡饭店。我和小山在单间里吃饭。荤荤素素的四个菜,一扎绿标签的什么牌子的啤酒。
鲜花在端上最后一盘菜之后,也坐在小山旁边陪着喝。看他们胳膊腿儿时不时挨在一起的距离,我知道,他们已经好到可以上床甚至已经上床了。
我说:“苏编辑说了,想把你推成青年诗人,好好写吧。”
小山兴奋得倒啤酒沫儿都泛得特别高,他给我敬酒:“张老师,多谢你的大力支持,我会努力的!争取今年出一本诗集!”
我嘴里说着好,心里说着傻:这年月,谁要是嚷嚷出诗集,那不是钱多得花不完了就是穷神经了。
但我还是欣赏小山的这种可贵激情。我,早已没有了。
外面忽然传来叫骂声——
“姓丁的,你丫的要是敢不睬我,我把你脸打成彩屏儿的,脑袋打成震动的,耳朵打成和弦的,鼻子打成直板的,门牙打成翻盖的,信不信啊孙子!”
鲜花跑了出去,一会儿,便气呼呼地回来了。
说有个当地的小混混儿叫阿昌的来给哥借钱,都借过好几回了。
小山忽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鲜花拦住他:“哥给了他五十,人走罢了。”
小山气得直咽唾沫。
这唾沫真是很好的缓冲剂啊,不管是发怒还是发情时。呵呵。
吃过饭才8点多。我问小山回不回工地,他嘿嘿一笑,说你先去吧,我和鲜花出去遛会儿。真是幸福的小青年儿。要是能和小语一块儿在马路上遛遛该有多好啊。不过,在农村走来走去的感觉更妙,我要争取每个月都要和她一块儿出去几天。呵,每个月都要出去几天……这算什么呀?
夜风里夹杂着白天的热量,再加上看起来火焰一样的路灯,感觉自行车就像在一个刚熄了明火的大炉子里走,骑快一点儿就出汗。
心情好可以降温。我给小语打手机,我说我去工地了,问她干么呢。
小语说刚看完一本书,想写点东西。我连说好好好,你写吧,写了一定要让我看,就感慨地挂断了:
这个小妞儿,真的是活得积极多了啊。
我用手按了按自行车的铃铛,小东西发出清脆的笑声。
走到拐往工地的一个路口,树下,一个女人站着,穿着像征纯洁的白裙子。
她在看我。
我刚要拐过去,那女人忽然双臂像个天使那样一展:“大哥,理发吗?”声音软得晒热的泥巴一样,接近普通话,好像是东北人。
我下了车,我明白她是干么的。来北京一个多月了,终于遇上了。
真他哥的暗娼浮动月黄昏啊。
我笑:“等我病好了去找你。”
“你有什么病啊?”女人赶紧把抓我车把的手抽开。
“还没出结果,低烧不退,浑身无力,感冒都大半年了也不见好……”我咳了一下。
“娘哎,艾滋病!”女人大呼小叫地逃开,宽大的裙幅一闪一闪的像撕碎的白纸。
宿舍里,胖子几个人正在大喳呼小叫地打扑克。阿江正在坐在小山的床上翻一本书。
够热的,刚进去我的汗唧儿一下就出来了。
我讲刚才的艳遇,四喜儿说这不稀罕,只要有工地,撑不多长时间就得有理发店呆(在)旁边开。说上一回在东城的海运仓危改工地有一个开理发店的鸡婆,除了怕花钱的,工地上的几十个男人让那一个娘们儿玩了一遍,不知道吸了我们多少血汗钱。胖子叭叭地狠拍着四喜儿的瘦胯,说他这个“吸”字用得真得真好真过瘾。
这时,花狗手里滴溜着一瓶啤酒进来了,给我招呼了一下,接着就大声小气地问屋里的几个人:“哪个不要熊脸嘞,呆工地外边挂嘞那个木牌子上胡吊画?”
三喜笑唧笑唧地问画嘞啥。
“把‘禁止入内’的‘内’字改成‘肉’啦!”
众人大笑。
花狗说谁要是再乱画扎,抓住喽罚款一百。说完,就喊上阿东喝酒去了。
胖子杠(激)我:“大作家,再讲个酸笑话,滋要你一来就显不着我啦。”
几个人也哄场儿。
于是我就讲了一个从书上看的笑话:“这事儿发生在黄河岸边。说一个女人不识字,丈夫来信,只好请堂兄替她看。当时,堂兄正在船上。而当地的规距很怪,男人上船光腚不穿衣。当时,那个堂兄啊来不及穿衣,只好一手捂住下面一手拿着信念给弟妹听……”
几个人开始笑,呼呼的风扇叶子将灯泡旋得一明一暗,胖子的眼珠子也跟着一闪一闪的。
“可是,当时有风,信纸一掀一掀的,堂兄读得不顺当。女人急了,说,哥,我给你捂住下边你专心念吧。那个男人同意了,可是,不知道咋回事儿,越念越慢。这时候女人急了,说:哥,你快点念吧,我快捂不住啦。”
几个人乐得在席上打滚儿,说我真会讲故事,不是直呼拉地贱,还过瘾。
这时,胖子用手背在眼上横了一下笑出来的泪,然后照四喜大腿上猛一拧,说他啥时候都没讲过一个故事,长了两个驴耳朵就知道白听,这一回要是再不讲,今黑喽别打登(算)睡觉。
四喜看了看三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讲个吧,这不算故事,是去年我在公交车上碰到的一个事儿。
大家都支楞着耳朵催他赶紧讲。
“那是去年夏天,那个时候我还呆海淀白颐路一个工地上干活儿。当时老板叫我去买钉,车上人稀(挺)多,挤嘞很,当时我给(和)一个城里嘞小闺女挤边挤边嘞,她穿嘞可少,胸嘴儿(脯)露半拉,闻得真香啊,我拿眼一瞅,乖乖,我都看见她乳房啦都……”四喜咽了一口唾沫。
呵呵,大家都在咽唾沫,包括我,不过,咽完唾沫之后,一个念头就忽地闪了出来,心里掠过一阵狂喜。
“当时,我都想用手去摸摸啦……”四喜儿的眉儿挑得都起皱儿了。
“你咋不摸啊傻种?”瘦子的嘴都快罩到四喜脸上了。
“你才傻种哩,摸罢人家不打烂你才怪嘞。”
胖子像个哲学家思考之后那样地咦了一声:“这法儿还真不孬哩,花狗有钱能打炮,咱没钱坐坐公交车几(去),花几块钱饱饱眼福儿不也稀得(挺好)啊?”
“来(往)马路边一坐,看人家穿裙得嘞也中,我都看见过多少回啦,白裤头红裤头都有哩。”三喜儿眼珠子也贼呼啦地亮。
“那滋只能撑死眼饿死吊啊同志们。”瘦子唉唉叹叹地一副菩萨相。
三喜叭地打了一下手背,把一只死蚊子咯捻了地下,得意洋洋地说:“不过,明儿个俺媳妇儿都(就)来了,菜市场租好房子啦,她卖菜,我蹬三轮儿,享福去喽。”
四喜怯怯问在菜市场哪个地方,三喜瞪了他一眼,说你瞎打听啥。
四喜儿一弯脖子,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