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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极品男保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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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家的饭菜很俗,六个菜,样样掺肉。小语没有一点儿胃口,只喝了碗稀饭就要走。富强对他媳妇说送我们,掂着个矿灯就跟着出来了。
走到半道,富强把矿灯塞给我,说了句“我随后就到,别叫太奶奶关门”就拐进了一户人家。
路上,我和小语一直在说老人屋里的香气。小语说她也闻到了,而且那种香气她从来都闻到过,那是比最高级的香水还要动人的香味儿,比她用的“毒液”更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我说真是怪了,那能是什么香,是不是老人点的檀香之类的东西?小语说不知道,接着就连咳嗽了几下,问她,说不碍事的。
推开院门我看到了堂屋里的一朵烛光,昏昏黄黄的,走路的步子就格外轻了下来。
进门仍有异香。
老人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烛光映着她的脸,和八仙桌上的两杯茶。老人在看那两杯茶。茶是刚冲的,正相对袅袅升腾着白色的雾气,好像是两个白瓷杯子正在对视或对话,也许,那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感情的方式啊。希望那白雾能在杯子之上的空间交融,如两人拥抱……
我攒了几回勇气,终于对老人说:“太奶奶,能给我们讲讲……”
太奶奶沉吟了一下,没回答我,端起一杯,轻抿一口:“这是给相公沏的茶,每晚上一杯,提神醒脑,好读书写字。”说到这里,她看着我又看看小语:“奶你们,和太奶奶是有缘的,好,我们畅谈吧。”
我和小语用力点头,我心中更是暗暗激动。
“我姓朱,或许你们听说过,祖居开封,是当地富豪朱家的独生爱女,民国25年,我不再裹足,到开封官办的大学读书,结识了相公,即三省庄的刘志贤……”
老人语气舒缓,思路与口齿始终清晰,在微微跳荡的烛光里,我和小语聆听着一个用传奇集合成的爱情故事:两人在一起闹学潮,讨军阀,结下了不摧的爱情。但他们的交往遭到了朱家的极力阻拦。最后,老人断绝了与父母的关系,随刘志贤来到了三省庄。其家人虽然伤心已绝,但临走时还是送她万金作嫁……
老人刚说到这里,院门忽然呀地一声响,接着是通通的脚步声。一定是那个富强来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停下。
果然是富强,他叫了声太奶奶,憋出了一句话:“那个人又给我打电话了太奶奶,他说他情愿出一万块钱买你那个玉镯……”
老人不说话,生气地盯着富强。富强缩了下了脖儿,声音更低了:“要不,你那个围棋还有砚台啥嘞卖喽也中啊?”
老人愠怒地说:“这些都是你太爷爷最爱的器物,他要是回来不见了可怎么好?”
老人原来也有一副围棋啊。我和小语又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富强这了几声,正尴尬,有人在院墙外大声喊“刘支书,快开戏了,你快点儿来啊”,富强就灰头耷脑地向外走。
我随他出去关院门,走到门口,他说:“老弟,你要是有福水儿,就把太奶奶的东西买出来吧,转手就能赚好钱。”我说好好好,就插了那老式的木门栓,插的时候,觉得这老式的门栓手感比点票子的手感实在。
老人责斥了富强的不成器,才又接着讲她的往事:“我们想定了,民国二十八年回到三省庄之后,我们结了婚,建了这个大宅子,想与世无争平平和和生活在这儿,耕田,读书,草有之,花有之,子孙亦有之……”
老人讲这些时,眼睛是微闭的,她已沉在那飘远的幸福里了。
“然战时之人不如和平之鸡犬,我们只在一起过了半年的时节,一晚,相公便被一列匪军掳去,入了伍……此后十七年间,我收悉他四十七封信函,而那最后一封,正是从北平寄来的,是民国35年秋天,所以,我揣恻,他或许是在北平落脚了吧。”老人说这话时,脸左偏,往北面看了一眼,好像一眼就望穿了北平那条最深的胡同。
一支红烛将尽,烛芯一倒,一道烛泪倏地流下来,漫到烛台,烛光也跟着慢慢萎缩。
隐隐有锣鼓声传来,外面的世界开始热闹起来。
我去小心翼翼地换了蜡烛。
新燃起的烛光像一颗鲜活的心,又开始平静地吸纳着隐在黑夜深处的爱情故事。
“然后呢太奶奶?”我还是问出了口,然后就想起了小时候,为了得到更多的温热的可以捏成任意形状的蜡泪,有好多时候,夜里,我就和伙伴就在一支就要燃完的红蜡或白蜡旁边,等着那最后的烛泪。现在想来,坐等烛炬流泪的行为是多么地残酷,而我刚才的那句问话和等待红烛流泪的行为又何其相似?
太奶奶,原谅我的自私……
老人是宽厚的:“后来,他就再无音讯了。这样倒好,没有了他的信,我就决计专意等他的人了。他,每每信中都也是要我一定等他回来的。”
我在胸中长长地感叹了一声,粗略一算,她已等他八十三年。人生啊,至多只有一个八十三年啊。
都把老人当寿星,其实老人是爱神……
“我曾死过两次,但又都活了过来。虽说习过唯物论,可我竟然还是在死后见了阎罗,他面相并不凶恶,像个书生。第一次,他说我阳寿未尽,叫我回来了。第二次死时,我见那阎罗,翻了一个本子,问我如何又去,又让我回来了。定是阎罗见我等得痴情才让我回来的吧。想想,倒也有趣。”
老人说到这里,伸手拿了杯子,但刚到手中又放下,一定是茶凉透了。
我作势倒水,她摆手制止。
“等他春秋几十度,总不见归来,于是我就开始愿意等他其别的妻或子回来,好给我些他的音讯……人如香茶,总要被水浸脱芳华,如穷我一生也等不到他或关乎他的一丝一毫,曹操的那句‘人生苦短’改作‘人生苦长’亦不为过吧?”说到这里,老人又将脸偏向左,望向北方,不知是不是在诘问他的相公——
本以为老人的脸转回时会有怨泪滂沱,但,看到的却是被烛光染暖的百年一笑——
那强颜的欢笑让我再也忍不住,泪水溢出眼窝。小语更是清泪潸然,走到老人身边,轻轻伏在老人肩上,好像失去爱人的是她一样。
老人抚着小语的头发:“你是个优良的女子,不知为何待他冷冷的,不若以后待他好些。记得,一个懂得因他人之痛而流泪的男子,也许不似个大英雄,但定是好丈夫。女人,更应寻个好丈夫,而不是大英雄。”
小语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我明知那一声“嗯”只是为了应付老人的好意,但心底还是泛起幸福的细波。
有时候,好多人都在你言我语地说话,猛然间,不知为什么就出现一个短暂的同时都不说话的沉默的空白。
小语的那声嗯之后,老人和我和小语忽然都不说话了,屋里一时静了下来——
一声脆生生的叮咚声传来,那是一滴水落在一汪水里溅出的声音。
老人嗟然:“东厢房漏雨,碗又将满了吧。走,那边坐吧?”
我执了烛台,又是一个绛红的门帘,掀了,走进东厢房,小语扶着老人从后面跟上来。
老人怅然地:“再如此漏雨,前面的房顶上也只得用红瓦了,如此下去,红瓦多了,怕他归来看不习惯呢。”
没听懂老人说什么,也没多问。
东厢房香气更浓。
滴嗒声从东南侧的墙角传来,地面上一只接雨水的白碗。
将烛台放在床前的一张桌子,老人和小语已经坐在了床上。
无意中一打量,心别地一跳——那竟然是一架雕花的顶子床!鹅黄的床纬,艳红的流苏。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一处又一处的花雕。床前的脚踏板上,一双时髦的黑色旅游鞋正靠着一双尖角黑布鞋,像是一对母子的模样。
“这床虽然不曾有人睡,但床下的蔳草的垫子干净着呢,缎面被子也是新的。”老人疼爱地看着小语,“时间还早,太奶奶给你们看样东西吧?”
小语咬了唇,看了看,乖巧地点头。
老人指着床头西面的一个红色的大方柜对我说:“把里面的衣服,红的黑的,各拿一件,放床上。”
我应声过去。
方柜上是菊花锁扣儿;老式“巨”字长锁,没有锁。我轻轻掀起柜子,里面全是衣服,颜色款式看不太清,但手感极佳;像摸到了被朝阳望得刚刚开始发热的竹子,滑着呢,暖着呢。
床上是抻开的两床被子,大红的,像平铺的火,两只鸳鸯各在一床被面上偎依。看得我心直跳,再看小语,没看出她对这被子有什么感应,现代女孩儿,对这新婚时才用的大红被面儿,不懂应该是。
摆好了我才看出来,两件衣服一红一黑,是两件全新的旗袍。那红的,比被面还要热烈,黑的,比夜还要浓重。
老人用手爱怜地抚着那件红的,对小语说:“旗袍不是一般女子穿着的衣服。太奶奶当年总计裁了四身,红黑各二,我曾穿了红黑各一,每每穿上,相公总是赞我如空谷幽兰……”老人说到这里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里溢满了对当年那曼妙青春的记忆。她用手拉了小语的一只手:“如今,太奶奶终是穿不起这旗袍了,所以,这两身从没着身的,太奶奶想送与你……”
我和小语都愣住了。
小语连连摇头:“不不,太奶奶,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接受的。”
“你呀,和太奶奶当年一样美,若穿了它会有人更怜惜你。而我的身板已经弯折,穿了它反而更丑,徒惹伤心。我也是习过唯物论的,知道人不会有来生,你忍心把这美好的事物带进坟冢去啊?”
小语的眼中隐隐有泪,她望望我,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小语说了声“谢谢太奶奶”便伏到老人怀中了。
老人转而看着我,惋惜地说:“你身架略矮,不然,他的那一身新郎装给你,左襟红袄,黑束腰,黑毡帽,外面再套了青色长衫,穿的则是软帮圆口黑布鞋……”老人说着,缓缓转脸向屏风门口看,仿佛在寻她永远年轻的新郎。
锣鼓声偶尔传来,丝弦或断或续,大戏,已经开唱了。
夜风也大了吧,竹叶沙沙作响。院门上的门环儿也在叮叮轻扣,每一个第一次听到这声音的人,可能都会认为正有人乘月归来轻轻敲门。
漏雨的声音更脆了,墙角接雨水的碗就要满了。
我说:“太奶奶,我去拿东西把那碗换掉吧的?”老人点头:“东厢房中间的饭桌上有碗。”
走到屏风门口时,忽听到老人对小语说:“来,换上它,让太奶奶看看……”
小语则是羞讷而惊讶地噢了一声,她一定是低了头说的。
堂屋的八仙桌上,另一支红烛正在静燃,我本来可以拿着它去东厢房,但,我却没有——好久没体会过在黑暗中摸索寻找的感觉了。
夜清凉。从院子里走过,锣鼓和唱腔以及风声都清晰起来,说不出胸中是轻松还是压抑,长长吐了一口气,扭头,透过白白的窗纸,堂屋东间里的烛光显得很稀薄,像一朵微红的云,但仍可清晰地将一个人影、那是小语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手,腰身,正在动。哦,那一定是小语在更换旗袍吧?穿了旗袍的她该是风情几万重?

第三十一章 脱下红旗袍,小语和我同床了

摸了一个空碗走进堂屋,手掀门帘一进东厢房,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一望之下,我还是看得心坎儿一抖,晕眩了一下:小语,她穿着那件火红火红的足以灼痛我的旗袍,正站在烛光里,正在老人的“转身吧”的话语里轻轻地转身,那肩那手那腰肢那羞羞一笑——
她若此时行走在北京的街头,孤傲而华贵地行走在拥护的高楼之间,行走在人工的草坪之间,行走在排放尾气的车流之间,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行走,该引燃多少颗追逐浮躁的男人心……
“太奶奶没有说;啊,你穿这旗袍,和当年太奶奶一样合体,一样。你也是个生来就当着旗袍的女子。”老人背对着我,赞叹着,“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应当享受旗袍的美丽的。”
小语刚“唔”了半截,看看我,忽然咳嗽了一下,看样子怕是着凉了。我赶紧进去,一边走向墙角换碗,一边让小语披上件衣服。
老人问几点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太奶奶。”
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语,爱怜地:“睡了吧,年轻人不经苦呢。”
小语:“太奶奶,我陪你睡吧?”老人笑了,“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易,不定哪天就分开了,一旦分开;想重逢就更不易了,太奶奶不需你陪,再说,我一人独睡,惯了。”
小语用手拉着老人的手还在央求:“太奶奶,你就让我陪你吧?”
老人用指了指床:“那床,已闲了八十三年了。而它的命生来就是让人躺的,总没有人去,它亦会寂寞。你们,且在这儿吧。”
小语便不再坚持,看看我,眼神很无奈。我才不管那么多,有点好笑地只等上床了。
我和小语送老人回西厢房。出门的时候,小语问她:“太奶奶,你平时焚香吗?”
老人摇头:“从不,不忍看那东西陪我变成灰烬呢。”
我和小语都噢了一声。
送老人回来,小语又连着咳嗽了几声,我催她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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