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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让时间告诉你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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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不会是以哲,虽说外貌难分得清,其实是有分别的,以哲比较亲近我,很多时候我都能感觉出是他。”
感觉?傅大才说感觉到以哲仍在四周,但是他——已永远去了。
“可欣,有空替我把以哲卧室整理好,我要永远保持它的俘状。”傅太说。
“还有,你能搬来——陪我忙一阵?”
“好。”可欣对傅大千依百顺。
晚饭之後,以战和明柔回来了,傅太巴巴的盼著他能说些甚麽,但他们都沉默无语。傅太心中扭痛,人都死了,还有甚麽可说。
她垂下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可欣轻轻拥住她,她又拍拍可欣的背脊,两人之间有份自然的默契和感情。好像——相依为命。
“我把你的信交给他了。”以战这麽说。
“谢谢。”可欣的视线停在傅太脸上,她不想多看以战,这和以哲一模一样的男人。
“其实——现场甚麽都没有,只有海面上一层浮油。”明柔说“航空公司在那儿作了法事,大家都尽了心。”
傅太拭泪,紧紧的握住可欣的手。她有奇怪的感受,握着可欣就等于握着以哲,他们仿佛是一涸人。
第二天,可欣搬了简单的行李,暂时住进傅家大屋。
“让工人替可欣安排客房。”明柔说。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宁愿住以哲卧室。”可欣柔婉提出。
“好,好。”傅太立刻同意。“这样最好。”
“我已安排周未有个追思礼拜。”以战突然说,像是封母亲,又像对可欣,他的视线没有一定的焦黠。“以哲比较倾向基督教,我想——这样子比较好。”
“谢谢。”可欣还是不看他。
“我已通知了我们的同学、朋友,还有公司的人。”以戳再说。“妈咪可以不参加,由我主持就可以,因为都是晚辈。”
傅大把征询的眼光移向可欣,这么短的时间可欣已赢得她全部的爱和信心。
“我可以在家陪你。”可欣立刻说。她懂得傅大那种万般失落的心情。
傅太点头同意,眼眶又红起来。
“可欣应该参加——”明柔说。
“她不参加也好。”以战打断她的话。“妈咪需要人陪。”
可欣的心情有奇异的矛盾。
以哲去了。可欣震惊、哀痛、悲伤,可说痛不欲生。后来消息证实后,她反而有点疑幻疑真,不能置信似的。一个人那么简单,那么容易说走就走,扔弃了所有誓盟、允诺?以哲不是这样的人,她坚信他说到做到,他答应一定尽快回到她身边、陪她、爱她,他就一定会回来,不可能连话都不貌就走——她不相信他死,不认为他死,也感觉不到他死去——当她看以战,就觉得以哲站在那儿。实在太相似了,这几天来有个可怕的现象,她甚至感觉到他是以哲。
这感觉是错的,他是以战,不是以哲,她要强迫自己分清楚。
每晚她也发梦。好梦、噩梦,常常吓得她一身冷汗醒来。午夜梦回时,以哲仍在的感觉尤其强烈,仿佛他就在四周——是魂魄归来吗?是继续那份未完成的允诺,回来陪她。
睡在以哲的卧房,她不觉异样,不害怕也不陌生,反而有种宁静安详感。这几天来不曾有过的宁静安详。
以哲的卧室布置得清爽自然,是间标准的男人卧室。床、灯柜,整套高级音响设备,一些放得很整齐的CD,不算太大的衣帽间,附带的浴室,还有一组很舒服的沙发。也许是旧建筑物,天花很高,有六百尺左右大小,非常舒适温暖。
灯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英文版《新闻周刊》,以哲还没看的。
可欣轻轻摸着灯柜,摸着茶几,摸着音响组合,摸着那一排排整齐挂列在衣帽间的西装、衣物,温暖的、清新的,好像以哲的气息仍在,他不曾离去。
上帝为什么这样不公平,让他们才相识相爱相聚就永远分开了他们?
双手掩着脸,她缩在沙发一角默默哭泣。不是她无泪,不是她不悲伤,不是她冷静捏智,只是她不想在人前流泪,干想惹得傅太更伤痛,她粉碎至血淋淋的心只让自己看见。
现代女性盈亏自负,就算整个人彻底崩溃,人前,又有谁真正帮得了你?
可欣知道,道次的打击与挫折会是一生一世的了。恋爱的时间虽短,他们的灵魂早已结为一体,不能再分你我。
他们爱得自然,爱得深切,爱得——浑然天成。她曾想通,他们这样的相识相爱一定是缘订三生,是蒙主祝福的,为什么——为什么——
肩膊在轻轻的战抖,眼泪从指缝中无声的浅出,大地在她深沉巨大的哀伤下变得沉默,夜在她无边失落中憔悴。
就缩在沙发一角,她睡着了,睡梦中看见以哲站在她身边,无言的陪伴着。
天亮的时候她醒来,是个艳阳天,她的心却仍然阴霾满布。
强打精神陪伴哀伤的傅太。
“你可以不必上班?公司可以请那么久的假?”明柔关心的。
可欣见微微点头,什么也不说。6
以战从客房出来——啊!他住客房,并未与明柔同房。
“嫣咪,过了以哲的追思礼拜,我就立刻去三藩市!在那边住一段日子。”明柔税。
“为什么?!”傅太愕然。
“以战取消了婚礼,预备三年后再做这件事。”明柔吸一口气,她不明白以战怎么闭紧了口,一句也不帮腔。“我懂得目前的情势,这么做是应该的。”
“你为什么要走?”傅太望着她。
“他一定没告诉你。”明柔盯一眼以战。“我有三涸月身孕,在香港没举行婚礼又挺着大肚子怕人都闲话,他安排我去的。”
“阿强,真的?”傅太问。
“是。我已请明柔嫣咪陪她同去,租好房子,请了护土、工人和司机。”
“为什么去三藩市?”傅太不解。“温哥华我们自己有大屋在那儿,不是更好?”
“明柔喜激三藩市。”以战没有表情。
“温哥华的香港人太多。”明柔提醒。
“哦——”傅太显然不同意,却又不想在这种心情下理会这等小事。“随你们,总要小心些,要不要派家里的阿四去帮忙?”
“四姐专门服侍你,以战已在那边安排得很好,”明柔貌:“我会深居简出,会小心。”
“也好。”傅太泪眼汪汪。新生儿的将要来到并未带给她太大喜悦。
以哲——她失去了最爱的儿子。
“我会留在香港全力负责公司的事,连阿康的那份也一起做!”以战变得沉实多了。“我会陪着你,嫣咪。”
傅太垂泪点头,很自然的挽住可欣的手。
“以后你是我女花。也要一辈子陪我。”
“我曾。一定会。”可欣回握她的手。
明柔道一次没有妒意,可欣已失去以哲,还有什么好斗的?
追思礼拜之后,明柔在母亲陪伴下飞去三藩市,那边有早为她预备周到的一切。
她想遇。以战从来不是这么细心体贴的人,这次以哲事件令他改变,她喜欢他的改变。他没送她去,她也没怪他。
有些时候,她也很识大体,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要以战只陪她。
她有信心,她和以战是一生一世。
傅家大屋里只剩下傅太、可欣和以战。
以战并不常在家,每天为公司忙碌,晚上也有不少应酬。但傅太发现一件事,以战比以前早回家。以有不过十二点不见人,如今不到十点半,他已陪在身边。
失去以哲,以战变得更亲近她。
“公司事应付得来吗?”傅太问。
“请了一个助手,以前在美国读书时的同学,很帮得了忙。”以战坐在母亲对面。
可欣沉静的坐在一慢,没有发言。
“你在家——或者可以出去走走。”
“可欣陪我,很好。”傅太说。
“可欣——”以战把视线移到可欣脸上,只一接触,立刻移开。“我怕耽误你的工作,道么久不上班行吗?”
“可以。”她淡淡的。仿佛这件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世伯、伯母那边——”
“他们明白我的情形,”可欣再说:“我会安排自己的事。”
“这样——非常谢谢。”
“不必谢,我为他才这么做。”
“他”,当然是以哲。
以战微微皱眉,不知他想到了甚座。
“阿康的衣冠冢做好没有。”傅太问。
“没有。我要选最好的石料。”以战说:“啊——接到爸爸电话,他近日会回港一行。”
“他回来做甚麽?”傅太脸色一沉。
“回来看你,他——知道了阿康的事。”
“不见他。告诉他不必回来。”傅太冷冷的。“我们的事不要他理。”
“他总是爸爸,何况可欣还没见过他。”以战迅速看可欣“眼。
“总之别让我们碰到。”傅太说“阿强,没有打算去看看明柔?”
“她很好,我们一直保持联络。”
“去看看她。”傅太的情绪渐渐恢复。“挺著大肚子不好过,你该陪陪她。这边——有可欣就够了。”
“你不能一辈子绑著可欣。她有父母有工作,她——”
“我愿意陪妈咪。”可欣真心说“陪到直至她不再需要我。”
“你是女儿,一辈子都是。”竟然惹哭了她。“阿康没福气,这麽好的女子。”
以战垂下头,不敢再接任何言语。
渐渐的,傅太肯跟朋友见面,也肯与可欣一同上街逛逛,甚至愿意打几圈麻将。她是渐渐在复原,谁都看得出。
伤子之痛已移向更深的心底。
可欣已开始不规则的上班。
傅太在家。她陪著,傅太打牌,她就去公司一转。有时接到公司电话,她急忙赶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这算上甚麽班?”傅太打趣。“你到底做甚麽职位,公司肯让你如此自由。”
她但笑不语,没有解释。
“你的钱够用吗?”傅太悄声问她。“不够我给,别忘了你是女儿。”
“住在这儿根本不用钱。”可欣答。
“向你父母致谢,等於把这么好的女儿让给我一半。”傅太也为她著想。“请他们有空过来吃餐饭,大家聚聚。”
“我会安排。”
“还有——现在我好多了,若你想回家——”
“我会搬回去。”可欣敏感。
“不不不,别搬回去,间中回去住一两晚好了。你在——我的心安定好多。”
傅太明显的完全依赖可欣,在感情上,也在平常生活小事上。谁也没有刻意这么做,一切自然形成。就像可欣和以哲的爱情。
以哲的衣冠冢做好之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多了一个去处。她俩常带备水果、鲜花到墓地走走,她们都有说不尽的话对以哲说——虽然他人不在里面。
一个半月就这么悄悄过去了。
可欣也习惯了傅家的一切!住在以哲的卧室里,她觉得与他更能接近,他的气息,他的精神还有对他的感觉——仍在卧室里。
午夜醒来,一阵又一阵肚饿令她不舒服,她想喝杯牛奶,吃块面包都好。辗转了半个小时。饿得全无睡意,只好起床。
披件晨褛她自己摸去二楼的小厨房。
小厨房是不煮中国食物的,只有牛奶、咖啡、蛋糕、点心一类的食物,供傅家成员随时想吃东西时方便的。
摸进小厨房,正想开灯,突然看见一对发亮的眸子正对著她,心中大惊退後十步,那阵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以哲——”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顺手开灯,面对著是正在喝热牛奶的以战——当然是以战。6
“对不起。”她不安的垂下头。“我只想来吃点东西,没吓看你吧。”
他摇摇头,垂下眼帘,黑暗中似以哲那种熟悉感觉消失。
可欣极不自然的打开冰箱,取出食物,她想——回卧室吃吧!面对并不熟悉又感觉熟悉的以战会很不自在。
“我帮你热牛奶。”以战接过可欣的杯子。看来,他像她一样尴尬。
微波炉“叮”一声,他拿出热牛奶放在她面前。
“面包需要烤吗?”他避免碰到她的视线。
“不必。谢谢。”
“这些日子——让我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帮忙,妈咪不知道会怎样。”他由衷的。
“我们是互相帮忙,”她轻轻说:“她——也帮我度过最难走的一段路。”
“我很抱歉。”
“这事与任何人无关,我说过。”
“他原本不必去纽约,他自愿替我。”他叹息。“对你的歉意,一辈子也难消散。”
“若不是他就是你,你们总有一个要离开。”她说得十分理智。“总有两个女人会受伤。我庆幸是我,否则明柔和将出世的孩子,不是更惨了吗?”
一你——真仁慈。“他说。
“不是仁慈,这种事谁都会自私,没有人想死。”她苦笑。“只是事後衡量轻重下,我这么分析而已。”
“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抱歉。”
“不要这麽想。抱歉换不同他的生命,也许命中注定如此。我也不信有这麽好的命和运气,能遇到他——即使短短的几个月,我想这辈子也够了。”
他十分动容,脸上、眼中都有激动之色。
“他有你——相信死也无憾。”
“有遗憾的。”她又苦笑。“人毕竟只是人,会贪心,我和他的日子太短,我希望拥有他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他握著杯子的手突然现出青筋,再一次激动,对著她,他无法保持平静。
“对不起。”他深深吸“口气,站起来转身离开,步子快得像逃。
望著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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