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不教夫之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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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要宫瑾为她打黑龙潭里的水,为她摘定风塔边的花……每天都提出不人道的要求。
这些,宫瑾却毫不拒绝的遵行了。
向来爱慕着宫瑾的四妹,对此情形愤慨至极,恨不得将尤柔希挫骨扬灰。
“二哥,你管她做什么,这种任性的女人,你快点找大哥来整治啊!”四妹忍无可忍的尖叫,使得正在屋内沉睡的娃娃惊醒了,倏地哇哇大哭。
“好孩子,别哭。”尤柔希连忙抱起孩子安抚了一下,随即塞给噤若寒蝉的四妹,“安慰吧!”
四妹愕然,不敢动弹。
宫瑾过来解围,帮忙哄孩子,观察片刻,判断道:“孩子饿了。”
他抱过孩子回到寝室,又劝说着尤柔希去喂奶,然后为她洗手做羹汤。
四妹看在眼里,妒火狂燃,她不曾见过二哥如此迁就一个女人。
她忿忿不平的走到厨房,妨碍宫瑾做膳,质疑道:“二哥,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服侍那个任性的女人?”
“她是嫂子。”宫瑾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她颐指气使的态度你怎能忍受呢?”
“大哥应该快追来了。”他不用忍受多久。
况且,尤柔希再放肆些,宫瑾也不痛不痒,就像大哥不会为任何人融化一样,宫瑾相信没有什么事能使他失去平静。
四妹心想,二哥是不会赶走那女人了,干脆她自己去找大哥来带人!
主意一定,她连行囊也不收拾,带上盘缠立刻奔出家门。
岂料,没走多远,一个她惦记了好些天的人从远处策马而来,与她擦身而过……
“大哥?”四妹惊喜的迎上去,如雪中见炭一样,感动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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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
宫瑾敲门,请尤柔希用膳。
她侧耳倾听,室外已没了四妹的动静……
尤柔希明白自己跑来缠上宫瑾太失规炬,只是她当时心神俱乱,意识茫然,连孩子也顾不得;正好听说宫瑾来信,知道了这个仇人的下落,她多年的积怨才让她慢慢的恢复正常。
除了找上宫瑾,借个栖息之处休养生息,尤柔希实在想不出该往哪去。
在战森寒家里傻傻等待他的日子,她不想再继续了。
“二弟,想不到你人长得好,手艺也不错。”尤柔希施施然的走到桌边,站着吃了几口菜,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宫瑾俊美出奇的脸。
这人的相貌武艺并不逊色于她的相公,论起人品性情也许还比战森寒好上一大其实,天底下良人无数,她怎么偏偏陷在战森寒那冷冰冰的泥潭里?
尤柔希幽幽一叹,“四妹去哪了?”
“大概是寻大哥去了。”
尤柔希冷笑,不愿再去想那个男人,又道:“四妹很喜欢你,你爱她吗?”
“嫂子多虑了。”
“你可别像你大哥,明明不爱的又要强留身边,造孽。”不愿想的男人,偏偏已在她脑子生根,心思一动,到处都是他。她这辈子怕是脱离不了战森寒的阴影了。
“多谢嫂子提点。”
“给我倒点汤。”尤柔希不客气的要求,对待这个弑亲仇人,她觉得自己不打不骂的已经够宽容了。
而他,收留了她这么多天,完全不推卸责任,还有求必应,让她的怨恨之心平
“二弟啊!你这样任劳任怨的,倒教我不好意思再寻仇报复了。”接过他递来的汤,她边喝边感叹。
“不如和解?”
“看你今后的表现再说。”
宫瑾柔和一笑。
尤柔希见状有些恍惚,心想,若是战森寒听她那么说就不会笑,一定会狠狠的吻到她窒息无力再卖乖。
同样是男人,各有千秋,与宫瑾相处时,她却从不会心慌意乱、忐忑不安……只有战森寒,轻易就能影响她的情绪,害她一败涂地。
尤柔希郁闷的把汤一口灌下,喝得太急,呛得呼吸错乱,拚命咳嗽。
宫瑾握住她的手,灌注内力,为她调匀气息。
尤柔希感觉舒适之后回握住宫瑾的手,轻拍两下,示意他不用再浪费内力了。
正在此时,大门猛地开启——
战森寒一身杀气伫立门外,冰冷的双眸锁住手与手相握的男女。
如他所料,他的妻,确实在他二弟身旁——
不可原谅!
战森寒与宫瑾的关系自小是不好不坏的,但兄弟就是兄弟,即使没有浓厚的血缘牵连,两人都视彼此为家人。
从前,同样爱着三妹的两人不曾反目。
如今,一个尤柔希也不会令他们结仇——宫瑾是这么认为的,而战森寒原本也这么想,可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你收留她?”战森寒冷漠的质问宫瑾。
尤柔希听他进门第一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压抑已久的怒气险些爆发。
“大哥,嫂子已无处可去。”宫瑾平静道。
“你不该收留她。”带有责怪意味的话从战森寒口中传出。
随即,他目视妻子,目中冷光渐热,热得炽烈,传递出的不是激情与久别的思念,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浓烈情愫。
尤柔希命令自己无视战森寒的存在,起身就要走进寝室。
战森寒飞快的拉住她,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怀中。
宫瑾微微一笑,识趣的走出屋外,帮夫妻俩把门关好。
至于那两人是要在床头继续吵,或要在床尾和好,那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了。
第九章
他把她抱得这么紧有何意义?事到如今还想羁绊她吗?
尤柔希用力的推开战森寒,无奈他死不松手,任她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出他的怀抱。
“你……好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微微沙哑的语调暗藏许多种难解的情绪。分离的这大半年,他几乎承受不了没有她的空寂日子。
“这是什么问题?”尤柔希冷笑,“你二弟很会照顾人,况且这里没有你,我哪会过得不好?”
“别惹我。”他惩罚般咬住她的耳朵,极为怀念与她亲匿的种种行为。
尤柔希倒抽一口气,浑身不争气的酥麻了。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让意识清楚点,不受他的蛊惑。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莫非你和你三妹相处得不好?”
“她没事了。”
“我管你们有没有事,别来烦我!”她受够了他!对一个另有所爱的男人抱有期待,是她犯下的最愚蠢的错,她不想继续错下去了!
以往每次想离开,总会发生某些事让她走下了;每次下定决心要讨厌他,又会因为他一点点改善而动容……如此周而复始,简直像遇到了鬼打墙,为他团团转,伤的却只有自己一个。
她无法再忍受那样的折磨!
“不要生气,我……”战森寒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野兽似的,轻抚着她,然而应该说的道歉的话,做的赔礼之事,他反而无从下手。
“我何必跟你这种人生气!”口是心非的女人踢着男人的脚泄愤,“和你在一起简直是浪费光阴!”
“早点回去,家人在等你。”
“我们分开吧!”
“我让四妹准备马车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回家再说。”
“去你的回家,谁要跟你走啊!”她抓狂,大声怒吼,内心的愤怒激发了无穷的力量,双手一甩终于把战森寒推开了。
“孩子呢?”男人依旧漠视她的愤怒,冷静的询问她另一件必须带回家的“东西”的下落。
尤柔希深呼吸,让汹涌的气血慢慢缓和下来。在战森寒面前,她总是难以镇定,她不能再这么软弱了!“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要你了!听清楚了就立刻滚开!”
战森寒低垂的目光与她交缠片刻,道:“这是二弟的住所。”
尤柔希失去镇定,大叫:“哈!你的意思是说——该滚的人是我?”
他建议,“我们一起走。”
她尖叫,“你当我是傻子可以随便你摆布?我‘不要’你了,你不明白‘不要’的意思吗?”
“不要……不可能。”他不会让她“不要”的。
战森寒笃定的语气,强硬的态度,彻底打倒了尤柔希。
她乏力的倚着墙壁,认真的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了,不想当你的妻了,孩子我要自己养……”
没等她说完,战森寒手一提将她整个人揪起来,截断她所有念头。
“休想。”他俯视她,面容蒙上诡异的阴影,“我不会放你走。”
“留着我有什么意义?既然你爱的人是你三妹,你该去缠她才对呀!”
战森寒唇微抿,在尤柔希脸上发现了令他揪心的忧伤。
“我……已经放下了。”他低语,想让妻子明白,他已经将三妹的身影排除在心门之外。他已经放下了对三妹的爱,完全放开。
尤柔希能听明白,即使他说得没头没尾,但她无法相信。
“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何放得下?我对宫瑾恨了这么久也无法放开,何况是你这样的人,爱上的,如何释怀?”
战森寒蹙眉。他知道自己对尤柔希不够好,成亲以来,他的种种表现还不足以使她相信——她对他而言,已成为不可缺少的存在。
“算了吧!别勉强自己了,我还是回去婆婆和弟弟身边,反正那片荒漠之上没什么人烟流言的,我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不会遭受什么歧视和挫折。”她是真的决定下回他身边了。
战森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紧握住她的手腕。
她吃痛的喊疼,可他仍不放手,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看,眼中的火焰像要把人融化似的,炽热无比。
她赌气的瞪他,虚张声势道:“如果是担心我的话,大可不必。我们若分了,说不定我还能遇到……愿意喜欢我的人,比你好千万倍的男人!”
战森寒震了震,“二弟?”
“谁说是他!”那她想要什么男人?
战森寒想都不想就道:“谁都不行!”他绝对不能忍受她成为别人的……让她对别人笑,为别人哭,对别人示好,为别人而活……稍微想像而已,尖锐的刺痛就快逼疯他了!
尤柔希没给他享受尖锐刺痛的余裕,趁他失神,她抬脚就往他胯间袭击。
战森寒有所警觉,在遭受致命攻击前退到远处,“你——”
“离我远点!”尤柔希飞快的闪到内室,把门锁死。
紧接着一声巨响,她身旁的厚实大门被人一掌劈开,大门裂成两半,慢慢的摔在地面响起刺耳的声音——
战森寒破门而入!
“呜呜……哇哇哇哇!”受到惊吓的孩子从睡梦中醒来,发出更为激烈的哭声!
战森寒闻声一怔,眼看尤柔希凑到床边哄着哭泣的孩子,他浑身的戾气在瞬间消失了。
内室只摆放了一张床,床上有两个婴孩,齐声大哭。
两个孩子……战森寒一时恍神。
“孪生子?”他无意识的发问。
尤柔希仍在生气,却不由自主的回了话,“一男一女,名字还没定……”
她手里抱一个,眼睛看着另一个,都是她与战森寒的骨肉,她要把他们从战森寒身边一起带走。
她的决意,战森寒看清楚了。他沉重的叹息,走到她身后,静默着听她用软绵绵的嗓音安抚孩子。她也曾这么柔情的对他,勾引得他心弦大乱。
“抱歉。”战森寒的手放在妻子的肩头,轻柔的抚摸着。“我不该迟到,让你久等了,是我的错。”
他由衷的道歉,依然熄灭不了她的怒火。
“你没错,错的是我,居然会等下去,就算你迟到了还在等,足足等了半年,我真是蠢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想我怎么做?”战森寒知道赔礼道歉不管用了,一定要许诺些丧权辱国的条约才能让她满意。于是他提议,“帮你对付二弟?”
“用不着!”平时哀求他协助对付宫瑾,他不屑,现在才说要帮忙,太晚了。“我和你二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战森寒闻言不仅不高兴,脸色反而阴郁了。“你不恨他了?”他问,像在隐忍什么情绪的声调带着不稳定的颤音。
“不恨了!”尤柔希背对着他,此时此刻她唯一怨恨的人只有战森寒。
“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尤柔希感觉有点怪异,她回头仰望战森寒,惊讶的发现他的脸色无比难看。
“宫瑾做了什么?”他的询问像是逼供。
“他能做什么?”那个苦命的仇人除了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以外,根本毫无怨言,害她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