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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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如此辽阔的牧场,这木兰围场东西长一百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余公里,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公里。围场的北部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坝上高原,南部是丘陵盆地。此时的热河还未建起避暑山庄,所以夜晚皆宿营帐。
我白日里陪同康熙左右,若遇上他骑马射猎,便在一旁伺候捧箭,算是形影不离。这伺候皇上原本就比伺候常人累人累心,再加上几日来风吹日晒,马蹄扬沙,极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今个来了好些蒙古王爷,康熙下午带着他的一干儿子和他们拚酒唠嗑,我见无事可做,便请了旨,回了自己的营帐。
本打算着等日落找个无人的泡子好好梳洗一下,但帐篷里实在闲得无聊,便寻了马,四处走走。
四阿哥这些天只是在康熙身边时,才得见着,看他倒不像是受宠的阿哥。也难怪,他那副清冷的样子,任谁也受不了。大阿哥每日见到我,便死盯着不放,我常被他看得心里发滲。太子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不出是会指示下人干出当街抢人之事的主子。十四阿哥自上次赐弓之事,便与我结了仇怨,私下里总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见他实在受宠,也就没把他有意无意的踢打碰撞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十三阿哥也颇受康熙疼爱,他与十四不同,十四是娇纵,他则是乖巧,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偶尔也和十四闹嘴,但他毕竟大些,末了总是让着十四的。我见他这个样子久了,心中倒也添了几分喜爱。
杀虎救驾(上)
蓝天、白云、清风、溪流、湖泊、高山、旷野,我仰躺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任马儿肆意行走。张开双臂,风儿从指尖溜过,手指逗弄着翩翩飞舞的蝴蝶,我承认,我爱这个世界,至少现在爱着,也许没有绝对的自由,但这里的一切都好过那个灰色的高楼空间。在那里极少见到有温暖皮毛的动物,无论什么季节,我都时常感到寒冷,那种深入灵魂的寒冷,即使是在与人赤裸相拥时,这种感觉亦驱散不去。
而此刻是愉悦的,就想这么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草原上回荡着我放肆的笑声,远处跟随我的人儿,你可曾感受到我的这份快乐?而你此时的心情又是怎样呢?
身下的马儿停止了脚步,我起身望去,竟是一条河谷,河流如一条银带,穿山绕岭流淌于此谷内,我低呼一声,调整坐姿,骑马向谷内奔去。起伏的峰峦,犹如一条龙,头在北,尾在南蜿蜓数十公里,好一个洞天福地!
我栓了马,拿了包袱,走到水边,碧绿的河水清澈见底,我伸手拨了拨,感觉到丝丝凉意,微湿手掌,拍了拍脸颊。远处红霞满天,日落低垂,我见天还未全黑,河水又甚凉,便解了衣衫只着裹胸的小褂绕着河边慢跑起来。这小褂是我特地去衣坊请人订做的,料子寻了很久,自己备的样子,只胸前一块,用了好些搭钩将胸部紧紧裹住,我向来男装装扮,挺着胸脯总是不雅,但又懒得每天往胸口缠布条,便想出这个法子。面料是黑色的,虽无法凸现胸部,但露出的纤腰和肚脐还是撩人的。
跑了一阵,身上香汗淋漓,我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便转身往包袱方向跑去,边跑边解开发绳,让发丝舒展开来。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包袱旁的石头上,此时天色已暗,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只是依轮廓识得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我稍稍放慢脚步,这身装束在以前虽不算什么,但现在毕竟不雅,但想着自己的衣裤皆在包袱里,便硬着头皮跑了过去。
借着月光,我近身一看:果然是大阿哥。
他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眼中闪着清亮的光,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他招呼,犹豫了一下,便单膝跪地,道了声:“奴才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
半晌得不到他的回应,我抬头看他,见他眼光复杂,身子微颤,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心中顿感不妙,此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褂内,丰满的乳沟。我连忙捂住胸口,稍稍直起身子,他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落在我的腰上。我与他隔得不远,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是大意了。
我盯住他脚下的衫子,顾不上礼数,一个打滚就想上去取,谁料他快我一步,一把抓起衫子高高举起。一手扯住我的手臂,他毕竟是带兵打仗的人,不比四阿哥,手劲颇大,我一时稳不住,向他怀里跌去。
我的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他“咚咚咚”飞快地心跳声,他吻着我头顶的发丝,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失礼数的抽身。突然他翻身将我压向地面,随即使劲搂住我的腰部,我感到有个东西在我小腹附近突突的跳动,逐渐顶直发硬,他颤抖的唇疯狂地吻着我的脸和脖子,进而想吻我的唇,我一偏头躲了过去,他便吻着我的锁骨,伸过手来扯我的小褂。我一只手被他扣住,只得用另一手用力推他:
“大阿哥,你清醒点!”
“我醒着呢,绮叶!”小褂太紧,他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开,便将手沿着小腹伸进我的绸裤内:“绮叶,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疯了,他疯了,偏我不敢妄动,他毕竟是皇子,若是有个闪失,我必死无疑,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侮辱。
他的手不停的在我大腿根部来回滑动,手指在玉门边上轻轻的挑弄。时而轻拉我的毛发,时而揉捏我的花蕊,随着他手指的摆动,我下身轻颤。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聚集在那里,花蕊在他的玩弄下迅速肿胀起来。
我一慌,高声说道:“大阿哥,连皇上都知道我是四阿哥的人,你今天要是强要了我,如何向四阿哥和皇上交待?”我感到他身形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头看我,双眼满是苦楚。
我乘他恍惚之间屈膝顶向他的腹部,只见他闷哼一声,倒向一边,我迅速挣脱他的钳制,拿了衣衫就地三滚,离了他远远的。
我穿好衣衫,见他仍躺在地上,心想刚刚力道控制的还好,应该不至于受伤。但也不敢靠近探望,只得蹲在一旁候着。
半晌,见他摇晃着身子坐起来看我:“你喜欢四阿哥?”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你说过,若有缘……”
“是的,我说过,”我打断他的话,“大阿哥,缘分也分深浅,你我的缘分也就是‘朋聚楼’上对饮浅酌罢了。”我不想看他,见他冷静下来,起身收拾散落的物品。
“我是皇长子,是一个有功勋的阿哥。我能给你他所不能给的!”他站在我身后,我可以感受到他留在我脖颈上的气息。
我回身淡淡地看他,“你只是皇长子,可你并不是太子,他不能给的,你同样也不能给。”
他年轻的脸庞瞬间扭曲,突然伸出手捏紧我的下巴:“这就是你想要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给!”
他猛得推开我,大踏步地向谷口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气。转身看向月光下清鳞的河面,此刻四周寂静无人,我却失了沐浴的好心情。
我仰躺在草地上,天空一片蔚蓝,这几日越发懒散了,康熙忙着他的儿子们和蒙古贵族联亲的事,我倒是得了好多空闲。想着这老皇帝也真能生,那么多的阿哥,格格,且个个品种优良,其中还不乏近亲产物,也没见得个痴呆什么的。
曾经听人说过,权力欲望越强的人性欲也越强,所以帝王皆是好色的,尤其是有成就的帝王。
这几日大阿哥总算不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了,但他看太子的神情比前些日子更阴郁了。他这些年颇得康熙的赏识。又建了些功勋,自然不把毫无建树,惹事生非的太子放在眼里,可偏偏他的生母惠妃纳兰氏只是一位庶妃,远不及皇二子胤礽的生母皇后的身份高贵,所以胤礽因是嫡出而被立为皇太子。这对他来说心中肯定是不平的,想必对太子之位早就十分觊觎。
但我见他遇事总是呈于表面的性格也是成不了大器的,虽说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有太多的恶意,毕竟那日小楼一聚,他爽朗的性子倒是不招人讨厌的。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张笑脸探来,看向那招牌笑容的主人,心想,这小鬼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侧翻过身,紧闭双眼,不想理他,心中虽稍觉不妥,但考虑着那小子平日里的好脾气也就没往深处想。过了半天,也没听见他的动静。我略微有点疑惑。慢慢睁开双眼。
天!他竟和我一处躺着,面朝着我,鼻尖都快顶着我脸上了,我被他吓得不轻,赶紧爬坐起来。他跟着也坐起来,一脸谄媚的笑:“那日见你功夫了得,后又在皇阿玛那里听说了你的箭法,我虽没看见,但心中佩服,你得了空教我可好?”
“不好!”我心想原是这事,还以为他又要弄出什么坏心思,那日在树上算是有惊无险,我不保证在来个几次,我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见我拒绝,他也不生气,眼光一闪,竟将两只爪子放在我的膝盖上晃了晃,蜜色的眼睛里闪着企盼的光。我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这臭小子竟然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的弱点。我咬咬牙,知道这是个大麻烦,不可随意招惹,偏这小子生的如此可爱,我忍了半天,也再吐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他等了半晌,见我不说话,忽地一拍脑门,从身后取出一支翠绿的竹笛,冲我笑了笑,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声轻快悠扬,如同这少年明朗的笑容。清澈、婉转,仿佛将我的心带上了高高地天际,无限地舒展和宁静,我听得痴了……
“怎么样?好听不?”他将笛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那你教我武功、箭法,我教你吹笛如何?”我楞了楞,脑筋没转过来,他在和我谈条件?一个得宠的皇子?
远远的有人影来寻,他站起身往那人方向看了看,随后弯下腰,把笛子塞进我怀里,侧过脸对我说:“就这么说定了,笛子送你,当是约定的信物。”他转身跑开,我抚着笛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有点乱。
杀虎救驾(下)
这几日营帐内颇为热闹,也不知是哪位格格被指了婚,反正横竖都是嫁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们,嫁谁都一样。
康熙这几天高兴,计划着明日在来一次围猎,第二日清晨我奉旨进入帐殿时,他已一身戎装,我依旧骑马随驾捧箭。随大队进入林子后,康熙下令分散,阿哥们高喊着号子,纵马闪进林子深处。我跟着他还有两个随从四处转了转,但收获不大,只猎得几只野兔。又过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康熙笑着说:“今个怕是要输给儿子们了!”说着便遣了两名随从,转过头来对我笑道:“丫头,随朕四处走走吧。”
正走着,发现密林深处,竟有一条幽静小道。我与他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皆闪着兴奋的光,不约而同地纵身上马,猫着身子,向深处奔去。
行了一阵竟是豁然开朗,康熙兴致高昂,想必是第一次寻着这地方,此时的他一脸兴奋,眉眼都含着笑,像个孩子,我侧头见着他这副样子,不觉看呆了。
这时一阵狂风刮来,夹杂着些许腥臭味,我心中暗道不妙,请求老天千万不要如我所想。身旁的康熙爷也发觉不对,神情严肃了起来。
突然,树后扑地一声巨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来。咆哮着向我们逼近。身下的马儿惊得马蹄乱踢,我顿感胸口一紧,撇了一眼康熙的方位,脑中只闪出两个字:护驾!
这只老虎十分高大,全身金黄,白额利齿,眼如铜铃,血盆大口,暴啸如雷,凶猛异常。我的马儿不比康熙的良驹,此时近于狂躁,我索性翻身下马。马儿立刻撒蹄狂奔,我本以为老虎会追去,不料它只盯住康熙。进一步逼近,我索性一脚踢在他坐骑的腹部,把它往来时的道路上赶,翻身挡住老虎的去路,从靴中抽出短刀与它对峙。
那老虎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我见它扑来,轻轻一闪,就闪到老虎背后。随手在虎背上一刀,那猛虎显然是发怒了,仰天震吼,虎尾倒竖,终于丢了康熙,过来缠我,我向他那个方向望去,见他焦急的甩开手上的弓,我心中大叫糟糕,箭囊在我的马背上。
此时猛虎一跃而起,虎尾一扫,如一根铁棒一般向我打来,我急忙一跃,后退了几步,避过了那虎尾这一扫,随手将刀斜削出去,不料被它翻身避过,虎爪捎带一扯,我便觉得肩胛火辣辣地一片,我听到康熙的低吼,让我小心,我算计着这一下捱的不轻,半条胳膊顿时殷红一片,估计血这样流法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不再迟疑,一刀横扫过去,那虎猛的前跃,扑了过来,我等的就是这个,身子一低,反手刀尖向上,虎身从头顶飞跃而过,我单刀直入,直没刀柄。顺势一带,瞬间猛虎就被开堂破腹了。
我跌坐地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