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爱在深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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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大惊,难怪洞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若少女说的是真的,那他绝对不是少女的对手,他再仔细看看彩衣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踌躇了片刻,他问:“如果我不伤害这个娲族人,你是不是也会放过我?”
彩衣略带苦恼地道:“修道人慈悲为怀,不能随便开杀戒。你还是最好杀了他吧,不然我真的没有理由杀你。你的徒弟们就是向我纠缠,我才找到理由杀他们的。”
蛇精想了想,毅然放开佘念槐,先到洞口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到不是洞中的景象恐怖,洞中一无异样,只有他的同类们失去了生命,他惊的是他连少女的手法也看不出来。这下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绝对不是少女的对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蛇精当机立断,转身便要离开。
彩衣嫣然笑道:“想走,这么容易么?”
蛇精听了,反走得更快了。可是不管是什么方向,他都无法离开山洞口,总有无形是阻力挡住了他。不得已,他回头对彩衣抱拳道:“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朋友,上仙已经说过没有理由对付我的。”口气几近哀求。
彩衣莞尔道:“瞧你吓的,谁说我要对付你了?我不过是看你和我朋友刚才的一架也没打舒服,想让你们再打一架罢了。你打赢了,便让你走。”
蛇精放心一些了,看看刚刚站起来,还很狼狈的佘念槐,不确定地道:“我赢了,你真的让我走么?”
彩衣淡淡地点点头:“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但也要你自己有命赢了我朋友才行。”
蛇精虽然摸不准彩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放心了一些,只道彩衣要借自己的手杀了佘念槐。
只见彩衣拿出随身的法宝吹雪,对佘念槐道:“刚才你的兵器不太趁手,现在拿这个再和他较量较量。能不能为附近的人除害,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吹雪是一条软鞭样的法宝,根据使用者的功力深浅,可以鞭出雪花或者冰雹,还可以化身为龙,或者变幻成枪剑之类的硬兵器使用,很是神奇。不过这些功能都要经过练习以后才能实现,佘念槐目前还无法发挥出来。
佘念槐也不知道彩衣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迟疑了片刻,还是抛弃了手中已经被蛇精削得只剩下把手的黑色软鞭,接过了彩衣的吹雪。见其鞭身晶莹洁白,把手是一条龙的形状,暖洋洋的握着甚是舒服,立刻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凡品。
蛇精不相信换了一条鞭子自己就会输,有彩衣在一旁,他也不敢失了礼数,紧握匕首,抱拳一礼。心中又惊又疑,并不抢先出招。
佘念槐还了一礼,抖直了吹雪鞭向蛇精,霎时间雪花飞舞。蛇精和佘念槐出乎意料,不约而同的都打了一个寒战,这才同时知道吹雪是一件法宝。蛇精大吃一惊,总算明白了彩衣是想变个方法取自己的性命。
佘念槐精神一振,挥鞭狂击。漫天的雪花立刻裹住了他和蛇精,蛇精此刻是斗志全失,招架乏力,明明知道自己用的是短兵器,应该近身肉搏才能发挥自己的长处,抑制住吹雪,但他此刻只想逃走,恨不能离佘念槐愈远愈好,哪里还敢近身搏斗,十成功力发挥了不到三成,让佘念槐占近便宜。
只是佘念槐和蛇精着实有一段距离,尽管有法宝在手,佘念槐还是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收拾了蛇精。随着蛇精的倒下,佘念槐自己也是冻得唇青脸白地快虚脱了。好在吹雪的把手始终是暖洋洋的,给了他不少温暖,不然他也和蛇精一样冻僵了。
佘念槐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激彩衣呢,还是应该气彩衣。调息片刻后,他觉得自己暖和多了,默默地将吹雪还给了彩衣。
彩衣接了吹雪,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佘念槐忍不住道:“彩衣,你不带我回去了?”
彩衣心中好笑,面上却冷冷地道:“带你回去干什么,丢娲族的脸还是继续和我作对?我看你留书出走,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呢,却不料这样不济,一个小小的蛇精也应付不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趁早死在外面不知道有多么省心。”丢下佘念槐,眨眼间便回到盘龙峡外,不过她可没有回补天宫,而是留在外面密切的注意着佘念槐。
彩衣基于自己对佘念槐的了解,知道佘念槐十分倔强,又认死理,绝对属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一型,既然留书出走了,就轻易不会回来了。她又不想真的把他绑回来,再说那样就算是这次回来了,他下次一定还会走,正好遇见蛇精寻仇,她不好好利用一下就是大笨蛋了。
果然,佘念槐在山洞口发了好一会儿呆以后,终于还是蹒跚着朝着盘龙峡的方向移动了。只是这小子行动可真是慢,都快一个时辰了,他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山洞中那些只是被彩衣弄昏了蟒蛇也苏醒过来,渐渐地游走了。彩衣对敌人虽不会仁慈,但也不是奢杀之人。杀掉蛇精以后,那些蟒蛇已经无法再作恶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楚平给银星熠讲解完毕后,留下银星熠自己修习。出来后没有看见彩衣,正在奇怪,早等候在外面的阿葵告诉他彩衣去找佘念槐去了。楚平不大放心;也来到盘龙峡外。
一出峡谷,便发现彩衣正一个人无聊的在山头上走来走去的。心神再一扫,又发现了几十里外踯躅独行的佘念槐,不禁笑了笑,飞到彩衣身边道:“彩衣,你又搞什么名堂?小槐怎么那么没精神?”
彩衣踢了一脚地上的青草,甩甩手心虚地笑道:“我哪有搞什么名堂?小槐一个人杀了蛇精,当然会疲惫一些了。那个不会说话的银星熠呢?你这么快就教完他了?”
楚平好笑地道:“你和阿堇是一个调调,都硬要说星熠是哑巴。星熠只是心事重了一些,人其实是非常聪明的,很多的道理一点便通了。我今天不过是给他说了一些入门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
楚平仔细的观察已经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佘念槐,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道:“奇怪呀,小槐不只是疲惫,他还中了寒毒。那个蛇精的功夫是走的冷寒一路么?看样子功力还不低,小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不是你弄了什么手脚吧,那你怎么不帮小槐先驱除寒毒呢?”
彩衣嘿嘿地一笑,道:“冷寒的是吹雪了,不是那个蛇精。连佘梦榉也斗不过蛇精,小槐自然也不是蛇精的对手。他的软鞭被蛇精削断了,他自己又被蛇精侮辱了一番,但我答应了蛇精不对付他,所以我只有借了吹雪给小槐用,让他一个人料理了蛇精。”
楚平更是不解:“小槐可以既然能激发吹雪的寒气,也应该可以抵挡住吹雪的寒冷呀?”吹雪所散发的寒气全靠运用的人的功力深浅而定,功力浅的人,催出了寒气也不重,绝对没有伤害到主人的道理。
彩衣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道:“我在吹雪的把手上下了一道符,所以寒气重了一些。不然小槐怎么可能赢得了蛇精呢。”
楚平拖长声音“喔”了一声,笑道:“你还顺便在那道符中加了一些热力保护小槐,但你为什么不干脆多加一些,也不用小槐中寒毒了。”
彩衣知道瞒不过楚平,笑道:“小槐人挺聪明的,料到族长会让我去找他,居然躲进了土中。要不是刚刚跟你学会了土行术,我几乎要出丑呢。而且他的脾气死犟,行事有些偏激,不给他一些苦头吃,他便不知道外面的危险,再要乱跑出去的话,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族长也未必能找到他。最近一个月来,仙界似乎是满乱的,连尘世都有了怪物。”
楚平点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加上我们在来这里的途中杀的那个山熊怪,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处理了一个蛇,一个熊,一个鼋,两条赢鱼,一团古怪的黑烟,一共六个怪物。仙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原来他们在来娲族的途中遇到了一只熊怪伤人,他们杀死了熊怪后,又把一部分熊怪掠来了受害人一个个的送回家,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才没有赶上佘念堇和张虎,不然张虎也不会受伤了。
彩衣淡淡的道:“就是发生什么也没关系,大不了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银星熠是一个关键人物呢,他到仙界的方法太奇怪了,时间也拿捏得太准了。”
楚平摇摇头:“银星熠虽然沉默了一些,但我敢肯定他不是坏人。”
彩衣白了楚平一眼,嗔道:“我说银星熠是坏人了么?我只是觉得他来仙界的方式真是很奇怪罢了。”
楚平其实对银星熠也有同样的疑惑,赔笑道:“是我误解你了。我们明天要到成都去,到时候可以从温彦芹口中多了解一些银星熠。”
彩衣哧笑道:“你信不过白大哥么?温彦芹那里不会再有资料了,你最好还是另外想办法。”
楚平淡淡地笑道:“我不是想去挖掘资料,该我们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也不用特别去想办法。我是觉得银星熠的心事很重,一直不开心,想多了解他和他的朋友一些,看怎样才能让他快乐起来。你也要多关心关心他。其实他开朗的时候也满能说的,昨天便和阿堇有说有笑的。”
说笑间,佘念槐终于回到了盘龙峡。彩衣笑道:“知道了,楚平公子。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们先去看看小槐,然后在去关心银星熠。可以么?”
第九章 故地重游
第二天,直到楚平等人告辞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佘念堇。彩衣问起来,佘梦萝说是因为她胡乱跑到尘世去,被罚闭门思过。彩衣也不好干涉别族的事情,只得罢了。
众人都换了尘世的衣服,突破结界从尘世回同心苑,顺便也去成都看看温彦芹。这是他们此次娲族之行的意外收获,发现尘世和仙界并不是平行的,原本从仙界回同心苑的路程很远,他们一行人速度有快有慢,要飞十多天才能回去,但尘世中两地的距离却很近,要不了两个时辰,他们便能回到同心苑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成都。
时间还早,白俊悄悄地失踪了。银星熠大是迷惑。彩衣扬眉笑着说:“白大哥的心上人还在尘世,我们既然到了尘世,他当然要去会佳人了。我们不用理他,他说仙界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他要多待两天。过一段日子后,他自己会回同心苑的。”原来白俊的女友夏琴的体质不适合修炼,虽然得白俊之助完成了最基本的入门功夫,但白俊对她还是很不放心,所以要留下来陪她一段时间。
银星熠想起佘念堇的话,心知那一定是夏琴,这才知道本身是一个狐狸精的白俊,女朋友竟然是一个尘世中的普通人。他昨天练完功后,彩衣等人和他说笑很久,知道了很多仙界的事情,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为避世人耳目,他们现身的地方甚是僻静,离温彦芹的家还有好一段距离。张虎少有机会来尘世,看什么都希奇,告了个罪,自己去逛成都了。到后来只有楚平和彩衣陪着银星熠慢慢地朝温彦芹家走。
到了成都后,银星熠一直沉默,彩衣低声说:“星熠,你好歹也是这里的主人,别不说话,给我们介绍介绍容城呀。”她看银星熠实在是太苦闷,借着言语送出关爱,以疏导银星熠的情绪。
银星熠故地重游,感触比那天在巫溪还要深,在彩衣的引导下,情绪有些激动,没介绍容城,却指着旁边的一个火锅厅说:“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注意到乔娜的。我一贯不喜欢荤食,可大哥总说那样会营养不良,最喜欢逼我吃肉。那天大哥也非要我开荤不可,是乔娜给我解了围。她婉约雅淡,轻言细语,但说出来的话很中听,每一个人都喜欢听她的话,连大哥也不例外。”
彩衣神往地说:“她一定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可惜不能见她一面。星熠,一会儿你一定要把她的照片给我们看看。”
银星熠神色一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乔娜不喜欢照相,没有留下一张照片。”
楚平诧异极了,在现今的社会中,找工作等很多事情都是必须要用照片的,至少身份证上会有一张,怎么可能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来呢?
银星熠看出了楚平的疑惑,像是想掩饰什么一样,伤感地解释说:“乔娜一直是住在公司中的,她来应聘的时候,公司才成立不久,还有些混乱,把她的材料都丢了,连她的身份证也在其中。后来我找了很久,也无法找到一张乔娜的照片。除了一些书籍以外,乔娜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银星熠不解释还好,这一番解释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楚平更是觉得诧异,暗忖以银星熠的痴情,难道没有想到在乔娜去世后,对着遗体拍两张照片做纪念?再说身份证是何等重要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