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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胡言乱语-爱在深秋-第114部分

小说: 胡言乱语-爱在深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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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淡烟终于还是说不过彩衣,再次失笑道:“我真的很难把现在的你,和以前那个因为害怕不肯睡觉,躲在被窝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联系起来。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一定不能去告诉星熠。我不要他在知道原因后故意来迎合我。”

    彩衣连忙高举双手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不告诉他。”

    云淡烟低下头,缓缓低声道:“夫人知道小星星的身世么?”

    彩衣愕然道:“基本上都知道,但这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云淡烟道:“他从小没有母亲,跟着奶奶一起长大,他父亲虽然和他不亲近,但对他也一直不错,可以说比起很多父亲都要做得好。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大事,但小星星不同,他虽然闷在心里不说,却始终都在怨恨父亲,发展到后来他们父子几乎成了陌路,只因为他觉得父亲还做得不够好。

    “夫人认识小星星的时间也不短了,一定可以知道小星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很优秀,无法忍受任何一点的残缺,否则不会这样对待和他血肉相连的父亲。他的变化再大,也没有原谅他的父亲,他甚至还没有温彦芹对他父亲好,眼看着他父亲的工厂倒闭也不加援手。他给他父亲生活费,仅仅因为从前他父亲也给他生活费,那是他的责任。夫人明白了么?

    “不管小星星有多么的爱我,我的身份决定了我和他的爱情是不可能完美的。现在小星星还有激情,不觉得这是缺憾。不过激情不可能永远存在,总有消退的一天,那时缺憾就会折磨小星星了。问题是小星星又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男子汉,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他就会尽自己的责任,像他现在对自己的父亲做的那样。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很可能会永生,假如我和他在一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摆脱这份缺憾了。”

    彩衣听得目瞪口呆,为云淡烟的深情和周到而感动,也不得不承认云淡烟看得银星熠很准,但云淡烟因这样的理由而拒绝银星熠,她却只觉得滑稽,这根本就是因噎废食嘛!喃喃道:“姑娘怎么可以为了以后可能失去的欢笑而拒绝眼前的幸福。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星熠没有姑娘是不会有欢乐的,他是天下少有的痴情种子。再说爱情是不是完美,有没有缺憾,关键的不是两个人的身份,而是两个人的感情。我想,没人会怀疑你们两人的感情。”她和云淡烟都不知道,银星熠现在改变得比她们知道的还要多很多,其实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父亲了。

    云淡烟苦笑道:“夫人太天真了,不管我怎么变,大约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再说没有人是生活在真空中。你们的世界彼此完美的结合,是一个无可分割的整体,相互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我先不说别的,单是人们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对小星星异样的眼光,就不是他能忍受的。”

    彩衣不同意道:“问题是谁会知道你的秘密呢?”

    云淡烟凄然道:“我一直都在极力隐瞒躲避,可夫人现在还是知道了!这世界上哪有永远的秘密?何况真相可能比夫人了解到的还要残酷,就是小星星有承受的力量和勇气,我也没有勇气看着他承受。再说了,就是你们人类和人类的爱情不是也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么?我已经经历了很漫长的生命,也曾经有过几次看来轰轰烈烈的恋爱。爱情并不是那么纯粹的,还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爱情也和父母的亲情不同,除非是已经结合了,成为血肉相连的一体,否则总有退色的一天。小星星现在失去我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我对他的影响还很大。但一百年,两百年以后,他可能依然不会忘记我,但我将退出他生活的中心,再不重要。更可能的是,他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就会消除我的影响。近一个月来,他不是生活得很愉快么?他已经在学习忘记我了。”

    彩衣这下明白云淡烟为何如此失落了,不过她可不同意云淡烟的观点,皱眉道:“未来是由无数的现在组成的,抓住眼前此刻才是最关键的,才会拥有美好的未来。再说星熠也不是在学习忘记你,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你,他只是在学习如何让自己快乐。”

    云淡烟摇摇头,凄苦地道:“那没什么区别。我自己没有了将来,怎么可以让小星星也没有将来?夫人,你能忍心让楚平受到丝毫伤害么?就当是帮帮我,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泄露给小星星知道,那会破坏他的学习效果的。好了,打扰夫人多时,我也该告辞了。”边说边站了起来。

    彩衣觉得云淡烟是说法很是奇怪,她正和易水寒要找寻回去的路,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没有将来?银星熠早已了解了事实,最大的伤害无过于云淡烟不肯和他在一起了,还能受到什么伤害?难道云淡烟是因她最终无法和银星熠在一起的原因才这样说?这样看来真的应该撮合她和银星熠在一起。

    彩衣不知道楚平和银星熠有事情还要耽误一些时间,看看天时,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连忙也站了起来,拉着云淡烟的手挽留道:“云姑娘难得来峨眉山,正聊得高兴,怎么就要走了?我们再谈谈嘛。你和水寒兄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还在五彩城么?既然你们和鲛人的关系并不和谐,还是自己另外找个地方住要好一些。”她一时找不着挽留的理由,便随便抓了两个问题来问。

    云淡烟却是一醒道:“你看我糊涂的,都忘了来找夫人的主要原因。我和水寒就是想要离开五彩城,但鲛人在水寒身上加了禁制,我和水寒都解不开。夫人知道我们的朋友不多,我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问问,夫人能不能帮水寒解开禁制。”

    彩衣笑道:“只要我能办到,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过我要看过水寒兄的情况才能确定。是不是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找水寒兄?”心想现在去的话众人一定会知道,那么银星熠也就知道了,云淡烟也不能怪她让银星熠知道。

    谁知云淡烟摇头道:“那太谢谢夫人了。不过我不想让星熠知道此事。今夜三更,我和水寒会在玉屏峰等夫人,就是星熠斗赤蛤服食兰苓草的地方。星熠他们大概快回来了,我告辞了,晚上再见。”说完之后,急急地飞走了。

    楚平和银星熠又回到茅草房中坐下。江泽滔汩汩的泪水早没有了,只是在那里干嚎。他见楚平和银星熠返回,知道自己胜利了,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明他刚才的嚎啕大哭的确是真假参半,而且是假的成分更多。

    银星熠坐下后苦笑道:“江前辈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知不知道下一句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

    江泽滔哈哈大笑,恬不知耻地道:“我老人家以前是知道的,可今天忽然又忘记了。那是什么意思?”

    银星熠看了楚平一眼,对江泽滔的赖皮作风颇为无奈,摇头道:“江前辈要晚辈做什么,先说来听听。”

    江泽滔再笑,谄着脸道:“我说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帮我。”

    楚平忍不住气道:“前辈,你老太罗嗦了。星熠既然回来了,就已经决定了要帮忙。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怎么帮忙却是我们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帮你去向鲛人报仇的。假如事情涉及云姑娘,不管前辈再哭多少次,我们也不会管。”

    江泽滔似乎是放心了很多,整个人轻松下来,看着银星熠又笑,道:“原来云淡烟是一个姑娘,那小兄弟这一身充沛的真气是从云姑娘那里得来的了?那天见到楚公子和易水寒一起下来,我还以为是得至易水寒呢。顺便问一句,易水寒以前不是叫舞沉么?他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云姑娘和以前的飘沥是什么关系?”

    楚平对江泽滔的轻松颇为不解,一愣道:“原来前辈果然是认得易水寒的,可易水寒并不认识前辈啊。易水寒是刚刚才改的名字,飘沥也改了名字,就是云姑娘。”

    江泽滔非常奇怪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前的名字用得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要改?”

    提到改名,银星熠心下黯然,不禁要猜想易水寒和云淡烟的近况,不知道他们找到回去的方法没有?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楚平知道银星熠不愿意谈论目前的话题,笑道:“江前辈,不要总是岔开话题,你究竟说不说你要我们帮什么忙?”

    江泽滔忙道:“说,说,怎么不说?其实我要你们帮的忙很简单,就是想让小兄弟帮我疗一下伤。”

    银星熠又看了楚平一眼,沉吟道:“可是我不会医术。说到疗伤,师傅可比我高明多了,为什么前辈指明要我?”

    江泽滔神色一黯,缓缓道:“这就要从我的伤是如何来的说起了。”他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就是在嚎啕大哭之时悲伤之情也不重,此刻提到自己的伤,却显得十分悲痛,可见此事一直是他心目中的恨事。

    江泽滔沉重地道:“刚刚楚公子说得没错,我虽然没有见过飘沥,但的确认识易水寒,而且易水寒也见过我,但现在却认不出我了,因我受伤以后,外貌变了很多,再没有当年的影子了。我以前身材十分高大,比你们两人都要高,但在受伤后一直靠菩提子才保着了性命。是药三分毒,菩提子虽然是好东西,可我吃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每年都要缩小一点,才成了现在你们看见的样子,甚至还被楚公子当成了菩提树精,你们说,我能不伤心么?我不要你们帮我报仇,因为我要自己亲自去报仇。”

    楚平皱眉道:“江前辈。”

    江泽滔一醒,笑道:“你们看看我,又岔远了。放心,伤我的人不是易水寒,虽然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但我看他的处境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从来也没有怪过他。”

    楚平听他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忍不住又叫道:“江前辈!”

    江泽滔面色凄然,终于揭晓谜底道:“伤我的是易水寒的老相识,鲛人大将军兰典。”

    银星熠松了一口气,因他知道兰典现在已经离开五彩城了,不管江泽滔要怎么报仇,也不会影响到现在居住在五彩城的云淡烟和易水寒。可是楚平却失声道:“前辈说是谁?怎么会是兰典?”

    江泽滔非常奇怪地看看楚平,又看看银星熠,愕然道:“为什么不能是兰典?他和易水寒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楚公子不会想维护他吧?易水寒是公子的朋友,难道兰典也是?他和易水寒可不算是朋友,还一直都在利用易水寒。公子那么精明,就一直没看出来?”

    楚平知道江泽滔误会了,摆摆手道:“我们和易水寒的关系比较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以后有空的时候再告诉前辈,前辈还是先说您是如何受伤的吧。”

    江泽滔又看了看楚平的脸色,才道:“说来其实也瞒简单的。我以前不住在天山,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家,喜欢四处游荡。一次,我来到一个叫生花峰的地方,无意中发现那里的杜鹃花树下长了几丛泣血。我知道泣血的危害极大,又不容易根除……”

    楚平担心地打断江泽滔的话,道:“前辈说泣血不易根除是什么意思?”

    江泽滔道:“就是不易根除的意思。泣血让人中毒的是它散发出的粉末,对非人类的修道者的危害极大。那些粉末其实是泣血的种子,在你们尘世中被叫做孢子,会在中毒者的身体中繁殖,然后被中毒者带去各地,遇到条件合适的地方就会繁衍成又一丛泣血来害人。尤为可怕的是,中毒者自己并不觉得,只是行为会变得残暴,外人也不会察觉,还道他是突然变坏了,也不知道要去治疗,致使泣血到处都传播。幸好泣血的生长条件及其苛刻,还不太容易泛滥成灾。我当时发现了泣血,没有急着去根除它,而是想找出一种能辨识中毒者的方法来,以便以后遇见中毒者能够及时给他们治疗。于是我在生花峰上住了下来,也见了几个中毒者,找到了一些规律,但始终没有重大突破。就在我还想继续研究的时候,兰典带着易水寒来到了生花峰。”

    楚平道:“我知道了,那时兰典正好在给易水寒找住的地方,他们相中了生花峰,所以与前辈起了冲突,逼得前辈不得不离开,对不对?然后兰典给易水寒建造了一个隐秘的居室。由于在建造中使用的符咒,在法力的作用下,泣血开始大量的繁衍,成为无形的杀手。”

    江泽滔点头道:“基本上是差不多。假如当初我不是想研究泣血,而是一开始就烧光它们,就不会有眼前的局面了。所以我一直在暗中用菩提子抑制泣血的魔力,前些年还基本上能控制局面,但这两年我中毒日益严重,易水寒和鲛人的活动又频繁了很多,我要避开他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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