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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何欢 (手打完结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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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娣。”他将她拥入怀中,手掌缓缓抚摸她后颈,似是想将她揉进自己心窝里去。“怎么心疼你也不够。”

她伏在他胸前闷笑,“你是在夸我还是表扬自己呢?”

桌上台灯的光影洒在她半边脸庞上,忽闪着笑意的睫毛下,星眸熠熠。她长得更像她父亲,眼睛细长嘴唇丰厚。粗略扫一眼并不如何美丽,细细端详才品得出别样韵致。

他的视线停伫在她唇上。

庆娣呼吸一顿,笑容缓缓淡去。接着毫无预警地,她惊呼一声,被他凌空抱起,尾音被他吞噬,而她臀下冷硬的座椅也换做热而坚实的大腿。

她徒劳地抓紧他的衣领,却发现这样似乎更加鼓励了他的冲动,在她唇上辗转吮/吸的双唇也更加渴切。

他的激狂有些吓着了她。庆娣微微向后躲避,却被他大手托着后脑逼她重新靠近,她不满意地低哼了一声,接着,他已乘隙而入。

他在她口中翻搅,搜寻,直到寻获她的。刹那,一种无以形容其炽烈的热流窜过全身,令她悬起的脚趾蜷缩,令她搂紧他颈项、分开五指抓扯指缝间他的短发。

“庆娣。”他轻轻松开她一些,在她唇间语音模糊地低喊。可那怪异的幸福感如何也不够,庆娣微启眼睫,迎上他暗沉的眼睛,稍一呼吸,又沉溺于他的深吻中。

她大着胆子卷起舌尖,试探地触碰他的,瞬时间一声巨响凌于半空,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庆娣肩膀一僵,他缓缓放开纠缠的吻,脸埋在她颈项里低笑,时不时吻她一下,“吓着了?外面在放炮仗,新年了,庆娣。”

庆娣懊恼而尴尬地揪住他衣领,事实上,她刚才真以为那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出自脑中幻象。

“新年好。”姜尚尧双臂紧箍,将她禁锢在怀里。

“新年好。”她喃喃地回。此时的她仍有些昏头转向的,丰润的臀抵着他炙热的兴奋也不可知。她微微扭动一下,说:“你的手机响是不是?”

“别动。”他脸埋在她颈间长发中,那一下摩擦如火上浇油,他几乎能听见两人最紧密处他烧灼得既疼痛又甜蜜的呐喊。“庆娣。”

“是真的,还在响。”

“不管它。”她洗发水的清香慢慢镇定了他的情绪,姜尚尧含住她耳珠轻咬两下,问:“我忍不到春天结婚那时候怎么办?”

四目相对,茫然的庆娣在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时突然意会了“忍”字的涵义,“你……”她涨红着脸,挣扎着想下地,“去听电话去,别闹我了。”

见她害羞,他也不继续纠缠,拿了手机看一眼,嘴边笑意消匿。

“矿上有事?”庆娣问。

他默然点头,却不回拨过去,摩挲着手机盖沉吟不语。

“那你快过去吧,正过年呢,万事小心。”

他像是下了决定似的,站起来说:“那我去了,你关好门窗。还有,煤炉子记得睡前拎出去。”

“知道了。”庆娣把大衣递给他,“矿上冷,围巾也围上。”

他接过去,一只手托着她下巴,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早点睡,不要太想我。”

庆娣扑哧一笑,把他送出门口。

姜尚尧上车后,翻出未接来电,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拨了过去:“新年好。”
                        
作者有话要说:初开文时和读者开玩笑起了个知音体的名字《一个矿业大亨和他生命中四个女人的故事》,也解释过这四个女人,有姥姥有妈妈有雁岚有庆娣。因为这四个伟大的女人的爱,成就了最终的他,所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老姜内心深处确实是想要第五个女人的,等这个女人长大了,可以为她送嫁。可惜基因太强悍,连生了三个儿子。
玩笑开完,说正事,下一章免费附送《番外一 我们终将难忘的》。
星期二晚上,9点前。




☆、第 55 章

“姜总,你好大的架子;电话居然不听。我就在琢磨;你这人究竟懂不懂礼貌呢?年前来原州也没说请我吃顿饭;这过年了;恐怕也等不到你主动说句新年好了吧。”那边数落完;不等他回应;接着又是一串笑声;“果然我没猜错。不是我主动;你绝不会打给我的是不是?”

“刚才正巧接了个座机电话;怠慢了。”

他的声音冷静自制;甚至不给她接话的余地,数落了一通只换来这极其简略的一句客套,本该作恼的翟智却大度地接受了他的解释,问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年前有来过原州,你就一点不好奇?”

“我每回去原州都是住龙城,有心查的话打个电话就清楚了。其实,不是我没礼貌,有几次从你家路口过,我确实考虑过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不过不太熟,总感觉太唐突。”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打电话给你太唐突了,是不是?”

她半真半假地调侃着,着实不好回答。姜尚尧微一皱眉,模仿着她的腔调说:“翟医生,你是大城市的新女性,不能拿一般的标准衡量。”

手机里传出一阵爽朗笑声,翟智笑完了说:“姜尚尧,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以前在冶家山,我印象中你也只是个比较有文化的犯人,谁知再见面,你摇身一变,成了煤老板。和你说过几次话,心里也一直把你当老实人,没想到你也会玩明褒暗贬那一套,挺会忽悠人的。”

“我说的是实话。”姜尚尧语气诚恳,“你有骄傲的资本,所以不能当一般人看。”

“这话我爱听。虽说我懂你的意思,无非是讽刺我有个好老子,不过这种事实存在的优势,我一贯当作加分项。”

车已进了周村矿场,眼见得门岗二楼的玻璃窗打开,探出个脑袋认真看了看,随即有人下楼开闸。姜尚尧颇为满意值班人的表现,按下车窗,隔空吼了声:“等会轮班来办公室拿红包。”

那守夜的一听顿时乐了,吆喝一声挥挥手放行。

手机里翟智奇怪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矿上看看。”

“姜总,大过节的身体力行与民同乐啊?”

姜尚尧信口和她胡扯:“说了我是老实人你不信,养家糊口攒老婆本全靠这个矿了,能不上心吗?”

翟智又笑,“那我说,如果明年整改到闻山,关停名单上有你怎么办?”

姜尚尧刚在办公楼前熄了火,闻言心头遽然一惊,摇手阻止了车外打算帮他开门的刘大磊,迟疑地问:“消息确定?”

“名单上有没你,我不清楚,具体的要托人问。不过开春第一枪就是闻山,这是板上钉钉的了。据说是因为去年,你们那儿为了私人矿场闹得出动武警的事,新书记明确指示闻山是重点整顿地区;也有人说闻山是老书记后花园,新书记这是敲山震虎。总之,民间观察家太多,真真假假谁弄得清楚?”

不用多思量,姜尚尧已经明白于胖子的事情地方上遮掩不住,被捅到上面去了。至于在后续事态中,会有多少人受池鱼之灾,他毫不在意。他只求自己能摆脱一潭浑水,干净上岸,“整改名单有没办法搞到?”

翟智半晌不说话,似是卖关子等他好言相求。姜尚尧蹙紧了眉头,推了车门下来,将后座的塑料袋递给刘大磊,说:“大磊,红包一人一封,你的我待会另外给你。”

刘大磊咧嘴哈哈一笑,“姜哥,够意思的啊。”

姜尚尧扬扬下巴,示意他还在通电话,刘大磊会错意,一副“你跟嫂子黏糊得真恶心人”的表情,摇摇头先走了。

“我爸他们说话时提到闻山,想起你在那边,所以我才留了个心。至于整改名单,你当我万能的?”翟智在电话里幽幽一叹,“什么官二代?不过是个虚名。外人谁见了不是一肚子腹诽?我又不走仕途,对我来说,半点实际也没有。”

姜尚尧心中稍安,只要对方有所求,那就必然有商酌的余地。他故作轻松地试探:“原来翟大小姐也有遗憾?能有什么是你想要得不到的?”

“多了。比如说……想吃饭没人请。”

他顿时有些头大,“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我给你赔罪了。”

翟智呵呵一笑,不多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说:“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难为你,下次你来原州再说吧。”

姜尚尧略一踌躇,问:“初二我还有个亲戚要走,年初三赏不赏脸吃顿饭?”

“初三我也没空,初四吧。”

这个女人,态度是绝对主动了,但是关键处分寸又拿捏得万分恰当。挂饵、抛竿、收线,直爽果断,同时技巧娴熟。姜尚尧挂断电话,嘴角客套的笑意化作一丝讥嘲。

与此类人交往愈深,愈觉政治的复杂性;而越深入了解,他也越不屑。人与人之前的收放技巧再是精湛,哪比得上一句简单而直白的话语。

“我喜欢的。”穿过旷野的风,于身前身后呼啸而去,风中仿若传来庆娣压抑克制的表白。她布满眼泪的脸竭力维持着笑容,小声地再一次告诉他,“我喜欢的。”

姜尚尧无暇问自己为什么会将庆娣与翟智一起比较,此时的他有些拘管不住渐澎湃的思潮。他该回办公室审阅这几天的值班记录;该坐下来静心思考来年的路该怎么走,怎么规避风险;该和除夕看场子的兄弟喝两杯、说几句荤笑话,可他站在空荡荡的办公楼前,脑子里停留的却是半个小时前,庆娣被他咂吮得红肿的唇瓣,捏着车匙的手指仿佛仍残留有揽住她柔韧腰肢的触感。

他手指紧握成拳,然后毅然转身开了车门。

庆娣宿舍亮着灯,敲了门却没人回应。姜尚尧心中掠过一抹惊慌,转到窗户下再敲敲,喊一声“庆娣”仍旧没人理会。惊慌在心中扩大,他掰着窗扇正准备用力,却发现一条黑影沿墙根跑来。

“福头,你娘呢?庆娣!”

另一头厨房旁边的厕所门打开了一条缝,光线从里面透出来,“你别喊,我在洗澡。”她探个脑袋出来,又迅速闪回去,关上了门。

姜尚尧心弦一松,走过去隔着门问:“刚才我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洗?半夜三更的,来个人怎么办?”

“大过年的有谁会来?”她在里面说,接着门又打开一条缝,一只白胳膊伸出来,胡乱丢了一串钥匙在地上,“你自己开门进去坐。”

就是一错眼,蒸腾的水汽中半截圆润光洁的弧线一闪而过,姜尚尧不自觉地呼吸一滞,下一秒,门又在他眼前迅速阖上。

水声哗哗,他伫立在门外,几乎要被自己脑海里闪烁的幻象击昏,血液疯狂地奔流,以至于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钥匙时,深深地吸了口气。

水声停止时,他依然沉溺在狂乱的幻想中,想象水汽湿润了她的发脚,想象她皮肤渐渐泛起红晕,如她羞涩时粉色的耳垂……

“你怎么……”庆娣开了门,放下挽起的长发,见他仍站在门外,不由一愕,旋即对上光影中他深不可测的眼睛,意识到他站了这么久听到些什么,耳根与脸颊立即一起滚烫升温。

灯光至上而下,她一侧脑袋,黑发瀑布一般倾垂下来,继而再害羞地别开眼睛。姜尚尧极力平抑呼吸,脱下大衣披上她肩膀,“别冻着了。”

然后他做了最想做的事,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到了宿舍门口,他不得不放她下来开门,她离开怀抱时,姜尚尧心中晃过一抹沮丧。庆娣站稳后伏在他肩上,长发遮住她的脸庞,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分辨不出她轻轻的战栗是害怕、还是和他同样的紧张。

门被他推开后,他不敢妄动,搂着她的腰,屏息等待。“庆娣。”说出话他才知道自己此时喉咙干涸嘶哑。

听见她模糊地说了句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庆娣?”

她仰起脸,眼中光彩撩人,似是期待似是慌乱,“好冷。”

他如蒙圣谕,立刻再次抱起她,脚尖把门勾上,一路直向小床。

她的指尖果然冰凉,他坐在床沿上,并拢她两只手握在自己掌心里缓缓搓揉,待她回了一点暖,他问:“脚冷不冷?”说着手探进被中。

庆娣笑一声,往墙里躲,“不要,我怕痒。”但是一只脚踝已经被他握住,拇指在她脚腕内侧慢慢摩挲。她小声哀求,“痒,真的。”

怪异的沉默降临在小屋里,他停了动作,四目相投,她几乎陷进他深邃的眼神中。他掌心的热量透过皮肤沿小腿一路蜿蜒向上,那种奇特的刺激与兴奋感化作一个冷颤,从庆娣背脊窜下。

“姜大哥……”她强迫自己开口说句什么,但意料不到的,像是打破了魔咒,他伸手拥住了她,然后,俯下脸含住她微颤的嘴巴。

庆娣微微一愣,在接触到他温热的拥抱和呼吸的同时,她张开嘴任由他肆意入侵,并且紧紧环住他的背脊。

甜蜜而大胆的回应带来的强烈刺激,让姜尚尧血液奔流的速度更快,脑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所有的感受归集到掌下她紧绷的身体,唇齿间的火热,以及自己将爆发的胀痛。

他加深他的吻,挑弄她小小的舌/尖,在手掌探入她睡衣里,真实地接触到她细致滑腻的皮肤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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