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间的战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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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真是幸福。”日本人丙用很羡慕的语气说。
死人脸,这下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表哥……”麦克六神无主地看著始终未开口的唐海青。
唐海青先是向麦克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接著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老实说。唐海青外表沉稳内敛,然而骨子里跟陈亦飞一样,也是属于狡诈刁钻的狐狸。
当他一见到陈亦飞那一脸坏坏的表情时,便已经有所警觉。
静观其变通常是个很好的办法,尤其是在还摸不清对方的企图时。
然而当他坐上自己的大腿时,唐海青大约明白他演的是哪出戏了。
其实他大可以在陈亦飞即将黏上来的那一刻,先把他推开。
不过,或许是上次两人唇枪舌剑的记忆太令人印象深刻,脑子在空下来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然后嘴角微微一勾。
除了公司接下上千万的生意能让他的心情感到愉快之外,没想到跟他一来一往斗嘴也能收到相同的效果。
当然,最后他吃瘪又怒气冲冲的表情是最精采的部分。
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而跳脚的猫咪,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有趣。
唐海青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欺负人的坏心肠,虽说他骨子里真实有些冷酷,近乎到了无情的地步,但至少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好到跟他合作过的人都以为他的个性一如他所刻意呈现出来的温和。他不是瞧不起像陈亦飞这种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儿,也不会很讨厌他们傲慢、自视甚高的嘴脸,他只是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女人对大联盟没有兴趣一样,称不工讨厌或是喜欢。
就算以往合作过的公子哥儿多么白目骄纵到令人看不下去,顶多只是在背地里动手脚。
例如,把自家公司的利润调高百分之八而已。
在商场上,陈亦飞或许是个不错的对手。
当陈亦飞成功打败麦克,取得美国知名药厂研发出来的最新美容技术的独家代理权之后。唐海青是这么想的。
然面看到陈亦飞,不知怎地,他恶劣的那一面总会不自觉地跑出来。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著,有些人天生磁场不对。碰在一起就会互相排斥。
这样比喻他们两人似乎有些奇怪,不过虽不完全对,亦不远矣。
看在陈亦飞卖力表演的份上,唐海音很体贴地决定—;—;义不容辞配合到真底。
第三章
“真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他就是顽皮喜欢捉弄别人。”唐海青扬扬眉,强健的双手仿佛自然面然地环住陈亦飞的腰,眼神温柔似水地凝视他,语气也特意放柔。“你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呢?你放心,就算医生说很难治疗,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啊!什么?这死人脸到底在说什么外星话?陈亦飞用斜眼瞪著唐海青。
“很难治疗……什么意思?”日本人甲替他提出问题。
“该怎么说呢……”唐海青露出困扰的表情,半响,才有些难为情地轻声说:“最近几天,他总会跟我抱怨……呃,屁股那里有些痛,原本症状很轻微,但是后来连走路和坐在椅子上也会感到疼痛……我怀疑或许是太过频繁的性事加上清洁工作没有做好,所以才会……”
唐海青边欲言又止,边把手放在陈亦飞的臀部上,状似关心地摸了摸。
听到死人脸满嘴的屁话,陈亦飞倏地脸色一沉,忘了自己正是始作俑者,问候对方父母的粗话就要蜕口面出,不料却被人抢先。
“那就是痔疮嘛。”仿佛经验丰富,麦克飞快地下结论。
“什么?”小日本显然不太了解艰深难懂的汉文。 。
“就是……”麦克用流利的日语加油添酷地好好解释了一番。
陈亦飞对日语虽然还停留在“红豆泥”的幼儿阶段,但灵敏的耳力在听到那个自恋男一连串什么这个泥那个泥之中夹杂著“sex”的日式英文,完全顾不得一个基本演员该有的职业道德—;—;就算剧情再夸张荒谬,也要把戏演完。
他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他妈的唐海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少爷才没得那种病,我宁愿抱一个性冷感的女人,也不可能跟你干那档事,我只是……”话到了舌尖,陡然发现要是说下去的话,不就等于拿了颗大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亦飞顿时进退两难。
唐海青笑笑地为他的失态作解释:“他这个人脸皮薄又爱面子,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种丢脸的事。”
三位日本人理解的点头,眼里是深深的同情与包容。
“唐海青,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剁了拿去喂狗!”不管了,士可杀不可辱,事关男人的自尊,陈亦飞说什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无视陈亦飞喷火的目光以及让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威胁,唐海青宠溺似的轻骂。
“跟你说过不可以随便在别人面前说什么剁不剁的,会把人家吓跑的,你就是不听。”
恶!肚子里的墨鱼面翻天覆地的打滚,差点就要原封不动的吐回盘子上。
陈亦飞突然惊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心想本少爷虽然偶然调皮开个小玩笑,但都是无伤大雅,用来调剂沉闷的无聊生活罢了。
可是这个死人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还是炉火纯青的演员。
哼哼,对手愈是强,愈是能激起他的斗志。
既然再多说什么也是愈描愈黑,本少爷何不打蛇随棍上。
偏不信连著两次都是本少爷落败!
“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率性不做作的真性子。”唐海青脸不红气不喘地称赞。
陈亦飞沉住气,二话不说抡拳头,就往他的胸口用力一捶,娇嗔抱怨道︰;“讨厌,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唐海青面不改色地微笑,只是笑声里夹杂了几声咳嗽。
好样的,下手还真不轻呀!
“对了,医生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每次办事时你猴急得像什么似的,先是粗鲁的把人家双手绑起来,然后准备工作未好就急忙进来,只顾自己享受,也不管人家痛死了……结果弄得我那边受伤。”
三位日本人张口结舌地看著唐海青,想不到唐先生如此温柔的人。在床上竟然是个有虐待倾向的野兽;当下,眼里有著一丝不屑。
“还有,医生说了,在痊愈之都都不准有性生活,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在外面乱打野食,把什么怪病带回家里来。”说得跟真的一样。
马上,三位日本人不屑的眼神加了几分鄙视。
而明知唐海青绝不是变态的自恋男,也不禁狐疑起他的为人。
很好,继续乘胜追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等会儿我还是去情趣商店买些玩具,我们两个玩喔,乖乖。”陈亦飞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情趣商店?登时,一股情色的气味快速地弥漫开来。
绮丽的遐想如天马行空般飞腾,三位日本人既难为情却又心跳加速。
旋即。三道羡慕的目光从对面传来。
唐海青哭笑不得之余,心底不禁有些佩服陈亦飞的慧黠与机智。
呵呵,比上次进步多了。
“好,都听你的。”深情的眼神慢慢加深,唐海青双手捧著陈亦飞还来不及反应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他吻他?他竟把他恶心的口水留在他性感无敌的迷人双唇上?
陈亦飞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应该立刻被枪毙的死人脸,大脑突然停止运作。
“乖乖,我还要淡一会儿公事,你买完东西就回去等我。嗯!”
恍惚之间,感觉到被人推了一下,然后等陈亦飞回过神来,身体已有自我意识地冲进厕所,拼命地用水冲洗自己的嘴巴。
“他妈的死人脸!该死的王八乌龟!下三滥!去死吧!”中文、英文、泰文、法文粗话一箩筐地从他的齿缝间进出来。
仿佛还不够泄恨,陈亦飞气愤难平地一脚踢上厕所的门。
可怜正提著桶子和刷子要清理厕所的清洁工被厚重的门板硬生生来个亲密的吻,当场痛得呼天抢地,两条鼻血挂在歪了一边的鼻粱下。
而罪魁祸首早已大步疾行,步出了案发现场。
乌云罩顶,闪电交加;耳边仿佛有轰隆隆的雷声,即便拼命地缩著肩膀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还是感觉随时会有道雷从天而隆劈在自己身上,炸得自己连遗言都还没交代就去苏
州卖鸭蛋了。
众人屏住气息,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谁都爱惜生命,不想在大好的黄金时代便英年早逝。
远看高级的辰星办公大楼,盘旋在上空的低气压已经进入第六天了。
这六天以来,极其可悲又可怜的人们终于见识到何谓阿修罗地狱。
虽然这个阿修罗长得很赏心悦目,可发起飙来还是会让人浑身打颤。
尤其当他那性感的唇角轻轻一抿、细长的眼眸微微一眯盯著你时,背上的冷汗立刻淋漓淌下,马上在脚边聚集成一条小溪流。
除了振笔疾书的声音,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冷气机运转的声音。
呜呜呜……谁说职位比较高、钱拿得比人家多一些就肯定是吃香的!
要不然你来做做看啊!保证你一天之内阑尾炎爆发、牙痛复发、便秘再来、腹痛如绞、头痛得要人命……
总而言之,这份工作不是人干的!
老天,到底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停止?
好怀念变身为阿修罗之前的总经理啊!虽然总是坏心地以欺负下属出洋相为乐,甚至有时说话会让人气得得内伤,可他还是个很好的上司。
可是现在……十一点五十五分。
好不容易想喘个大气的午休时间也因为门后的人没有像往常那样呼喝著大家去吃饭,所以没人敢离开座位,只能哭丧著面叫便当,边掉著眼泪边安静地啃著炸过头的鸡腿。
“陈秘书,马上进来一下。”低沉的男音即使隔著门板,那音中的冷厉却是不容质疑。
被点到名的陈秘书霎时脸色发白,慢动作地吐出差点梗到喉咙的鸡骨头。
“放心去吧,保险费和你的新婚妻子我会替你接收的。”有人安慰地说。
在众人同情又怜悯的目光中,陈秘书心惊胆战地走向命运之门。
办公椅潇洒地转了一圈,陈亦飞英气勃发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与冷酷。
幽深的黑眸闪动著锐利如刀的光芒,只消轻轻一瞥,就能杀人于无形。
陈秘书的双腿没用地发软,几乎就快站不住了。
“总经理……有什么……事吗?”陈亦飞眸一台,对面那道如秋风扫落叶般颤抖的身子落入他的眼底,让他忍不住想要怀疑……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最近的确因为某人而心情不好,说话毒了些、脸色冷了些、眼神狠了些,但他有必要摆出这么害怕的表情吗?
呜呜呜……用可怕二字不足以形容,说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还比较贴切。想是这样想,可就是跟老天借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来。陈秘书泪汪汪地摇头。“不,总经理一点也不……可怕。”
“嗯?”分明就一副受虐儿的样子。
“真的,总经理是最亲切、最祥和、最慈悲、最有同情心、最善良的好老板,就好比是圣母玛丽亚,那圣洁仁慈的光辉庇护我们不受伤害……”
“行了,扯到哪里去了!”陈亦飞没有好气地制止。“找你来是要问你昨天提出来的企划书里的几个问题。”
“是,总经理请问。”陈秘书惊慌应道,边打了个哆嗦。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想夺门而出。这六天来,吃了火药的老板在自我引爆之余还顺便炸死一堆无辜踩到地雷的可怜同胞,举凡交上去的企划书,或是在会议中提出来的意见,不是被“你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或是“你脑袋装什么东西?浆糊?还是奶油?”给轰得灰头土脸,要不然就是被写满“你是笨蛋吗?”的鄙夷眼神刺得体无完肤。
他也没能逃过一劫,连续挑灯夜战的几个方案都被一一否决。
最后,在神智不清的弥留状态下,他压根儿忘了自己写了什么鬼东西。
早知道今天应该跟新婚妻子一整天窝在床上不要上班的—;—;
“关于这次蜜思唇膏的案子你提议请当红的男偶像来代替,为什么?”
“是……在女性唇膏的市场上一直是由海天独占鳌头,就是其他公司研发新产品或是引进国外知名品牌的唇膏,一支销售两万块,甚至还推出一系列免费化妆的活动,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完全不能动摇海天在这块版图的地位,就是连我们们蜜思唇膏也很难打进去。”陈秘书正了正神色。
“嗯,继续说。”陈亦飞兴趣浓厚地扬扬眉。
“海天之所以成功,除了走中价位路线,同时讲究精致流行不褪色,又能兼顾不论任何时间地点皆能实用之外,我想广告这方面也是功不可没。”
“怎么说?”
“不可讳言,海天的广告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从一开始模得儿化身的美人鱼自由倘徉在神秘深蓝的大海里,然后无意中拾到藏在贝壳里的唇膏,到最后涂上唇膏摇身变成为美丽动人的成熟美女,与男模特儿站在海边相拥。
一支好广告能加深印象,就因为太过深刻,当女性在选择唇膏时,会不由自主地相信广告所带给她们的涵义—;—;涂上它,能让你美梦成真。”
陈亦飞静静听著,然后轻声道:“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