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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你好贼-第14部分

小说: 你好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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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快,带著提防的惧意,她仍不敢靠得太近,在他身后五、六步处停住就不肯再靠近了。
            她还是害怕不熟的陌生人,保持戒心。
            “对不起,吵到你了,有没有很生气?”山不就他,他就就山。
            原本坐在草地上的杜玉坎往后一挪,动作不大只是局部的移动,傅家附近的小公园平时没什么人出入,僻静得适合思考。
            只是他没想到会多出一个同伴,还是这么令人惊奇的一位,出他意料之外。
            她摇头。“你很好看,我喜欢你。”
            不懂什么叫生气,她只觉得吵而已。
            “我也喜欢你,你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他口中的喜欢单纯是个回应她的笑语。
            “大女孩。”她强调。
            “好好好,大女孩,可爱又甜美的大女孩,像坠落凡间的天使。”不解世事,无忧无虑。
            显然他的话讨好了傅青萸,戒慎不安的小脸突然绽放甜甜的嫩笑。
            “你……当我的男朋友。”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嗄!”怔了一下,杜玉坎笑笑地拍拍草皮要她坐下,“不行喔!大女孩,我是你姊姊的男朋友,你不能横刀夺爱,那是不对的行为。”
            “可是姊姊坏,做很多坏事,我乖,不会做坏事。”她很急,怕他不喜欢她。
            她知道?“姊姊会做坏事?”
            “对,坏事,很多、很多,她不乖。”说著说著,她像是发觉自己不该说姊姊坏话而皱眉,她也不乖。
            “你怎么晓得姊姊会做坏事,姊姊对你不好吗?”他循循善诱地哄她开口说话。
            她想了一下,似乎思考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好,姊姊对我很好,替我梳发绑辫子,还买漂亮的新衣服给我穿,一直跟我说她好爱我、好爱我,要我快点好起来,她要盖一座迪士尼乐园让我玩。”
            听似童稚的话语令人鼻酸,傅青萸的眼中有著困惑的挣扎,分不清姊姊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明明对自己很好呀,为什么对其他人就很坏?
            太过复杂的思绪困扰著她简单的心思,她不是不爱说话,而是不知该说什么,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到处都是坏人,她不吵不闹他们就不会找到她。
            她很乖的,总是安安静静地看自己的书、玩手指头,这样爸爸就会回来了是不是?她喜欢爸爸一直笑一直笑的声音,感觉好快乐。
            “但是有时候她会很晚才回来,身上都是血很难闻,她说是不小心溅到鸡血,要我乖乖睡觉不要跟任何人讲,不然土地公爷爷会把她捉走。”
            土地公是道上的行话,指的是专门保护百姓的警察,性质形同土地公大事小事都要管。
            “姊姊有没有说她去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也许最不设防的人看得最清楚,因为没有人会提防。
            “没有,姊姊没说。”她双眸害怕地左瞄右瞧,声音转小十分畏缩地说:“不过我看过她的电脑喔!里头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字,看得我头好昏。”
            “你会用电脑?”杜玉坎惊讶地一诧,再度为她不为人知的才能感到震撼。
            傅青萸笑得很害羞地连连点头。“加恩姊姊教我的,她用过一遍我就会了。”
            姊姊的电脑有很多会跳的小精灵,还有一道道奇怪的门,她试了好久好久才把所有的门都打开,然后许多认识、不认识的字就通通跑出来了。
            “青萸真聪明,下次也教哥哥好不好?”那些资料对他很重要。
            利用她的纯真达到目的是不太光明正大,甚至是无耻,但这也是不得不为的方法,没将真正的毒瘤揪出来,他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好,我教你。”她很开心自己能帮人。“不过,你要当我的男朋友。”
            哭笑不得的杜玉坎为她的天真话语略戚头痛。“哥哥不是说过我是你姊姊的男朋友,不可以再做你的男朋友,一个人不能够同时喜欢两个人。”
            “为什么不可以?姊姊坏,我乖,你喜欢我。”所以她要他当她的男朋友。
            “我喜欢你跟喜欢姊姊的感觉不一样,我们是大人的恋爱,你还是小孩子。”一说出口,杜玉坎蓦然苦笑。
            是恋爱吗?
            他竟然无法理直气壮地回答肯定的答案,在傅青萝心中大概视他为无所不用其极的敌人,为了探查“蝴蝶”底细,不惜委屈自己,以追求之名行追查之实。
            但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对她的眷恋越来越深,深到自己都害怕,甚至失去控制得不像原来的他,沉缅于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向来不喜热情的他以温儒的笑脸掩饰内心的冷情,他从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炽烈地爱上某个人,涓长平淡的感情较适合凡事漠然的他。
            或许是南台湾的太阳过于温暖,让他整年处于霜雪中的心渐渐融化,一只嗜血的美丽夜光蝶无意闯进他的心,瞬间烙下永恒的倩影。
            是恋,也是爱,他的心里多了她的名字,激起他对生命的热爱。
            “我是大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都喜欢,两个人。”傅青萸指指他,再指指自己。
            “不对,不对,加上姊姊就是三个人,你看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没人有三只手的。”他试著用浅显的意思解释两者的不同。
            “小偷。”
            “小偷……”该说她反应灵敏还是故意捣蛋?要不是她表情太过无邪,他真要以为她的自闭是装出来的。
            看他肩膀蓦地一垮,好奇的傅青萸用食指戳戳他。“你不快乐吗?你的嘴巴扁扁的,不会笑。”
            是因为她要他当她男朋友吗?
            “你看得出我不快乐?”杜玉坎下意识地抚抚嘴角,轻扬三分。
            “嗯!姊姊跟你一样不快乐,她关在房里的时候都不笑,常常盯著镜子发呆,好像她不认识自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害她也想哭。
            心口抽紧,一丝心疼爬上他眼底。“姊姊很辛苦,她希望你们过得比她还好。”
            “可是她没有哭呀!老说爱一个人要早点让他知道,不然等到想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那是什么意思啊?”她一点也听不懂。
            傅青萸毫无心机地问道。最是无意的话语最令人心酸,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父亲早已去世,只觉得他好久没回家抱抱她,说她是可爱的小天使。
            当年父亲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年仅十岁的她目睹父亲受害的过程,一时惊吓过度导致智力退化,退回事情尚未发生前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拒绝时间在她的世界留下痕迹。
            人说越单纯的人越容易发觉环境的变化,敏感而纤细,在别人不注意她的时候悄悄观察一切,早一步感受旁人心情上的变化。
            她不懂为什么不哭的姊姊让人看了很难过,心里很痛就像快喘不过气,眼泪很奇怪地扑簌簌直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
            “意思是做人要大方点,别别别扭扭地不敢说爱,摆在心里不说,人家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到底爱不爱。”杜玉坎的视线越过傅青萸,看向站在灯柱下的人儿。
            他这些话是故意说给那个爱情胆小鬼听的,藉以传递一个讯息——爱要说出口,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有些事是不会等人的,稍纵即逝,把握当下才是明智之举,莫要如她父亲一样去得突然,连一句对他的敬爱也来不及说。
            一片落叶飘过,时间凝止在两人眼中。
            “姊……”
            一声怯弱的叫唤惹来多少酸意,眼眶湿润的傅青萝略带感慨地凝视开口怯唤的人儿,心中感触良多却无从说起,幽然地发出叹息声。
            这是她拒绝接触外面世界的小妹,不肯让自己长大,一直活在梦幻的国度里,不言不语像活著的人偶,不会哭也不会笑,仿佛从此不再有未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会走出自己的世界,重新面对人群走向阳光,让苍白的五官染上一丝生气。
            说来有几分嫉妒,她不知该嫉妒自己的妹妹还是他,瞧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真叫人动容,仿佛天使只为守护他们而来,光芒温柔地将其笼罩。
            她,是染上血的天使,早已失去圣洁的羽衣,当神不再眷顾她时,她只能独自走向黑暗的最深处。
            眼前的世界不属于她,不该介入的,她的出现破坏了原来的和谐,让好不容易才跨第一步的纯洁灵魂又缩回壳里,胆怯地紧闭双唇。
            “咦?她的脚……”奸像走得不太自然。
            因为受到惊吓,眼露惧意的傅青萸心慌地跑离数步,怕受到责罚地双手抱胸蹲在地上,小鹿一般的无辜大眼睁得圆亮。
            “跛了,平时走路还看不出来,但稍一快跑就一高一低地跑不快。”治不好妹妹的伤一直是博青萝心头最深的痛。
            “这就是你不快乐的原因?”杜玉坎做出嘴角下垂的手势,指她此刻没有笑容。
            “换成是你能开心吗?原本是有治愈的机会,可惜我找不到一个有仁心的医生。”庞大的医疗费用当时的她根本无法支付的。
            在办完父亲的丧事后,母亲接著大病一场,当年的医疗保险并不盛行,又无全民健保制度,仅靠平时积蓄和教职员抚恤金根本入不敷出。
            幸好爸妈平日的为人还算不错,不少街坊邻居和朋友都肯慷慨解囊帮他们暂渡难关,她和弟弟才有余力完成高中学业。
            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难然半工半读还能维持家里的开支,但为妹妹开刀的手术费却是无著落,她拜托各个医院希望能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支付,但他们所给的回应一律是摇头。
            在这种情况下脚伤一拖再拖,等她有能力为妹妹请来最高明的医生时,她坏死的骨骼组织已无法重整,韧带扭曲已成定型,没办法以现代医术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怪罪自己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往好的方面想她还活著,尽管有不完美的缺陷,但仍是你最爱的家人。”人活著就有希望,这是他一向自勉的信念。
            “不完美的缺陷……”傅青萝笑得苦涩,为无力挽回的憾事而自责。“如果道上的兄弟有一股制约的力量约束,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你才想成为那股力量,重新连结不再重情重义的黑帮份子,好让他们被制约?”用意是很好,但实行起来不容易。
            人心难测,道上份子复杂,服得了一时服不了永远,贪婪的欲望是无底洞,早晚会反噬她辛劳的成果。
            博青萝撇嘴地挥开他抚著自己头发的手。“少套话,我不是年少无知的青萸,单纯地受你蒙骗。”
            别以为她没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来了好一会儿了,该听到的全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太震惊妹妹终于开口说话,他是不可能由妹妹口中得知她秘密,甚至是电脑里往来交易的密帐,任何一笔都足以将她定罪。
            “你喔!防备心还是那么重,在你眼中就没好人了吗?”叫人拿她没辙。
            他是出自关心,并非刻意套取罪证,他的人格几时被眨得如此不可信任,动辄怀疑他背后藏著暗箭。
            “缺货中。”她不假辞色地说道。
            “那我呢?”多少有点优点吧!
            “好人里的劣质品。”不算好也不算坏,压低价格还是卖得出去。
            “这么惨呀!”杜玉坎轻笑地摇著头,食指往她鼻头一点。“不能因为我是你的现任男友而加分吗?”
            “不好意思,我没承认,别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她的心头还是会酸的,当她看见他和青萸聊得愉快的神情。
            “但也没拒绝,女孩子的矜持我明白,嘴里说讨厌其实是喜欢,你暗恋我很久了。”他故作了然地连嗯两声,一副体贴的模样。
            “暗恋?!”亏他说得出口。
            “你知不知道警察是高风险的工作。”跟亡命的歹徒一样身处危险。
            “那又怎样?”据她所知因公殉职的抚恤金还颇高,遗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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