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美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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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叶柔心疼不舍地走向了她。「好孩子……」她揽著念儿的肩,紧紧一拥。
念儿将脸靠在她肩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就让叶柔想起当年的自己。於是,她陪著念儿一起落泪。
「真是对不起,要是柔姑姑没请人画了那幅画,没让你跟恨生相遇,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叶柔自责地道。
「我没怪过柔姑姑,我……」念儿语不成句,「柔姑姑,我……我真的好想他……」
「念儿……」叶柔不舍地将她抱著。
「我想见他,我……我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可是……」她哑著声线,「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念儿……」叶柔端起她泪湿的脸,「只要活著,就有机会。」
「柔姑姑……」
「你还年轻,只要坚持,总有机会再跟他相逢的。」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他伤得那么重,也许他……他……」说著,她又哭了起来。
「老天爷不会让他死的。」叶柔安慰著她,「我吃斋念佛二十几年,求的就是他能平安,他不会有事的。」
「柔姑姑,我……」
「念儿,」她温柔地抹去念儿脸上的泪,「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果你病了,甚至是死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他了。」
「柔姑姑……」念儿伤心的掉著眼泪,「我要让爹後悔……」
「不,你不能那么想。」叶柔眉头一蹙,「你是唯一能化解这多年恩怨的人,要是你死了,只会让恨生跟你爹之间的仇恨更为加深。你要好好活著,千万不能有寻死的念头,知道吗?」
「柔姑姑……」听叶柔这么说,她亦觉有理。
见她脸上的表情已和缓些,叶柔松了口气,续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千万不能轻易放弃,知道吗?」
念儿望著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叶柔放心地一笑,「乖乖把鸡汤喝了,好吗?」
「嗯。」她轻点下巴。
她柔姑姑说得对,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依她看,那救走恨生的老爷子似乎是个高人,也许他不只能治好恨生的伤,还能教恨生武功。
要是哪一天恨生上山来找她,却发现她已经「饿」死了,岂不是既伤心又好笑?
不行,她得好好活著!付著,她起身,走向了那碗鸡汤——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时光荏苒,匆匆已过了三年。
这段时间,恨生强迫自己不去想念儿,专心致力於武术的精研。
正如上官寻雪所说,他是个练武的料,虽然之前毫无根基,但在上官寻雪及崇祺的调教之下,他的武艺已称得上登峰造极。
因为他想以当年他爹独步江湖的追魂刀法向黑迎刃挑战,崇祺终於为他的追魂刀解封,而恨生也开始学习追魂刀法。
不出半年,他的追魂刀便使得出神入化,但无可避免地,练这套刀法的後遗症也跟著出现……原来性情就冷僻的他变得更加阴沉难懂,有时连崇祺跟上官寻雪都摸不著头绪。
不过,他两人对於这种状况早已预料得到,因此并不觉得奇怪。
想当初崇祺练这套刀法时,脾气也古怪极了。
这天练完了刀,恨生满身大汗地回到别院,奴婢丫鬟一见他,便整齐地分列两排,弯腰鞠躬。
他踏进房间,只见一名奴婢背对著他,正在整理他的床铺。
他将追魂刀往边上一挂,发出了声响,那奴婢吓了一跳,掹地转身,手里拿著的画轴也应声落地。
看见画轴就那么摔在地上,恨生浓眉一纠,神情恼火地瞪著她。
「你做什么?」
「奴、奴婢……」看见他那阴沉的表情,那奴婢早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等她说话,他一个箭步上前,攫住了她的胳膊,提起她,把她往门外推。一出去!不准再进我房间!」说罢,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奴婢站在门外,吓得花容失色,眼眶泛泪,动都不敢动一下。
正巧来看他练功进度的崇祺,撞见了这一幕——「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王爷,」那奴婢屈膝一欠,恭谨地答道:「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把少主的画轴掉在地上,惹得少主不悦……」
崇祺眉心一沉,思付了一下,「行了,你走吧。」
「是,王爷。」奴婢感激地又是一个弯腰鞠躬,然後飞快地离开。
他沉默地站在门外,不发一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好一会儿,他决定离开,暂时不打扰恨生。
走出别院,他召来部属。「李四,你下江南一趟,替我查查怒剑山庄黑家小姐的现况。」
「属下领命。」李四忠谨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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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园池塘边,崇祺跟上官寻雪正悄声交谈著。
「你叫李四下江南察访黑家那小姑娘的近况?」上官寻雪十分讶异地问,「怎么回事?」
「我看那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崇祺一叹,「几天前,他把一名奴婢撵出房间,就因为她把他的画轴掉在地上……」
上官寻雪皱皱眉,「这一点倒是跟你当初挺像的……」
「嗯?」
「还记得有次叶柔在你面前多提了黑迎刃几句,你就气得摔破桌上的碗盘吗?」
经他一提,崇祺略显尴尬,「那是年轻时的事了……」
「恨生现在不就是你当时那个年纪吗?」说著,上官寻雪轻叹一声,「这奴婢也太不小心,那画轴可是他从怒剑山庄离开时,唯一带走的东西。这三年来,他是靠著什么撑过来的,你也知道……」
崇祺点头,「我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我才要李四下去一趟。」
「那……有消息了吗?」上官寻雪问。
崇祺神情凝沉,沉默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是坏消息?」
「唔。」他点头,「听说黑迎刃把她送进了尼姑庵。」
「什么?」上官寻雪陡地一震,「黑迎刃把花样年华的女儿送进尼姑庵?」
「没错。」崇祺幽幽一叹,「只怕她出家了。」
上官寻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恨生跟她不是没指望了?」
崇祺感慨地一叹,「真没想到黑迎刃为了报复我,不惜伤害这两个无辜的孩子……」
「念儿被迫出家?」突然,恨生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他们身後响起。
崇祺与上官寻雪大吃一惊,倏地回头。
拜黑迎刃长久以来用脚镣控制他之赐,让他练就了一身好脚力及好轻功。
再经过三年的努力,如今他的轻功已高超到可近崇祺及上官寻雪的身而不被发现。
「恨生……」
「黑迎刃真的逼她出家了?」恨生神情平静,眼底却酝酿著一丝愤怒。
眼见纸包不住火,崇祺只好回答了他。「是的。」
恨生脸上蓦地一沉。他没有暴跳如雷,或是歇斯底里的发脾气,但那阴沉的诡异气息却更教人忧心。
「恨生……」崇祺吃过爱情的苦,他当然知道恨生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你打算……」
「爹,」恨生抱拳一揖,「请允许孩儿出府南下。」
崇祺一怔,与上官寻雪互觑一眼。「你想……」
「我要向黑迎刃下战帖,然後带她走。」
「她已经……」
「就算她削发为尼,就算老天佛祖都怪我、降罪於我,我也要她还俗。」他语意坚定,神情冷肃。
「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不会跟你一起走?」崇祺忧心地道。
「她没有理由不跟我走。」他说。
「黑迎刃是她亲爹。」崇祺以过来人的身分说道:「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你要她如何抉择?」
恨生浓眉一叫,「我不想去想那些。」
「恨生……」
「爹。」他打断了崇祺,「我已经决定了,苦练三年,我等的就是这个。」
崇祺思索著,似乎有点犹豫。
上官寻雪天生游侠性格,在一旁帮腔著:「王爷,随他去吧,也是让他自己作决定的时候了。」
崇祺神情严肃而认真地想了想,终於有了决定。「也好,我会去函当地县府先作安排。」
「那孩儿先行告退。」他一欠,旋身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崇祺幽幽一叹。「这样妥当吗?」
「你让他去吧,有些事,咱们是帮不了他的。」上官寻雪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他无奈地道。
第八章
念儿跟震峰坐在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喝茶嗑瓜子,看似悠闲又自在,但其实这样的悠闲是震峰替她担保来的。
自从三年前发生那件事後,她爹就不再给她自由行动的机会,就连她去庵堂也得要王妈跟著。
今天要不是震峰保证不会出事,她爹也不会准她跟震峰下山透透气。
「赶快吃一吃,该启程回山庄了。」震峰催她。
「喔。」她懒懒地应了声。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她好奇地往下一探,只见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由城门的方向过来。
「小二,」她拉住了正想去凑热闹的店小二,「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有所不知,听说是当今六王爷的公子来了。」
「噢?」她挑挑眉,「什么公子这么了不起?」
「你不知道六王爷的事吗?」小二热心地解说,「他是当今圣上的六弟,人称『虎啸将军』,可是个传奇人物呢。」
「这样碍…」
「他的公子南下游历,所以县府大人亲自前去迎接。」
「看来这位公子也是个风云人物。」震峰说道。
「当然。」小二天天在客栈里送往迎来,小道消息可是听了不少,「据说六王爷至今未娶,这位公子也是近几年才突然冒出来的。」
「是吗?」她一脸惊疑,好奇的往楼下一瞧。
迎接队伍正巧经过,百姓们站在大街的两旁,目视著队伍经过。
怱地,一个英姿飒飒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范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教她大吃一惊——「恨生!?」她霍地站起,将半个身子全伸出窗外。
「你怎么了?念儿。」见她一脸震惊,震峰疑惑地问。
她缓缓地坐下,「没什么。」
队伍很快的经过了,而她只能看著那熟悉的背影。
这怎么可能呢?恨生怎么会出现在队伍中,他跟县府不会有关联,跟六王爷更不会有关联。
三年前他被那老爷子带走後,就音讯全无。她相信他还活著,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虽然这三年来,她也曾有过最坏的打算——她再也见不到他,但是她还是愿意等,等他回来找她,然後带她离开。
不过,再怎么样,恨生都不可能跟官府及贵族扯上半点关系。
她想,她是太思念他了,才会把陌生人看成是他。
她幽幽一叹,看来,她又该上庵堂去念念经,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
「大哥,」她抬眼望著震峰,「今天我可以不上山,留在柔姑姑那儿住一晚吗?」
震峰微怔,「为什么?」
「我想跟柔姑姑谈心……」她一脸哀怨可怜的模样。
见她那可怜模样,一直很同情她的震峰心软了。「好吧,我替你跟爹说。」
「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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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道黑影从庵堂屋顶上往下一跃,然後迅速地穿入後厢房。
他是恨生,迫不及待想见念儿一面的恨生。
有比丘尼推开门走了出来,他飞快地躲到树後,小心的藏著不被发现。
「黑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比丘尼站在门口跟房里的人说话。
「谢谢你,没什么事了。」房里传来了既熟悉又甜美的声音。
「别客气,那你早点休息。」比丘尼说完,旋身离开,而房门也随即关上。
「黑」不是个易见的姓氏,而那声音也不陌生,恨生十分确定,屋里的人就是敦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念儿。
他小心观察著四周,确定没人经过,迅速地从树後走出,并来到房门口。
房里的烛火灭了,他想她已准备休息。
为免惊动别人,他拿出短刀往两扇门的缝里一插,然後再往上一提。
门开了。
推开门,他如闪电般的闪人房里,并关上了门。
门一关,床边的帐子也同时掀开来——
「谁?」刚躺下的念儿一听见声响,便立刻起身。
掀开帐子,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她吓了一跳,她直觉反应地大叫:「啊!」
见她大叫,恨生急著想跟她表明身分,但就在她尖叫後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那脚步声,他非常确定那是个练过武,且颇有造诣的人。
不想节外生枝,他拉住念儿,在她颈後轻轻一击,念儿立刻昏倒在他怀里。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