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梦(倚天屠龙记同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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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女子道:“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救人,其他的事情不要过问。”
她面露悲伤之色,接着说:“郡主说了,你们去救张教主之前,要答应她一件事情。”
范遥急道:“什么事?”
她缓言,“郡主要你们救下张教主后,不得在张教主面前提及她插手救人的事情。其中的过程随你们自己怎么编都好。”
周芷若面色阴晴不定。范遥一脸迷惑,杨逍沉吟不语。
“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你们都不答应,这不是你们所期望的吗?”说话间,她紧紧盯着周芷若。
最后范遥道:“好,我们答应你,不向教主吐露其中的缘由。”
青衣女子点头,把整个行动方案细细的向逍遥二人讲述。二人换上她带来的衣裳向周芷若告别,随青衣女子一道去了。
心如死灰
周芷若在他们约好的明教分坛驿站焦急的等待着。天色从黄昏已经到了深夜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芷若心中早已设想了千百种可能,心中怨咒了赵敏千百次。她一向沉稳淡定,但此时也想抓狂了。
已经接近子夜时分,周芷若已经觉得疲惫的不堪重负了。猛然听见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周芷若如弦上之箭,飞速的冲到门外,不禁热泪盈眶。只见杨逍范遥穿着元兵的衣服,中间架着张无忌。
周芷若哭道:“无忌哥哥…。”一边扑了上去,查看张无忌的伤势。他浑身血迹斑斑,身上到处绽开鲜红的肉。周芷若心疼的眼泪扑簌的往下掉。张无忌虚弱的对她笑笑,“芷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们赶紧将无忌扶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中,驾上马车。在夜色中马不停蹄的奔向安全地带。一路上,周芷若用毛巾帮无忌擦拭伤口,腥红的一片,周芷若都不忍心动他,红着眼睛,道:“这些该死的鞑子,给你用这么重的刑,这么折磨你,要是你有个闪失,那我……”
无忌好像对伤口刺激没有什么反应,他淡笑着说:“芷若,这些天苦了你了。我都是些皮肉伤,休养几日就好。你不必担心。”
他好像并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也没有什么悲愤。只是倦倦的说:“左使,右使,你们为营救我涉险,辛苦了。”
范遥道:“教主安危就是全明教的安危,是属下分内的事情,有什么辛苦的呢。”
周芷若看他精神恍惚疲惫,温柔道:“无忌哥哥,你受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不要再多说话了,赶紧好好睡一觉吧,等到濠州,我再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张无忌朝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们一路行走,换了几部马车,行了两日,终于回到了濠州。明教上下大张旗鼓的欢迎教主安全归来。张无忌每日在馆中休养,有重要军情才会向他禀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问及被救的经过,只是褒奖了众人的辛劳。范遥等人也乐得不再提起。
周芷若对他悉心照料,每日炖各种补品给他喝。张无忌本身神功护体,况且没有伤到筋脉。恢复的也很快。
一日周芷若在给他敷药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肩上有一处很细的齿痕,已经很淡了,看来时日不浅,但是却象印在皮肤上一样。周心中猜疑,很是懊恼。无忌见状默然不语。周恼道:“无忌哥哥,你身上新伤旧痕不断,看来不是短时间可以治愈的。我们的婚事还是延期吧。”
无忌黯然道:“新伤旧痕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不用再想它,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周芷若心中微喜,她也便不再提及此事。终日忙碌婚礼和照顾无忌。
张无忌现在很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不重要了。他在地牢里得到赵敏肯定的答案后,就明白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之前他虽认定是赵敏所为,但是内心深处总有卑微的愿望。他虽一直努力的抗拒她的诱惑,但是每每看到她的深情凝眸,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美梦,在那个梦里他不再自卑,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刁蛮任性,她的泪光连连,都是因为他。他们不再有隔阂,不再有痛苦,倾心的相爱。他每一次见到她骤然的心跳,都伴随着他那不敢开启的美梦。
而长期的猜疑和折磨,已经使他的心变得脆弱而苍老。
终于,她灼骨的长鞭,她冷冷的说“是”,把那不曾见到阳光的美梦彻底的撕裂了。碎得连一丝灰烬都没有。他那困兽般的心也霍然间停止了跳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和伤心。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样吧。他将她的一切彻底的封存,不再想起。他们曾经的一切都象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是那么的遥远,远得象山谷里被风吹散的回声,支离破碎,拼不出全貌。
可是他还不能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是明教教主,要率领明教消灭鞑子,恢复汉室河山,将天下的百姓救助于水火之中。这是多么大的责任,容不得他有一丝逃避的想法。但是他有时候想,自己天生不是个大人物,本想在九江安逸自得的过一辈子,却成了万人瞩目的明教教主,这副重担不知道自己能扛到何时。
他麻木的看着周围的人们欢天喜地的张罗着婚事,他是那个新郎。是的,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四处张灯结彩,各门各派都派人来送礼恭贺。他白天忙于应酬各路英雄,戴着一张笑脸回应各种钦慕赞美之辞。
他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对,以后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子,做好一个丈夫的职责。爱与不爱都不重要,对自己的新娘多少有些敬畏,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起码跟她在一起自己不用感到欺骗和痛苦。除了那个曾经的美梦,和谁生活一辈子有多大的差别呢,人总是要平平淡淡的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院落外有一棵梧桐树,这么大的一棵树以前居然视而不见。于是他很喜欢在夜间独自去树下闲坐,什么也不想。把自己从这个世界隔绝出来。今夜大家都忙于明天的各种事物,新娘在成亲前夜也不能与新郎相见。自己终于落得清静,他一个人坐在树下感受着初冬的寒冷,看那梧桐树叶一片片的从树上落下,随着略有些张狂的寒风起舞,自顾自的潇洒,全然不顾有一个人在它落地的地方等待。静静的坐了一夜。
终于婚礼开始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们穿着红艳的华服出场,他牵着红绸带的一端,领着新娘走上华堂。众人一片喧哗。金毛狮王谢逊坐在高堂上主婚,范遥在一旁做司仪。新娘戴着凤冠,头上盖着喜帕,身上的精致的华服也掩不住婀娜的身段。大厅上喜帖高烛,金壁辉煌。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气洋洋,幸福美满。
张无忌扫了四周一眼,他有些恍惚的的觉得象是参与一场热闹的节日。
随着范右使一声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他顺从的正要跪拜行礼,霎时间,心脏急剧的跳动,像是要不顾一切的闯出心房。一股钻心的痛楚把他整个人撕裂开来。这似曾相识的恐惧的感觉漫过了他的理智,发出恐惧的嘶号。他跪倒在地上捂住心口,听到周围一阵哗然,四周的人围向自己,周芷若扯下喜帕,看见她一张焦虑害怕的面庞……一切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冬时节
待张无忌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睁开眼,周芷若激动的说:“无忌哥哥,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大夫来看过了,说你一切正常,查不出病因。”
周芷若说了半天,却发现张无忌毫无反应,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是没有了灵魂。
好好的拜堂成亲,新郎突然成了这样,叫她如何受得了。她哭道:“无忌哥哥,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我啊!”
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望着顶棚。
周围的人都纷纷劝周不要太担心了,恐怕教主是受了什么刺激。过一会回神了就好了。
周芷若摇晃着他的身子,想让他回过神来。却看见他的眼角滑下一颗眼泪。她顿时呆了。喃喃道:“无忌哥哥,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张无忌终于有了一丝生机,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漠然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哭,我为什么要哭!”
周芷若看他神情异常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突然坐起来,对众人笑笑,说:“我没事,只是刚才突然有些头晕。芷若,我饿了,你去帮我准备些饭菜来吧。”
周芷若看他正常起来,高兴的出去吩咐橱子准备酒菜。
大家觉得事情突兀,这婚礼举行到一半,新郎发疯晕倒。这下半场婚礼是办还是不办啊。谢逊见张无忌强装笑脸,但是精神恍惚到极点了。思量着说:“教主,你现在身体有恙,还是好好调理调理身体,这婚礼稍延数日再举行怎么样?”张无忌失神道:“好,好。”
不一会,就上来了丰盛的饭菜。张无忌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一样,一上桌就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周芷若从外面端了一碗滋补的药汤进来,埋怨道:“新来的橱子真是大意,都不记得你是不吃猪肝的,还上了小炒猪肝。”她抬眼向桌面望去,那小炒猪肝都已经被吃了一大半了。她惊异的看着张无忌,他像是没有知觉,机械的靠食物来填补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感受到了张无忌的反常。从他的强装笑脸中看到了他的失魂落魄。他借养病为由不参与军务,什么消息都不愿知晓。他也不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暗地里发呆。而是找到了新的爱好,就是下棋。
张无忌每天找不同的人下棋,从早到晚,夜以继日,好像从来不会疲惫。那样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的下棋,像是着了魔一样。他的棋艺中等,有输有赢,但是他全然不在意,执着的找人切磋。本来下围棋是修身养性的事情,可是大家看教主如此着迷不禁担忧起来。可是教主突然如此反常的结症在哪里呢?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芷若心里更是着急,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她还是每天去看张无忌,可是他一门心思在棋盘上,对她的出现只淡淡打个招呼,便不加理睬。本来此时她已是名正言顺的教主夫人了,可是现在这般情形让她这个未婚妻子心中抑郁,但是又不好发作。直到第五天。
这天清晨,有探子从大都来报。一时间消息传遍了明教上下,大家纷纷揣测感叹。范遥觉得这事情还是应该禀报给教主知晓。于是他在冷谦的房里找到了正在厮杀的教主。
“教主,有探子从大都得到消息……”
张无忌手里捏着黑子,在空中顿了顿,“我不是说了养病期间我不参与军事吗?等我好些了再说吧。”
“可是教主,这件事,我们觉得你应该要知道。”范遥缓声说。
“我说了我不要知道!”张无忌突然狂躁起来,他向来温润如玉,从来不曾以这般口气与人讲话。过了一会他颓然道:“范右使,你先下去吧。”
范遥一惊,心里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要知道?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周芷若从门口走进来,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
张无忌猛的抬起头来,“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芷若怒道:“张无忌,你是想骗谁!你想逃避现实吗?赵敏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啪的一声,手中的棋子落地。他并不言语,低头去捡地上的黑子。
“你把家传的倚天剑送给她,让你们俩血脉相依,生死感同身受。她故意挑在我们拜堂的日子去死,就是要你为她疯狂,不想你和我成亲。她到死都不忘算计我!
你的失常从来就不会因为别的人!她是死是活,你也就要死要活。我才是你要迎娶的新娘子,可是我算什么,你却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为你担惊受怕,你却为那个妖女魂牵梦绕,我受够了!张无忌,你欺人太甚了!”周芷若愤怒的说着,恨不得把心中的郁结全部发泄出来。说罢掩面飞奔而去。
看范遥和冷谦都楞在一旁,张无忌淡然的拾起棋子,对冷谦说:“我们这局棋还没分胜负,但是你大势已定。我认输了。”
接着对范遥惨淡的一笑,说:“范右使,我没事,我想独自呆会,明天再去找你吧。”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去,天空中已经下起细微的小雪,洋洋洒洒的像春天的柳絮一样随意的飘落在他的发上衣上。他走到那棵梧桐树下坐下,抬头看着已经光秃的树枝。喉间一热,咳出一口血洒在泥上,不久就被薄薄的雪覆盖了。他知道,无论多么的不情愿,寒冬还是来了;他还知道,无论他怎样的刻意掩饰,他的生命不再完整了……
真相大白
第二日,范遥终于又见到了张教主。他原本清秀俊朗的面庞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范遥心里暗暗的替教主担忧。
张无忌道:“范右使,最近让你们担心了。明教的事全有仗你们操劳。我这个教主真是没用。”
范遥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