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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碧血长弓射苍龙-第65部分

小说: 碧血长弓射苍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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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足矣。
他冒着危险去都兰偷最适合在沙漠中骑乘的马匹,主要是为了便于在沙漠中寻找肉苁蓉、九头锁阳和白灵菇等只长在干旱少雨的沙漠腹地的神奇物种。譬如肉苁蓉,无水时种子可活几十年。见到林平不觉得乏味,宗英继续长篇大论地介绍。这些都是《证类本草》上记载过的上品,林平在帝都有书就看的日子,读到过,他努力回忆,“……,又名淡大芸、地精,性温……”宗英眼里露出惊喜,没想到林平还知道这些。
更让他惊喜的是林平还会动手制作膏剂,可以让药材比往日卖得高很多。林平得到师母和高锦的指点,无论外用软、硬膏,内服浸、煎膏,都能提炼得细滑如脂;那些生长几十年的老苁蓉,本已干缩,用处不大,林平也会用鲜奶为溶媒,浸取制成苁蓉酒。
制作膏剂以银器为上,又岁,忠州军入固,兵力不足,启用义勇,“忠州都指挥使司接阅弓手,其武艺优异者,以银楪子赏之。”安子堡弓手最少而囊括之,银楪子全被林平拿去化了制成银镬,宗英从沙漠中弄来的药材,变成了沙棘膏、牛胆膏、驼蒿膏、苁蓉膏、黑沙蒿膏,安子堡义勇中设有医官,随身携带,这些膏药也随着义勇的战绩一起声名鹊起。至于锁阳,林平治军甚严,调戏妇女从不轻饶,此类药膏就没有出现在军中了。
天大亮了之后,林平请宗英带他去见识见识沙漠的神奇,秋天是采集肉苁蓉和甘草的好时机,两个人又开始比试采掘药材,低头在沙漠中寻找,初秋,白灵菇过了时节,锁阳要三九隆冬采掘,“功力百倍于苁蓉也。”,丘北靠近山口的地方隔三差五的还有人来,于是,两个人渐渐向南阜寨方向走去,这段行程人迹罕至,一天下来就把宗英的包袱给塞满了,本来上午就够了,宗英对药材比较挑剔,难得一次去县城,当然只肯选最好的了。“少而精!”这点,两位未来的名将是惊人的相似,从来没有违背过兵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忠州军顶峰时也没有过五万,宗英就靠不到两万人蹂躏了整个都兰。
在宗英部进入都兰前,林平和宗英亲修麴药,指点军中医官,将都兰可食用、药用的飞禽走兽,一草一木都绘制成了图册,什长以上,皆要精熟。高锦将册子去芜取精,编撰了一部《都兰本草》,而在东陆军医官那里,称为《师疫疗方》,奉为宝典。
甘草要晾晒,宗英找了块高高的大石攀上去,把甘草铺开,等下次经过再带到县城。这个季节沙漠酷热无风,清晨宗英煮茶,一道孤烟直上数百十丈之高而没有稍微弯曲散乱。林平坐在大石的阴影里躲避着阳光,仔细地把玩那些宗英丢弃的药材,用手测算大小,用刀割下试味。宗英跳下来,看看,拿起一蓬干瘪的白灵菇,“可惜。”白灵菇之所以称白灵菇,因为效若灵芝而色白也。林平道:“可与乌鸡合炖,补血虚。给嫂子吧。”宗英哈哈一笑,“她虚?她不虚,我就虚了。”除了去中原人的地盘,宗英浑家现在和他是形影不离,每次进入沙漠都是成双成对的,已经给他生了两个瓦族种。宗英的瓦族长子、次子都拜林平为师,最终也成了名将,此乃后话。
南阜寨说是寨,也就几十户人家,见到宗英回来,围上来的一大群孩子,个个穿得和安子堡的乞丐一样破衣烂衫。这里虽然穷,但不用交税,没有官府,自由自在。宗英如是对林平说,一边说一边走到寨门口,敲了几下钟,顿时整个南阜寨沸腾起来,鸡飞狗跳间不时有人飞奔而至,手里还提着兵刃,宗英一脚踢过去,“马呢?没听见是三下钟响?”不一会儿,三十来个壮汉骑在马背上,在宗英和林平面前排了两行。
采掘的药材虽然名贵,宗英却依然家徒四壁,卖药所得,用来维持那只小小的马队,还有剩余就是接济左邻右坊了。乌鸡?一个鸡蛋都没有,宗英从怀里掏出那蓬干瘪的白灵菇,丢进了汤锅里。“沙漠里的马匪从来不敢到南阜寨来,就是因为这支马军。”宗英解释,想想添了一句“官府也不敢来。你是到过这里最大的官了。”林平呵呵一笑,忙道:“我不是官。”说着,去逗宗英的儿子,两个小家伙都四肢健壮,眼神明亮,按照宗英的管束方式,顽劣得无法无天了。
宗英的儿子活蹦乱跳,让他尽享天伦之乐时,秦巍的儿子——二傻却已经变得冰凉僵硬。代县县令一认出死在城门口的是谁,倒吸口冷气,立刻就着县丞亲送到万岁坞去了,一刻都不敢耽误。坞堡里没有现成的棺木,二傻是裹在席子里运到秦巍所在项城的,入城时天都黑了,坞堡的人疯狂地砸开了项城的寿材铺,掌柜的头次看见有人不抢银子抢棺木,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半晌回不过神。那柱子上挂副楹联,书曰:“这买卖稀奇,人人怕照顾我,要照顾我;那东西古怪,个个见不得它,离不得它。”掌柜的心痛被砸烂的门,朝黑暗中丢一句:“赶死。”
秦巍一看见儿子死灰色的面容,就跌坐下歇斯底里地狂嚎起来,几个亲兵忙扶助了,塞了张凳子到他屁股下。他一会儿嚎啕一会儿咒骂除了最亲近的都管、牙将敢劝慰,余者都躲得远远的。足足一个时辰,秦巍哭干了眼泪,跣足散发地冲进院子,指着黑乎乎的天空,嘶哑着喊:“立刻发兵——”
既然有看官抱怨,那就爆发一下。起点系统的问题,各位看官的评论暂时无法加精,涉水明天再尝试。更新才是硬道理,先更新吧。
第五章 名将初阵 三上
    一大早,守候在城门外的一个脚夫就急匆匆地进了城,往县衙跑。林平辞官后,县里的衙役不肯再巡夜,王直只好安排弓手单独在县城巡视。这个的匆忙鲁莽脚夫引起了王甸的警觉,他尾随着来到县衙。
门子懒洋洋地接过了信,手在半空中伸了半天,不见好处,这才将朦胧睡眼睁开,看看浑身风尘破衣烂衫的脚夫也不像个有钱的,当即将信丢到地上:“去!什么人,敢直呼我们县太爷的名讳!”脚夫赶紧弯腰把信捡起,用手拍去上面的灰土,把满脸皱纹挤到一块儿,做个笑脸,“这是给县太爷的私信,上面写了,有四十个铜版的赏金,相烦小哥递进去,赏金对半。”门子识得几个字,翻过,果然有一行小楷,关键的是这个信封还是项城某议曹的官封,有来头的,不然,送一封信怎会值这么多钱。
不一会儿,门子回来了,用打发叫花子的口气轰脚夫,“老爷没有打赏。”脚夫叫起屈来,自己放弃了很好的一笔买卖,紧赶慢赶,一天一夜就赶到了。给他信的先生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铜角子,还不够补偿他的损失,于是在信封上写了请给送信人打赏四十铜板的一句话。这行字是教书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教自己认的,不会骗他的。一定是门子独吞了。
脚夫叫的声音太大,说话有些难听,门子火大了,上前去撕脚夫的嘴,不然李俊听了,又要发火。知县大人发火并不危险,那些话也不太容易听明白的,但是他滔滔不绝能讲上一个多时辰,换谁都受不了。
王直看着众弓手带着几十个青壮按林平所授操练完毕,正准备召集了众人去种树,王甸带着一个脚夫进来要钱来了。王直笑呵呵的让脚夫坐在榆树下的桌子旁,还请脚夫喝水,安慰他不打紧,坐下慢慢说,自己回屋里拿出了一个鹿皮袋子,脚夫哪曾和官爷公人们一张桌子坐过,喝了一大口站起来回话,舔舔嘴唇,“二十个铜板。”挨了打,他期望已经降低,想有一半赏金就够了。
王直给足了四十个,另外掏出了两个银元封了,让他回去带给那个教席先生。这事情还真得慢慢说,教席先生只要他送信,其他脚夫一概不明白,王直并不轻易放弃,而是详细的问了很多,比如教席老家有什么人啊,项城的粮价多少啊。胡升、王甸几个抱着胳膊听着,对王直的细心又钦佩了几分,听得出来,王直很聪明的用不同的问话内容一再互相验证,不用看信,项城进军的事就隐约显露出来。
脚夫前脚走,一个名唤杜安的弓手后脚就跨进来,杜安的侄子(比杜安大十岁)连夜赶回来送了消息,项城的固州军“全部”戴孝向安子堡杀过来了,说要给秦二傻报仇。王直又给杜安四十个铜板,“赶夜路不易”,让他给自己的侄子,看杜安拒绝,王直劝道:“林典史不是经常说《兵律》里有‘该赏而请不赏者诛,该罚而请不罚者诛’么。”杜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脚夫千恩万谢地离开,胡升坐下,咒骂衙役不是东西,为了安子堡,还要他们这些弓手们破费。
这次倒是怨不得门子,李俊很早就起来了,正经威坐地在签押房里批示公文,面无表情的撕开了门子递过来的信封,一看,几乎无法坐在椅子上。门子看老爷直直地瞪眼发呆,怕触霉头,悄悄溜了。
梁末地方割据,朝廷无力消除,只会增派人手“觇窥虚实”,即使如安子堡这样的远州僻壤,也时常有“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出现,他们“自京师至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惜乎这些探子都是些“京师亡命”之徒,只会干些“诓财挟仇”之事。给李俊通风报信的是一个年方十九教席先生写的。这个“探子”籍贯忠州青阳县,为项城议曹家塾西席,家塾中议曹的子、孙、甥、侄,大都是项城文官武将的子女,得到点消息轻而易举。
西席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那些个大老粗哪里会看重学业,原本答应教书,后来变卦只要他伴读,就是帮看看童子们写的文章。馆金原来答应从每月十斗米,三个铜板蔬菜钱,现在减到每个月三斗米,可以跟着下人一起吃,蔬菜钱就不发了。这点米只够养活他一个人,这个薪酬和去乡间村塾教农夫家的孩子《兔园策》相当,但村塾先生可还有田自己耕种有粮的。西席先生可没有,所以,教习先生尽可能的在东家吃饭,碰上东家留客则会被叫去相陪,偶尔有同乡知友请吃,都会省下点米钱。
这样还不够,老母家务之外,给人家做针线活,每日不停,夜间做到鸡叫,才休息一会,一天可以挣十几个铜角子,这样能管全家十口一旬的饭钱、柴钱。家里每三天才能吃一次菜,母亲淘米下锅时,从定量中抓出一把米,存起来,间或给太公另做,让他吃饱,自己经常半饥半饱,面容憔悴。
既然只是帮看文章,教书相对轻松,教习先生就日夜给人家抄写,一天可以得七八十个铜角子,和母亲的女红钱合在一起,家中勉强度日。看到老人吃不饱的情景心里就难受。有朋友请吃他都会借口最后一个走,把剩下的饭菜带回家里给老人吃。
他就在议曹府中修书一封,交给平时帮自己带土产递信的行商脚夫,答应比平时多付几倍的价钱,让他火速赶往安子堡。不及回家,把身上全部财物掏出,不过十几个铜角子而已。押上了身家性命密修书信,他并没想为自己获取什么钱财,想让脚夫尽快稳妥,所以自作主张答应了“较高”价码。
而实际上,这些消息都千金难求啊。王直当即开始安排,所有青壮全部到安子堡城里来,不种树了,相反,先要准备把西门和南门外的树都砍了,用来加固城墙。这些树都合抱粗了,说这话时让他一阵心痛。挖壕筑障需要大量的人手,王直将诸弓手一一分派出去拉人,完毕,自己则往县衙走,想看看知县大人有何布置。县衙空空荡荡,王直总算抓了个门子问清楚,才知道知县大人匆匆上路去府城公参去了。
王直问:“可是求援?”门子白了一眼,“还不是你们闹的,大人要去府城听候对读外考。求援?求知州大人高抬贵手吧。”李俊这话骗别人可以,骗王直却骗不过。据大梁《考课令》规定,“诸內外文武官九品以上,每年当司长官考其属官应考者,皆具录一年功功行能,对众读,议其优劣,定九等考第。”但是“每县留新任官人守县,余并集州,不得浪有破注。”
以李俊到任算是还差一点点满一年,他算得很准,路上行得慢点,到邻县和僚友聚聚,老天开眼,刚刚好。大梁县丞“因事添设,无事裁革。”基本上三个县里有两个没县丞,形同“废置不常”,所以知县还是有机会每年去州府缴纳两次赋税,其他时候,知县除非要务,不得擅自离境。
王直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林平辞职次日,王父已经厚着老脸去求知县大人,趁机为王直谋这个典史之职,而李俊对王家父子在农桑上颇多倚重,特别是这个王直,让人刮目相看,当即一口就答应了。王直老父拉王直回家,将其中利弊分析一通,事到如今,王直也只好按照老父的布置走下去,父子和好了。以王直对于功名的热衷,知县大人青眼有加,心中自然高兴,此番布置,本有向李俊邀功的意思,再为守土抗敌出谋划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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