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沸腾时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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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式毅所说的杜长白月军费开支200万大洋当然是真的,实际上,如果算上用彼得罗夫的名义从军工厂购买的苏式军火,杜长白这两个月足足花费了300万大洋,这可是杜长白跟杜鸿才差点急了眼才要来的。要不是后来投诚的几大股绺子都上交了不少浮财,杜鸿军和张世贤前前后后剿匪收入高达1400多万,像这样烧钱似的训练演习杜鸿才根本就不会替他弟弟买单。
杜长白麾下教导团、义勇军第一旅、辽阳警察大队以及虽然去职但实际上还供应不断的第17团四部共有20000余人,步、骑、工、辎、炮、通讯等兵种一应俱全,要是全部真枪实弹的进行高烈度仿真演习,并且藏式毅出售的弹药不是按照内部价给杜长白打七折的话,他这两个月200万的账面军费都打不住。
但是,杜长白还是打了一个大埋伏。他的军队各部毕竟层次不同,弹药消耗量也不尽相同,比如步兵,有的需要紧急加强射击,有的则可以隔几天打打靶熟悉一下枪感就行;再比如炮兵,有的需要进行实弹炮击练习,但是像炮兵技术比较娴熟的白俄人他们就没必要非得拿炮弹一发一发的来喂了。
而且,即便进行打靶演习,也可以使用空包弹代替,没见杜长白专门订购的弹药有四分之一都是空包弹吗?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兵在熟练掌握了枪炮的性能之后,弹药的消耗量就更少了。
因此,通过账目上的处理,在藏式毅看来价值200万元、应该被教导团和第17团挥霍一空的弹药,却有一半被杜长白储存起来了。虽然考虑到即使是上前线,后勤补给也会由边防军政府统一安排,但出于对派系林立、官僚主义严重、做事拖沓的后勤部门的不信任,杜长白还是决定自己储存一部分弹药先,加上杜鸿才先前通过第一旅军需处采购的枪支弹药,即使是打大仗,自己这些人也基本够用了,把宝全压在后勤部门身上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在杜长白心思拐弯的时候,东北边防军参谋总部的几个人却难得的高效起来,他们已经给杜长白安排好了去处。
这时,荣臻将少帅拉到一边小声的汇报着:“少帅,前方兵凶战危,多一员能打仗的好手胜算自然就更高了,纵观全线,东面河道纵横,并有江防舰队和吉黑军队相助,形势大好;相比之下,西面哈满线地势开阔更加适合苏俄军队展开,不如将杜济之麾下的虎贲调过去以策万全。”
张学良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好。济之的队伍调过去之后就作为西路军的战略预备队吧!”
荣臻得到了少帅的许诺正要转身去安排,刘震东忽然急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荣臻,又快又急的说道:“少帅,参谋长,刚才所议不妥,济之的教导团培养不易,不能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上前线,搞不好会成为炮灰的!”
“炮灰?曦洲,这是从何说起?”张学良一愣,旁边深谙世故人情的荣臻却有些回过味来了,暗骂自己糊涂。刚才王肇治虽然搞得他有些下不来台,但杜长白却并没有得罪过他,天地良心,刚才商议部队调动的事情时,他还真没想过给杜长白穿小鞋,但这会儿刘震东突然跳出来给杜长白说话,他这个参谋长就有些尴尬了。
“少帅,参谋长,您想啊,济之拼了命的练兵不外乎有两个目的,其一,当然是上阵杀敌,保卫国家,这是应有之意就不提了;其二,他手下的教导团可是担负着为我们东北新军培养中低层军官和士官的重任,他未尝就没有通过高烈度战争磨砺他手下那帮基层士官的意思,毕竟打过血仗的老兵比刚出校门的学兵要值钱实惠的多。
不过他一个小小的上校团长,如果放在在将军林立的西路军总指挥部里,他根本没有发言权,很可能就要和他麾下的虎贲一起坐冷板凳,从而就失去了上前线的意义,最终让人失望;如果将他调到前线,前线的指挥官不是旅长就是中将、少将,他见官低一级就不得不配属其他军队作战,很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就做了炮灰呀!”
刘震东可是深受张学良器重的人,他性格耿直,为人极富正义感,在就任边防军中将参事之前,他就曾经担任过东北军的旅长、师长,可谓沙场宿将。前几次参观杜长白的部队他都在场,心里面早已肯定了杜长白的才华,今天又现场被震撼了一回,因此,眼看着他看好的一颗军中新星将要处于不利的境地,他忍不住就站了出来。
张学良唰地一下冷汗就出来了,要知道教导团可是有他不少的亲信军官,还有很难培养出来的技战术教官,原本就是要为讲武堂毕业的军官们提供实兵指挥机会的,这一仗要是打没了,哭都找不到坟头去。
冷静过来的张学良立刻对命令进行了修正,杜长白晋升为少将,以副参谋长的名义随同西路军总指挥部行动,教导团为西路军直属队由杜长白全权指挥,可以视战场情况进行机动作战。
命令刚一颁布,周围的众位将官、参谋立刻看杜长白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嫉妒、羡慕、佩服、赞赏等等不一而足,搞得杜长白很不适应。
刘震东哈哈一笑,出来打了个圆场:“济之,你可真了不起啊!一年不到连跳四级,简直直追鼎芳兄当年的风采呀!”
众人将目光从杜长白身上收起,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怪胎,王以哲当年也是在很短的时间连升三级从校官升到中将的,因此,看起王以哲来目光也是怪怪的。
王以哲一看场面不对,立刻大叫冤枉:“哎,我说你们看我干吗?我第一旅可就这么一个宝贝怪胎,花200万买一个少将,真有钱外带有眼光啊!我当年拼死拼活的能和他比吗?”
张学良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些人实在是惫懒不堪,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好端端一个伯乐识才被他们调笑成自己卖官。因此,他指着王以哲笑骂道:“好你个王老鼎,以前也挺老实的,现在可好,这一不打仗,整天跟一群惫懒之人呆在一起,人也变得满嘴跑起火车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只是在笑声背后,在场这些心思玲珑的人都明白,王以哲这重提200万的事却绝不是在嘲讽杜长白花钱买官,相反,他却是在告诉在场所有的人,你们不要羡慕杜长白的好运,人家可是破财舍家花了200万认认真真的练兵换来的。
1929年8月15日,张学良正式下达对苏作战动员令,调兵遣将,任命王树常、胡毓坤为东西两路总指挥,并分别以绥芬河、满洲里为总指挥部,增防国境。
紧随其后,8月17日,中国国民政府发表对苏联交战宣言。
大战临近,杜长白骨子里的血液也沸腾起来。他连续给吉林哈达岭的的张海天、陈烈去电,言及自己马上就要到西路前线打苏联人了,让义勇军秘密行军,去西线海拉尔附近寻找合适的地方隐蔽扎营,要将自己建军之初制订的“保家卫国,来敌必诛;热爱人民,如敬父母;热爱战友,不离不弃”二十四字精神发扬广大,并转告彼得罗夫,要他到达前线后多多联系白俄游击队,配合东北军作战,并安抚好部队,不要冲动,要耐得住寂寞。
这两个月,彼得罗夫也没闲着,他和东北军搞定了军火合作事宜之后,又派人骑着快马在满洲里至苏联后贝加尔、伯力到海参崴两条线收拢了大量的白俄复国军小部队,许多在苏联境内袭扰红军的白俄小股部队听说彼得罗夫所在的军队弹药充足,要和苏联开战,纷纷来投,短时间内彼得罗夫竟然号召起超过5000人的队伍来,而且带来了口径不一的几十门野炮,只是缺少弹药。
经与杜长白协商,彼得罗夫将这5000人裁汰老弱,补足弹药,编成一个步兵、骑兵、炮兵、工兵、通讯兵各兵种齐全的加强步兵团,约有4000人,编制为义勇军第一旅独立团。这个步兵团仍旧由彼得罗夫任团长,图格涅夫上校任参谋长,新加盟的一个原白俄步兵团副团长亚历山大中校仍任副团长。
余下的人中,大多是白俄人的家属以及年龄超过35岁的老兵,除一些老兵被杜长白抓差派到摩天岭帮助杜鸿军训练军队外,他们在吉林哈达岭又单独设立了一所学校,开设了俄语、数学、物理、化学、医学、工程学、光学等科目,由白俄人自己组织教学,以培养他们的子女。杜长白听说后,打着中俄友好的旗号又给他们增加了一门汉语课程,并死皮赖脸的塞进来一大批义勇军的二代子弟跟着一起学习。
当然,也很有几股有影响力的白俄游击队不肯加入义勇军序列,他们找上彼得罗夫只是为了购买军火,彼得罗夫也不在意,很是过瘾的作了一回掮客,将大批的枪支弹药便宜的卖了出去。
第六十三章 如此抗俄
更新时间2011…3…22 12:52:25 字数:3205
在杜长白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大军终于誓师出发了,但由于日军对南满铁路的禁运,直到8月下旬,西路军才前进到海拉尔。刚到海拉尔,听说前方战事已开,总指挥胡毓坤以避免摩擦为由,下令西线总指挥部就地驻扎,再也不肯前进半步。
而与此同时,作战室里,电报频传,全是前线总指挥驻满洲里的步兵第15旅梁忠甲旅长给在海拉尔的总指挥部发来的苏军来犯的军情通报,夹杂着一些催要援军、弹药给养的电报。
自中苏交战以来,苏军就对满洲里和扎贲诺尔进行不断的进攻和骚扰,前进到中国阿巴盖图的苏军第36师和蒙古骑兵营、坦克连、航空营接连来犯东北军阵地,向扎贲诺尔车站进攻,炮击东北军阵地,袭击海拉尔交涉员所属的七卡、八卡,袭击胪膑县哨卡,攻打毕拉尔河十一卡,战事接连不断。
在西路军主力到来之前,梁忠甲旅已与苏军连日激战,打退了苏军数次进攻,军民皆大受鼓舞,不时有后方热血青年要求投军入伍,从7月初起,一月时间收留了三百余人,但队伍疲惫不堪,急需增援并补给弹药。
然而,东北边防军副司令、黑龙江省主席万福霖却担心声誉日增的梁忠甲坐大扣着省防军拒绝增援,关键时刻哈满线所属另一劲旅第17旅旅长韩光第于8月7日及时增援到位,移防扎贲诺尔,这才确保满洲里后路不失。目前,前线正与苏军处于相持之中。
消息灵通的胡毓坤在了解到前线战况之后,当即下令全军扎营,待机出击,电台保持静默只收不发始终不肯联系满洲里前线指挥部一下,置杜长白的增援建议于不顾,整天在海拉尔悠闲自在,下棋读报,宛若局外之人。
参谋长刘忠干也是个循规蹈矩小心谨慎的人,半点不肯得罪胡毓坤和万福霖,因此,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前线大战正酣而整个西线总指挥部却处于休假状态。
刘忠干其人且不说,熟知历史的杜长白知道,胡毓坤这是在示好给黑龙江省的那位大神万福霖。万福霖的小九九老奸巨猾的当然明白,不过是担心抗苏守土的梁忠甲携胜利之威拿走他那颗边防副司令长官大印罢了。
既然他的直属部下梁忠甲率部在满洲里浴血抗战尚且遭到他的猜忌,既不增援,也不补充弹药,坐视他们孤军苦战,那么,胡毓坤这个西线的临时总指挥,自然犯不上冒着与地方军争夺指挥权、抢夺地盘、制造摩擦的风险,勇猛激进的去增兵前线了。
西线如此,东线也很稀奇。在东北军军官中学历高,声誉好,人称‘王诸葛’的东路军总指挥王树常顾忌防俄消极的张作相的感受,深怕与这位东北军元老发生冲突,行军至哈尔滨之后也停滞不前,他本人住在道外新世界大饭店,花天酒地,整天玩扑克赌钱,不敢再前进一步。
黑龙江、松花江边李杜的第9旅与苏军打得昏天黑地,忙于应付苏军破坏铁路,炸毁隧洞,进攻鸥浦、萝北等地的行动,王树常却为了去掉张作相的疑心病将航空大队第二队配属给了绥芬河方向局势平静的丁超旅,把李杜气得破口大骂。
战事持续到10月初,寒冷的天气让东西两线的前方将士更是陷入苦战。虽然得到便宜军火的白俄游击队兑现了对彼得罗夫的承诺,不断的对苏军进行袭扰,破坏苏军交通,炸毁苏境铁路、桥梁、火车站、涵洞、机场、后勤仓库等等,破坏苏军后援,间接的支援了前线作战。
但是,由于西线总指挥胡毓坤、黑龙江省主席万福霖不顾梁忠甲的告急电报的催促和提醒,仍旧稳如泰山,安坐钓鱼台,不肯给增加补给和援兵,一再的贻误战机,使前线的局势并没有得到什么改观。
反观苏军因为前期准备充分,再加上伯力的远东军司令部的有力支援,西线苏军攻势反而更加犀利,不断以飞机大炮掩护向满洲里车站各阵地进攻,使前线局势更加危殆。
杜长白在指挥部里急得直跳脚,却毫无办法,只能用教导团的电台去电安慰梁忠甲和韩光第,同时给驻守嵯岗的西线护路军副司令兼黑龙江陆军步兵第1旅旅长张殿九和东北陆军骑兵第3旅旅长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