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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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绿柳舞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一)
在明媚如画的江南小镇上,傍着一泓流水,一间小酒店悄然独立,店外空地上,两株杏花树开得云霞灿烂,引来无数蜂蝶翩翩起舞。门前挑着一面旗子,上面一个斗大的酒字。为小酒店带来了很好的生意。
这不,又有客人来了。
一阵马蹄响处,一匹全身乌黑却四蹄雪白的宝马已来到店门前。看官这马有个来历,乃是举世罕见的好马,名叫“乌云踏雪”,但就这名字便可看出此马乃是奔走如飞的良驹,说这么多,无非是要告诉看官,此马当今世上实属少见,可见主人该是个来头不小的。果不其然,马上主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瞧他穿戴,非富即贵。他飘然下马大声说道:“店家,把我的马牵去遛遛,在给我把最好的酒菜端出来;”
“好嘞,客官请坐,小的这就去准备。”这里,这位少年刚坐下来,门外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这次出现的是一位姑娘;这位姑娘一出现;就把小酒店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住了。她着一袭粉红的纱衣,脸上用同样粉红色的面纱遮脸,只看到露出的两弯柳叶眉,步履轻盈至极。她一踏进小店,店小二早已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领着她走向了一张桌子,直到这时那姑娘才说话“帮我来碗面条。”
“二小姐,您等一下,立马就能好。”话刚说完,已去准备了。
这位姑娘的出现,也吸引了那位贵公子,从姑娘进来时,他也和旁人一样,在注意着她,虽然姑娘以面纱遮面,但从身形及露出的眉眼都可以看出是一位绝代佳人,及至她说话,那声音更是难得的悦耳动听,就像春风拂过山岗,手指拂过琴弦一样,泠泠作响,说不出的舒服。然而那位姑娘从进店到离店,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姑娘吃完了面,也不等伙计来招呼,放下一锭银子,便翩然离去了。只留下一店的惊叹声。
“小二,我问你件事,刚才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历啊?”贵公子出声招呼道。
“公子,你是外地来的,所以你不知道。刚才这位姑娘是本地首富白家的二小姐。白家姐妹俩是本地有名的两朵花。大小姐活泼机灵,二小姐则秀外慧中。白大小姐美貌非常,去过京城的人说,京城最负盛名的四朵花也比不上,二小姐,就是您刚才看到的那位,比她姐姐更漂亮几倍,而且天生有股富贵气,这里的人都传她们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而且都会武功,在本地做了很多好事,本地的人对她们都是又敬又爱的,都说这样神仙般的人,怕是没人配得上呢!唉,见她们一面,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听到这样的话;贵公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虽然也觉得那个少女很美貌,却也决不会这般夸张,不过马上就能证实小二的话,因为他要去的正是江南首富白家,“小二,结账,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我赏你的。”说完,拿出一锭银子,也不管身后小二的目瞪口呆盯着银子呆样,飘然出了店门,飞身上马,扬长而去,只一路留下的烟尘让人相信这里刚来了两位不凡的人物……
“这位小哥,请通报一下,说是京城王道台的侄儿求见,一点小意思。”看门的小厮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进去了。
不一会儿,这家的主人,白琮习已经走了出来,他四十开外,慈眉善目,来客打量着,已是迎了上去,作揖到:“这位,想必就是白伯伯了,小侄瞻岷,出外游历,奉舅舅王道台之命,特来拜会白伯伯,舅舅公务繁忙,无暇来江南,正好小侄来此地游山玩水,让小侄带来些薄礼,礼轻情义重,望白伯伯笑纳。”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只见一粒夜明珠熠熠生辉,光泽圆润,一见,便是上好的宝物,白琮习伸手接过,连声说,:“王兄太过客气了,贤侄快里面请。白禄,去把这明珠交给大小姐收着。贤侄,请!”两人进客厅不提。
这边白禄进到内堂,“小羽,你来!”
“爹爹,什么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跑上来。
“这是京城来的客人送给老爷的礼物,老爷让我交给小姐,你去拿给小姐吧。”
“知道了,爹。您忙去吧。”
小羽兴冲冲地跑进了白家大小姐白玉瑛的闺房,“小姐。”被打扰到的白玉瑛有些恼火;“什么事情?你没见我在看书吗?”
“对不起,大小姐,我没看见。”小羽吃了一吓,不禁有些结巴,因为大小姐虽然和善,但谁打扰到她,白玉瑛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还不快说,什么事情!”白玉瑛见小丫头半天不吭声,更为不耐。
“是,小姐。京城的贵客来拜见老爷,送了件礼物给老爷,老爷让大小姐收着。”
“拿来吧。”
“是,小姐;在这里。”白玉瑛漫不经心地接过,随手打了开来,这一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好漂亮的明珠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么圆润的明珠,快,小羽,去后花园把二小姐找来,让她也见见这上好的明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
“是,大小姐,奴婢这就去。”说完,已是跑了出去。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白家后花园内各种鲜花争妍斗胜,开的热闹。一株绿柳下,一个粉红身影正在舞剑,她的剑路属于阴柔一脉,却又于柔中带着钢性,绿柳与粉红纱衫相映成趣。
“二小姐,大小姐请您去呢!”
“姐姐有什么事吗?”舞剑少女稍停剑势。
“大小姐说您去了,就会知道的。”
“好,你去告诉姐姐,我一会儿就过去。”第二章初相识
白家花厅里,主人白琮习与客人侃侃而谈。
管家白禄进来躬身道:“老爷,该用膳了。”
“好,贤侄,我们后面边吃边聊。管家,你去把两位小姐请来。既是通家之谊,也不用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家人热闹些。”
“是,小的这就去。”
白家花厅里,主人白琮习与客人侃侃而谈。
“贤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果然是将门无犬子!”
“世伯过奖了,小侄愧不敢当。”
“贤侄不必过谦。”白琮习爽朗一笑,“不过老夫虽膝下无儿,但也不枉此生,有两个不让须眉的女儿,也算是老有所慰了。不是老夫夸口,我的这两个女儿,不能说笑傲天下,但这江南一方,是再也找不到了。”
“那是当然,世伯的女儿自然是不同凡响的。”权赫温尔一笑。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贤侄我们乃通家之谊,也就不讲究世俗的那些繁文缛节了。我带你去见见小女。”白琮习见瞻岷并不太以为然,不仅有些着急。
“这不太妥当吧?世伯。”
“没什么不妥的。你也不是盘恒一两天,早晚会见到的。走吧!”白琮习也不等他回答,以起身向后花园走去。瞻岷无可奈何,只得趋身跟上,这时联想到店小二的话,饶是阅人无数,对这两位大小姐倒也真有三分好奇了,到底是怎样神仙般的人物呢?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白家后花园内各种鲜花争妍斗胜,开得热闹。
走进后花园的一瞬,瞻岷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神清气爽的画面:
一株绿柳,枝条垂下无数。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少女端坐树下,轻抚古琴,两个侍女分立两侧,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正舞剑。那琴声说不出的舒适古雅,那身影正是酒馆中所见。伴着琴声,那剑法灵动,一动一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倾国倾城的女子见得多了,但这么一对相得益彰,情意缠绵的姐妹倒也着实吃了一惊,虽没见真面目,对传言已自信了三分。及至听到白琮习的呼喊,那舞剑的少女蓦然回头,欢愉地叫了一声:“爹爹,事务处理完了?”那是一张热情洋溢的脸庞,灿烂如春花,那抚琴的少女也慢慢回身,仍是波澜不惊,轻轻唤了声“爹爹。”那鹅黄衣衫的少女突然瞥到父亲身边的年轻人,那是怎样一个人啊,如春风般和煦,脸色温润,清风拂过春花,灿烂,明媚。那少女的脸色微微发红。
“玉英,芳妍,这是从京城来的瞻岷,乃是爹爹好友王伯伯的外甥。也是世交,来见过兄长。”
白家大小姐羞红了脸,在她18年的岁月里,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舒服的男子。她施了一礼。
听到父亲的话,那粉红衣衫的少女这才微微抬头,脸色平静如初,微一骇首,算是见过了。这时权赫才算见了这久负盛名的白家二小姐的真面目。见到大小姐是惊艳,也不以为意。见到二小姐,一向以温文,镇定自负天下的瞻岷顿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她的美丽不在她那精致的五官,风华绝代的容颜,更让瞻岷震惊的是那波澜不惊的平静,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平静的女子,淡然,还有一种如霜的冷淡;一种如若无人的高傲。
瞻岷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女子,红颜的祸水啊。
第三章情倾
白家的两位小姐心情各个不同。但无疑,这白家是比以往更为热闹了。
大小姐白玉瑛,热情爽朗,在她十八年的年华中,接受无数男子的仰视,从来都是得意的,甚至有点嗤之以鼻的。但是,如今她的一颗芳心,却平静不下来了。第一次有一个这样俊秀的人物,深深地锁住了她的眼光,却又对她示若不见。
白家二小姐白芳妍,视野之中多了一个人,一天总能碰到他几次,那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姐姐目不斜视的眼睛什么时候有了焦点?偏又不愿独自一人去见他,总是找上各种理由拉她一起去。看来这个温文和煦的男人跟白家是撇不清关系了,可为什么他的眼神却总是那么虚无呢?算了,不去想他,由他去。不过如真是如她所料,今后要少见他才好了,由姐姐自己去就好。
瞻岷,来江南整整有十天了。平静的心莫名地有点乱。按理说自己来的目的很明确,以他的行事作风,早该把事情了结了,早日回去。父亲在京里也该等急了。
但偏偏是有了点眉目的时候,开始犹豫起来。心里不停地挣扎着。那个身影每天总会出现在眼前,想视而不见,却又情不自禁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
不仅责怪起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繁华阅尽,什么样的美貌的女子没有见过,却从不萦绕于心,过目即忘。但现在,却羡慕起这片刻的温情,明知不是她想来,心底却也情不自禁地雀跃。对于来江南的缘由竟会有些心惊。居然不敢去揭开真相,只愿贪恋这片刻的柔情。
远远地,白玉瑛就看见妹妹在湖边静静地坐着,手中捧着一卷书,她飞快地跑过去,挥出一掌,白芳妍却不转身,轻轻一侧身子转过。
“姐姐,你又胡闹,我告诉爹爹去。”
“可别,妹妹,今天你想做什么?”
白芳妍只是不答,两眼注视着水中。“姐姐,你说这池里的鱼它们每天在想什么?”
白玉瑛嗔怪地说“我又不是鱼,我怎么知道呢。难道你知道啊。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去哪里啊?”
“姐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才是姐姐呢。总是这么跟我撒娇。”白芳妍莞尔一笑,那神情,连身为女人的白玉瑛都有点醉了。她情不自禁地说:“妹妹,真愿咱们就这样一辈子陪着爹爹。”
“我倒是想啊。就怕姐姐要思嫁了。”
“又贫嘴!看我不撕你的嘴。”作势要上来动手。这时想起了瞻岷的声音:“两位姑娘,一清早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说出来也让愚兄笑一笑。”
白玉瑛脸上飞过一朵红云,只是低了头不言语,白芳妍却突然朝他嫣然一笑,瞻岷不由得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芳妍朝他微笑。这么冷傲的女子,此时却笑得这么灿烂。春天里最美的花也不禁失了颜色。良久,仿佛有人扯着他的衣衫,“瞻大哥,你怎么了?”这才骤然惊觉失了仪态,讪讪地说“玉瑛妹子今天很美呢。”
白玉瑛更羞,头更低了,却也没发现瞻岷迷离的眼神。
绿柳舞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二)
在那小酒馆里,瞻珉正一人风清云淡地独酌,等了一个时辰,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不由有点焦急。旁人看来却是富贵风流,潇洒倜傥。忽然,他眼前掠过一抹青色身影,看那身影,似是熟悉。心下一片惊疑,再不去管要等的人。也不等小二招呼,取出一锭银子,飞步出门,翻身跨上骏马,紧跟那青衫姑娘。
青衫女子一直出了北门,把马系在一株绿柳旁,缓步上了小土坡。瞻珉轻轻跟在她身后,细细一瞧,那女子不是白芳妍是谁?她怎么孤身一人来这荒郊野外的?
白芳妍却没有察觉身后的人,一径走到一座孤坟旁,那坟墓处于如此偏僻之地,样子也很寒碜,但却收拾得很干净,齐整。看来经常有人来整理。
躲在暗处的瞻珉很是好奇,这样一座孤坟,和堂堂的白家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呢?他定睛一看,却见两滴清泪从白芳妍脸郏上缓缓落下。瞻珉的心莫名地紧了紧,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白芳妍何等敏感,她抽出随身宝剑,喝道:“谁?”
瞻珉缓缓从草丛中长身站起:“是我。”
白芳妍一惊:“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