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空穿梭幻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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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车队就在泰山脚下扎营。由于抵达泰山地区的时候天色已晚,因此周默只有无奈地决定第二天再攀登泰山。
小雁儿不满地看着眼前烤得滋滋流油的一只山鸡,嘟着小嘴嘀咕到:“怎么又是烤鸡?难道就没有点菜蔬吗?”随手撕下一块艰难地吞咽下去,小雁儿只觉得一股恶心的油腻感涌上胸口,好不容易才忍住呕吐的欲望。
抬头望着正在津津有味品尝一只烤羊腿的周默,小雁儿撒娇到:“大哥,小雁儿想吃野菜了。哥哥给小雁儿弄一点来,好不好?”见周默满嘴是肉的不回答,小雁儿跑了过去,也不管自己手上满是油腻,就这样猴上了周默。抓着周默的衣袖,小雁儿不易不饶地晃悠起来:“好不好?好不好嘛?小雁儿再也吃不下这么油的东西了。”
周默愤愤地看了眼小雁儿: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这么地道的山珍,就是在蓟都也是难得吃到几回的,周达那小子一天到晚缠着我请客,为的什么?不久是美味难寻吗?你现在天天吃,顿顿吃,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这样总是吃肉,好像也的确有点腻了。周默端着下巴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小雁儿的要求很有道理。于是,一向从谏如流的周默三下五除二啃完那只羊腿,领着小雁儿和几个侍卫摸黑出去寻找野菜去了。
第七节(下)
事实证明,春秋时代的原始森林的夜晚不是数千年后那么美妙。且不提那荆棘丛生的灌木林,也不提隐伏其中的各种肉食主义者,单单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足以吓倒胆小者。
当周默等人走出河边的宿营地,打着火把走进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黑暗森林时,小雁儿就已经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周默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这夜间潜伏森林的事情也没少干过,而今又可以明火持杖,自是不惧。只是苦了小雁儿,原以为找点野菜、蘑菇之类的素食换换胃口,想不到却要忍受这等恐怖。
紧紧抱着周默的大手,小雁儿惊恐地瞪着身边的树林,隐隐约约间感到那里有着一张张血盆大口在等待自己。突然,一阵“沙沙”声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小雁儿死死地抓住周默,一颗小心儿“扑腾扑腾”直跳。“呼啦”一声,一个黑黝黝的影子冲出了荆棘丛,停在了众人面前,略略一停。打量了周默一行之后,黑影又迅速地跑进了灌木丛。
小雁儿恐惧地大哭了起来,顿时四周一阵阵响动,似乎有无数动物在逃离这里。周默急忙弯腰安慰:“莫怕莫怕,不过是一只野猪罢了。小雁儿这么勇敢,怎么会怕一只野猪呢?”小雁儿哭了一会,想到自己这些日子迟了那么多野猪肉,除了味道鲜美之外,的确看不出那一只只野猪有何可怕之处,在周默的安慰之下,渐渐也就不哭了。只是那森林深处,却是再也不愿去了。
不过这里靠近河水,野菜、蘑菇之类的却是甚多。当下众人随意采摘了一些,便转身回去了。其实这里不过刚刚进林数十步而已,回身就可看见营地的火光,只是小雁儿自以往一件惨事之后甚为惧怕森林,是以这才如此惊惧。不过若不是周默有意如此,小雁儿又怎会进入这夜间的美妙之所呢?
不知是受到的惊吓太大,还是刚才吃的肉食太过油腻坏了胃口,小雁儿只是随便吃了几口菜羹就吵着要睡觉了。安顿好小雁儿之后,周默意犹未尽地又啃了一只山鸡,这才准备休息。
“王上,恐怕这附近有些不对劲。”周默的侍卫长武低声说到。
“你也发现了吗?”周默却仿佛早已知晓一般,“河边的痕迹也就是这一两天留下的吧。”
“是。估计是昨日留下的宿营痕迹,看样子大约有三千人,一百五六十匹马。营地的布置应该是专业手法。”
“就是说是军队的人了?”周默点点头道,“那么应该是四十乘兵车。这附近除了齐国和鲁国,还有哪些小国会来这里?”
“泰山地区是分割齐鲁两国的要地,双方都有可能派军来此。至于那些附庸的小国,不可胜数,属下无法猜测。王上,您看是不是需要……?”
“嗯,你派几队人马出去侦察一下。从现在起提高戒备,注意要外松内紧,不要被人看出我们提高警惕。”周默略微一顿,补充到,“还有,不要让小雁儿知道。派过去的人要机灵点的。”
“是,王上。那我这就下去安排。”武恭敬地一弯腰,转身缓缓退了出去。
“好。要兄弟们多吃点,酒就不要喝了。”武走到帐帘处,周默又叮嘱了一句。
武低声答应了一句,掀开帐帘走了出去。不一会,外面传来了低低的兵器碰撞声。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周默就将小雁儿拖了起来。正在发育的小雁儿正是贪睡的年纪,自然千般不肯万般不愿,只是人小力弱,如何是周默这个大汗的对手,只得不情愿地起床吃早饭。待得队伍出发之后,小雁儿就赖在车里补觉,死活不愿出来欣赏景色。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小雁儿忽听得一声呼哨,音色凄厉高亢,直达云霄,正在疑惑,又听得车外一阵人马嘶鸣。这下小雁儿再也睡不着了。气呼呼地打开车门,小雁儿跳下马车,正要找人询问,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丝帛被撕裂的声音。旋即就是一阵凄惨的哀嚎,就如同那天晚上。
小雁儿的脸霎时一片苍白,哆嗦着坐倒在地,深深地把头埋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小雁儿不是灾星,小雁儿不是灾星……”
就在小雁儿即将完全陷进噩梦之时,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抱了起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小雁儿耳边:“小雁儿不怕,我的小雁儿那么勇敢,一定不会怕的。”
小雁儿抬起头来,周默那张挂着淡淡微笑的脸映入眼帘。小雁儿怔了一怔,猛地扑进周默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我不是灾星……呜呜呜,小雁儿不是灾星……”
周默轻轻地拍着小雁儿颤抖的后背,柔声说到:“当然不是,我的小雁儿这么可爱乖巧,怎么会是灾星呢?那都是别人胡说的,小雁儿就是小雁儿,决不是什么灾星。”
小雁儿泪眼婆娑地抬头问到:“小雁儿真的不是灾星吗?”
“不是,小雁儿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怎么可能是灾星呢?”周默坚定地说到,“那些坏人才是灾星。小雁儿,今天看哥哥为你报仇。”
小雁儿抹了抹眼泪,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眶中虽然还含着泪水,但那却遮掩不住坚定的目光。
正说话间,周默的侍卫们已然列好阵型,与强盗对峙起来。
与此同时,临淄管府。
管平一脸惊惶地冲进了管仲的书房,顾不得失礼,颤声说到:“相爷,出事了,相爷!”
管仲闻言心中一跳,赶忙借着喝水的机会掩饰住。定了定心神,管仲故作平静地问到:“何事如此慌张?你与我好好见礼说话。”
管平急忙整理一下仪容,又重新对管仲行礼,这才说到:“相爷,属下派去追赶国卿他们的武士出事了。”
“何事?速速道来。”管仲闻言也坐不住了,离开座位走到管平面前急问。
“是这样的。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派出的那个武士的尸体在五日前于我齐国边境被人发现。”管平这时镇静下来,大脑运转起来,“属下得到的消息说,那人是被一枝箭矢所杀。箭头涂有剧毒,看做工等怀疑是燕国制造。尸体上没有发现令牌,衣甲也被剥下,怀疑是被杀手取走。相爷,这个杀手难道要刺杀我齐国的……?”
管仲沉默不语,在屋里转了几圈,方才言道:“那个杀手如若是燕人,如果是要刺杀我国贵族,需要令牌有何用?那些燕人刺客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飞檐走壁不在话下。那人拿了令牌,又换了衣甲,莫非是要混入国卿他们中间?难道是要阻止国卿等人?不对,若是如此,他就不应该刺杀使者。那么,是要假传指令?如果这样,莫非是要……?不好,恐怕是要劫杀周沉等人,借机刺杀,说不定还会嫁祸与我齐国!”说到这,管仲急忙回到桌前,俯身写了些什么。将纸叠好封进信封,管仲吩咐管平到:“你亲自带人赶到南边边境,让那里的守将派人搜索泰山地区,一定要找到国卿他们和那个刺客。切记切记,一定要抓到那个刺客!齐燕之间是否会爆发大战,就看你的了!”
第八节(上)
得了管仲相令,管平不敢怠慢,连夜带人赶往南方。人马不歇地赶了两天,管平带着管仲的亲笔信来到齐国南部。会见了驻扎在这里的齐国下军一部的军尉之后,不敢抗令的军尉带着三千人马跟在管平之后,日夜兼程开往泰山地区。
泰山之南就是鲁国。管平不敢大肆搜索,小心地派出数百人的队伍之后,大军沿着官道缓慢向前,路上管平还迫不得已地去拜会了路过的几个小国国君。这样一耽误,直到六天后,管平才发现国卿等人的踪迹。急匆匆地带着人马,管平顾不得可能引起的国际纠纷,直接杀过一个小国的国都,奔泰山脚下而去。虽然这个小国的子爵后来向齐国强烈抗议,但正忙着平息国氏怒火的管仲哪有功夫去管这个。倒是那位军尉一怒之下前去拜访了一回,给齐国添了一点疆土。
管平等人好容易赶到地点,却只发现一个巨大的土堆。若不是土堆前立着的一块木牌,他几乎不知道这就是国卿三千余人的埋骨之处。忐忑不安的管平,自己带着属下心神不定地会临淄向管仲复命去了,只留下那自认倒霉的军尉处理那些尸体。
八日前。
国卿其实只是齐侯、管仲等人对他的尊称。作为国氏一族下一代的族长,国句无自认为当得起这个“卿”字。的确,作为国氏这一代里面最杰出的军事人才,同时也是齐国现在数得上号的将军,句无的确有其自傲的资本。只是现在,面对传说中如狼似虎的燕军时,句无第一次生出头疼的感觉。
“使者,你确定相爷是要全歼这些人马吗?”揉了揉额角,句无侧头问右手边站着的那个使者。这个使者全身黑衣,连头脸都蒙在一层粗螅萌丝床磺迕婺俊H舨皇钦馊死词贝┳畔喔涫康囊挛铮帜米畔嘁牧钆啤⒒⒎湮蘅峙戮鸵馊说弊骷橄干绷恕2还热焕慈说牧钆啤⒒⒎挥形侍猓约鹤允遣槐厝ス芩不妒裁囱囊路V皇钦馊艘簧砗谝拢故瞧南裱嗳说囊挛铮恢篮问逼鹣嘁窒铝餍衅鹫庖惶琢恕;赝芬幌耄秸笾希挂灿Ω么┍憷难喾髡剑湮抟簿褪腿涣耍皇悄衙舛阅屈纱之后的样貌有些好奇。
“将军难道在怀疑什么?”沙哑的声音告诉众人这是个男子。只不过那声音好似摩擦砥石的刀剑发出的尖锐刺耳,让句无一阵寒颤。
“不是怀疑相爷。”其实我是在怀疑你是不是听错相爷的指示了,句无暗道。“只是眼前这支商队的护卫未免太过精锐,相爷以前从未对如此难啃的骨头发出过命令……”
“那就是怀疑我假传命令了?”还是那么刺耳的声音,句无又是一阵寒颤。
“不敢不敢。只是眼前之敌有些不好对付,发些牢骚罢了。哈哈,发些牢骚。”句无可不愿得罪相府的使者。说起来自己位高权重,但还不得看管仲眼色行事。要是这个使者回去诋毁我几句,我岂不是倒霉。呸呸,真是倒霉,什么时候我们齐国竟然让管仲这样的布衣当上了国相,真不知道齐侯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脑子进水了?呸呸呸,看我这张臭嘴,怎么能背后诽谤齐侯呢?该死该死。
“不知使者有何良策打破燕人的圆阵?”句无难得的征询了一下他人的意见。若不是燕人实在难以对付,高傲的句无何时低声下气地求教过人?
“这战阵之事全由将军决断,在下不过是个传令的使者罢了,不敢多嘴。”
句无暗骂一句混蛋,回过头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燕人的那个圆阵,愤愤地拍了下身前的车栏。“来人,叫老四再带一千人上去。我就不信,三千人还打不过你区区一千人,哪怕你是燕国的护卫!”
“大哥,你叫我?”句无家中长子,和四弟季带乃是一母所出,最是要好。每次自己出去“狩猎”的时候,总是不忘记带上这个四弟。国卿等人管这种打劫燕商的行动叫“狩猎”。
“四弟,你再带一千人马上去。我看孟书庭这小子不行,领着一半的人马还打不过区区一千人。”句无气呼呼地说。
“大哥,其实不能全怪书庭兄弟。那燕人也太过狡猾了。本来我们是选在平地上交战的,以多打少,我们只要围上去就行了。可那燕人不知为何早早地发现了我们的埋伏,迫于无奈我们只有正面对战。如果只是正面对战那也算了,三千打一千,就是燕军亲至,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可那燕人却不断后退,这都快退到河边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包围上去。看起来是三打一,其实交战的地方还不是一对一。”季带之前一直在观战,倒是对双方的变化很是清楚。
“你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