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后我怕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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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还带着点童音的嗓音从那顶从正门进来的轿子里头传出,不算威严,却也不怯场,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个十岁孩童的所能达到的最佳状态。
“谢皇上。”众臣高呼。
这么容易就能接受?
一个新任的皇帝没有人反对?
一个人都没有?
那她进宫做啥来了?
消磨时间?
“娘。”独孤珏唤着蓝若,不想称呼娘为母后,在进宫之前,早已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了很多的规矩,可他就是不愿称娘为母后。
母后,感觉距离好远。
蓝若倒是不在乎,娘也好,母后也罢,都只是一种称呼,只是一个代号。
“什么事?”蓝若不想儿子在这种场合下还要请示于她。
可坐在轿子里头的她,却没法发现,当她的声音一出现的时候,在场的文武百官欣喜若狂的脸。
独孤珏看到了,他下了轿子,这些臣子仅是探究的眼神,和对娘亲的完全不同!
“我只是想让娘先行。”独孤珏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要好好地研究研究,他是个陌生的来客啊,在这宫中。
这种小事用得着珏儿亲自下轿来说?看来,儿子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
“也好。”允了,给儿子一个台阶。
蓝若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话,进宫之路会很漫长,这才是刚刚进入大门而已。
文武百官分列,恭敬地让两顶轿子一前一后从他们跟前通过,没有人开口阻止,一个都没。
皇帝为大!
难道,皇太后可以爬到皇帝的头上?
轿子里头的蓝若的笑容愈发苦涩,自己的入宫,很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
和尚啊,你也该告诉我前因后果的!
或许,就是鉴于此,他才说一句,缩回两句,语意模糊。
现在,又当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
轿子又停了下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蓝若不想问,懒得问,外头的人不说话,她也不说。
僵持就僵持,累的又不是她,是抬轿的人!
索性,闭上双眼,假寐。
一刻钟还是两刻钟,蓝若心中暗忖,这拦轿的人倒真是有耐性。
珏儿也没吭声呢,怕是和自己有相同的心思!
“太后的耐性还是十足啊。”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的话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传到蓝若的耳朵里。
是名男子,还是名年级颇轻的男子,蓝若第一反应。
不过还是没有说话,不想说,心里郁闷着,被人就这样傻乎乎地骗进宫,哪还有什么好心情!
“摄政王,让太后和皇上先过去安顿好吧。”同样的声音,在劝着另一个人。
摄政王?
和尚的弟弟?
那个直呼自己闺名的人?
有趣!
他来拦轿,作甚?
又不吭声。
对峙这么久是下马威,还是别的?
不可控制地,蓝若开始猜测。
独孤誉不言不语,不让,也没其他的动作,只是一径地盯着轿帘,貌似要把帘子给看出两个洞来。
“原来是皇叔。”独孤珏再次下了轿。
“皇上。”一干人等连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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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进宫(4)
“皇叔,这是为何?”摆摆手,习惯了家中繁琐的礼仪,独孤珏承受这些礼倒是驾轻就熟得很。
“没什么。”独孤誉垂下眼眸,和侄子交手两三回,心中稍微有些底,自是不能让这小子看透自己。
“那……”独孤珏拉长音调,微笑,眼睛里头闪着些许调皮的光芒。
“请皇太后和皇上先走。”那名男子第三次开口,顺便拉拉独孤誉的衣袖。
独孤珏正眼瞧向那男子,锦衣,书生打扮,没有朝服,没有武人的粗莽,这宫中,还能有这般特殊之人?
“皇上,请上轿。”身旁的侍卫催促。
独孤珏扯动嘴角,拉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给了那位三度出声的男子不明的一眼,上了轿子。
轿子过了外朝,进入内廷。
“太后,您是去坤宁宫还是养心殿?”轿子一直在前进,从家中带出来的人,以非常熟悉的口吻说着宫中的地方。
“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吧?”虽是询问,却是笃定,蓝若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脸的懊悔,这样的不经大脑的句子再来几句,怕是根本没有人相信她失忆一说。
“是。”
“去养心殿吧。”现在都有皇上了,她要是住在那,总是于礼不合。
“太后是去东首的养心殿,还是西首的?”不厌其烦地再问。没办法,谁让宫中有两个?
“我以前喜欢哪个?”挑就挑吧。
“东首的。”做个手势,示意往东行进。
“那就去西首的吧。”蓝若随便点了个,以前喜欢的,并不代表现在喜欢啊。
抬轿的人,脚底一软,手差点一滑,询问的人的手还举在半空,傻傻地停在那,所有跟随的人鸦雀无声。
看来,这边有秘密!
轿子再再次停了下来。
好久,才又重新移动。
“让皇帝下来,陪着他去该去的寝宫。”蓝若淡淡吩咐。
“是。”
独孤珏下了轿子,跟着熟悉的家仆,现在该唤侍卫的人,在皇宫中兜兜转转。
娘说让他熟悉环境,皇宫之中,倒是有很多是需要好好了解。
而蓝若则是让人给送到了西首的养心殿。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书生笑着开口,真是不枉他今日特意前来。
“她失忆了。”独孤誉郁闷。
失忆了,这人怎么就不着急?
“只要她和以前一样,那就没什么关系。”那人笑意从嘴角延伸到眼底。
失忆了,才好啊,才能乘虚而入。
他不是君子,从小就立志当小人的。
“你不能和我抢,凌琅。”独孤誉警告,看向那人,却是一脸春风的笑。
心头一怒,独孤誉横眉竖眼。
“当年我答应不和你抢,那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你哥哥,否则我能退得那么快?现在可不同,大大的不同。”凌琅眉开眼笑地说着,“若失忆了啊,失忆了,真好。”
配以一个大大的笑容,凌琅开心地对上独孤誉郁闷的表情。
大家都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多好!
他可欢喜着呢!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看这一眼?”独孤誉收敛了情绪,开始有兴致和某人闲话家常起来。
“有一眼吗?”凌琅白了眼独孤誉,这小子,开始讽刺自己,“就那么一声。”
恨哪,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竟然不能见上一面,要知道,自己可是想了那么久。
“你家的生意还好吧?”独孤誉硬生生地换了话题,话中的意思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得很。
“不错,要是你搞威胁那套,我也不怕,国库中可是一半是我家支撑的。”凌琅笑容满满,今天确实心情不错。
听到了失忆的若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不对,有些不一样,有了女人的味道了。
要感谢独孤战,真的,要不是他给若一个天大的刺激,若怎么会失忆了呢?
“对不对付你,现在和我无关。”独孤誉撇开,离得远远的。
这种事情,现在根本轮不到他出手,他那侄子,不就给了凌琅一眼,奇怪的一眼,这家伙,难道刚才还没注意到?
“嗯,你那侄子倒挺护着若的,他知道,若不是他的亲生娘亲了没有?”凌琅也想到了刚才那意义不明的一眼。
不知道,这个被若带了十年,教了十年的小子,会有怎生的让他惊喜的表现?
怀念十三四岁的若。
抬头,看看蓝蓝的天,今天的天公倒也作美,碧空无云。
初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就像此刻的心情,暖暖的。
“要到我家用午膳?”征求着独孤誉的凌琅,开心地就好像蓝若已在他的怀中一般。
独孤誉皱眉,看不下去凌琅的快乐。
“不去。”闷闷地回绝,自己怎么就没有凌琅的放松?
是因为太在意?
可凌琅也在意啊,他只会比自己更在意。
“若到了那边了吧?”凌琅低下头来,难道失了记忆的人,在选择事情上会有所不同吗?
以前西首去也不去的若,今儿个怎么会选择了西首的养心殿?
那东边的呢?
依旧闲置?
“按脚程,应该到了。”独孤誉也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
为什么是西边呢?
口味改了?
“到了。”随着领头的人一声,轿子平稳地停了下来。
“落轿。”外头的遵规守矩地进行着一个个的程序。
蓝若下了轿,入目的就是上头的三字“养心殿”。
“养心殿?”轻声地复述了一遍,蓝若瞧着四周已经等着的宫人们。
这次,她看到了。
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惊喜。
更看到了他们在欣喜之中所隐藏的那么一点点不安。
开步,往里走,蓝若暗地注意着跟在后头的脚步的迟疑。
这个地方,是自己以前所不喜欢的地方,或许会是个恢复记忆的好地方。
…
亲的支持可是俺更新的动力的说,谢了!
014 忠心
“太后,皇上求见。”
还没把椅子坐热,就有人传报。
蓝若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才刚入宫,儿子不去熟悉皇上该做的事,却马上跟着到这里,不好,非常不好!
“让他在外头站一刻钟再进来。”起身,吩咐,没有半点的表情。
几个人在下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传这样的话?
没有理由,要是皇上一下火起,那他们的小命还在吗?
可,太后是个说一就一的人,他们要是不去的话,太后这一关也过不了。
“不去?”蓝若声音一沉,敢情自己原来是个好欺负的主,这么点小事,都没有人去做!
“奴才们马上去。”马上头一低,身一弯,传话去了。
蓝若信步走入花园,树木花草郁郁葱葱,咦,等下,这里怎么有个明显被人挖过的痕迹?
前后左右绕了几圈,蓝若突然想起家中的梅树。
这里正是梅林!
喜欢梅树,怎么会不喜欢这里?
“太后,摄政王求见。”又来一个,只要太后在宫中一日,每天单应付这些事,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见。”不想见,有什么好见?
摄政王找太后干嘛,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摄政王搞啥暧昧!
“太后……”欲言又止,你推我,我推你。
“有事?说。”蓝若瞄瞄底下的小动作,懒得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您不记得我们了?”期盼的眼神,小小心互相握住的手。
蓝若撇了眼,记得不记得有那么重要?
“不记得,我忘了很多的事。”蓝若一字一句,不管这些,当初和她是怎样的关系的,对不起,现在一切从头再来。
亲信也好,仇敌也罢,无所谓。
“太后在外头受人欺负了吗?”紧张,义愤填膺,这些情绪该不会是假装。
蓝若摇头,应该是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否则那个时候醒来的自己,肯定会有人告诉她的。
“娘。”独孤珏进来。
一刻钟的时间看来还太短了些,蓝若瞧瞧独孤珏,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难道,以前的自己也经常来这一招?
“我知道娘肯定是不喜欢我来。”独孤珏慢条斯理,用手势示意跪着的人起来,直直盯着蓝若,“我也只是想看看娘居住的环境,怕有不合你心意的。”
“合不合心意有那么重要?”蓝若同样盯着独孤珏的眼,“你现在的身份和往日不同,该做什么,要重点放在心上的是什么,要有轻重主次之分,以后若再是这种事情,就不用再来了。”
蓝若讲得语重心长,都还没坐上那张椅子,怎么可以那么大意?
该看的,该学的,很多,怎么就只注意她了呢?
“是。”独孤珏受教。
娘其实和以前差不多,总是会随时教育他做人做事。
“去吧,我在这还好。”蓝若挥挥手,让儿子离开。
“娘,皇叔还在外面。”离开前,独孤珏留下一句。
不喜欢皇叔,不喜欢皇叔看娘的眼神,不喜欢他现在似乎被遗弃的可怜样子,所以,应该让娘好好地教训才是。
蓝若好玩地看着儿子的背影,“珏儿。”
“娘。”迅速转身,就知道,知道娘亲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给娘洗一下脑子。
“走出了这里,你就是这王朝的君主,该自有分寸。”蓝若点醒儿子,要是想看别人的笑话,首先自己得给别人毫无把柄。
有些事,可以玩,而有些事,却玩不得,比如,摄政王。
“是。”颓然转身,以为娘亲会问过往的事,失望!
独孤珏小小的身影肩膀一垮,老是皇帝皇帝的,他有权利说不吗?
爹爹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儿子?
多几个,帝位多得有人要,也用不着,把他和娘亲之间划开这么长的一道坎。
在这,不比在家,以后,恐怕连撒娇的机会都不再有。
快走出宫门时,挺直了背,走了出去,不再回头,娘说得对,做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样。
所以没有看见娘亲赞许的眼眸。
遗憾!
吃了午膳,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蓝若好好地睡了一觉。
醒来,正好碰上御膳房送来下午的点心,居然是她爱吃的,看来,她丢了记忆,别人可都记着,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的以前是怎样的人!
“太后。”那个从早上她来就一直激动不已的宫女给她施了一礼。
“你叫什么名字?”蓝若瞧着她熟练地试吃,一道道,“你有中过毒吗?”
咽下那一口,宫女泪眼汪汪,“回太后,奴婢是春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