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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花未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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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丁莫言大吼一声,一把将江篱推倒在地,“为什么,你和你娘都一样,就算我将心都掏了出来,你们也还是要背叛我!”
“丁莫方,你够了,别再装疯卖傻了。你明知我便是江篱,我娘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执着,放不下对她的一切,你若真想同她在一起,便一掌拍死自己,去地府寻她吧。”江篱从地上爬起,摸着红肿的手腕,此刻的她,真希望死在丁莫言手下,也好过在这里无止境地受苦。
“是啊,江篱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沉溺于往日,即便我现在死了,也得不到你娘,你爹,不是已经早于我,去地府陪她了吗?”丁莫言又忽然恢复了正常,说话变得极为有条理,“无论在阳世还是在阴间,我都得不到你娘。那个该死的江群山……”
“住口,我爹与我娘真心相爱,凭什么受了你的责骂?”江篱一听丁莫言出口侮辱父亲,立刻出言顶了回去。
丁莫言见江篱如此维护父亲,竟笑了起来:“好,不骂便不骂,江群山有你这么个女儿,算是他人生中最为成功的事情。”
江篱回道:“我娘呢,能从你的手中将我娘抢过去,这才是我爹最为骄傲之事吧。”江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似乎是要故意激怒丁莫言一般。
丁莫言却未动怒,苦笑道:“江篱,你对一个疯了二十多年的老头子,便非要如此刻薄不可?”
江篱一听这话,心又软了下来,可是怒气还是未消,愤愤道:“你将我抓来此处,强行要我做你的侍女,便不是刻薄之举?你无非便是不满我娘与我爹,而将气都出在我的身上。”
“江篱,莫要再见那叶白宣。”丁莫言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江篱惊道。
“那叶白宣,绝非你想像中如此简单,你留在此处,比待在他身后,更为安全。”
江篱只觉这是她听到的最可笑的话语,语气不禁又冲了起来:“你以为你抹黑了叶白宣,便能为自己洗白?你又如何而知,他便不是个好人?”
丁莫言跳下床来,走至江篱身边,伸手要去拍她的肩,见江篱似有躲避之心,又将手收了回来,道:“我并未说他不是好人,只是他这个人,并非像你所看到的那样。他很复杂,而你,却太过单纯。”
“你与他在梨潇谷相识多年,是否知道些什么?”江篱听他说得玄,竟也起些许的疑心。
丁莫言摇头叹道:“我在梨潇谷时,不过是个疯老头子,虽然偶尔也会清醒片刻,但终究时日太短,我对于在谷中所发生的事,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叶白宣这个人,隐约中似乎听得他对我说起过他的一些往事,只是,我已悉数忘记。但是江篱,我可以告诉你,你若再跟他在一起,或许有一天,你会伤到你自己。”
江篱偏着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他在一起会有危险,可是,那也只是你心中的一个感觉,具体的原因,你却说不出来?”
“是的。”丁莫言据实以告,他对江篱,虽无爱意,却也无爱意,毕竟是他深爱过的女人的孩子,他的心中,还是有想要保护她的意思。
“若是如此,我又如何能信你?”
“你不必信我,只因这世上只要有我,我便不会让他再靠近你,江篱,留在这赤梅山庄,于你,于我,于他,都是好事。”丁莫言的言语中尽是霸道的意味,江篱却奈何他不可。
“算了,我也未曾有逃出去的念头。还是说一说,你为何会突然疯了二十多年,却又突然正常起来?”江篱帮意说些软话,转移了方才那个话题,她现在要做的,是取得丁莫言的信任,至少要让他替自己解开身被封的穴道,恢复自身的内力,才能想办法逃出庄去。
丁莫言将江篱拉至桌边,坐了下来,还替她倒上茶水,这才开口道:“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爹在这附近的半月山上比试,为的便是争夺你娘。你爹也算是条汉子,明知打不赢我,为了你娘,竟也豁出去性命。岂料你娘竟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保他的命,我丁莫言自负一生,却未料到,最后竟败在他们二人手下。那一日,我放过了他们,也离开了这赤梅庄,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游荡,最终便进了梨潇谷,过起了独居的生活。”
“想不到,你竟是受了刺激,才会疯了这么多年。我娘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失去她,能让你痛苦至此?”
丁莫言端起茶碗,却只举到半空,微微抬头看向前方,忆起了往事:“你娘并非这事上最美丽的女子,我这庄里,美过她的女子不算少。可是,我和你爹都被她给迷住了,只因她的身上,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气质……”
“傲气?”江篱接口道,昨日丁莫言曾说起过此事。
“江篱,你的身上,也有些傲气,只是,没有你娘身上的贵气。那一日在梨潇谷,你去找叶白宣,我便无意中见以了你,当时我以为,你娘又回了来,看着你的脸,我的病竟不药而愈。”丁莫言放下茶碗,轻声道。
“那你为何要过了这么些日子,才将我抓来此处?”
“只因当日我见到你后,并未立刻痊愈,过得两日后,我终于想起了前程往事,待要去找你时,你却随叶白宣出了谷。这么些天来,我一直便在找寻你,终于在梨潇谷中,让我又一次见到了你。”
“丁莫言,我可以留在这赤梅山庄,但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江篱话锋一转,提起了条件。
丁莫言点头,示意她往下讲。屋内暗淡的烛火下,江篱的脸显得格外清楚,他此刻心似明镜,再不会将江篱错认为云庭。
“从今往后,你不可再将我错认成我娘,我是江篱,一辈子便是江篱,永远也不会变成我娘。若你不答应,我便立刻自尽。”江篱突然站起身来,冲至桌边,拿起桌上的短剑,横在脖子上,威胁道。
丁莫言走上前去,轻轻地拿下了江篱手中的剑,道:“好,我便答应你,从今日起,你便只是江篱,你的身上,再不会有你娘的影子。”
丁莫言虽生性高傲,目中无人,所说之话却是一言九鼎。自那一日起,他对于江篱,再无任何不轨之举。虽还强将她留在身边照顾自己,但看她的眼神,已呈正常颜色,不再时不时流露出那种男人望着心爱女人才会有的神色。 
江篱的心终于安定些许,不再整日里提心吊胆,深怕丁莫言装疯卖傻,趁机占她便宜。只是这丁莫言,身上的病却未医好。那一日大夫说,他这并非什么大病,吃几帖药便会无事。却不料几日下来,丁莫言的病非但未见好转,反倒有更为恶化的迹象。像是往常,他便只得情绪过分激动时,才会晕倒。可这几日,他前一刻还在与江篱说话,后一刻便毫无征兆地失去意识,快得让江篱措手不及。
江篱想去问颜碧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现在的她,便是同颜碧槐说上零星片语,都要思量半天。这个人,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她心中的戒备之心,已越来越深。
丁莫言却是对自己的病情丝毫不在意,药也不愿多吃,每日必得江篱摆个冷脸,才会不情愿地喝掉一碗。江篱见他喝药后也无好转,渐渐地也不便不再逼迫他。她甚至觉得有些怪异,这个人,是生是死,于她何干,或许他死了,对她来说更是为一件好事。可是说到底,她终究硬不起心肠,生生看着他死去。
大约十多天后,丁莫言依然是时醒时晕,江篱看他镇定自若,也便不再想什么,只安分地守在一边,她自然不会轻易服软,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她逃出牢笼的机会。
某一个晌午,吃过午饭,江篱正在收拾碗筷,便听屋外响起了吵闹声,心下奇怪。这赤梅庄虽宅院不少,人丁却是极为单薄,除了她,便只得丁莫言与颜碧槐两人,现下无端端有人争吵,必定有甚事端。
江篱看了看一旁的丁莫言,却见他只是闭目养神,便好似没听到外面的声响。江篱便也不动声色,继续手中的活计。
“你,是不是很好奇?”丁莫言冷不丁地开口说话,吓得江篱手一抖,差点将碗碟摔在地上。
“不用担心,颜碧槐能解决这事儿。不就死了个丫头,大不了,再找些人陪葬便是。”
江篱听得这话,只觉一股不安之气涌上心头。听丁莫言的话,莫非又要大开杀戒?
“什么丫头死了,那些人来此做什么?”江篱按捺不住,问道,“你又如何能知外面那些人的来历?”
“江篱,少了内力,你自然听不清他们说的话。我与你不同,便是离得再远一些,也姢将他们所说的听得一清二楚。” 丁莫言两眼猛然睁开,笑道,“前些时日,因你不愿服侍我,我便杀了个丫头,还记得这事否?现在,她的家人找上来了。江篱,莫要怕,有我在,他们不会将你怎样。”
那人明明是丁莫言所杀,可听他现在这说辞,反倒是将错全推在了江篱身上。这个人的是非观念,还是如往常般颠倒。
江篱懒得与他争辩是非,她心里明白,那些人闯进赤梅庄,只怕没命再走出去。当下也顾不得那些碗筷,往桌上一扔,便冲了出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江篱心中大叫不妙,几乎被那长长的裙摆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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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落,一条带血的手臂摔落地上,一名汉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身躯。旁边那几个庄稼汉子见此情景,已是吓傻了眼,看着慢慢逼近的颜碧槐,止不住地向后退去。
颜碧槐心狠手辣,又岂会放过他们,举起手中滴血的剑,转眼便要送那些汉子上天。
“住手。”江篱冲出门来,大喝一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冲动,跑出来保那些人的性命。或许丁莫言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那粉衫女子虽不是她杀,却也是因为她的固执已见而死。既然她最终还是屈服,做了丁莫言的侍女,那她若是一开始便答应,那粉衫女子也不会枉死,今日她的家人也不会为了寻她而找上门来。现在已有一人断手,她若再不出手,只怕这些人,通通都要死在此处。
江篱想起了那个蓝衫女子,她为何没将此事告知粉衫女子的家人,从那些汉子的嘴里,他们分明还未知,自己的亲人已死。一种可能便是,蓝衫女子不识得紫衫女子的家人,而另一种可能,江篱一想到,禁不住朝颜碧槐望去。她的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颜碧槐,为了自己,多么狠辣的事皆可为之,区区一个女子,必不在他的眼中。
“那天另外一个女子,你杀了她?”江篱走至颜碧槐面前,问道。
颜碧槐料不到江篱会冲将出来,更料不到她会有此一问,虽觉吃惊,却也坦荡,点头道:“没错。”
江篱气得浑身发抖,又一条人命,又是因为她,死在了颜碧槐之手:“为什么,丁莫言都放过了她,你为何不能放过她?”
“这天下,进得这赤梅山庄的人,又有几人能活着出去?”颜碧槐双眼一扫那些汉子,但见他们已是脸色发白,腿脚发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便是连逃,都没了力气。
他们虽住在离此不远的村庄里,可是赤梅庄已荒废二十多年,他们中,没有一人,会将这废园与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赤梅庄想到一处去,今日一听颜碧槐如此说,只吓得魂飞九天,已是去了半条命。
“如此说来,那天那个大夫,只怕也死在了你的手上吧?”
“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颜碧槐失了耐性,一把将江篱推开,舞动长剑,便向那些汉子刺去。
江篱失了主意,眼见着那些人顷刻间便要丧命,此刻已是来不及多想,整个人便扑了出来,挡在了那些汉子面前,颜碧槐手中的剑,便要朝自己刺来。
江篱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人或事,她睁大眼,看着那剑尖刺上自己的外衣,接着便是一阵刺痛,然后便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剑便在自己面前断成两断。
一股劲气打在江篱的胸前,她只觉伤口疼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内的床上,胸口处的伤口还有些隐隐做痛。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摸,伤口并未被包扎,细看下去,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破了表皮而已,连肉都未扎进。倒是胸前另一处地方,虽无外伤,按上去却是疼痛不已。江篱想起晕倒前曾受过一记内力,这疼痛感并是来自于此。
“你的伤无大碍了,先休息几日吧。”房中响起说话声,江篱抬头一看,丁莫言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那些村人呢?”江篱心中记挂着那几句汉子,连忙问道。
“已经走了。”
江篱有些不敢相信,丁莫言向来杀人如麻,又为何会放走那几名汉子?
“颜碧槐一心要杀他们,怎么会……”
“我在留他们性命,这天下又有谁能杀得了他们。”丁莫言语气极为嚣张,所说的却也与事实相差无几。
江篱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丁莫言趋步上前,对着她背部便是一掌,江篱防备不及,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扑倒在了床上。她只觉背部一阵巨痛,接着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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