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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宋林冲-第6部分

小说: 大宋林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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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忠君,什么正义,什么邪恶,什么传统,这些都不是林冲所信奉的东西,林冲信奉的是自由,是民主,是无拘无束。

    江湖好汉个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对林冲的脾气。

    这个青楼的女孩子嘛,可不是后世那些个出来卖的可以比拟的,收为妻妾也好,只是如果收下了,自己也刚好当上教头,万一高衙内那厮真的来调戏我老婆,我杀还是不杀?

    娘的,要真的那样,老子就把这个高衙内给太监了,男人,总要有所担当。
正文 第十一章 光头和尚提前出场
    无意识的把玩着折扇,沿着管道慢慢前行,不知不觉走出了许远,路过一段矮墙的时候,墙内传出了阵阵叫好声响,林冲走近,从缺了一块的院墙往里看。

    一个脑袋光鉴照人,烙着香疤的大和尚正在演练武艺。

    这和尚年轻,岁数不算很大,一身浆洗的非常干净的僧衣僧鞋僧袜,脖子里还挂着佛珠,完全是和尚的打扮,可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林冲硬是看不出一点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出来,就更不用说得道高僧的非凡气质了。

    这和尚杀气腾腾,手里一根头尾约莫五尺,重六十多斤的混铁月牙铲时而凝重若泰山,时而轻灵若鸿毛,时而一招一式力道沉稳,时而又舞得密不透风,林冲看到精彩处,大喝一声:“好,果然高手。”

    和尚住手转身,见到林冲,林冲友好的笑笑,和尚被林冲的气度吸引,就问边上众人:“这人是谁?”

    边上有人说了,“此人便是殿帅府新进八十万禁军强棒教头林冲,擂台上一杆花枪所向披靡,昨天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跟师父说过的那个。”

    和尚听了之后更生好感,大大咧咧说到:“教头快来亲近。”

    林冲见这和尚虽然毫无和尚味道,为人却爽快,正对胃口,轻飘飘从缺口跳入,和尚不以轻身功夫见长,当下更是佩服,从槐树底下的大碗里撕出肥油油的一大块肘子,递到林冲面前:“你吃。”

    林冲哈哈一笑,把折扇插入腰间,也不嫌弃,伸手抓过肘子,三两下吞了个干净,径直走到树下,拿起装满烈酒的两个大海碗,两碗互碰后递到和尚面前:“你喝。”

    这和尚也是哈哈大笑,二人同时把海碗举过头顶,仰起脖子,一口干了。

    林冲擦了一把酒渍,挽着和尚席地而坐。

    当下这和尚指着那帮看起来颇有点流里流气的家伙介绍了,却原来是一群泼皮破落户,仰慕和尚手段高明,近日里天天厮混在一处。

    林冲听了这和尚的介绍,再看看周围一大片的萝卜白菜地,幡然醒悟。

    这和尚,他奶奶的分明就是鲁达鲁智深啊,人送外号花和尚那个,这个……好像跟他认识的早了点吧,没到时候就出场了?

    林冲又是一阵时空错乱的感觉,头大如斗,试探的问到:“敢问大师傅可是姓鲁,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麾下鲁达鲁提辖?”

    和尚诧异问到:“教头怎会知道?”

    林冲差点跳起来,怎么搞的,真的有鲁智深?

    容不得多想,林冲自觉说漏了嘴,只得编了个瞎话:“听茶馆说书的先生说过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段子,当真是英雄了得,林冲佩服之至。”

    大宋朝皇帝英明,设立御史台和谏院,可风闻言事,圣上对文官之流的质疑也不以为意,这叫做广开言路。

    对鲁达这种惩治豪强大快人心的做法,民间向来是大胆赞赏的,林冲说是从说书的口中得知,鲁达也不怀疑,只是说到:“不怕叫教头笑话,洒家杀人过多,只好剃了光头,出家做了和尚,只是我这个和尚,喜欢酒肉,爱好女色,江湖的兄弟们唤我做花和尚,却也不亏,洒家认了。”

    林冲听了哈哈一笑:“哥哥为人爽快,林冲折服。”

    鲁达大手一挥:“兄弟那里都好,就是说话文绉绉,幸好鲁达在老种经略麾下时候,被逼着读了几本烂书,勉强理会的,这拿捏腔调鲁达虽不讨厌,却也喜欢不上。他奶奶的,大丈夫在世,吃得好肉,喝得好酒,玩得好女人,又有谁愿意去做这秃头和尚。”

    林冲听的过瘾,被鲁达一身的豪气吸引,看到地上放着的那根粗油油的月牙铲,顿时手中痒痒,从地上弹起来说道:“大哥武艺林冲很是佩服,想讨教几招。”

    鲁达刚刚正舞得兴起被林冲打断,听得林冲如此,也一骨碌爬起来,“来来来,咱兄弟大战三百回合。”

    林冲也不说话,略一抱腕,即伸出右腿扫过去,鲁达托大,直接伸出左臂抵挡,却吃痛,笑声更是肆无忌惮,“哈哈,林兄弟力道厉害,过瘾,过瘾……”,说话中又挡了林冲三拳五腿。

    当下二人战成一团,拳来脚往的翻腾不休,各种巧妙招数层出不穷,旁边几人看得目不转睛,喝彩连连,恨不得把手都给拍烂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二人都累了,才罢手休息,林冲坐到草席上,一口气喝了三大海碗烈酒,才喘过气来。

    这一番切磋,林冲下了不少本钱,差点压箱底儿的绝活都出来了,才占到上风,对鲁达更是刮目相看。

    林冲心下雪亮,自己一番遭遇奇特,习得高超技艺才得以闯荡江湖,混入禁军,寻常三五十个大汉近不得身,这和尚虽然轻身功夫糟糕,却胜在下盘极稳,一套拳法大开大和,收发自如,正宗少林功夫已经登堂入室。

    久闻天下武功出少林,看来所言非虚。

    再看鲁达,却是直接抱起酒坛子狠狠一通猛灌,末了放声大笑,只是一个劲的说到:“痛快,痛快……”

    林冲被鲁达感染,新满上的三碗酒一个碗里喝了两口,拿起两根筷箸,高声大唱刚学不久的歌谣:“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鲁达附和唱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白首太玄经。”

    一曲歌罢,林冲与鲁达都激动不已,旁边几个泼皮无赖听了也是热血沸腾。

    这首侠客行本为诗仙李太白所写,歌颂燕赵刺客侠士,后人给谱了曲子,江湖好汉们都爱哼唱,这其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两句,倒也算是鲁达的写照。
正文 第十二章 李师师爱煞多情郎
    得遇知音,更见亲切,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鲁达旋风般出去买回几坛子好酒,赶走了几个泼皮无赖,只与林冲把酒谈笑,二人就在那院子里谈笑到了深夜,也不进屋,直挺挺的躺席上睡了。

    第二天天光,绿槐树上的几个麻雀把林冲聒噪醒,林冲大怒,从身旁地上拾起三五个石子,手腕一抖,把那麻雀射将下来,其时天气渐热,地里多得是吃食,那几个麻雀体型到也硕大,林冲意兴大发,跑入厨房,拿掉灶上的铁锅,升起火,三两下整治出了一手烧烤麻雀,一阵阵香味飘出,倒把原本熟睡的鲁达引醒了。

    鲁达伸个懒腰,就着井水洗了把脸,转回屋子里取了本书,走到林冲跟前,直接塞入林冲衣襟,“兄弟辛苦,哥哥从五台山上下来,救了个快死的喇嘛,那喇嘛交给我这本欢喜秘本,说是可以固本培源,我身体粗壮结识,料想也用不上,就送给兄弟了。”

    林冲知道鲁达的性格,也不言谢,待烤好麻雀,递给鲁达一只,喝了口昨晚剩下的残酒,张口就咬,随即一张脸扭成了麻花。

    麻雀体型肥厚硕大,一滴滴的油冒出来被火一烤,香则香,只是林冲厨艺不精,自讨口味重,直把盐当成不用钱,大半瓶子用了一半才罢休,实在是太咸了。

    鲁达咬了一口,只是称赞林冲好兄弟,麻雀烤的好吃,配着残酒,眉头也没皱一下,连吃了两只,林冲暗自感激。

    吃好喝好,林冲歉意说到:“大哥,小弟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咱哥儿俩改天再叙。”

    鲁达:“兄弟可是要去殿帅府点卯?”

    林冲:“那倒是不用。小弟来东京时日不短,一直都是住在客栈,昨日里我见一个青楼女子可怜,答应了老鸨纳为妾室,今天想要去寻一处房舍,把那女子安顿下来。”

    鲁达哈哈一笑:“兄弟怎么不早说。这酸枣门外的房舍,都叫昨日里那十几个泼皮无赖给霸占了,却又不住,我这菜园子隔壁还有空置院落,是一个武师留下来的,让我讨要来给你,咱们兄弟也好搭伙做伴。”

    林冲觉得有理,就答应了:“劳烦哥哥。”

    不多时,一个叫做李四的泼皮被鲁达找来,鲁达给李四说明意思,李四一听满口子的答应,林冲拿出身上的钱袋交给李四,吩咐李四只管使,不够了还有。

    李四原本就是花钱的主,屁颠颠的转身去街上寻觅短工清扫小院,又就近买了些许个桌椅板凳,床套被褥等家居用具,虽讹诈店家买来一批便宜货,也把林冲交于自己的钱袋倒了个干干净净。

    鲁达:“趁现在无事,咱们去接我那个弟妹吧?”

    林冲点头答应,二人一起回林冲借宿的客栈取了金银细软,衣物包裹,退了房,清了帐,才来到留香院。

    即便临近晌午,留香院照样没什么客人,林冲与鲁达进门的时候,那老鸨正调教一个不成器的丫鬟,“你这摔烂花瓶的死丫头,打了多少回了,就是不长记性,不是看你年岁小,就该让王员外活吃了你……”

    那老鸨听得有人进门,转身看时,见林冲带着一个光头和尚过来,好生诧异,却不表露出来,带着七分假三分真的笑容迎上,“军爷来了,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叫我那闺女出来。”左右小厮丫鬟有机灵的送上茶点,一个年纪和那小丫鬟差不多的俊俏小厮招呼好林冲,上前撸起那个哭着的丫鬟的衣袖,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这老妈子又打疼你了吧,别理她,来,我且与你上那边厢房,给你揉揉。”

    林冲与鲁达见了相视而笑,鲁达扔进嘴里一颗剥好的花生,边嚼边说:“这小厮人品不错,很合洒家的胃口。”

    林冲愕然:“哥哥难道不知这小厮和那丫鬟作甚去了?”

    鲁达莫名奇妙:“洒家自然知道,这小厮给那细皮嫩肉的丫鬟看伤去了。”

    林冲呵呵一笑:“哥哥生性率直,倒是被那丫鬟小厮骗了。看那丫鬟在老鸨面前低眉顺眼,脸都不敢抬,好似雏鸡一般,等老鸨走了,却又换上一幅面容,肆无忌惮,年纪虽小,掩饰功夫却极好。”

    “再看走路时的姿势,两腿时而紧绷,时而敞开,一望可知必生就一副名器,双臂白嫩隐见血色,双目含春娇艳欲滴,此种女子最适合青楼卖春,却不适宜娶回家中,谁娶了她,必然兄弟成仇,妯娌反目,幸得那王员外没纳为妾,否则祸起萧墙不远矣。”

    鲁达听了瞪大双目:“原来兄弟还有这般本事,却是哥哥所不及的。洒家虽贪花好色,却也只是内里需要,往往晚间揣些钱财,随便找上一家窑子,胡乱找个顺眼的婊子,完事便抬脚走人,哪有这等闲暇功夫揣摩人心。那本欢喜秘本,洒家全没看过,奶奶的,哪个女人敢在洒家面前搬弄是非,一拳打死省事。”

    林冲苦笑:“哥哥性情耿直,却是林冲小家子气了。”

    鲁达摇头:“兄弟这话不对,洒家还在老种经略相公那里当差之时,老种经略相公教诲鲁达,要鲁达多读书,读兵书,只是鲁达生性懒惰,为人鲁钝,时常被老种经略相公骂做没出息,兄弟风采人品都是一流,且不要妄自菲薄。”

    林冲听了差点笑出来,什么根什么啊,自己文章一塌糊涂,估摸着这老哥把比自己水平略高的人都当成文采一流的雅士了。

    过不多时,那唱小曲儿的小女子同老鸨一起出来,老鸨邀功卖好:“军爷大喜,我这闺女起始听说有人要纳她为妾,竟然不从,以死相协。等到明白主子是军爷,却又急不可待,昨夜未睡,竟然时时盼着军爷前来。”

    那小女子脸皮薄,见得林冲,只是低了头,微微一个万福,“贱妾李师师见过官人。”

    李师师,毫州人氏,自小无依无靠,受尽苦难,好容易流落到京城,在留香院里找个只唱小曲的行当,每日里辛苦度日,被那些个泼皮无赖粗汉奚落调戏,颇不容易。

    林冲气度不凡,一表人才,这些日里只是听曲欣赏,却不曾在言语上有丝毫轻薄,每日里,林冲除了给自己的那个小花蓝里丢上几个铜钱,就是会在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对自己一笑。

    每一回,李师师看到林冲那种干净,阳光,温暖的笑容的时候,都会拨乱几个音符,只不过林冲在乐器上的造诣的确不怎么样,没听出来而已。

    一个流落街头的卖唱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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