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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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冲是有准备的,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来得这么急!此时,和凤三先生抵足畅谈一夜说的那些话,一句句的响在了林冲耳畔。(小说)
数月前,有凤来仪楼的客房里。
“林爷可是看上了我有凤来仪楼的金大家?”
“林爷武艺高强,怀内多金,然金大家只献艺,不卖身,请林爷三思。”
“赎身?没得商量。”
“金熙珊是我有凤来仪楼的镇楼之宝,我楼主千辛万苦才请得金大家来此献艺,林爷年少风流俊朗不凡,自然有俏姐儿倒贴以求林爷临幸,林爷三思。”
“金大家不会答应你的。”
“就算答应也不成。”
“就因为金大家是我镇楼之宝,就因为金大家早就有主了!”
“这人是谁我不能跟你说,还望林爷原谅凤三的苦衷。”
“林爷定要苦苦相逼?”(小说)
“凤三知道林爷英雄了得,假以时日,必定为我大宋国之基石,凤三不想与林爷反目为仇。”
“凤三不敢,但如若林爷真要动手,凤三必定奉陪到底。”
“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凤三不过少林弃徒而已,没得辱没了少林的光明正大。”
“凤三背后的人林爷竟然还不知道?”
“当朝一品太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事蔡京之子,开府仪同三司,镇海节度使,少保蔡攸。”
“凤三不敢依靠蔡攸权势冒犯林爷。”
“好吧,凤三承认,非不敢也,是不能也。
“原因么,凤三曾跟随名士学过识人相面之术,自认精通,林爷相貌奇特,应非大宋本朝人,却又有一身大宋英雄豪杰的气概,林爷的面相虽扑朔迷离,却铁定不是短命之人,既然凤三留不下林爷,干脆卖林爷个人情,多一友,强过多一敌。”
“相面之术博大精深,岂是路边算卦骗钱之辈所能领悟,几日前凤三占卜,算准这几日必有高人来访,遂日日死守这有凤来仪楼,终不出所料,林爷依时出场!”
“金大家的事儿凤三实在不能作主,望林爷见谅,莫要让凤三遵人道而逆天命。”(小说)
“……,对,金大家即将伺候的那位,就是今上,那位大内的官家。”
“多谢林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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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说林冲要带绿帽子,汗,林冲的脾气,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跟皇上死磕
林冲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答应金熙姗的话『此生我绝不负你』。(小说)
如今又能怎样呢?
自己现在有了情敌了,他妈的情敌竟然是当今天子!
难道要跟皇上死磕?
八十万禁军,大内高手,宗泽嘴里的国之根本,安天下的大计……
凤姑正打算继续说,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长袍,风姿卓越,一身傲骨,清秀矍铄的面孔,凤三先生。
凤姑吓得面色惨白。
凤三先生微微一叹,“凤姑,你先下去吧,切记管好你那张嘴。”
凤姑浑身颤抖着点了点头,绝望的看了林冲一眼,出去了。
林冲嗓门眼有点发紧,“你……”(小说)
凤三先生做过来,拍了拍林冲的肩膀,“你都知道了?”
林冲点点头。
凤三先生微微一皱眉,“你打算如何去做?”
林冲天人交战了一番,脾气上来,“无论如何,都不叫姗姗进宫!”
凤三先生:“你要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先被赐给进士出身,后授以枢密直学士、龙图阁学士兼侍读、宣和殿大学士、镇海节度使的少保蔡攸,虽无实权,也未在朝廷内任理政务,却位极人臣,不受宫禁,可自由出入朝堂,那是横行朝野的人物。他老子蔡京乃天朝当今一品太师。以及,这件事儿的背后那位九五至尊的官家……”
林冲此刻虽一颗脑袋差点有平时两颗那么大,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他从凤三先生那句『横行朝野』中听出来了点什么,立即抱腕拱手:“小子无才,凤三先生教我。”
凤三先生眼里透出赞赏的神色,微微一笑:“小兄弟果然玲珑剔透,逢大变而不慌,凤三很是觉着亲近。”
“林冲汗颜,望先生指点一条明路,林冲必感激不尽。”
凤三先生微微扬起下巴,空灵缥缈的声音传出,“凤三近日接到家师传讯,信中言到家师夜观天象而知天下大乱将至,外族不日即将入侵,群雄逐鹿而想要问鼎中原者多如牛毛,要凤三多加小心,然凤三却见那众星中突然冒出一颗新星,就在那颗紫薇星畔,虽此刻有些许暗淡无光,但假以时日,其光芒则有遮掩紫薇星的大趋势,其引领新天地的势头,几不可挡。小兄弟以为,此星前景如何?”
星星,月亮?(小说)
凤三先生信奉的学说,可以说是朴素唯心主义发展的极致,此种学说来源于中国最古老的占星术,西元前300年,中国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哲学家邹衍把这些学说应用于国家政事,断定朝代都受本原也就是五行的统治并且连续地接替下去,国家应该依靠神谕与天体的规律一致,否则政权就会崩溃。邹衍根据五行而得出地理假说,说中原只是地理表面的八十一分之一,而且世界分九州,中原是其中神州的赤县,九州被海洋包围,相互间无法通行。这些话和地球表面海洋为主,陆地分离十分类似,当时如此资料贫乏之时,邹衍能推测得如此接近,殊不简单。
而凤三先生正是邹衍五行学说的正式传人,不仅继承了邹衍的观星术,而且与占卜相面结合,竟然创造出一种独特的识人之术。
无奈,林冲不知道什么邹衍什么五行,他正火烧火燎的想要去救金熙姗,那有什么工夫去管你星星月亮,可眼下有求于人只得回答,不耐烦的胡乱应承一句:“照先生所说,此星必为好星,亮星,林冲觉得还算不错。”
凤三先生呵呵一笑,“如若凤三所料不差,此星正是小兄弟的宿命星,可喜可贺,以后一番大作为,必会顺应天命,天下归心。”
林冲听了猛翻白眼,这时候的人就是迷信,一颗星星,硬是说什么宿命宿舍的,也不怕叫别人听了笑话,不懂科学么?恒星燃烧而发光,关人什么事,这凤三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跟这装神弄鬼瞎咧咧了?
凤三见林冲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生气,只是厚道的一笑:“小兄弟不懂星相,概不相信也是理所应当,日后定当明白凤三所言非虚。”
林冲硬着头皮问第三遍,“请先生为林冲指条明路。”
凤三先生张口言道:“所谓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这其实乃阴阳二气的作用,物极必反,阴阳二气冲和、平衡之理适用于万物,若想阴阳调和,必要去寻那阴阳之冲和而达平衡。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小兄弟好自为之,凤三去矣。”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林冲伸出手想去拉凤三,想了想,只得颓然放弃。
这凤三,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真真叫人气闷得紧了!(小说)
林冲一拳砸到手边桌子的一角,咔嚓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做就的桌子角,被林冲硬生生捶掉一块下来。
靠别人不成,只能靠自己!林冲疾步走出杂物间,往后院去寻金熙姗。
哪知到了后院,金熙姗日常起居所用的小院,早已人去院空,佳人不知所踪,连金熙姗的贴身小婢小鹂儿也不见了。
林冲站到院子里,看着房前屋后的花草树木,有点暴走,只想去把眼前能看见的东西砸个稀烂!
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林冲双目中布满血丝,咬紧钢牙,攥着拳头,踉踉跄跄的出了有凤来仪楼。
妈的,这大宋朝的皇帝真不是什么好鸟,怪不得官逼民反!
林冲落魄的在街上行尸走肉,此时天色大黑,沿街各店面早已经挂起了灯笼,照得街面上亮如白昼,周围的人见到这个穿着禁军军官服饰的年轻人明显心情不好,都远远的躲开了,两三个小孩原本在街中玩耍,见林冲面目狰狞,吓得赶忙跑开,钻到一旁的大人怀里不敢抬头。
林冲到家的时候,李师师在锦儿的陪伴下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这两个视自己为生命的女人,林冲突然觉得自己还不算被世界遗弃了,可随后又想到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一阵气短。
李师师和锦儿应了上来,天色太黑,也没看清林冲脸色,只觉得爷跟往常不大一样,却也没怎么在意。
“爷回来了。”李师师上前搂着林冲的胳膊,自顾自的说话。(小说)
林冲心中凄然一笑,爷,呵呵,我算什么爷?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敢称爷?
“以后别叫我爷了,孙子,我他妈的是个孙子!”林冲简直是有点抓狂了。
“啊?”骤然听到林冲言语,李师师不禁一呆,锦儿有点莫名奇妙的害怕。
林冲回过神,顿觉失语,大骂自己白痴,一个男人,在外面受了气,怎能拿家人出气?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林冲一机灵,勉强的哈哈一笑:“逗你们玩儿呢,怎么,被我吓到了么?”
“吁……”李师师拍了拍丰满的胸脯,此时已经走到高挂灯笼的院门口,李师师在灯光下白了林冲一眼,没好气的娇嗔:“爷莫要吓唬师师。”
旁边的锦儿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李师师抱着林冲的胳膊轻轻摇晃,“鲁达哥哥今日来了,一身的伤,想找爷喝酒,却扑了个空,嘱咐我见爷回来,就跟爷说一声,他在菜园子里相侯。”
林冲觉得此刻也不适宜在家,哦了一声,“这就去找哥哥,你们进屋吧,累了就先歇着。”
说罢挣脱李师师的双臂,去寻鲁达去了。(小说)
李师师等林冲走得稍微远了些,才对一旁的锦儿说道:“爷今天神色不对,怕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了,你别声张,先回去给爷拾掇一碗解酒汤,等爷回来了喝,我去看看,爷今个儿许是要喝多了。”
锦儿领命进屋,李师师随着林冲踉踉跄跄的脚步,后脚也跟到鲁达的菜园子,在院墙外头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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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文中提到的这种学说很多书中都有相关的情节,因为这种事史上确实存在。要知道那时候有点水准的占星术士还是很被人看好的,而且自从五行学说被引用入中医之后效果良好,也有人确实依靠占星术士的指引加官进爵又或者大发横财,民间信奉五行学说的文人野汉不少,没办法,自然科学的蒙昧嘛,可以理解。而且占星术这个方法曾经被历朝历代的造反起义者用过,人们多被蒙蔽不自知,而造反成功者也算不少。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皮糙肉厚
鲁达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的一张竹床上。(小说)
这是前不久李四从一个没落的官宦人家中敲诈过来孝敬鲁达的好东西。
上好的粗竹,宽大的竹片,精细中带着粗犷的做工,让这张竹床很好的诠释了它存在的价值,可惜鲁达身上的伤痕也忒吓人了点。
鲁达的眼角好像是破了,能看出是被某种硬物扫中的结果,如果再偏上那么一点半点,这个大光头花和尚鲁智深的外号,恐怕就要被抛弃不用,变成独眼龙鲁达了。嘴角有点肿大,赤裸着的臂膀有几块淤青。原本小簸箕似的那硕大的拳头上血淋淋一片,皮破了,一两处关节都差点露出来,此刻正被鲁达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侧,裤腿几乎成了后世里时髦的夏威夷女郎的草裙子,一丝丝的挂在同样血糊淋拉的大腿板子上,惨不忍睹。
总之,鲁达此刻整个人的形象,就是刚刚出去嫖了两个姑娘却又不给钱的小无赖被窑子里五六个粗汉抓住暴打一顿的模样,凄惨,悲凉,还带着叫人同情的那种活该。
竹床上的鲁达见林冲来了,一骨碌爬起来,从竹床下面的三五个酒坛子里胡乱抓出来一个扔给林冲,自己也拿了一坛,瓮声瓮气的冲着似笑非笑的林冲来一句:“废话少说,喝酒。”
林冲接住酒坛子,抱着就是一通猛灌,咚咚咚咚咚咚……
一气儿下去,原本郁闷想哭的心情一扫而光,再看鲁达,身上的伤好像已经不算什么了,粗线条的和尚正一屁股坐在竹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恶气。
林冲走过去,跟鲁达并肩坐到竹床上,“被人给打了?”
鲁达摇摇头,“他奶奶的,一百多号人打我一个,不算英雄好汉!”
林冲愕然,“哥哥跟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