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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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的茅房,靠近河的直接在河边搭上一个茅草顶的棚子,四角里用结实的木棍支了,围上芦苇席子,即成茅房。要是远离河边的,寻常人家一般在后院单独用砖头盖一个五尺见方的小间,两边墙上有斜砖隔砌的亮子天窗,地上挖上一个大坑,上面放上檩条,檩条上盖着木板,木板上挖个差不多一尺多大的长方形窟窿,拉屎的时候跨骑到窟窿两侧,讲究的还会在茅坑里引到外头一个小小的通道,除了方便平时起茅粪,也能增加空气流通,干净,通风,异味少,比抽水马桶卫生多了,几乎没有什么传染源。
殿帅府的茅房,上好的大青石砌就,外面浮雕着好看的花草虫鱼,里头大青石铺就的地板,大青石砌就的台子,茅坑里两个通风的大气孔,茅房里日夜不停燃着薰香,垂垂袅袅,一点臭味都无,茅房的地方够宽敞,五米的进深,二十米的长度,木屏风分割着一个个的茅坑,木门相隔,基本有了现代厕所的雏形,却更奢华,那屏风上,甚至还临摹着李太白的诗句!
相比起来,这已经算不得茅房了,这简直是星级的豪华拉屎包间。
林冲正蹲着呢,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细听之下,却是几个同样在出恭的太尉府嘴碎下人在议论,一位道:“嘿,知道么,今儿个大清早上,枢密院枢密使官拜一品太尉手握重兵于西北边陲的童贯的侄子童良,带着一大帮子随从,直接开道殿帅府,砸开大门后直闯入衙内房中,三把明晃晃的解腕尖刀顶住衙内的脖子,一定要高衙内交出三千两银子出来。”
另一位道:“可不是嘛,衙内当时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央求童良宽限两天,还让童良快快离开殿帅府,否则被咱家太尉老爷看见了就不得了了。”
一位接着道:“嘿,那童良怎会吃这一套,仗着他叔叔乃边关重将,手握兵权,官阶职位与咱家太尉老爷不相上下,圣眷日隆,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赌球的借据,一巴掌拍到高衙内的脑门子上,说了一句【你个腌臜货,没看见这是白纸黑字,还画了押么?就是高太尉见了这张借据,也无从抵赖】。”
另一位接着道:“这厮也够嚣张的,只是人家的阉人叔叔有资本呐。恰好咱家太尉老爷昨日里赢了球,正抱着一个皮掸子准备去后院里练习一番,重温一下当年堪比林教头的风采,路过衙内的房间,听到了这句话,我亲眼见的,当时咱家太尉老爷可是竖直了耳朵,气歪了鼻子,过去问了才知道,啧啧,咱家衙内也太不知好歹了,胳膊肘往外拐。您猜怎么着?衙内竟然赌球!”(小说)
“赌球?赌球算个毬,咱家太尉前些日子,还赌过人呢。”
“你个狗入的,听我说完。衙内赌球倒也罢了,谁没赌过呢,可衙内赌球的时候压的盘口是赌咱家太尉老爷负,蔡京那个老匹夫胜,你想想,咱家太尉老爷听了,能有好么?”
“那咱家衙内怎么着了?”
“怎么着?现在还在太尉老爷的厢房里跪着呢,太尉老爷说了,不跪上五个时辰,就滚蛋。”
“噢……那这两天咱们可要机灵点,没得触了衙内的霉头,衙内没滚,咱们先滚了。”
“对,对,就是这么一说,杀猪巷的凤仙楼上,还有我的小翠儿呢。”
……
接着两个人有胡吹海侃了一番,无非是哪家窑子里的姑娘漂亮,哪家的服务周到,哪家的价格便宜,哪家的性价比相对更高等等。
后来说到昨日里的比赛,更是对林冲的球技颂词如潮。
林冲摇头苦笑,却也不敢明言:“他妈的,其实我脚法极臭,昨天那一下,我都是蒙的啊。”(小说)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蒙太奇场景
高衙内带着走狗福安,龌龊人陆谦走在大街上,一肚子的闷气。
周围商铺的叫卖声没有吸引他,酒肆的喧哗声没有吸引他,茶馆子里头传出来的他最喜欢听的醒木的声音,也没有吸引他。
昨儿个被童良三把解腕尖刀顶脖子上的情形历历在目,都吓得尿裤子了,没成想,又被干爹高俅知道了这档子事儿,浑身湿答答骚哄哄的在草垫子上跪了六个时辰,能不生气么。
他奶奶的,自己这个便宜老爹,那点都好,就是太好面子,没得让我受这种窝囊气。
高衙内虽抱怨不止,郁闷之极,可他没有想去报复童良。童良的叔叔童贯,那是当今圣上亲笔提点的镇关将军,戍边几年中,与那些蛮子交锋数次,胜多败少,极有功劳,童良的随身家将都是从军队里头挑出来的顶尖儿好手,浴血奋战中出来的,见多了大场面,杀个把人,玩儿似的。高衙内人笨,但是还不傻,他知道童良这厮,他得罪不起。
今天,高衙内带着一帮人出来闲逛,就是要找个顺眼的小娘子,无论是谁家的,丫鬟也好,妻妾也罢,抢过来凌辱一番,去去火气。
————————(小说)
大宋朝东京城大相国寺,皇亲国戚进香还愿的绝佳之地。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的最好时辰,日头已经不像往常那样毒辣火烈,每日里,大相国寺的门口川流不息,擦肩接踵。
远离正门的围墙边上,是一个相当繁荣昌盛的集贸市场。凭借着真功夫打把式卖艺的,作为流浪歌手当街唱小曲儿的,坑蒙拐骗着卖狗皮膏药的,心灵手巧摆小摊卖女红的,走私水货吆喝廉价的胭脂水粉的,下死力卖柴禾的……
李师师和锦儿缓步而行,互相拐着对方的胳膊,有说有笑,路过廉价胭脂水粉摊子的时候,李师师总是撩起华贵的丝织长裙,蹲下来看看。没办法,这是常年生活窘迫养成的习惯,小摊子上淘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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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在二人不远处的身后跟着,一身禁军军官服饰,一手拿着五串儿山楂王刚上好糖衣的冰糖葫芦,一手拿着三个糖人李刚捏好的糖人,边吃边走,路上有人对林冲指指点点,啧啧称奇,林冲却毫无顾忌。
李师师和锦儿,这两个小女子现在已经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每日里就嘀嘀咕咕的说些个私房话,有一次被他听到二人说话。
锦儿:“小姐,咱家爷要了你没有?”
李师师:“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问这样羞煞人的事儿,你才多大,谁教你的?”
锦儿:“小姐,我今年虚岁十六了,按咱大宋朝的习惯,我早就该许配了人家呢。”(小说)
李师师:“你个死妮子还真不害臊,莫不是发春了,想让爷给你找个人家?我看隔壁里的那个鲁大哥为人不错,豪爽义气,功夫又高明,要不,咱给爷说说?”
锦儿:“小姐又取笑锦儿了,鲁大爷是花和尚呢。”
李师师:“花和尚怕什么,花和尚还了俗,就是好夫君呢。”
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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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摸了身边走过的,姿色平庸但是胸脯巨大的妇人一把,那妇人惊叫一声,正要破口大骂,见高衙内身旁点头哈腰的陆谦一身虞侯服饰,张了张嘴,没说话,迈开四寸小脚,飞快的跑了,这已经是她一个月来第五次被人袭胸了,清一水都是官宦子弟。
高衙内正嘿嘿淫笑,抬头看见相国寺的围墙根上好不热闹,溜溜达达的就踱了过去。人越多,占女人便宜的几率越大啊,高衙内此刻的心态,有点儿像后世的公交车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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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准备起身的时候,锦儿还在爱不释手的把玩一个据说是西域带过来的水粉盒子。李师师见锦儿想要,凑过去,在锦儿耳朵便咕哝了一句:“十文钱一个的西域水粉盒子,保准是正宗的东京城本地货,错不了的。”
锦儿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了那盒子,站起身来,却一头撞上了一个硬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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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正准备把最后一个糖人一口吞了,却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声音是从李师师和锦儿那边传过来的,林冲愕然抬头望去,一个死胖子正捂着嘴巴原地蹦跳不休,浑身的肥肉,透过淡薄的衣衫,带出一阵阵肉浪。
死胖子的旁边,李师师和锦儿正鞠躬作揖,连赔不是。
林冲抬脚走了还不到三四步,就见那胖子举手要打锦儿,李师师上前一步把锦儿护到身后。
死胖子的巴掌毫无顾忌的落了下来。
林冲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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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见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上有两个小女子正在挑选,年长的那个姿色不凡,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年幼的那个,一身青葱色的婢子服饰,年约十四五岁,虽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全,已经有了作为一个女人最值得骄傲的本钱。
这个小女子原本身子是淡薄的,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可从侧面望去,青丝略见光华,肤色白里隐隐透红,一张小脸很精致,脖颈处白腻一片,特别是那个尖尖的小下巴,让人见了只想忍不住上前把玩,分明就是一小萝莉。(小说)
高衙内高兴坏了,快步走上,俯下身子就要去摸那小婢的下巴。这样的小婢子,弄上床去,直让人神魂颠倒啊。
就在高衙内肥厚的猪手快要碰到锦儿的下巴的时候,锦儿猛的站起身子,一头碰到了高衙内的下巴处。
高衙内嗷唔一声,咬着了正往外冒口水的嘴唇,当场见血。
蹦跳了几下,大怒下的高衙内不顾不停道歉的李师师和锦儿,就要一巴掌扇出去,李师师拉了锦儿一把,护住了锦儿。
高衙内的巴掌继续下落。
李师师闭上眼睛准备替锦儿挨上一下。
锦儿在李师师身后大叫:“小姐……”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高衙内断根哭断肠
高衙内的巴掌没能打中李师师的俏脸。(小说)
猪手还在半空的时候,斜刺里飞过来狠狠一脚,一下子踢中了高衙内的软肋外头的层层肥肉。
高衙内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才感到一阵钻心透骨般的疼痛,可是他没叫出来。
林冲在高衙内被自己一脚踢飞的当儿,双拳打中了福安和陆谦的胸脯。
福安和陆谦二人吐血飞退。
林冲脚尖点地凌空飞起,追上了高衙内硕大的身躯,半空中,林冲看的准了,一脚踏中横向飞去的高衙内的下体。
高衙内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整个身子麻木了,从丹田里头酝酿半天的叫声还没发出,即被生生的堵在了嗓门眼儿内。
高衙内被自己的那口气给憋晕了。
林冲退回到李师师和锦儿的身边。
周围人一阵慌乱,纷纷收拾好摊子,远远的围成了一个大圈子,驻足观看。
林冲站定,轻松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抚了抚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潇洒的一个转身,把花容失色的李师师轻轻揽到怀里,把锦儿微微颤抖的小手紧紧握住,才冲两个人灿烂的一笑。(小说)
李师师感受到林冲身上那种热血阳刚的安全气息,稳定了情绪,死命的抱着林冲的腰,回给林冲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锦儿也稳定下来,两只手回握着林冲的手掌,有点儿激动,抚摸着林冲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又有点儿窃喜,后又夹杂一点儿心神不宁。
昏迷中的高衙内撞上厚厚的相国寺的围墙,又弹回来,死猪一样趴在了地上,虽然昏迷中侥幸没有感觉到疼痛,身子底下,却又蔓延出了一滩水渍,旋即散发出超级恶臭,三五千个苍蝇凭空出现,如同轰炸机般嗡嗡的围绕着高衙内的身体,上下翻滚不休,兴奋异常。
福安在地上直哼哼。
陆谦吐了三五口血,趴到地上,一只手勉强的抬起来,大声的,却又含糊不清的道:“好球囊的,林冲,你打了咱家衙内,打了我,打了福安,咱家太尉老爷定不饶你,你,你……”
还未等陆谦说完,林冲不屑的笑笑,抬起脚,踢了脚边一块打把式卖艺表演手劈青砖剩下的那半块青砖,正中陆谦的半边脸,陆谦又喷出一口血,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把嘴边的鲜血舔了舔,昏了。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轰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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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高衙内的卵蛋叫踢破了。”
“恩呐,还大小解失禁了呢,他妈的,真臭。”(小说)
“这下这个狗入的不能强抢民女了吧。”
“估计呀,这太尉高俅,不能饶了这军爷。”
“那是,太尉老爷本来就男根有疾,未能生子,这样倒好,又来一个,不发邪火才奇了怪了。”
……
“好,好,这位军爷厉害啊。”
“那是,当然厉害,你也不看看这军爷是谁。”
“军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