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雄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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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信的。
乱民聚在一起极易生出事端,陈孚恩曾派兵驱赶,但苦于手头能够直接调用的只有三千团练,这些团练兵丁见到所谓的“乱民”又跟自己沾亲带故的,怎么也下不了狠手,于是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聚集在南昌城内城外的“乱民”越来越多。
今天一早陈孚恩起床时,右眼皮跳过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陈孚恩又得到密报,说是今天四方聚来的百姓远超昨日,南昌城内城外“乱民”之数已过二百万。陈孚恩虽不信“神兵天降”之说,但种种迹象又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无风不起浪啊,如果不是真有其事,怎会有这样的传说?如果此事纯属谣传的话,那么寿佛教又如何向这些从各处拖儿带女,争相要目瞩教匪“天兵天将”的百万乱民解释?一个不好,必使寿佛教大失民心。陈孚恩与教匪打交道已有四年多的时间了,对于教匪的行事,已早由知之甚少,变成知之甚多了。从教匪行事来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绝不会做出任何鲁莽之事。
陈孚恩又一次看了天空一眼,天色灰暗,北风卷着浮云,任意的肆虐。在冬天,这样的天气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站得久了,脚都有些麻了,陈孚恩吩咐团众,多留点儿神,然后走进内屋休息去了。
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陈孚恩躺在竹椅上将睡未睡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欢呼声,由远及近由小到大,到最后如同山呼海啸般,震得窗棂瑟瑟作响。
亲兵黑子闯进来,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脸色苍白,跪在陈孚恩的面前喘着粗气道:“……将军……外面……天上……”
“天上什么?”陈孚恩不待亲兵将话说清楚,就几个箭步跨出门外。此时外面的欢呼声,已是惊天动地了,百万民众抬着头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西南方向的天空出了许多茄子状的白色物体,向着南昌城急飞而来。
“这些是什么东西啊?鹰还是雕?”陈孚恩盲然猜测着。
白色物体越来越近,等到了南昌城上空时,忽然从中跳出许多黑点,这些黑点落在半空中时,又一个接着一个展开了一朵朵白色小花。一会儿的功夫这些白色小花已布满了整个天空,飘飘然,如同仙女散花一样。
“佛爷的天兵天将到了!”百姓看着漫天降落而下的空突师的伞兵,直道是“天兵天将”,一齐跪下叩拜不止。近二百万人一齐叩首,这场面是多么的壮观啊,也当得前无古人了。
此次空突师出动了全部一百二十多艘飞艇,携带了四千名伞兵。四千人同时从空中降落,当真是遮天蔽日,气势恢弘。看得百姓咋舌不已。陈孚恩和他的团练们还有数量众多的江西兵、八旗兵、绿营兵都看呆了、傻了。
伞兵放完后,无数的黄色纸片又从天而降,这些黄色纸片在空中打着旋儿、翻转着如同无数的黄色蝴蝶。
亲兵收集了一些黄色传单交给陈孚恩看。这些传单都写着同样的话。
“天兵天将奉佛爷之命接管南昌,南昌兵将务必听从天兵天将的指挥,否则必遭天遣。”
“妖言惑众!”陈孚恩将传单撕得粉碎!
陈孚恩虽强打起精神不信邪;甚至还组织起亲信打算攻击“天兵天将”,但其它的清兵相信啊,纷纷扔了武器,跪地请降。
“儿郎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随本官杀了这些妖兵!”陈孚恩瞪起血红的眼,腰刀一挥,带着身边数十个亲兵向着降落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妖兵冲去。
巧得很,那个落在陈孚恩身边不远处的正是空突师一团长周健。周健是最早的铁血青年团的成员之一,见证了空突师从无到有的全过程。当年科技部研制出来的第一艘飞艇就是由他试飞的。正因如此,他成为了世界航空史上第一个飞上天的人。周健眼尖,看到这儿有一大群清兵围着一名清军将军,猜测这必定是条大鱼,于是控制降落伞,向着陈孚恩不远处落去,想抢个头功。不料这清军官不信邪,在自己要落地时,忽然率众杀来。周健掏出左轮手枪便射,“呯——呯——呯”一连三枪每枪撂倒一个清兵。随着这三个清兵的倒下,当中的陈孚恩也就露出来了,周健瞄准了他的头部正想开枪,不想,此刻脚已接触地面,周健只顾得开枪射击,未曾看到脚下,结果摔了个结实。
陈孚恩,见妖兵跌倒,以为这是好机会,正欲挥刀砍去。忽然陈孚恩眼侧白光一闪,自己那握刀的右手从手臂处已然被一把大刀砍断。变生肘腋之间,谁也没想到啊。陈孚恩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砍掉自己手臂的人竟是自己的心腹亲兵——黑子。
“黑子你想干什么?”
“将军,在佛爷的天兵天将面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趁早降了吧!”黑子举着染有血迹的大刀,一边小心戒备,一边回话道。
“哼,枉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是反骨仔!”
“对不起将军,我本来就是佛爷的人!”
“左右,给我砍了他!”
陈孚恩周围的亲兵大吼一声,一齐挥刀砍去,眼见黑子就要被乱刀分尸,忽然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这些亲兵尽数中弹倒地。
十几个亲兵,只转眼间就没了,这教匪的火器也太厉害了一点吧。陈孚恩满是惊骇的向四周望去。发现周围有五六个教匪“天兵”正拿着冒烟的枪对着自己。
“罢了,罢了……这仗输得真痛快啊!哈哈哈……”陈孚恩知道大势已去,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转眼间没了,不禁悲从心来,虎目含泪。终因手手臂上失血过多,一阵眩晕袭来,昏死过去。
战争,对于他来说已经结束了。
此战打得极为顺利,接下来空突师在起义清兵的带领下,兵不血刃的占领了整个南昌城,还活捉了琦鄯、陈孚恩以下大小数百满清官吏。空突师仅三十人受伤,既使这受伤的三十人,也是跳伞时摔伤的。
以四千伞兵孤军直接降落在敌人七万大军当中,是极为冒险的。伞兵降落时,分散到城内城外到处都是,短时间内难以组织起来,这样的话每个伞兵势必面对十几个清兵的围攻,清兵如果不信邪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的话,那么空突师伞兵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过好在,事先情报做得扎实,知道琦鄯不理军事,七万江西兵无人可以有效的指挥调动。而陈孚恩虽然是员虎将,但苦于手头兵力太少,难以阻挡伞兵们的进攻。
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此战我军预计的伤亡是一百人左右。呵呵,没想到实际情况比预计的要少得多。那些在江西兵中的教民,看到佛爷的天兵天将,果真准时赶来,还没等伞兵们落地,就动起手来,砍翻了清兵当中唯数不多的几个叫喊着要攻击妖兵的清军将领,然后全军起义。七万江西兵就这样,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完完整整的落入了我的手中。道光小儿,谢谢你给我养了四年多的军队!哈哈……
这七万多江西兵就地整编为铁血第四军,空突师师长陈明飞代理第四军军长。军官队伍则大换血,从上到下全由空突师的人员担任。原来的清兵将领则全部放到铁血军校当中学习,等其毕业视能力高低,再安插到军队当中担任各级军官。空突师原本就是我军的精华,每个战士都受过连级以上的军官训练,各自还有一项绝活,再加上他们在江西兵当中又有着“天兵天将”的美誉,所以由他们担任军官,第四军不但不排斥,反而热烈欢迎,心服口服接受领导。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第四军就整编完毕,可以拿出战斗力来了。
在这一个月里,空突师的飞艇也没闲着,四出活动,收服江西各地城乡。江西民众大多数已是寿佛教教民,所以令其起义的命令一到,立即杀了满清官员,投表请降了。至于一些负隅顽抗的“钉子”,飞艇一到大多数就立马投降。极个别的不降的,只好用航弹送他们归西。
一天之内就占领南昌,一月之内控制了江西全境!
至于道光接到这样的战报会怎么想,我没时间去猜测,因为更大的战役已经拉开了维幕……
第九十三章 长江水师
长江水师的前身是洞庭湖水师,洞庭湖水师的前身是陆战团。虽然在五年的时间里进行了二次大规模的扩编,人数已由几百人、百来只小木船,扩大为三万多人拥有一个造船厂和数十艘大船,一千多小船,还有定远号这样的蒸汽巨舰。就其实力而言在中国已是最强的内陆水师了。但相比我军其它的军队的扩编速度来说,还是最慢的。自从1839年10月中了清兵奸计,损失惨重之后,长江水师一直在洞庭湖休整。江中源的湖北水师也没有能力攻打城陵矶炮台,结果两军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四年多的时间。
长江水师四年来一直将那场大败引以为耻,拼命的训练和拼命的增加舰船,积蓄力量,准备一洗前耻。师长扬岳斌也因为自从代理师长以来,长江水师没打过仗,结果代理两字一直顶在头上四年多。按照铁血军的规定,一切以军功是论,谁也不能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直接成为正式军官。从铁血军校出来的学员,最多只能做到上尉连长。这个连长前面必定有代理两字。只有打过仗立下军功才可以正式上任为连长。同样的,由于功勋卓越,连长提拔为营长,首先也只能是先做代理的,然后在新的战争中才能够成为正式的营长。代理军官虽然在日常可以行使同级的全部权力但是其享受的待遇则会低一级。比方说这个代理长江水师师长的扬岳斌,他这四年来一直是副师长的待遇。
随着我军对满清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的展开,长江水师这只关在洞庭湖这个巨大笼子当中的老虎终于得以机会出笼了。先是出兵洪湖,击沉湖北水师大小船只百余艘,迫使湖北水师龟缩在武汉附近,我军再次取得了水上作战的主动权。然后又成功的将铁血骑兵军和第三军运送到长江北岸,占领荆州。铁血骑兵军和第三军从荆州出发,包围了武汉。
江面上是教匪的长江水师,陆地上是教匪的二个军十万多人,这两个军中还有一个竟然是骑兵军!江中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骑兵军教匪是如何得来的。看那马匹,一个个身高体长,冲刺速度极快,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矮小的蜀马啊。在西南缺马的地区想要找到数万匹这样的骏马,这根本不可能啊。看到教匪的骑兵军,在武汉城内的满清官吏无不惊骇,教匪若没有骑兵的话,兴许他们还有逃跑的可能,现在骑兵一来,二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投降之外,别无生路。
江中源看到教匪大军压境,也不慌乱,一方面强令各军严防死守,另一方面向曾国藩求援。在他的眼中,曾国藩的那支,耗费千万两白银打造的新军,应该有一战之力。
曾国藩的情报远比江中源灵通,南昌失陷,他就是第一个知道的满清官吏,也是他将南昌的军情详细汇报给朝朝庭的。此次武汉被围,他早在十多天前就估计到了,在权衡利弊之后,曾国藩作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决定,即将新军带往安庆。为了敷衍庭不至于说他临阵脱逃,曾国藩还上旨给道光,说是要誓死夺回江西,等新军到了江西境内,然后再虚晃一枪,又言“教匪人多势众火器犀利,新军浴血奋战,终寡不敌众只得全身而退。”曾国藩的新军就这样完完整整又冠冕堂皇的逃离了战场,抵达安徽安庆。
朝庭好愚弄,身在前线的湖北大军可不好愚弄啊,因此曾国藩不但没有把自己的行动通报给江中源,反而在黄石布了个空城计,就近抓了些人,叫他们身着号衣,守在空无一人的军宫门口,谁也不让进。营内还广插旌旗,做出一副大军还在的样子
当江中源派来请求支援的清兵,看到空无一人的大营时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一定非常有趣。
“什么?新军军营空无一人?曾国藩不知去向?”当江中源听到新军不知去向的消息后,暴跳如雷,差点没一刀劈了送信的那个士兵。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点抗敌的勇气,在听到新军不知去向的消息后,一下子就泄得没影了。在武汉这座孤城旁边,除了新军有可能赶来救援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军队。现在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一座内无斗志外无支援的孤城是不可能守得太久的。半个月后,我军踏着倒塌了的城墙,走进了武汉。城内的抵抗很轻微,清军大批大批的投降。湖北水师做得很干脆,直接全师起义。至此围在我周围的五路清军,五十万军队,全部覆没。
武汉战役结束后,战士们欢欢喜喜的过了一个春节,然后按照原定计划,骑兵军在第三军的配合下冒着严寒向北开去。一路之上,因为没有大规模的清军阻拦,所以行军速度很快。沿途州县,自然也就望风而降了。仅三个月就抵达了山西大同,完成了北伐任务。大同与北京仅隔着一座太行山,直线距离不到二百里,北伐军的到来,让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