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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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联络其他厂的工会。厂方若不答应条件就会有数以万计的工人罢工。”伊丽娅推开舒昌华和彭总办,故意把枪亮出来,对大家笑眯眯地言道:“诸位,我说几句,请安静!”人群中发出了一个疑问:“小姐,你是哪儿的?说的话算数吗?”“哈哈,我代表舒昌华先生讲几句,我向在场的同胞们说的话一定算数。”舒昌华立即补充:“这位小姐是我们厂的董事长,她说的话完全算数。”伊丽娅趾高气扬:“大家对我不怀疑吧?同胞们,你们以前和今天提出的条件,我同舒昌华先生及厂方全部接受。请厂里的工会及各车间的同胞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你们要求的兑现那是很快的事!” 拥挤的人群慢慢地散了,
舒昌华和彭总办走上前,把伊丽娅的手紧紧地握住,顿时,三人发出沆瀣一气的欢笑。
广州越秀路汽车修理厂办公室里谈笑风生。史明珍问:“舒小姐,我三番两次地邀请你都扫兴而归,何故?这位是我的丈夫,澳大利亚人,现在澳洲经商。生意还算不错,只不过忙点。”舒颖玲问:“史小姐在外经商日理万机,还能抽时间回广州吗?”“迄今父兄双亡,家业破败,母亲抱病在床又不愿去澳洲。我对你有好多好多话说,快把我憋死了。你在广州的生意好吗?香港和上海的呢?舒小姐,别想那些啦!就同我去澳洲,那儿可好了!”“史小姐,我身不由己。家中上有奶奶、父母,下有公司、工厂,内外左右的事如同长绳把我缠得死死的,连出气都不容易哟!”“啊?舒小姐,我邀请你到澳大利亚欣赏四面环水的热带风情,这次就同我们前往,行吗?他是我的第三任丈夫了,我还觉得不满足呢!听说你想削发为尼、吃斋念佛,是真的吗?不可思议,这种行为真是愚不可及。这么漂亮、潇洒、风流的小姐为何要自带枷锁走进牢笼呢?你说,那是为什么呀?”
第七十七章 伟大的友谊
舒颖玲被史明珍的一再追问,弄得极为尴尬。她说:“史小姐,进入寺庙也许是我的一种解脱!”“解脱什么?是情感解脱、希望解脱还是痛苦与悔恨的解脱?女人来到世间就有上帝赐于她的丽质资本,在我的一生中要有男欢女爱的情乐,天南地北的游玩和狂欲放纵、艳遇无比的生活陶醉。削发为尼、吃斋念佛是我永远也办不到的。”“我没有史小姐那般魅力。”“你有,完全有。魅力是女人的力量,正如力量是男人的魅力一样。你的对象还是小隆吗?不要相信他的那些鬼话,需要你时就说爱你、疼你;到满足了,玩够了,就把你蹬了。老同学何须死守、死等,折磨自己呢?你痴迷地等着他,把自己已弄得神魂颠倒。我的先生有位朋友是澳大利亚巨款,舒小姐才貌双全,二人确是很匹配的一对,我愿为月下老人,撮合你们成功。只要你吐出‘同意’二字,明天就可结婚!”“住嘴!”舒颖玲愤然而起,对眼前这个女人心中的恨意顿生。“舒小姐,我真的是为你好,这可是一门难得的婚事啊!”“别多说,你走开!”舒颖玲丢下了一句话,生气地匆匆离开了史明珍,身影立即消失在远方。
在上海公馆的花园里接连不断地传出离奇的笑声。这是玩世不恭的舒昌华已在菱儿身上暗下心机了。菱儿刚站起来,舒昌华就走到门前。大声地问:“你绣的什么?给我看看……好,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他看着菱儿的脸又全身打量,称赞她纯朴美丽,好像天庭龙宫的佳人。菱儿听到夸奖,反而羞愧自惭。菱儿端来茶放在小桌上,来瑛问:“近来你给少爷吃些什么?”“虾、蟹、参、茸。”“少爷从广州回来咳吐不止,痰凝多湿,吃燕窝就很好,为什么不给少爷吃呢?”“他不喜欢燕窝,也不喜欢粤菜;少爷喜欢吃江苏菜和‘清炖甲鱼’、‘白汁鱿鱼’和‘香酥金鸡汤’。”“少爷还在喝‘白雪银耳羹’吗?他不喝难道你就没有办法?为了少爷的身体,要劝他喝下去呀!”菱儿轻轻地点头。
“嘀……嘀……嘀”,公馆的电话铃响后,一对情人在虹口区杨树浦路西端的老地方相见了。房琳一双细腻的手捧着昌华的脸吻着,顿感全身酥松:“少爷,瘦多了!你给我许的几个愿一个都没有兑现,我早就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房琳,你老公没回来,只要他一句话,我就马上把你抬进公馆做上等夫人。”“滚你的哟!”房琳伸出手在昌华脸上虚晃一下。“你说带我到广州、香港去玩,为什么又不算数呢?你是故意想糊弄我吗?你若明天、后天不陪同我去的话,我就要跑到公馆去闹呢!听见没有?”舒昌华只得点了头。
客轮向南海驶去。随即,广州粤岚公寓东馨苑来了位不速之客,卢明桢看见这位打扮入时、气质不凡的小姐颇为惊慕。舒昌华说:“这就是房小姐。是爸爸在生之时我告诉他老人家要续的儿媳妇。今天就坐在妈的面前,妈,你觉得怎么样?”“姑娘稀世之容,早就该同昌华出入商政,共创家业!昌华屡次谈及姑娘不仅有倾城倾国之容貌,还兼有敏锐超脱之气质,精明豁达之悟性,今日相见,方知昌华的夸奖一点不假!又听说姑娘是十里洋场的一代名花,做我的儿媳妇,我怎不高兴!”“妈,你为我们舒家昼夜操劳,悔恨我未能早日为你效力,实为抱歉!我愿同少爷永结同心,共展宏图;女儿愿在妈的膝前嘘寒问暖,羹汤伺候!”“好呀。古人曰:‘三军易得,知己难觅。’有你到来,就是我们舒家恢弘发达之日啊!”“妈妈之言,女儿铭诸肺腑,如有违背,苍天在上。”“啊!别说那些不吉利之话。我知道你赤胆忠心。昌华,我房间衣柜侧边的红匣子里有对耳环,一条项链,快!给我拿来,我要亲手给姑娘戴上。”房琳一下扑到卢明桢的怀里,热切地喊:“妈、好妈妈!女儿今生今世一定跟随少爷协助他兴家举业。”卢明桢顿时流出幸福的热泪。
在广州,房琳在昌华的陪同下游览了黄花岗,欣赏了光孝寺,观光了莲花山,回到东馨苑余兴未尽,上前一把抱住昌华的腰,对着他耳朵轻轻地说:“南国花城如此壮阔,你早就该带我来游。”“你倒游得好,我可累坏了!我不陪你,你要掐我的嘴,揪我的脸,我敢不遵命吗?”“少爷,你不是说我在你身边你就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尽的力量,为何说累了呢?前几天我月经来了,昨天已干净,你要我生个孩子,今晚正是机会。”舒昌华翻身起来,惊喜地问:“真的?房琳,我的夫人啦!”舒昌华伸手把房琳按在床上,房琳交叉双手护卫在胸前,蜷曲了双腿,侧身把脸扭向里边。昌华使劲地把她扳过来一手插进她的双腿,房琳欢笑不停地问:“少爷,如果我为舒家生了孩子,你可不能亏待我?”舒昌华依偎在房琳身边,抚摸着她的脸回答:“我怎么会亏待你,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呢。别想那么多了,让我们此刻就升入仙宫,欲仙欲死吧。”舒昌华边说边脱光房琳的衣服。房琳用手挡住,娇嗔着:“别急嘛。人家还有话说。我们两人结婚后又有了孩子,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我们要想法把家权从你女儿手中夺过来,这才是长久之计。”舒昌华不住地点头。他摁开了床头的台灯,和房琳相拥嬉笑着,又如云如雨地纠合在一起……
夜幕笼罩着的加利福尼亚州,远近的高楼和四周的院子都沉睡着。病房前的树木、草坪、道路模模糊糊,举眼看去一片昏暗。唯有隆正光的病房里灯光彻夜通明,医护人员忙个不停。医生走来说:“安娜&;#8226;依利斯小姐,经查明伤情,病员右臂上被划出的伤口有的8厘米长,最深的地方达2厘米;左手背上的一条口子长约3厘米,其他长短不等。由于受伤后一直没有得到休息并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病人严重失血,处于昏迷、甚至休克的状态。此时需要立即补充2000CC的血。现在挽救病人最好的药物就是血液。”安娜问:“医生,要我们做什么?”“医院血库里的血前天几个重病人全部用完。目前,你们自己解决血源才是唯一的、最好的办法。”“医生,你看看我的血怎么样?”“姑娘,你一个人的血是无济于事的。他是A型血,要找许多许多的人来我们检查后,再考虑输血的事。”隆正光说:“你代我写一张假条,到学校光电工程院研究生院的主任办公室为我告假一个星期。告假原因是不慎负伤住院。”安娜听后点头答应。
上午8点左右“水鬼”艾尔里同他几个朋友穿得整整齐齐,带着礼物走进病房向正光道歉。他们端端地站着,向隆正光深深地鞠了一躬,立即伸出大拇指说:“中国朋友,我服你,我真心地佩服!我不仅钦佩你的品格,尤其敬佩你的水性。隆哥,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高手,难能可贵啊!”“谢谢!你们过奖了!这里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多多往来,好吗?”“好。姑娘,你认识他吗?隆先生是你的朋友还是亲人呢?”“不认识,从来不认识;在这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要说我和隆正光的缘分,还要拜你们所赐呢。”这番话使病房内活跃起来,“水鬼”们一边向安娜和隆正光道歉,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
米吉问:“安娜姑娘,隆先生的伤有危险吗?”“有。他的伤口虽处理好了,医生说由于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如果没有足够的血液补充,生命是很危险的。医院没有血,办法只有靠我们想了。我正为此踌躇呢!”“水鬼”们自告奋勇地说:“请你告诉医生,把我们这几个弟兄的血检查一下,我们愿为他输血,要多少输多少。”站在安娜背后几个戴白帽、穿白色工作服的医生都高亢激昂地言道:“中国朋友,舍己救人好样儿的!我的血是A型,需要多少输多少!”在病房里的人都自告奋勇愿为隆正光献血。
经过医生检查,伟大的美国人民的鲜血流进了远涉重洋在异国他乡虔诚求学的游子隆正光的血管里,他激动地说:“美国朋友——伟大的友谊。”
第七十八章 《大山的呼唤》
“报告。”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问,老师!你就是光电工程院研究生院办公室主任吗?”主任点了头。安娜把假条送到主任面前,主任的老花眼镜在前后移动着,抬起头问:“隆正光为什么不慎?假条上含糊其辞,我们无法批这个假!”“他是中国英雄!纵身跳下洛杉矶河,几次潜入水底救起了姑娘……他受伤了……而且很严重……正在医院输血。”
“姑娘,请你把他所住医院地址、病房、床位号写在这里。”她写好后向主任致了礼。她回到病房问:“正光,又看书啦?啊,我看看,是有关特殊的光电传感器中的光学成像系统和信号提取问题的文章……正光,我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倍至,你却对我爱理不理,冷冰冰的,我心里非常难过。”“安娜,你多虑了,我很感激你们一家人对我的照顾。”“我不要你感激……如果你能喜欢我就好了。”安娜的直率让隆正光觉得很尴尬。“安娜,让我们做好朋友吧,认识你我很高兴,打救你是出于一个中国人的良心和责任,我从不后悔,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为什么只能做好朋友,我们的关系难道就不能进一步发展吗?”隆正光不知如何回答。
依利斯夫人送饭来:“正光、安娜,吃午饭啦!”“妈,这么多!正光快吃啊,,就别客气啦!”隆正光吃着饭,过会儿惊奇地问:“安娜,你不吃饭,为什么掉泪?”依利斯夫人也问道。这些问话好似打破了安娜的泪囊……正光多次劝慰,安娜都不理会。依利斯夫人也劝,安娜仍摇着头。医生闻讯赶到病房问:“小隆,什么事?姑娘为何哭起来?”护士上前拉着安娜的手也问道:“姑娘,都好好的,为什么这样伤心?谁欺侮你呀?”安娜把隆正光舍身忘死救她的经过说了一遍。病房的人听了无不慨叹!安娜说:“正光,你伤情稍好就对我爱理不理,说的话只是敷衍几句,你这样做我的心多么难受!耽误的学习我愿为你补起来,为你抄听课笔记,在教室把录音机放在讲台上录音,晚上你听一遍、两遍、十遍是可以补起来吧?我听你的英语会话还不很好,愿主动为你补课。即使我对你做许多事,也不能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哟!”医生言道:“小隆,应该接受安娜对你救命之恩的回报。”依利斯夫人更是激动地说:“小隆,我们全家人都要深深地谢你!”安娜又说:“正光,我们美国人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好好照顾你。”
“嘀……嘀……”医务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后,巷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师、同学们走进了病房。得伏&;#8226;加纳老师惊讶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