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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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解数,就把双手五指分开,手心朝着对方心口,用头把“水鬼”往上一顶,又往下一沉,这样连续几下,对方已无力控制自己。他再用头猛地朝“水鬼”下颌一顶,手心朝其胸部猛击一掌……轻松地从夹缝中退了出来。隆正光收住双手,立即抓住“水鬼”的双脚,将其一翻,来个倒插杨柳,“水鬼”的头栽进水里,隆正光再把他使劲一按,这个“杨柳”就插到了河底。懂得方法的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不懂此法之人就只有闷着喝水。加之他用力一推,“水鬼”便喝了不少水。
滚滚的洛杉矶河水仍咆哮如雷。隆正光还考虑猛虎会最后伤人,于是在“水鬼”浮出水面之时,抓住他的头再往下按,汽泡不断往上冒。这时“水鬼”面色惨白,已无力反抗。隆正光钻在他后面先是一撑,再翻身一脚,“水鬼”像小孩子踢的毽子似地飞向岸边。在大桥和岸上围观的人无不拍手称赞:“真是好水性,水上英雄啦!”“这才叫绝招,‘水鬼’也成了他手下败将!”
隆正光上岸后,看见安娜&;#8226;依利斯和米吉坐在岸边,勤克和“水鬼”如同死猪仰面睡在浅水的沙滩上,一动也不动。隆正光因受伤和疲劳过度,已没有力量站起来,只得用一只胳膊支撑,在地面上匍匐着向高处爬去。过会儿,他站起来吃力地说:“姑娘,快过来,救救他们!”话音刚落,他又一下子就跌倒在沙滩上……
第七十六章 盼望亲人醒来
洛杉矶河里的一场恶战已经结束,隆正光却早已被累得瘫倒在地,安娜立即上前将他扶起,大声喊:“中国——大学生——醒醒呀!”安娜使劲地摇着他,拍打着他的脸,他睁开了双眼。“啊!你醒来就好了!”隆正光指着“水鬼”和勤克说:“姑娘,我们还是把他两抬上岸,把嘴里的泥沙掏出来,让他两慢慢苏醒过来。”一会儿沙滩上的歹徒都醒过来。由于“水鬼”被灌满了水,耷拉着脑袋,只能呆呆地坐着。隆正光虚弱无力,左歪右倒支撑不住,喊了声“姑——娘——”就又昏迷过去。安娜急忙扶住他,招手上车去了医院。医生对隆正光的伤口进行急救处理,再输上液。医生问:“他是怎么了?”安娜痛哭着回答:“中国大学生,为抢救姑娘的生命在洛杉矶河里奋战三人……钢刀在他身上划出无数条血口……鲜血染红了河水……”不久,安娜的母亲来了。依利斯夫人说:“医生!请救救他,要用最好的药,绝不能让他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安娜,他为什么住进医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为救我而受伤。妈,爸爸呢?”“到纽约大学开会去了。昨天下午去的,后天回来。安娜,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姑娘没有回答,只轻轻地摇了头。夫人再问:“他是谁?快说啦!”“妈,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是一名中国的大学生,要问他的姓名我就只能回答:中国——英雄——!”
隆正光仍静静地睡着,安娜注视着他的脸,心中默想:“他多像自己的亲人!紧闭的双眼,微弱的呼吸,苍白的面色多么叫人担心!”她拉着隆正光的手,无限深情地注视着,盼望他早点醒来。过了很久,隆正光的颈子微微地动了一下,但双眼仍然紧闭,缓缓的呼吸让人担忧。为了保持病室的安静,医生叫人们散去,有事再告诉大家。依利斯夫人再问:“安娜,你好好翻看这些书,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姓名?”“这一本是《光电工程学》,另外几本是资料。书的顶部、底部都做了不少笔记,就是没有姓名。”安娜从前至后,又从后至前,看见扉页上留着一行刚劲硬朗、端严雄奇的字。念道:“中国——隆——!这是什么意思?中国人是‘龙’的传人,这个‘隆’又是何意?我眼前的亲人是‘龙’还是‘隆’?妈,我也不懂。” “你是研究东方文化的学生,老师和同学们称你是专家了,哎!难道中国文化竟如此之浩瀚玄奥,你也不懂吗?”“不懂。我虽然在研究中国文化,遇到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妈,别急!他醒来后给你好好解释不就明白了吗?”此时,她俩的脸上浮出了难得的笑容。
夕阳渐渐落入太平洋,大海与天边相接的地方燃烧着晚霞。顿时,大洋被皴染出绯红的颜色,犹如麦浪起伏在波涛里折射出无数的萤光,景色十分壮观。夜幕降临下的加利福尼亚州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远处的高山睡着了,高高的烟囱睡着了,树木草坪睡着了,医院也没有来往的喧嚣,在白炽灯照射的病室里,隆正光也安祥地睡着了;但是,他旁边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那就是安娜&;#8226;依利斯是睡不着的,她无比热切地在等待着隆正光的醒来。
自从安娜路遇歹徒和在洛杉矶河中被救之后,面对眼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那惊心动魄的生死场面在她脑海里交替浮现。她不明白隆正光为何要冒死搭救素不相识的自己,难道是上天安排这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相遇?也许自己和这个中国人之间有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我们会发展成朋友亦或是恋人?想到这里,安娜的脸红了。望着熟睡中的隆正光英俊的脸庞,眉睛目秀,多么和善;安娜觉得这个中国小伙子打心底里讨人喜欢。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来到病房,问:“他醒了吗?你时刻注视着他,若再不醒来,我们要用新的办法。”医生看见安娜的脸上挂着泪珠,又说:“你应坚强,不能哭。他的伤情严重,若醒来见你哭会使他难过。这对他的恢复没有好处,也会增加我们治病的难度。现在给病人心理和精神的安慰极为重要,你同我们配合对他伤情的治疗很有好处。懂吗?”她点了头。可是医生哪知道安娜那颗被他英勇献身的精神荡涤得破碎的心的无限悲痛,这时盼望亲人醒来要比她的啼哭重要得多。时间秒秒分分地走着,又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可是隆正光仍未醒来。安娜遵循医生的吩咐去了医务办公室。医生来到病房,诊断后回到办公室商议决定:如果在清晨五点钟之前还没醒,就要给他施用新的针药。他们看看墙上的钟,指针却在“滴答、滴答”慢悠悠地往前走。
夜晚,依利斯夫人急促地走进病房。“安娜,他醒过来了吗?就没动一下吗?你来吃点东西吧!”“妈,我不吃。望着他很久都没动一下,我难过得心如刀绞。医生叫我们静静地等候。”病房里白炽的灯光耀眼地亮着,安娜伤心不已,依利斯夫人也黯然泪下,问道:“你问问医生,这样下去怎么办?”安娜摇头后痛心地回答:“他若不能醒来,我将一辈子不得心安。妈,因为有他的打救我才绝处逢生。如果他永远……永远不能醒来,我该怎么办呢?我已经想好了:我愿为他的亲妹妹,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爹娘,我要到中国去孝敬两老一辈子。这就是我的誓言。”她一下扑到夫人怀里,妈妈听到诉说微微地点了头。
病房内十分安静,安娜和依利斯夫人仍在低声细语:“妈,这次我懂事多啦!人的生命是宝贵的。经过这次劫难,以后我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这次我大难不死,全靠这位中国大学生的出手相救,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伸张正义,见义勇为,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留下了英雄的鲜血,我真佩服呀!”依利斯夫人极力称赞:“中国——大学生——英雄——!安娜,睡会儿吧?”“妈,我不睡,也是睡不着的。你看他那宽宽的前额,浓黑的双眉,美如玉石的肌肤,高挺的鼻子,多俊啦!我是多么盼望他醒来,能说上一句话就放心啦!妈,女儿的一往情深是他所不知的!”依利斯夫人说:“妈知道。”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正光终于睁开了双眼,又摇了摇脑袋,望了望顶上白亮的电灯,横看了一下病房的四周,一眼就望见守候在身边的金发、高鼻、大眼又在落泪的姑娘。安娜见隆正光醒了,惊喜异常。她伸过头,甜蜜、亲切、柔和地叫了一声:“中——国——!”隆正光的头在枕上微微地回答:“谢谢。”安娜一下扑到正光面前,哭起来:“中国——,英雄——!隆——我的亲人呀!”正光虽然醒来,脑子极不清醒,见到姑娘落泪惶惑不解。安娜破涕为笑,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正光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安娜&;#8226;依利斯,家住洛杉矶市……”
……
“叮咚”的脚步声从室外传来,正当他们刚刚对话,几个医生急匆匆地跨进病房,一看喜出望外:“好啦,醒来了,这就对啦!姑娘,来一下,给病人填张病历表,我们好为他继续诊治。”安娜来到医务办公室,医生问隆正光的情况,这一问她被难住了:“我不知道。”医生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姑娘快说呀!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他叫中国,隆——!中国——隆——!”“哈哈!”办公室的医生都笑了:“姑娘,真会给我们开玩笑,难道你不认识他吗?”“不认识。真对不起!医生,从出事至今已经14个小时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刚才醒来,问我是哪儿的……仅说上一句话,你们就进来了。”“那么你就继续问他的情况,请把这张病历表填好后交到办公室。”
在病房里白炽的灯光下,安娜&;#8226;依利斯记录着隆正光的回答……
在上海虹口区,舒昌华按照伊丽娅的旨意来到一幢高级公寓,举手“咚咚”地敲门,无人前来;过了一会儿又敲,仍不来人开门。舒昌华推门而进,是一间漂亮的卧室,外有一对落地长窗,窗外是月台。大床占着房间中央,一头朝窗,另一头朝墙壁,壁上贴着色调丰厚、剔透玲珑的《昭君出塞》。床上躺着的女人,穿着一身白绸睡衣,脸向内侧。通向月台上的落地长窗有一扇开着,风紧一阵松一阵地吹来,把女人宽大的睡衣吹得时时鼓起,像一张透明的软壳。舒昌华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伊丽娅仅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他看见伊丽娅的面颊下有点殷红,胸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丽娅,醒醒吧?”她轻轻揉着眼翻了个身,懒懒地将一双腿蜷起来,睡衣滑落到腰部,脚再一蜷曲把睡衣撑到床边,细腻的大腿和一半臀部裸露在他面前。贵妇人白腻的形体对男人发出了难以抗拒的诱惑。舒昌华想去摸,把手伸出又缩回来;想去嗅,伸长鼻子靠近伊丽娅裸露的臀部上,又收回来。他曲身挤在她旁边又问:“丽娅,叫我有什么事?”“好事。昨晚我在司令部喝得酩酊大醉,又打麻将又跳舞,乐了个通宵。啊!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呀!少爷,你看墙壁上的画是啥意思?”舒昌华摇着头。“我要像王昭君出北塞一样,在司令部里居官显赫。少爷,走红了,司令部给你奖励一百万法币。你的纱厂全部转产,变为军需物资供应厂,下设物资处、供应处、运输处等。党国几百万军队在前线打仗,穿的、盖的、用的不少部分要靠你的纱厂供给。要保质保量,按计划完成任务,否则军法处置。”舒昌华被吓得战战兢兢,哭丧着脸:“丽娅,你说怎么办?就求求你呐!”她翻身起床,拉开抽屉拿出钱给了他,又翻了几下找出手枪,说:“今天,枪和子弹都发给你,你要时刻不忘司令部的命令。走,一同到纱厂去。”
舒昌华陪同伊丽娅乘车去“华沪纺织厂”,走在路上听见前面喧嚷不停。鲁达民说:“彭定元,你原出自工人,后成了叛徒,当上总办;现骑在工人头上作威作福,是没有好下场的!”舒昌华上前高声制止:“不准吵闹,你是不是罢工闹事闹得最凶的那个工人?叫啥名字?”“你是厂方,既然知道我是闹得最凶的人,为啥连名字都不知道呢?”彭总办凑近他的脸说:“少爷,他叫鲁达民,是织布车间的,还是厂里工会负责人。”彭定元转过身来问:“鲁达民,为何而来?为啥闹事?”“你们当然知道我们为何而来。上次工人们提出增加工资、减少劳动强度、改善劳动条件、按照八小时上下班的要求你们是答应了的,为啥迟迟不能兑现?当时你们假惺惺地回答‘考虑’,为何这些最基本的条件会考虑得这样久?”“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舒昌华两手叉腰,咬牙切齿地说:“鲁达民,你看看工人做了多少工?给厂里创造了多大产值?厂方又赚了多少钱?近来纱厂月月亏本,连材料都买不回来,纱厂举步维艰,你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又用什么来兑现呢?”“工人们创造的产值还少了呀?工人们提出的条件厂方究竟答不答应?”“嘿嘿!那么还有几个代表呢?”“你不知道吗?他们去联络其他厂的工会。厂方若不答应条件就会有数以万计的工人罢工。”伊丽娅推开舒昌华和彭总办,故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