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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豪杰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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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老人一怔说道:“怎么?”
书生不答,反问:“三哥,明儿个,是那约期三天交镖的第几天?”
驼背老人道:“第三天。”
书生道:“咱们找他要镖去!”
驼背老人又复一怔,道:“四弟是说他不还?”
书生道:“我压根儿就没说他会还!”
驼背老人霍然色变,巨目一瞪,暴射威棱说:“他敢,那四弟你又何必候至明天?”
书生笑道:“约期没到,凭什么说人家不还?”
驼背老人怔住了,半晌方苦笑摇头,望了望书生,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书生笑了笑,道:“好啦,二哥,明儿个是最后一天了,这一天可最要紧,咱们要亲自出马,否则,要让人家把镖给运了出去,咱们可又要栽跟头了!”
提起栽跟头,算卦的跟驼背老人相觑哑然苦笑。
※※※
第二天一早,“秃顶”老马带着几个徒弟上了“悦宾楼”!
马师傅带徒弟上酒楼,这可是大姑娘出嫁生平头—;遭,碰见几个熟人,人家不免会问!
可是“秃顶”老马说得好,他说:“徒弟们不能老为他做师父的忙,总该大伙儿出来吃喝一顿!乐和,乐和,所以今儿个歇了场。”
既是理,又动听,熟人们无不暗暗点头。
与此同时,那紧靠东门的墙角,屋檐下,也来了十几个要饭小叫花,逢人便躬身哈腰,陪笑伸手,领头儿的,是鬼灵精小明!
西门内一条胡同口儿上,本来没什么买卖,今儿个一大早,却摆上了个卦摊儿,还是地摊儿!
算卦的不但能算卦,还外带治病,而且专治奇疑怪症,算卦的运气财气都不错,刚摆上摊儿,生意就上门!
北门,那高高的城头上,踏着还没有消失的满地露珠,走上了个俊美、潇洒白衣书生!
书生负手迈步,悠闲得很!
大清早散步,神清气爽,在这儿俯览、眺望,找些儿诗料也不错,不管怎么说,读书人坐多了,活动活动总是好的!他找的这地方,还真不错,虽然不能尽览全城景物,可是一眼能看见整座城墙!
要是有谁想从城墙上进去,可绝瞒不了他!
一上午过去了,没什么动静,开封城跟往日一样!
可是过了晌午就不同了!
听说北大街开酱园的万大老板母丧,老太太年高九九,寿终正寝,七七已过,今儿个出殡!
这传说没错,前些日子虽没听说,可是人家今儿个说要出殡总不假,瞧,门口儿早预备上了!
预备是预备上了,可是打从北大街万家香酱园门口儿起,却让开封城的百姓,一直暗地里骂出了城!
万大老板出了名的小气吝啬鬼,钱都长在肋骨上,动他一个钱,胜似割他一块肉!
小气、吝啬,要在平日里没人说话!
大财主喝稀粥,你装你的穷去!
可是今儿个却不该在自己老娘身上打算盘。
本该浩浩荡荡的出殡行列,却简单得很!
前面是十来个人的一队吹鼓手!
中间是灵车。
后面是披麻带孝的五服族亲。
就这啦!
只可惜他万大老板身为子嗣,不能不亮像,要不然他准连大门儿都懒得出一步,这那像话。
说来,就只灵车还像个样。
两匹没一根杂毛的高头白马,由车辕至车后,层层密密的扎满了白绸,灵柩,平摆在车中,露着两个头,是上好棺木,而且漆得发亮,这还看得过去!
也唯有这一点显出了他是开封城有名的大财主、大商人,那年头,普通人家办丧事,出殡,棺木顶多多找几个人扛着,可没有灵车!
晌午刚过,出殡的队伍启动了!锣、鼓、喇叭,哀乐阵阵,吹鼓手使足了劲儿吹,只为赚几个辛苦血汗钱,谁让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
至于万大老板的亲族,说来可怜!
连他万大老板算在内,也不过十来个大人!
可没见小孩儿,那是因为万大老板膝下犹空,年逾半百还没有儿女,连娶了三房娇妻,仍没见养出一个!
八成见这是他连周济贫苦,都舍不得掏钱的报应!
本来嘛,积阴德,要多做善事,这种起码的善事,他都不肯做,老天爷那会让他养儿女?
可巧老太太就只生他一个,本人也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这么一来,送殡的族亲当然少得可怜!
出殡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直往西门!
沿途,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看归看,没一个心里不骂的,就凭这,万大老板还想养儿女?
距西城门约莫三十多丈的一条胡同口,有两个人露了露头,一眼望见算卦的,面上一起变了色,又飞快缩了回去!
算卦的一双眼就没闲过,那能瞧不见他们?眉梢儿一挑,嘴角掀起一丝冷冷笑意,留了神!
适时,出殡队伍渐渐行近,乘着人多,那适才胡同口露头的两个人,闪身挤到了街旁!
那是两名商人打扮的中年汉子,各人背后背着个包袱,包袱鼓鼓的,想必是大走财运赚了不少!
看看出殡队伍行近,两名中年汉子一打眼色,挤了出来,紧靠灵车右侧,低着头往城门走!
这一来,灵车正好挡住了对街算卦的视线!
两名中年汉子脸上的神色有点紧张!
虽然晌午刚过,但正月里可不热,无如,他两个额头都见了汗,而且顺着腮帮大往下淌!
这紧张神色,越近城门越明显,看样子,他俩是恨不得能借个土遁,或者是隐了身形出城,可惜道行不够!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距离,一寸一寸地接近!

第七章 穷途诡辩
    西门城,是越来越近了,打车缝里溜眼,算卦的仍好好地坐在对街胡同口,跟个没事人儿一般!
心里一块斗大石头,渐渐地往下放了!这,由他俩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
到了,跟鬼门关似的西门城,就在眼前!
两名中年汉子低着头,互觑一眼,脸上浮现一丝令人难懂的异样神色……。
突然,一只大手拍上肩膀!
两名中年汉子正在提心吊胆,这下可吓了一大跳!神情猛震,一哆嗦,连忙抬头!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没把灵魂吓得出了窍,想扭头就跑,可是两条腿不争气,它就挪不动!
面前冷然站着一人,倒不是那算卦的,可比算卦的还令人头皮发炸,是那位威猛慑人的驼背老人!不说别的,单他那双圆睁的巨目,瞧上去就懔人!
两名中年汉子,居左那名,壮了壮胆子,笑得好勉强!道:“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儿么?”
话是说出来了,可是舌头不大灵活!
驼背老人可没那么好心情,一挥手,冷然说道:“少跟我驼子来这一套,想要命,就乖乖地给我滚回去!”
居左那名中年汉子,八成儿胆子长了毛,哈腰道:“老人家,小可兄弟是由洛阳来做生意……”
驼背老人没说话,巨目暴睁,抬起了蒲扇般大巴掌!
这回不敢再说了,也没胆装了,两名中年汉子互一递眼色,脚底下抹了油,扭头就跑,一溜烟没了影儿!驼背老人没追,望着那两条如丧家之犬的仓惶背影,咧嘴一笑,转身挤入了街旁人丛中!
与此同时,东门、西门、北门,都出现了两个鬼头鬼脑,商人打扮的中年汉子,都是一付作贼心虚样!
可都分别让书生、“秃顶”老马、小明,挡了驾,也都让他们由那儿来,回那儿去,一个也没动他们!
“开封城”内,炊烟四起,一会儿光景,便暮色低垂,万家灯火!
天黑了!城头上的书生走了,换上了几个年轻轻的精壮汉子,个个短打劲装,身手矫健!
算卦的,也收了摊儿,可是那驼背老人却住进了靠城门的一家客栈,他那间房子对着街,开着窗子!
小明跟那十几个小叫花,枕着破碗,搂着打狗棒,就躺在城门内那屋檐之下,睁着眼聊天,惬意得很!
“秃顶”老马,仍然靠着窗,坐在“悦宾楼”头,可是跟他来的那几个徒弟,全都不见了!
“汴梁世家”那两扇朱漆大门之前,踏着月色,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书生,一个是算卦的!
算卦的手中空空,吃饭的家伙一样没带!
倒是书生手中摺扇轻绕,潇洒异常!
“汴梁世家”那高高的石阶之上,正站着两个家人模样的中年汉子,满脸凶像,不可一世!
一眼望见书生跟算卦的走来,脸色不由一变,互一递眼色,站在左边的那名,就要转身进门!
算卦的开了口:“这位,慢走一步,带点东西进去!”
那名中年汉子只得站住,笑着哈了腰:“尊驾,叫我么,有什么事么?”
对别人,“汴梁世家”的这两位,可从没有过好脸色!
算卦的没答,笑了笑,道:“我看管家的很面熟,好像在那儿见过?”
站左的那名汉子白了脸,强笑说道:“咳,咳,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
算卦的笑了:“我想起来了,今儿个下午,在西城门,管家跟这位跟在灵车后,怎么?二位跟万大老板是亲戚?”
算卦的一张嘴损得不饶人!
两名中年汉子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要说发脾气,还没那个胆,只得陪笑听着!
倒是书生厚道,他笑着说了话:“麻烦那位通报一声,就说卜百晓,闻人俊兄弟专程拜访!”翻腕自袖底拈出一份名帖,递了过去!
居左中年汉子如逢大赦,双手接过名帖,转身入内!
须臾,一阵步履声.由远面近,大门内,迎出了四名老者,最后一名,正在那位胡四师爷!
最左一名,身材高大,灰衣,独目!
第二名,身材瘦高,黑衣,白脸,透着阴森!
第三名,身材矮胖,青衫,脸既红又圆!
不用说,这准是“汴梁世家”的大、二、三师爷!
也是昔年“修罗四侍”中的青、白、蓝衣三侍,青衣侍井太玄,白衣侍邴浩,蓝衣侍屠能!
四位师爷,齐出迎客,这可是“汴梁世家”绝无仅有的事!
一出门,便拱上了手,大师爷井太玄哈哈大笑:“不知二位驾临,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算卦的,书生齐拱手,算卦的道:“好说,倒是我兄弟来得鲁莽,四位师爷海涵!”
井大师爷咧嘴笑道:“‘神州四奇’莅临两位,‘汴梁世家’蓬荜生辉,井太玄四人能代主迎迓,更感毕生荣宠,怎么,三先生没来?”
算卦的笑了笑,道:“他有事儿,身人龙潭虎穴,总该留个后手!”
四师爷脸色齐变,井大师爷强笑说道:“周到,周到,别说区区‘汴梁世家’,就是当年‘修罗教’总坛,二位还不是要来便来,要去便去!”
算卦的淡笑说道:“只怕昔年‘修罗教’,难比今日‘汴梁世家’!”
四位师爷脸色又一变,算卦的却淡然又道:“是贵主人看不起我兄弟这块招牌,还是病足不利于行?”
井大师爷强笑说道:“二先生错怪了,敝东家半个月前就出了门!”
算卦的“哦”地一声,拱手笑道:“那是卜百晓失礼,井大师爷原谅!”
井大师爷还想再说,胡四师爷突然说道:“井老大,这岂是咱们待客之道,莫让他二位见笑!”
算卦的目光投向胡四师爷!
井大师爷快道:“井太玄想起一事,该向二先生赔罪!”
算卦的故作一楞,道:“怎么说?”
井大师爷笑了笑,道:“古四弟不知二先生驾临开封,日前‘悦宾楼’上……”
算卦的一笑截口,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了大不了的事儿,原来是那回事儿,说起来,卜百晓不知胡四师爷就是古四侠,该赔罪的,倒是我卜百晓,古四侠那柄威震武林的扇儿……”
胡四师爷阴阴说道:“别提扇子,想起来显得古月天小气,反正多年不用,现在更用不着了,坏了算了,我早就觉得它压手,多亏二先生,换个人还真毁不了它,古月天该谢谢!”
这话,话里有话,算卦的笑了笑,尚未说话!
四位师爷已侧身让路,举手肃客!
算卦的没谦逊,不客气,当先进了大门!
进了门,井大师爷把客人直让上大厅!
“汴梁世家”富可敌国,不亚王候府邸,大厅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美仑美奂,气派异常!
坐定,四名青衣小童奉上香茗!
四名青衣小童退去后,井大师爷不容算卦的跟书生开口,独目炯炯,轻扫客座,笑道:“二位何时驾临开封?怎不赐告一声,也好让井太玄四人略尽地主之谊,把酒谈笑,叙叙当年!”
算卦的淡然答道:“井老大何必明知故问?要尽地主之谊,现在也不迟。”
“说得是!”井大师爷强笑摆手:“古四弟,吩咐摆宴。”
胡四帅爷还没应声,算卦的已然说道:“时候多得是,又何必急于一时?”
井大师爷笑道:“话可都让二先生说了,也好,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作罢,只要三位不走,不愁没有机会!”
算卦的笑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最好就此作罢!”
井大师爷哈哈大笑,接着,邴二师爷,屠三师爷,胡四师爷都开了腔,搭了口,说得尽是些无关痛痒的当年事!
不但不提“镖”事,也绝口不问来意!
谈笑中,算卦的突然说道:“井老大,专诚拜访,做主人的怎不问客人来意?”
井大师爷脸一红,独目飞闪寒芒,窘笑说道:“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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