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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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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豆似响声不断,马涛运指如飞,将其余的九指一一拗断。海盗昏过去后又醒了过来,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顺着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肉纹滚了下来。
“你……你……好狠。”他用生硬的汉语颤声说道。
“你没资格这样说我们,我一家五口都被你们一气杀了个清光,只有我一个侥幸生逃脱,和你们相比,谁比谁更狠?”一个士兵泪流满面喊着。其他士兵纷纷鼓噪起来“继续下去,就这么杀了他真是便宜了”“把他卵黄都给捏出来,老子负责清洗甲板”“把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马涛拉起海盗的右手,手肘抵住海盗的右手臂弯,一手上提一手下压,“喀嚓”声肘关节顿时脱臼,随后抓住小臂抖动几下,以增加海盗的痛苦,手掌上移至肘关节处,另一只手托住对方肩胛,以自身为支点双手一错,臂骨被强行从肩部错开,肩膀处的皮肤被断骨顶起了一个大包。他也没管海盗是否清醒,顺手扯掉海盗另一只手臂上的衣服,抽出匕首在肘关节处划了一圈,随后将双手指尖除大拇指外全插入被划开的皮肤里,鲜血顺着手指流到衣袖上,也顾不上清理,聚精会神的左右旋动手指,把伤口处的皮肤从肌肉上分离出来,然后扣紧手指慢慢往下褪,整层皮肤由内向外翻出,好像在剥蛇皮一样 ,被剥掉的地方露出鲜血淋淋的臂肌。
马涛把皮褪到了手背,就再也褪不下去了,他摇了摇头,用匕首把海盗的右手手腕齐根切下来,再把剥下来的皮割断托在手中,转身目视我是不是要看一下,我摇了摇头,他随手把那截皮肤和断手抛进了海里,顺手把海盗背上的长矛拔出来,用脚一挑,把海盗翻了个转。
张信把辣椒水递给了正在行刑的同伴。马涛接过辣椒水,将匕首从海盗眼角刺入,把眼珠挑了出来,再把辣椒水灌入血洞中,海盗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加入辣椒的海水强烈刺激着脑神经,就算想昏也没办法昏,另一只眼珠死鱼般从眼框中突出来,身体在甲板上不停的翻滚……
大多数士兵这时都跑到船舷边呕了出来,包括旗长孙英在内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勉强撑着看下去,也都是面色煞白。这也难怪他们,寻常的募兵哪里见过锦衣卫施刑。此时只有锦衣卫队列没有丝毫散乱,他们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黛瑞丝也从开始时的好奇变成现在以手遮目面向大海,我走过去扳着肩头将她转过来,只听她嘴里不停的说道:“古洒,古洒。”我的精神力透过手指把她脑中的信息翻译出来,她说的那个词是“恶魔”,我笑笑对她说道:“看下去,不要试图躲避。既然你要跟着我们就要学会冷静,不能让外界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对待敌人就是要像恶魔一样凶狠无情,对自己人就要像神一样慈祥关爱。”张宏在我耳边低声问道:“用这样的感观刺激恐吓她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她的神经还受得住吧,会不会崩溃?”我点了点头表示还可以。
锦衣卫手中的匕首在海盗喉间划过,切断了他的气管,悲惨的吼叫顿时停止,海盗喉咙里发出嘶嘶的透气声,胸部上下起伏,艰难的想把空气吸进肺部,另一只眼睛死瞪着马涛,“噗”的一声,眼珠迸了出来,弹到锦衣卫身上随后落在甲板上。鸡蛋大小的眼珠上有一条细长的内膜和眼框相连。翻滚了几分钟,海盗气绝毕命。马涛在他身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入列站好。
这时,李彰的目光转向了右边的海盗,那个海盗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两膝交替着跪爬到李彰身前,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哭喊着道:“我不是倭寇啊,我是中原人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他,他才是倭寇。”说着用眼睛向左边的海盗瞟去。“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汉奸。你有老母,被你杀害的人难道就没有老母,你有妻儿,难道别人就都是太监?像你这种出卖别人的人,继续活在世上,岂不是有更多的人被你出卖?”李彰说完一刀结果了他。
我向那些士兵道:“你们可以回去了。”士兵们如逢大赦,眨眼间跑得一个不剩。
第十四章 登陆
    李彰走过去拍了拍剩下那个海盗的肩头,笑着说道:“小子,运气不错嘛,没掉一根毛就活了下来。喂,你懂不懂汉语?”
“如果不懂的话留着有什么用,不如丢进海里喂鱼算了。”张宏也不等海盗回答就接住了李彰的话。
“拿去喂鱼也太可惜了点吧。”两人一唱一合的配合。
“你们还有什么刑罚弄起来是比较有看头的?”张宏转头问旁边的锦衣卫。
“回大人,小人以前曾经用过一种刑罚,较为养眼。”马涛知机的应声回答。“说来听听。”张宏好奇心顿起。
“先用绳索绑牢犯人手脚,分两头平吊起来。犯人因为手脚被吊高,肚脐部分自然下弯,形成盏状,再用夹板将身体两侧固定好。选在腹部脐下一寸的位置开个小十字,将棉制灯芯放在伤口中间点燃,不多时腹中的油膏便会因受热而融化后流出积累在伤口处供灯芯燃烧,灯芯火苗极弱,亦无法引出太多油脂只能是随引随燃,腹中的油脂燃完再到全身的油脂,源源不断的油脂供应使灯芯保持长燃不熄,当全身油脂燃完后,肌肉皮肤也已干枯,火苗便会由腹部烧遍全身,最后仅余一堆灰烬,此刑名为点天灯。若用此刑,犯人则日夜哀号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般表情尽现于面部,观刑时极为赏心悦目。”
张宏摸了摸下巴问道:“大概烧多久犯人才会死?”
“肥胖之人可燃烧三四天,瘦削之人一日便可至死。”
李彰一把撕碎海盗胸口的衣服,在他的腹部比了比,转头向马涛问道:“你看这头猪身上的油可以点多久?”
“回大人,”马涛上下打量了海盗一遍,“根据属下判断,此人身上的油膏大概可以点两天左右。”
那个日本倭寇先前也在聚精会神听着在马涛讲话,大概也是对明朝的刑罚极感兴趣,直到李彰撕碎他身上衣服才有察觉,顿时神色大变,面部表情迅速变化着,显然内心极为矛盾。当马涛讲完之后突然向着我们一头磕了下去,撞得甲板“咚”的一声响,嘶声用汉语说道:“小人吉田春一郎愿意誓死追随各位大人。我以天照大御神发誓,此生甘为犬马,永不背叛。”
我见戏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上前伸手扶起他“很好,你以后就作为我们的亲随吧。”说着拔刀割断吉田春一郎身上的绳索。
“哈”吉田春一郎双手伏地应道。
我们随即问起日本倭寇的情况,吉田春一郎也是知无不言。
吉田春一郎原本是九州肥前平户的一名野武士,祖上有一代曾为武士,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田地被当地豪族兼并,父亲就带着他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成年后,他几次想出仕大名家均被拒绝,父亲死后生活穷苦潦倒,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听说明国物产丰富金银遍地,便加入由五岛水军出人、博多豪商岛井宗室出钱组成的私略队,到明国进行抢劫。私略队在到达明国后不久就被俞大猷率领的水军击败,大多数人战死,他和剩下的人转而投靠到王直麾下的海盗队伍中,继续以抢劫为生,直到这次被俘。
吉田春一郎还告诉我们,明人口中所称的倭寇都是由一些野武士、海贼和流浪汉组成的私略队,在当地大名和豪商的支持下,到明国的东南沿海四处抢劫,名义上是归各地水军头领管辖,其实私略队根本不受海域节制,抢劫来的财物按照四三三分成,四成归大名,三成归豪商,三成自留,在自留的三成中又分出三成交给所在地的水军作为海域通行费用,剩下的才按等级高低在私略队中自行分配。私略队中最大的几支分别为:伊予国河野家支持的三岛水军中的来岛众、肥前松浦家支持的五岛水军中的宇久众、大友家支持的丰后水军中的若林众。
至于问到倭寇的航海路线,联络方法,所用船只等问题,吉田春一郎也说不清楚,掌握这些资料的是队长和副队长,他只是一个杂兵并不知情。我们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做罢。接下来就是让他教我们日语,吉田春一郎没读过书不懂写字,因为小时候长年乞讨,嘴上功夫倒是十分来得,教起日语也是连说带比,十分形象。
七天后,我们的船到达东海东边的五岛列岛,进入了五岛水军的势力范围。吉田春一郎本就为肥前平户人,之前加入的又是五岛水军,若由此经过,难保吉田春一郎不会出卖我们,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们转道北上,又用了三天时间越过对马海峡,经由外海域避开控制长门、石见、出云、伯耆、因幡、但马、丹后、若狭等国内海域的丹后水军势力,五月十三日下午来到越前若狭交界处的若狭湾。
入夜之后,我们三人和吉田春一郎、十五名锦衣卫分乘两艘小艇前往大名朝仓氏所控制的敦贺町驶去,小艇上还带有一箱火枪、一驮生丝,其他士兵和黛瑞丝则留在船上待命。
据吉田春一郎说,我们没有勘合贸易所需的文书,所有的货物想要出手的话,一是低价让豪商成批收购,一是直接在街头兜售,不能像一般商人那样摆在座里的铺面出售,在街头兜售如果给町奉行发现的话,轻则抄没货物钱财,重则砍头。为了逼开风险我们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登陆后我们将船上的货物卸下来随即藏好小艇,一行十九人带着货物在吉田春一郎引领下进入敦贺町。敦贺町不算太大,也就和中原一个小镇差不多,正中是一条比较宽敞的大道,房屋散乱的分布在大道的两边,又形成一些七歪八拐的小路,大都是些木板平房,偶尔见到的一两幢楼房也是比较简陋的建筑。
吉田春一郎指着街边说道:“平时一些行商就是在这里叫卖的。”
张宏四处打量了一下,撇了撇嘴道:“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这种地方在中原也只适合叫做猪圈。”
街上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流动的酒摊还在继续营业,为一些晚归的人提供酒、面、烧煮海鲜等食物。
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躲在房缘的阴影下前行,前面引路的吉田春一郎突然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指着前面一间挂着“酒”字垂帘的大屋,转头向我们道:“大人,这是酒场,一般町民、行商旅人、僧侣都会在这里面喝酒赌博,打探消息也比较方便。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们的日语水平大有长进,但毕竟还是初学,对话时还略显生硬。而且我们并不完全信任吉田春一郎,冒然行动很容易暴露身份。
这时跟在后面的张宏扯着我的衣袖,指了指在对面街和我们逆向而行的一个人,略一思索,我和李彰一起从阴影下走了出来。
那个人手背上套着一个酒罐,边走边喝,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脚步也变的东歪西扭的,口中还小声哼着歌。
我和李彰一前一后夹住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彰就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用日语低声喝道:“不要反抗,跟我们走!”
那个人突然被人拿刀威胁,吓得酒也醒了,很艰难的才吐出几个字:“请……请问……”
“别出声。走!”刀尖刺入皮肤表层,渗出几滴血迹。他再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和我们走到对街。
“听好,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准说一句废话。”张宏低声道。
李彰手里的刀挪开了少许,他赶紧点了点头。
“敦贺町有什么大商人?”
“川舟屋道川兵卫三郎大人。”
“知道怎么去他的住处吗?”
“知道。”
“带我们去,别惊动其他人,否则割断你的喉咙。”李彰把他推到前边,顺势抓起一只手臂扭到身后将刀架在脖子上,那个人一声不发带着我们就往前走。
拐了几个弯后,那个人伸手指了指前面用土墙围起的几间建筑,李彰在他后脑用力一击将他敲昏,一个锦衣卫揪着衣领把他拖到街角隐蔽的地方丢下。
我把众人分成两组,我们三个和吉田春一郎、五个锦衣卫一组,其余十个锦衣卫一组由一个叫恭迟尚的锦衣卫小旗率领。我们一组先翻过土墙,还没落地就看到院中拴着一条黑狗,身边的一个锦衣卫手疾眼快,趁它还没叫出声就打出一枚袖箭,从口中直贯而入。五个锦衣卫分头查看了一下院中情况,冲另外一组蹲在墙头的同伴打了个手势,恭迟尚首先跃下,其余的人带着货物也纷纷翻墙进来。
我带领的一组人由庭院来到屋前,另一组人分散在院中、房屋转角处把风。
其中一间房透着灯光,锦衣卫上前拉开隔门,我们站在门口处向里望去,屋面一个日本人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拨着算盘做账,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走上前用日语问道:“请问阁下就是道川三郎?”
“不错。各位深夜造访问,有何贵干?敝店已经关门歇业,如果各位有什么需要购买,明天营业时请到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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