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个狐狸精(下)-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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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空虽然做足了功课和准备返回中华,对于中华修行界的现状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完全清楚一个潜伏在狐禅门九年的严芳到底变得有多么的可怕,就算知道,他自恃金身与阳神不可逾越的壁障,也浑然没将严芳放在眼里。
严芳也知道自己的布置和圈套破绽多多,漏洞多多,但是天底下哪里有绝对完美的布局,哪里有绝对把握的圈套?仓促之间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料定自己逃走,胤空肯定会施展手段盯住自己,然后通过自己去找到乾坤如意镜。
因此她“乖乖”的去了乾坤如意镜的藏宝之处,也刻意在原地苦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宋玉桥的回来。
严芳知道胤空不会将宋玉桥放在眼里,也绝对不会去提防她这个小姑娘,而自己是生是死,就完全在于这个徒弟是不是在关键时候能够救自己一命。
事实证明,胤空轻敌了,严芳赌赢了。
轻敌的后果就是,胤空的金身被破,一条胳膊被炸得粉碎。
宋玉桥手中总共就两张符?一张是五雷正法符,一张是九阳炎爆符,能够在极小的空间内爆发出极为恐怖的杀伤力。
宋玉桥听自己师父说过这两道符?的使用方法,也听她说过这符?的威力,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亲身体会过,因此她将这两道符?贴在胤空胳膊上的时候,她只是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及时跑开。
天雷劈落的时候虽然没有劈到她身上,但是九阳炎爆符爆炸的时候,她却被强大的震荡波一下震得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跌进了院子里面的鸡圈之中,一声不吭便昏了过去。
严芳此时也深受重创,胸肺被洞穿,鲜血狂流不止,她此时只剩下两个选择,一就是立刻抛弃这个肉身鼎炉,再寻找一个,另外一个就是立刻救治,否则必死无疑。
可比起严芳来,胤空所受到的伤势却更加的严重,他一开始被严芳以符?纸剑破除金身,严芳独特的阴阳混杂的气息瞬间涌入到他的体内。
如果他没有被五雷正法符?引下的天雷劈中的话,以他的实力,能够瞬间驱逐甚至吞没掉这股侵入他体内的诡异气息,但偏偏他被天雷劈中了,然后又胳膊被炸得粉碎不说,身上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胤空瞬间战斗力锐减,整个人在原地跌跌撞撞,只勉强支撑着才没倒下。
他瞪大了眼睛,极为震撼愤怒的看着严芳,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严芳也毫不示弱的死死瞪着胤空,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软弱之色,胤空就会立刻扑过来杀了自己,而她此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就是三岁小孩那把刀也能捅死她。
他们两人就像森林里面遇到的两头猛兽,斗得死去活来,开膛破肚,却依旧互不相让,谁先让步谁就先死。
严芳恶狠狠的瞪着胤空,她赌胤空会轻敌,也赌胤空在绝对的优势和胜算下骤然间遭到这样严重的打击,会丧失心智和斗法的勇气,会立刻逃走。
但是,严芳前面赌赢了,后面……她赌输了。
胤空瞪着严芳好一阵,忽然间仰头哈哈狂笑了起来,这笑声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此时和严芳一样,只有两个选择,立刻医治,或者立刻阳神脱逃,但他本来金身就被破,如果阳神外逃,等找到合适的肉身鼎炉,只怕金身境界早就褪化成了阳神,修为大减那是肯定的事情。
严芳也正是赌胤空不舍得放弃自己的修为,会转身逃走,寻求医治。
但胤空多年在国外与外国教派势力厮杀恶斗,虽然心机谋略不如严芳,但是其心智决断早就磨砺得百炼成钢。
他当机立断,立刻阳神出窍,肉身噗通一下倒在了血泊中,胤空狞笑着对严芳说道:“好手段,胤空这次回国真是大开眼界!”
胤空一指严芳,怒笑道:“好好,严芳啊严芳,我真是小看你了!阳神袭金身而有这样战果的,古往今来,只怕你是第一人了,今天想必你也死的瞑目了!”
胤空双手一抬,一只手朝着乾坤如意镜一招,另外一只手朝着严芳一指,厉声道:“死吧!”
严芳心中一声长叹,眼中凶狠的目光登时消失,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乾坤如意镜被凌空招起,朝着胤空飞去的瞬间,天空忽然间闪过一道青芒,当的一声击打在镜面上,一下将乾坤如意镜弹得飞了出去。
这一下骤起突变,惊得胤空心中一震,他猛的扭头朝着青芒传来的方向看去,厉声道:“是谁?”
可四周空无一人,也没有人接应他的话。
这东吴市的古巷本来就偏僻,除了当地居民,少有人往来,四周又多是高墙深院,藏支军队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是藏个修行者?
胤空原来是金身高手,如果遇到偷袭,倒也不怕,可偏偏他这时修为大减,已经不再是金身,哪里还敢没脑子逞强?
单单一个严芳,他自然是不怕的,可对方如果还有援军,那胤空可就真怕了,尤其是他一下想起自己在龙虎山遇到的那个弹指一道罡风打来,威力如枪如炮的高手,这可真是心胆俱寒!
胤空看了一眼严芳,自己抬手一手指就能戳死她,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乾坤如意镜,自己一招手就能凌空抓去这个至尊法宝。
可此时他动都不敢动弹,只是恨恨的盯着乾坤如意镜一阵,忽然间一声厉啸,身子刹那间化作无数青光朝着四面八方逃散而去。
胤空当机立断,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贪心,必定形神俱灭在此,因此毫不犹豫便逃得无影无踪。
严芳听到青芒破空声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重新看见了活下来的希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胤空逃走,忍不住心中狂喜,挣扎着便朝着乾坤如意镜走去。
可她负伤极重,刚走了两步便鲜血狂涌上来,狂喷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这古城小院之中,两人倒在血泊之中,一人昏迷不醒,天下闻名的至尊修行法宝乾坤如意镜便静静的躺在地上,外面街巷空无一人,谁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除了一个人。
张天师身形站在房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庭院,心中暗自叹息,严芳虽然天赋极高,堪称惊才绝艳,但是当初自己便看出她气量狭窄,执拗顽固,容易走入极端,因此并不看好她,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一代修行界的佼佼者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张天师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目光再落到乾坤如意镜上,微微笑了笑,正要招手将这法宝凌空摄取,却忽然间看见远远的街巷中跑过来几个人影。
这几个正是本地的少年,三个少年在后面追赶着,紧追不舍,骂声阵阵,一口一个瘪三赤佬的叫着;而另外一个少年在前面狼奔鼠突,虽然狼狈但也不甘示弱,不停的扭头回骂,声音极大,满口的污言秽语,同样也是港卵、**样子的乱骂。
张天师一眼瞧见这个被追打的少年,忽然咦的一声,飞快的掐着手指算了起来。
许多人见道士或者算命人掐着手指算人性命,便觉得这种行为极为神棍,十分的不靠谱,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而已。
在《易经》中,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一般需要纸笔运算,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这时古人发现,人的手指分三节,手指数又刚好为十个手指,对应为固定的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就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
由此可见,掐指一算其实是《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为《奇门遁甲》的算法,古人根据问卦时间或事发时间把奇门遁甲中的“天干”、“地支”、“八卦”、“八门”、“九宫”、“九星”、“九神”等信息,演算在指节中,心中默默一算,天下命运便尽在掌中!
只不过这门学问太过于高深,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百分之百算得准,但张天师身为正一教掌教,自从当初修炼走火入魔,知道自己不可能达到金仙境界后,便转为专攻《易经》、与《奇门遁甲》等神鬼之术。
他本来就擅长这两种法术,多年来专心攻研,修为真是出神入化,掐指一算,虽然不能算尽机关,但十之七八却是有的。
张天师掐了一阵手指,忽然间脸色一动,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少年,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抚掌笑道:“玄狐劫难,明王已解,群魔劫难,却是要落在这个少年身上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
张天师哈哈笑着,转身便走,看也不再看这院子之中的乾坤如意镜一眼,只一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踪影。
只有这几个少年越跑越近……
第973章 秋后算账
一大清早,天南市的步行街还没来得及热闹起来,冯娜便早早的来到了地三仙,尽管地三仙店铺还没有被正式允许开门,其他的员工们都分别散去,有的回到家中,有的回到学校,有的跟李云东跑到龙虎山去大闹折腾。
但冯娜没有,她和其他人不一样,程程可以洒脱的从对李云东的爱恋中跳出来,其他的同学可以带着一种很纯粹的崇拜仰慕的态度去仰视着李云东。
但她不行。
从她第一眼在学校看见李云东像一个傻兮兮的少年带着苏蝉撞进跆拳道社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少年纠缠在了一起,也许自己不会成为他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呆在一边,努力的将他交给自己的产业做好,她就已经自觉非常的幸福满足了。
可是,冯娜自觉无颜面对李云东的是,李云东将地三仙交到他手中,却到头来被一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刘大少给逼得关门整顿。而且一关门就是将近一个月!
冯娜来到地三仙的门口,打开门口的铜锁,一个人推开大门。
这扇镂空雕花的大门分左右两边,上面漆着棕黑色油漆,雕着中国古典的神仙形象,古色古香。
冯娜一推开门,便看见茶厅之中空荡荡的,茶桌上的茶具摆放如常,楼上楼下寂静无声,浑然没有往日的热闹景象。
尽管地三仙开了分店,但有头有脸的人依旧喜欢追捧这家开在天南市步行街的老店,因此在往常,这里还没开门,达官贵人、富商名流的豪车座驾便都停满了附近的停车场,只要一开门,便立刻会人满为患。
平日里这茶楼中虽然没有人声鼎沸,喧嚣震天的景象,但是楼上楼下高朋满座,冠盖倾楼的景象的确是给人以一种繁花如锦,门庭若市的感觉。
而此时门可罗雀,店中半个人影也无,只有茶桌上落着一层浅浅的灰尘,显得冷清寂寥。
冯娜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对面赵氏茶庄已经被拆得七零八散,外面搭着一个工棚架子,早早的便有装修工人在门口忙碌着,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地三仙当初开业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识到赵氏茶庄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之内便从“眼看他楼起了,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大起大落过程,但是冯娜却没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
人在繁花似锦的时候很容易适应环境的改变,但是突然间从高处跌落下来,却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这样的变化。
但冯娜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女孩儿。
所有人都离开了地三仙的时候,她一个人每天都按时按点的来到地三仙,默默的守着这个茶楼,每天都会小心翼翼的将茶楼中所有的一切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的,从茶桌到茶具,从楼顶蛛网到地面灰尘,她都打理打扫得一尘不染。
冯娜端着水盆,擦拭着桌面的灰尘,天南市这几年发展得极快,汽车和工厂数激增,空气质量严重下降,仅仅过了一晚上,桌面上就又蒙尘一片。
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她静静的弯腰擦着桌子,虽然干的是粗活儿,可在门外的阳光照射下,却倒映出一个娴静温婉的身影,与她平日里泼辣跳跃的性子截然不符。
冯娜擦完了桌子,将抹布放在盆中洗着然后拿起来拧了一把,可她正准备弯下腰的时候,却发现跟前多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斜斜的伫立在自己身旁,熟悉无比。
冯娜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口,背着光,身形如同一道剪影。
清晨的阳光十分的明寐,冯娜一眼看去,虽然有些看不清楚相貌,但是她能清楚的看见这个男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呀,地三仙不是已经关门了吗?怎么今天还开着”说话的声音清脆动人,过不一会儿门口便出现一个女孩儿,俏生生的朝店里面看来,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眼中秋波流转间有万种风情,正是苏蝉。
冯娜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李云东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