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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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长大了!
走到支书杨进礼家附近的一个胡同,刚想转弯,忽然听到转弯那边传来一个低低地声音:
“后面有人跟踪我!”
“谁?”
“好像是大义!”
“怎么办?”
“老办法!……解决了……干净点……”
“您放心……”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杨平大急,藏到哪里是好呢,哎吆,就要来不及了!忽然,身后伸出了一张大手,抓住了杨平的胳膊,拉着他飞速地退了开来,杨平本能地跟在后面,顺着劲,一起躲进了街道右侧的乱石里。
杨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街道的拐角处,心紧张得“噗通——噗通——”一阵剧烈的跳动……就在这个时候,拐角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杨进礼,另一个竟然是小学教师张德!杨进礼急匆匆地冲进了家门,张德却潜进了街道另一侧的乱石堆里。
不一会儿,一个人悄悄地跟了上来,看那身影就是大义!这可是杨平扔黑石头的好机会!大义的身影越来越近……杨平举起了手,就要扔出去,可是,那双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杨平侧目一看,竟然是个黑衣蒙面人!月光下,可以看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双眼睛杨平再熟悉不过了!他兴奋地张开了嘴——
可是,那人一把捂住了杨平的嘴,用手向那面指了指……杨平只好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人观看。
这时候,杨平忽然感到似乎有一点亮光在对面一闪……原来,在街道对面,张德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在月光的闪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解决了……”不知为什么,杨平想起杨进礼和张德两个人的对话,竟忽然为大义担心起来,连自己也说不明白了,攥着石头的手在发抖,粘粘的湿湿的……
说时迟,那时快,大义已经来到了眼前。忽然,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影从乱石中蹿了出来,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直插大义的胸膛!大义吃了一惊,本能地身子一闪,身体是闪过了,左大腿却被刺了个正着。
没等大义有所反应,那黑衣蒙面人跟上去就是一脚,正中大义的小腹。大义“哎吆——”一声,抱着肚子就坐在了地上,大腿上的鲜血马上就浸湿了他的衣裤……
黑衣人上前一步,一脚踏在大义的胸部,右手高高扬起匕首,就要刺下来……杨平想也没有多想,扬起手中的石头向黑衣人扔去——杨平知道,这个黑衣人是张德无疑!
只听到“当啷”一声,匕首掉到地上,黑衣人抱着胳膊,向一侧闪开了。咦,我真的打中他了!
正诧异间,杨平身旁的黑衣人忽然跳了出去,两个黑衣人一见面,话也不说,就闷声闷气地打了起来!拳来脚往,呼呼生风……可以看得出来,后者个子虽大,打起来却没有占到便宜,身子不断被张德击中……
这时候,从胡同的拐角处又跳出了一个人来,竟然是李自强老师。
“咦,怎么回事?”李自强问大义,他想向前帮忙,却不知帮哪一个是好。对打的两个人都是黑衣蒙面,哪个是哪个啊?!如果不是杨平熟悉那人的身形,就是他也无法认出来……
大义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奶奶个头的,竟然敢杀我?你是谁?干吗脸上要蒙块尿布?那个朋友,把他留下来,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大义也不想想,那个朋友也蒙着“尿布”啊!
张德看看对方人多,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务已经无法完成了,不敢恋战,只好虚晃一招,跳出了战圈,撒腿向远方跑去……另一个黑影紧跟着他追了一段路,随后身子晃了晃,也不见了。
引言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鲁南山区玉泉水库上发生了一起沉船事故,青山公社杨庄大队十二名社员全部遇难!接着,又出现了木匠张大平全家死亡的惨案……事故是怎样引起的?两案有什么联系?谁是幕后的黑手?公安和有关人员能不能查出真相?
十二个新寡的妇女,最大的不过四十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八岁!她们都有很多孩子:最多的八个,最少的也有三个!以后全家人的生活就要靠妇女们瘦弱的肩膀来独力支撑了!她们该怎样维持生存?孩子们能不能健康成长?
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个光棍汉,盯上了这些新寡的妇女……妇女们会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吗?寡妇们的命运会怎么样?
请看拙作《寡妇门前是非多》。
第1章 山村晨曲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
鲁南山区一个叫杨庄的小山村。
杨庄有一百多户人家,五百多人,大多数人家姓杨。据传,他们的祖先是隋代的皇室,也有的说是宋代的杨令公。到底是谁,我们无需考证,只知道杨庄姓杨的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就足够了。村里的其他姓氏还有王、张、李、刘等,但人数相对较少。
杨庄北面是一个叫玉皇崮的小山,山上有八路军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遗迹。村东、村南面临着玉泉水库,水量大时,水域面积达十平方公里,离村子最近的地方只有二十多米;水量小时,村东、村南旱出大片良田,人们可以抢种抢收小麦。东南方向有一条狭长的小岭插进水库,形成一个半岛,这条岭形状酷似胳膊,人称“胳膊岭”。村西有条狭窄的山路,在山岭间弯弯曲曲地通向几公里外的公路。
杨庄可谓依山面水,风景秀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秀丽平和的小山村里,正酝酿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杨庄一座低矮的小茅屋里。
平子刚起床就问:“爹,今天你赶玉泉集去吗?”
“是啊。”
“我也赶‘年集’去,行不?!”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年集”可是个难得一遇的盛会,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那可不行!噗——噗——”杨思成弯弯腰轻轻地拍了拍平子的屁股。柔和的阳光透进窗棂,在阳光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平子厚厚的棉裤上腾起一阵阵灰尘。
“爹可不是去赶‘年集’!爹爹要去办正经的公事哩!平子,听话!你都是大哥哥了,在家帮你娘好好照看弟弟妹妹。你娘要忙着过年榨酥菜了!啧啧,酥菜,喷喷香,啧啧!”杨思成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大手大脚,身强力壮,紫铜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饱经风霜的农家好把势。
“哦。”平子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可是“年集”还是比“酥菜”更有诱惑力,“爹,你得给我买挂鞭炮!”
杨思成微笑着答应:“行!行!”
“爹,我也要鞭炮!”女儿小雪从被窝里钻出头来,露出黑黑的肩膀,毛蓝被面油光锃亮,看来一冬天都没有洗过。
“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玩鞭炮。”杨思成俯下身,给她掖了一下被子,“‘哧——当——’好吓人耶!爹爹给你买根红头绳,行不行?”
“行!行!呵呵……”小雪开心地笑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就是好打发。她可是盼红头绳很长时间了,为此还抹过好几次眼泪呢。
“别这么惯孩子!”长长的乌黑的头发遮盖着脸颊,女人伸出白白的胳膊,按了按小雪,急急地说,“哪有孩子要什么就给买什么的?”
“平子,快去热热糊粥。”女人又向平子安排着,“你爹要吃饭赶路哩!”
“哦。”平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了房子的内室。
女人露出白白的肩膀,坐起身,白白的奶子在胸前晃来晃去。天好冷,女人赶紧伸出手,拉过碎花洋布的大襟棉袄穿到身上,蹬上肥肥的大洋布棉裤。
杨思成这一会儿,一直傻笑着盯着女人。有时候,他竟然至今不敢相信:青山公社最有名的美人孔香甜竟然嫁给了我杨思成!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哈哈,十几年了,仿佛一直生活在美梦中!看看,这就是我的女人:大眼睛,双眼皮,白白的皮肤,长得甜甜的,让人一看就舒服得心花怒放。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大姑娘呢!
“甜甜,我吃了饭可要走了!”杨思成厚壮的手掌轻轻地抚了一下香甜的面颊。
“去!别不正经!”女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种亲昵的称谓也是新婚之夜时候的叫法呢。
小儿子醒来了,从被窝里爬出来:“爹——抱,抱!”一岁多的孩子正是缠手的时候。
“小文,别动!娘给你穿衣服!”女人手脚麻利地把背带棉裤套在了孩子的身上。
“小崽子,爹今天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了!”看看大儿子没在面前,杨思成趁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女人那细细的小蛮腰,硬邦邦的手掌从肥大的棉袄里伸到了胸前,“甜甜,让我再亲亲你!”胡子邋遢的脸就俯了过来。
“去!憨巴……”女人手忙脚乱,脸红得像块大红布,更增添了几分娇媚,“刚才……还不够吗?……你可是……昨天和杨思来约好要早走的!”女人推开他的脸,身子也在不断地挣扎着。
“我舍不得离开你嘛!”杨思成的手还在缠绵不尽。
“哎吆——你放手!孩子……”
“啪”女人一巴掌打过去——
“哇——”地一声嚎,被窝里的女儿小雪仿佛被娘刚才的巴掌打着了,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爹,娘,你们别打架了!你们别打架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杨思成抚摩着被打疼的手,苦笑着转过头:“小雪,爹爹和娘没有打架啊!”
“刚才我明明看见了,还‘睁着大眼说瞎话’!丢——丢——!”女儿腮边还挂着泪水,又咧着嘴笑话起爹爹来。
“你以前见过爹爹和娘打架吗?”
“见过见过!夜里我见过好几回呢!……”小女孩一本正经地问,“爹,娘,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我好害怕!”
“别害怕,爹爹和娘从没有打过架,连吵嘴也没有吵过呢!”杨思成呵呵地笑着说。
“爹爹你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看看……就你不小心!”女人幽怨地说,“晚上……早点回来……”杨思成无话可说了,看看炕上的两个孩子,他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外面,平子已经热好饭了。杨思成简单地扒了几口糊粥,交代了一声,便走出了家门。
第2章 杨门八郎
杨思成是杨庄大队第一生产队的队长,杨思来是第二生产队的队长。他们俩约好今天一起到玉泉集上采购集体用品,并顺便把县里奖给杨庄大队的一千斤炸药运回来。
杨思成收拾好行囊,穿戴整齐,只见他:两手缩在肥大的棉袄袖子里,下身穿着肥肥大大的大裆棉裤,腰里系着一条褪了色的灰色围脖,头上戴着旧得掉了毛的破破烂烂的棉军帽,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身体健壮,走起路来,铿锵有力。
“天上下雨沟里流,老婆孩子热炕头……”杨思成嘴里哼着小曲,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杨思来的家前。
他们两家是前后院的邻居。
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户,几乎家家都一样:三间茅屋,低低的地基,泥土夯实的墙壁,麦秸苫的房顶,周围连个院墙也没有。门前,有几棵碗口粗细的杨树,树和树之间扯着几条长长的绳子,绳子上竟然还晾着的一件件大大小小的衣服。门口,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农具;院子的南侧,靠近厨房的地方,还有一垛柴禾、几堆大大小小的石块。
这时,只听到杨思来房屋里一阵吵嚷:孩子的号叫声、哭泣声,男人的呵斥声,女人哄孩子的声音……一齐传了出来,老远就能听得见。
“思来哥!起来了吗?”杨思成戏谑地说,“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起来了!起来了!”杨思来在屋子里答应着,好一会儿之后,才敞开门。
一脸黑黑的胡茬,黑黝黝的面孔,壮实的身体,四十上下的年龄。杨思来眯缝着小眼,敞着怀,露着坚实的胸膛,左手提着棉裤,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宽宽的布条,一边开门,一边收了一下肥大的棉裤,折起来,用那根长布条捆好了腰。
“他奶奶的,小八老是哭个不停,搅得全家十口人都没有睡好觉!”
“哈哈,大家都羡慕你好福气呢!”思成笑着说,“杨门八郎在你家全齐了!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杨令公’了!”杨思来生了八个儿子,被大家戏称为“杨门老令公”。冬天闲暇的时候,经常有说书艺人来村里说书,评书《杨家将》村民们都是耳熟能详。
“哎呀,你不知道孩子多的苦处!”
“孩子多了好啊,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人多力量大’!继续努力,好好‘耕地’,早一天让八姐九妹出生!哦,应该是九姐十妹,哈哈!你家的人口比老令公家还要旺呢!”
“谁站着说话不害腰疼?”女人抱着个孩子走出门。
“嫂子,是我啊。”思成依然嬉笑着说,“咱村里的女人哪个不羡慕你佘赛花‘佘老太君’!?”女人姓余叫菊花,但是大家都叫她“佘赛花”。
“下辈子你托生成女人,让你生孩子试试!”
“呵呵,大家都说,生个孩子就像屙一滩屎,有什么困难的!”
“还是小狗小猫吗?这么容易!”女人说,“你看看,人多得都要吃不上饭了!”
……
杨思来说,“天生,狗生!”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