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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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嘉才谒倨鹋诩苌系�20亳米机炮东瞄瞄西瞅瞅的样子，加尔迈上尉还是有点担心。加尔迈上尉是昨天即5月30日从珍珠港飞到瓜达卡拉尔岛上来的，今天是5月的最后一天，他是奉命来接瓜岛上的‘仙人掌‘航空队的指挥官科斯派尔上校及其部下返回珍珠港的。上校有多少部下，上尉并不知道，他一直担心他的飞机袈不下，因而出发时只带了领航员和尾炮手，尽量空出位置。可临上机时，才发现只有3个人，加尔迈上尉放心了，满打满算不过刚好一个机组人员。虽说这些军官，除了科斯派尔上校外都有点毛手毛脚的，对什么都满不再乎，东摸西看，但上尉可不愿干涉他们，这些人都是在瓜达卡拉尔岛上与日本人浴血奋战过的，‘仙人掌‘航空队的显赫战绩他们都有份。再说，三个人中，最低一个军官的军衔都和他一样大，而且他们都是飞行员，飞行员和飞行员之间应该相互信任和理解的嘛！不用担心，还是专心驾驶飞机好了。
从5月初开始，黄林就不断接到珍珠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发来的电报，最多时一天多达3封。黄林简直怀疑尼米兹将军是否因为年龄老化而变得哆哩哆嗦。但要组建一个新的飞行中队，工作量还是满大的。虽说机场，设施基本上都是现成的，但具体操作起来，困难还是不少。海军不愿意放弃所罗门群岛这个基地，按照当初的约定，瓜岛上的‘亨德森‘机场将移交给陆军使用。于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决定，将海军陆战队第223飞行中队移师到图拉吉岛上。25架‘卡达林纳式‘水上飞机固然归海军使用，在陆战队的飞机未到之前，由陆军从‘亨德森‘机场上暂借40架p38给海军使用。这点麦克阿瑟倒是爽快地同意了。于是原海军223飞行中队的全部人马，就从瓜达卡拉尔岛上迁到了图拉吉岛上。兰菲尔上尉是223飞行中队的老资格军官，在新的中队指挥官未任命前，这个海军飞行中队就由他指挥。也全亏了有考夫特少校这个大总菅在，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有条不乱的进行着。直到5月底，这个海军飞行中队总算独立地建起来了。至于留在瓜岛隆加山上的对空雷达警戒站固然是海军的，但同时也要负责向陆军通报敌情。留在‘亨德森‘机场上的p38飞行队和‘B一17‘空中堡垒机队被命名为陆军航空兵第108飞行大队。海军223飞行中队和陆航兵第108飞行大队都同时使用‘仙人掌‘航空队的名头，只不过为了区别，海军飞机上的仙人掌叶片上是8根刺，而陆军飞机上的图案是6根刺。说也好笑，对‘仙人掌‘航空队的创始人是科斯派尔上校这点，两支航空队一致认可，但谁是自己航空队的第一任指挥官却分岐较大，各自都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科斯派尔上校是自己航空队的第一任指挥官。但不管怎么说，一切似乎都妥当了。5月30日，来接黄林他们返回珍珠港的‘B一29‘轰炸机降落在‘亨德森‘机场上，考夫特将随黄林返回‘企业号‘这位少校己被任命为‘企业号‘上的海航参谋长。而托马斯上尉被命令返回珍珠港的埃瓦机场，他将担任海军陆战队第315飞行中队的中队长，他们都要随黄林登上‘B一29‘轰炸机飞回去的。
分别的时候到了，5月31日上午，在‘亨德森‘机场上举行了告别仪式，仪式郑重但简短。新任的陆军108航空大队的指挥官约翰。A。米切尔上校和亚历山大。帕奇少将，参谋长史密斯上校都热情地拥抱了黄林，祝他一路风顺。他们都发表了简短而热情洋溢的讲活，赞扬了科斯派尔上校在9个月中，率领‘仙人掌‘航空队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并对他表示了感谢。飞行员们排成两行，恭送这位最受尊重和拥戴的指挥官离任。黄林从队列前走过，看着这即将分别的一张张熟习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黄林从‘企业‘号上带来的飞行员中，除麦克和盖伊率领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的飞行员，在1月份就归队外，包括黄林在内的6名战斗机飞行员，现在只剩下黄林1人，连小队长罗伯特中尉在内的5人都全部阵亡了。兰菲尔上尉都怏哭出来了，黄林轻轻地拥抱了这位击落山本五十六大将座机的功臣，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没说。他提着小手提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B一29‘飞机的机舱内，要在呆下去，黄林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落下泪来，那笑话就闹大了。
‘B一29‘起飞后，黄林请加尔迈上尉降低高度，绕瓜岛盘旋两圈，他要再从空中看看他为之战斗了近300天的地方。对于这点小要求，加尔迈上尉当然不会拒绝。‘B一29‘降到2000公尺的低空，绕着瓜达卡拉尔岛作园圈飞行。从空中看下去，所罗门群岛大小几百个岛屿，象是长长的一串珍珠项练分布在南太平洋上，一直延伸到海平线上看不到头，瓜达卡拉尔岛满岛翠绿，象是一颗绿色的宝石，缀在兰色的海面上，海水冲击着岛四周的礁石和沙滩卷起浪花，给这颗宝石镶上了一道银白色的条边。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丛林中，使这个小岛显得十分美丽而又有点神秘的感觉。
‘再见了！瓜达卡拉尔岛！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踏上你的土地了，但我会记得你的！‘
黄林当然知道，这一大串几百个岛屿，将于1978年从英国获得独立。这些岛屿中，以瓜达卡拉尔岛和新乔治亚岛为最大，这些岛屿将成为君主立宪制的所罗门王国的领土。美国人要想踏上这块曾经洒满美国士兵鲜血的土地，来凭吊那些阵亡在这里的官兵，只能用观光者或旅游者的身份了。瓜达卡拉尔岛必竟不是美国领土，虽然ニ战时，美国在此作出了巨大的牺牲。
10架P38战斗机护送着这架‘B一29‘飞离了瓜岛上空，飞行员们是最后一次伴随着他们的长官飞行。考夫特开玩笑说：
‘科尔！咱们的派头比山本大将大多了，山本是6架飞机护航，咱们可是10架啊！‘
托马斯不屑的说道：
‘山本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死鬼一个吗！咱们几位先生，可是活鲜鲜的美国军官啊！难道不应该比他强！‘
这位上尉还在为他没甩掉副油箱，从而没能亲手宰掉山本五十六而耿耿于怀。
在距瓜岛约250海里的上空，护航的P38返航了。‘B一29‘在7000米的空中继续向东飞行。整个航程大约需要5个小时左右。这架飞机是在早上9点飞离瓜达卡拉尔岛的，它将飞过新几内亚，马绍尔群岛，在下午两点飞抵夏威夷。
上午11点‘B一29‘从新几内亚莱城以北约150公里的上空掠过。闭着眼晴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的黄林，突然睁开眼睛对正在驾驶飞机的加尔迈上尉说道：
‘上尉，日本人的飞机来了，是‘零式‘机，共3架。高度7500米，8点钟方向，是冲我们来的。‘
‘是真的吗？‘上尉心中将信将疑。他向后视镜中看去。果然在遥远的兰色天幕中，三个芝麻大的小黑点正从后上方向向自己的轰炸机飞过来。加尔迈上尉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般来说，‘B一29‘并不十分惧怕‘零式‘战斗机，但这必须要有两个前提。一是起码要有3架以上的飞机组成机群，‘B一29‘机上的自卫火力非常强大，不仅机头上有一门20亳米的机炮和4挺12。7毫米的速射机枪，而且在机腹内左，右两侧也各有一挺12。7亳米的旋回机枪可作两边的侧射，机尾的炮塔内还有一挺同样口径的速射机枪和一门机炮。如果3架‘B一29‘相互掩护，这3架‘零式‘战斗机还不见得能占上风。二是如果在10000米以上的高空，这‘零式‘机就只能望洋兴叹了。虽说‘零式‘机爬升快，水平速度也快，机动性能好，但要在10000米以上的高空，比如说13000米，要追上马力强劲的‘B一29‘，再加上高度上不占优势，那是办不到的。可现在，飞机是在7000米最省油，最经济的高度上飞行，又是孤零零一架飞机，虽说‘B一29‘皮厚肉粗，部份要害有装甲板护体，不怕日本战斗机上的7。7毫米机枪，挨上一串子弹也没有什么影响。可机炮呢？那‘零式‘机上可是有两门20毫米的机炮的，这种机炮弹怕是挨不了几颗的。黄林看出了加尔迈上尉的担心，他沉声说道：
‘上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两换换位置，让我来飞这架飞机吧！‘
加尔迈上尉迟疑了一下，从理论上来说，加尔迈上尉现在是这架飞机上的最高指挥官，尽管他的军衔只是个上尉。因为他是这架轰炸机的机长，而黄林等人只不过是乘客而已，军衔尽管较高，但也只能听他的指挥。但对方的话语中既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又好象带有一种命令的口气，而且对方也是一名飞行员，至于这位上校飞没有飞过‘B一29‘轰炸机，上尉就不知道了。但上校具有与‘零式‘机作战的丰富经验，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与其自己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日本战斗机，还不如让上校先生来试一试，如果不行，大不了被击落，反正后果都一样。加尔迈上尉用行动回答了黄林的提议，他快速地起身和黄林互换了座位，他要看看这位上校是如何用‘B一29‘轰炸机去对付日本人的‘零式‘战斗机。
黄林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他心中充满了自信。凭它的飞行知识，太空飞船都能飞走，象‘B一29‘这样简单的飞行器当然不在话下了。‘B一29‘轰炸机没有战斗机上的操纵杆，而是有一个象汽车那样的方向盘，但这方向盘却不是360度的，它缺了一块，只有300度左右。它的转向仍是用脚蹬动左，右平衡舵来完成，但飞机的上升或下降却是后拉或前推方向盘来完成，与战斗机的飞行操作原理是一样的。轰炸机的仪表盘要复杂一些，节流阀是一组手柄而不是一个，因为它不止一台发动机，仪表盘的正中，有一个园形的指示仪，内有一个象是一架小飞机一样的浮动指针，指示仪上有一道道细红线，那是用来标注飞机在空中所处的高度。这根浮动指针实际上就是飞机本身，一般说来，只要使指针保持在仪表的水平正中心，这就是飞机的正确飞行姿态，高度不限。‘B一29‘轰炸机操纵起来并不十分因难。不过黄林可不想依靠这些仪表，他向来是凭自己的感识飞行的，这比仪表要可靠得多。他系上安全带，打开机内通话器，大声发布着命令：
‘尾炮塔由托马斯上尉负责，原尾炮手。。。。。。。‘黄林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尾炮手的名字。
‘叫霍金斯，是霍金斯上士，领航员是默里中尉。‘加尔迈上尉急忙告诉黄林。
‘霍金斯上士，默里中尉，请你们快到机腹的速射机枪上去，并作好射击准备，考夫特少校负责观察敌情。各位先生们请系好安全带，也许飞机会作上一点机动飞行。各位射击手，当‘零式‘机出现时，可相机射击。好！现在我们来斗一斗日本人的战斗机。愿上帝保佑我们！‘
在后视镜中，黑点迅速变大了。这是3架‘零式‘改进型战斗机，也称为‘零式32型‘，正规名称是A6M3型。因为‘零式‘机定型生产是在日本昭和2000年，所以被叫做‘零式‘机。这种改进型‘零式‘战斗机，比原来的老型号马力要大一些，达到了1130马力，而且机翼变短了一点，翼展只有11米，翼形也有所改进，使其速度又提高了一点。但其它方面没什么变化。机载武器仍是2门20亳米机炮和2挺7。7亳米前置式机枪。但‘零式‘仍不失为世界上最好的战斗机之一。黄林对‘零式‘机简直太了解了，他知道应该怎样对付这种飞机。3架‘零式‘机快速迫近了，它们排成一条直线，首尾相接，彼此保持着50米左右的间距，从‘B一29‘轰炸机的后上方，以75度角，采用尾上攻击方式开始俯冲。这些日本飞行员显然很有经验，对付‘B一29‘轰炸机这是最好的攻击角度。因为‘B一29‘的机背上是唯一没有武器保护的地方，从这个角度进攻，‘B一29‘轰炸机是无法进行自卫还击的。黄林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零式‘机接近的距离，‘1000米；900米。。。。。800米。。。。。好！‘‘零式‘机己进入500米开火的距离了。黄林猛地将方向盘向前送，顺手关小了节流阀，同时放下了两个机翼上的巨大的机襟上的阻力板，‘B一29‘机头一低，开始向下俯冲，但由于发动机进油量减少，转数一下子降了下来，飞机速度暴然变慢了，在加上阻力板上传来巨大的空气阻力，飞机失速了，机头顿了一下，垂直地向下栽去，机尾却高高的翘了起来。已经用瞄准镜套上了‘B一29‘快要开火的当头的那架‘零式‘机上的飞行员，猛然发现，前面的美国轰炸机一头从空中栽了下去。庞大的机身，好象拿大顶一样竖了起来，又好象一个倒立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一端却直指自己机头的下部。尾炮塔上的托马斯上尉反应非常迅速，就在‘零式‘机的机头出现在网状瞄准架的中心一瞬间，机灵的上尉开火了，2秒钟内，足足有20发机炮弹和近50发12。7亳米的机枪子弹，从正在俯冲的‘零式‘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