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新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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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认识了汉字拼音法,再利用汉字拼音的首字母加以解释。如长的公式应用符号为“C”,宽为“K”,面积为“M”,计算公式就是“M=C*K”!如后首字母遇有重复则向后多取一位,或是加上第二字的首字母加以区别。至于这样做算不算多此一举?或者没能与国际接轨?则不是我担心的。不管用什么符号,要推行就必然要解释,而且这种符号的认定,对于现代人来说已经成了定论,再改自然没必要。但对于明朝的人们来说,不管是用什么符号都是新的,为此觉得别扭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多此一举也就无从谈起了!
与国际接轨嘛?那就让别人来跟我们接轨吧!
下本的珠算及其口袂。我只要将这时造的上一下四六排的算盘改成现代的上二下五十三排,再加上已被后世人几经考验的口袂一起推广,问题并不大。算盘早在汉朝时就已出现,但历史却让它沉睡到明时还未能广加普及。好在现在已经有些应用,推广起来也算是有了基础。同时这时候也不缺这方面的人才,像柯尚迁的《数学通轨》,杨溥的《算林拔萃》,徐心鲁的《盘珠算法》,以及之后程大为的《算法统宗》,但中国珠算的历史却是在明未清初时才得以奠定的。这不能不谓之历史的可笑之处!除了柯尚迁已死外,朱元濬、邢云路、王应选等人也是此次被召进京来的人之一,通过我的“指教”,他们或许能成为一代数学大家!
数学知识的普及对商业发展、工程建设、科学研究等等都有莫大的益处。
之所以现在就要急于开始汇编数学课本,是因为明年三月就是科举之期。我准备在这一次的科举前,先将一应考生集中学习。将传统的诗经古文汇成一门学科,名为《汉学》。择《论语》、《尚书》、《左传》等八股精辟文章,再附于部份百家学说,编成《汉学》三部。《汉学》的编修以我那点古文的道行自然是无法凑合的,只能交给翰林院那些院士主修。但为了避免出现程朱理学过于泛滥,就是我此次将李贽召进京来的原因。李贽此人很有才学,在别人看来乃离经判道之徒,常有驳斥正统学说的言语。让此人进入翰林院和之后的教育领域,或能在学术界引起一番激论。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唯有辩论方能得真理,也比我去强加而更能让人心服。最后,再让海瑞与戚继光这样的历史人物,各写一篇专题文章编入《汉学》之中,或能教谕学子们做人为官的正义道理!
除了《汉学》之外,再加上《数学本论》,两门学科同时加入此次科举之中。如果时间允许,再编一本《万物学》,将一些这时代的人能理解的物理及化学知识,还有包括农业知识等一并加入,做为补充读本一并学习。能够参加京试的学生多为举人,明时举人是可以为官的,倒不一定都是三甲进士。让一批懂得数学知识的人去一方当官,在我看来还是很有好处的。至于这些人会不会也去贪默,则不是靠书本上的这点知识所能左右的了。
在我想定的此次科选之中,还会利用电脑编出一份心理问卷,以考察学子们的思想品质!如果不适合当官的人,也可以将其培养成新一代的老师。
同时,京军的变革让军校的建设不得不提前。大批将官被清除出京军,势必造成将官短缺,而且留下的也不一定就符合做军官。唯有从其他卫所抽调,或从兵士中升一部份人加以补充。但让这些人就这样直接上任,与换汤不换药无异。只能是将这些人进行一次系统的军事学习后,方能成为符合我心中标准的军人!
京军的整顿训练又缺不得将官,因此这些人是无法当一个“全职学生”的。军校的生源除了这些“走读生”外,还要从年轻人之中选择一批专职的学员,学制三到四年。等京军整顿完成后,再将各地卫所的军官轮流调入军校学习。把不能为将者淘汰掉,而合格的将官学习完后,也不能再回原来的卫所而调往他处,避免一家之兵的出现!
军校除了学习《汉学》及《数学本论》外,当然少不得军事。像《孙子兵法》自然是必修课,再让戚继光编出几本来,我再在里边加入后世检验过的练军方法做为补充。军事教材方面倒不是很困难,难就难在军人荣誉感及爱国主义的培养上。而这些又不是单从军事方面就能得以解决的,它需要整个社会认知的改变!
由此大明朝将有两所大学诞生。在城北德胜门外,划出两块原京军驻地改建成大明太学院和大明军学院!翰林院将被划入太学院中成一专门国学研究机构,等《汉学》编写完成后,这一机构将要着手汇编《大明汉字典》。同时,这些人还要在两所大学任教。其中像王家屏、沈鲤、黄洪宪三人都是我这个皇帝的老师,除了要去大学讲课外,还会在实权岗位任职。另外从其它部司及民间调来一批人充实其中,像李贽、耿定向、赵用贤、罗汝芳等人。除李贽是属于杂家外,其余的人又可分为多个学派,像罗汝芳乃泰州学派传人,而赵用贤则是东林学院(东林党是在高攀龙等人重建东林学院的基础上所自然形成的)后遗!虽同为朱程理学,但见解却是各有不同。利用这些人的加入,可以对翰林院的正统学说形成一定的冲击。另外再让戚继光、海瑞这些人客串式的来上上课,完成《汉学》的教学是绝对胜任的。
《数学本论》只能是我自己亲自前往教学。为了充分利用古人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向后世的蒋某人学习,两所大学的校长将暂时由我自己担任,使学员们都成为真正的“天子门生”!
其它学科再在以后慢慢的加入进去,并完成一应教材的完善,通过数年的努力完成小学、中学、太学的教材编写。但如此的工作量并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完成的,只能靠先期培养起来的人帮忙做。
此番科举变化,反对之声是肯定会有的,天下文人估计都会跳出来功击与我,其猛烈程度完全超过我的想像。为此我并未与任何人讲起。只是让吏部出文将孙承宗、徐光启、高攀龙等此时已有秀才身份并在后世留有名声的人,在明年三月时一并召来。同时让各地官府选送一批有才学,或喜奇巧之技者同时进京。并定文,官府要将选送之人的才学立文说明,到京后发现失实官府当受责罚!
第二卷 新朝新政 第十六节 燕府风云(一)
金学曾是于八月二十三日只身到得北京,被统一安排在原燕王府中住下。在他之前已有些路途较近的人也同样被安排在这里。每人一间房,如带有仆从者,则要将仆从安排于客栈,不得随身侍候,府中自有丫环下人应付各位起居饮食。同时,锦衣卫或明或暗的也已将这燕王府看的紧紧的。这点倒不是我的安排,而是冯保的手段。他这么做也符合锦衣卫一直以来的作风。只有这样,京城中任何异动才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样的安排让所有人都摸不准皇上到底想怎么样?锦衣卫的存在更加让这些或从未为官者、或被罢黜、或被外派的官员们感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王国光在金学曾刚到的第一个傍晚就来到这燕王府拜会。他没准备躲开锦衣卫,堂而皇之的递上名贴交于燕王府门人。因为躲开燕王府前的,却是躲不开从自已府宅就一直跟着过来的锦衣卫“墙耳”。若是偷偷摸摸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金学曾亲自出得门口相迎,将王国光迎入燕王府西首的一处配属他的厢房之中。两人一番寒喧,王国光向金学曾投去一个眼色,意思是此处是否隔墙有耳?
“放心吧,我留意过,这燕王府里锦衣卫还不敢进来!”
王国光不由的松了口气:“燕王府里安宁,可我来此却躺不过他们!”
“子鲁与大人本是故识,此番前来看我亦属平常。他们可是怀疑你了?”金学曾问道。
王国光摇摇头:“这样的朝局我自然一切小心,在冯党眼里我只是一个急于归老之人而已”王国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你真不该来趟此浑水啊!”
金学曾洒脱一笑:“水不趟不清,既来之则安之嘛!”
王国光陪笑一声:“只怕是越趟越浑,你可知此次除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奉旨进京?”
金学曾摇摇头。
“海瑞,海刚峰!”王国光有意的加重语气。
金学曾稍一思考回道:“海瑞此人刚正清廉,享有清名一身,最忤结党。但此人刚直有余而圆润不足。朝局之事不比沙场撕杀,刀光剑影往往藏于无形之中。海瑞乃一利剑!剑虽为双刃,除却异已也可能伤已自身,但以冯保之能,趟若早做安排,此剑不难被其所利用”
王国光点点头:“这也正是我的担心,你我与海瑞并无交情,若是相劝与他,怕是会适得其反啊!”
“这点倒不必担心,海瑞此人还是明断是非的。在他进京之前,我们尚有些时日做下准备。而且这些都是你我之猜测,若不是冯保之意呢?”金学曾问道。
王国光听摆摇摇头:“若单是海瑞一人,与冯保确也难说干系。但此番进京之人中,还有因贪默暴敛而被张阁老驱往南都任户部侍郎的沈一贯,以及上次进京入阁而不得的潘晟。此二人与冯保之关系,你应当明白!”
听到王国光的话,金学曾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当初沈一贯和潘晟同时被赶到南京去,而行使人就是他金学曾。这也正是张居正只所以用金学曾的原因,不讨好人的事就全交给他去办,把人得罪完了,为了保住与冯保内外廷的联盟关系,采用弃卒保帅的方法,将金学曾赶回老家,以平冯保之不满。
此番若说召来海瑞是皇上自己英明的举动,而潘晟之前已被赶过一回,皇上再将此人召入京来,要说不是冯保授意,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此二人是否已到京中?”金学曾问道。
王国光摇摇头:“我有意将此二人急递晚了两日发出,本想叫人再参潘晟一本,四日前收你来信,暂时置罢!”
金学曾点点头:“大人做的是,让此二人入京也不是坏事,或能以此铲除冯党!”
王国光听着又是一声长叹:“子鲁真不该来啊,你我退去,享清平日子,何苦于此朝中苦苦相斗呢?”
金学曾自然不会说王国光不清白,冯保不会让其好过的话。“大人万莫如此灰心,张阁老故去,我等还要仰仗大人为首。不为一已之得失,亦应为酬张阁老之志,为我大明万世江山,为了天下百姓,我辈亦当一争。若让冯党得势,为树其威,张阁老数年血汗也就东流啦!”
“子鲁既有意一争,我自当相助”王国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为首一说还是不提也罢。就算清除冯党,还有张四维一系。我朝开国至今,党争之祸,代代提,年年禁,却是屡禁不止。争的是一已之私,伤的是国体啊!此番你我若能涉险而过,我将归老,子鲁亦不可再结党相争。朝中诸臣若能合心匡助皇上,或能成就我朝万世!”
“大人肺言震荡人心,子鲁惭愧!”金学曾听罢起身做揖说道。
王国光摆摆手继续说道:“今早,皇上颁下谕诏,要将太仓库银悉数提出,用于京军屯田收购之资,张阁老十年心血积存而成的六百余万两银就此一空。但此数还远不够填此所需,纵是加上太仆寺四百万两,亦有所缺。皇榜即出,自不能改,最终累的还是我等臣子啊!”
“子鲁进京时,一过河间就听闻京军整顿之事,初以为此事乃是冯党掀起,为的是搅混京城局面。此举虽不利于国库,还是有利于民的。只不过京军向由内廷阉宦监军,此次耗尽国库是否也是冯党授意,以求补偿他们在京军屯田上的损失?”金学曾说着皱起眉头。
王国光却是摇摇头说道:“此事与冯党应无关联,据宫里眼线所报,自从宫里给吏部下旨着你等进京后,皇上这些天来甚少单独召见过冯保。只在内阁票拟交与司礼监批红时,冯保方能向皇上请奏,且,留侍时间并不长。另外,宫里内臣在京军中只收例钱,收罢便走,他们是绝不敢持留京军屯田的。皇上改强收为购卖,与其等应无直接利害。皇上年少心性,一意而行,事多不与下臣相商。此次重整京军,皆出其手,莫说相关兵部、户部,就是戚元敬也只是领旨办差。子鲁若有意官场,逢此刚愎君父,行事三思才是!”
金学曾再次行揖手礼说道:“大人对子鲁尽述肺腑,子鲁感激。为臣者应正君侧,只要皇上为国为民,刚愎又如何?从之便是!”
王国光一笑言道:“子鲁坦荡”
金学曾轻笑一声,话锋一转:“事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