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当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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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的毒性更是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激发了起来。
这种毒,暮惊涛用尽了法子,宫中的太医被他给骂了个遍,却终是不曾解得半分。
还是得说人家柳水心的医术高明。
那种封毒的手法令当今太医们一看个个树起大拇指赞好,自己怎么就不曾想起这种方法呢?而后,凡是每个看过叶无痕情况的人都一脸褪败的叩头谢罪,“太子恕罪,叶将军的毒……”
“一群饭桶。都给我下去。”
暮惊涛的怒气再也隐忍不得,平日里在臣子面前一副凡事在握的表情已然消失无影,看着自那日被手下带回来后便晕迷不醒的叶无痕,因了担忧平静的眸子已经是波涛汹涌,令人不敢近其身一步。
“殿下,老臣是真的无法可想了。”众太医跪落一地,不约而同的谢罪讨饶。
“你们……”暮惊涛长叹一声,“都起来吧。”
“老臣谢太子。”
“来人,准备车架,本宫要去墨城叶家。”
“是,太子。”
“另外,李太医,王太医你们二人随本宫出行,一路照看着叶将军。”
“臣,遵命。”“臣,领旨。”
“嗯,都下去准备吧,午时过后出发。记着,马要好,车要稳。”
诸人退下,暮惊涛转身进房,立在床前,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叶无痕轻叹,“无痕,你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守得下去了。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会趁这个时机发难的。可是,我却绝不能眼看着你这般的一觉睡下去。我知道叶府的人一定会解这个毒,所以,你一定会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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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的毒……”
“怎么样?有没有救?”
“有救。可是,毒已侵入四肢八脉,醒过来,也要失去一身功力。”
“这……”
暮惊涛犹豫了,傲然如叶无痕,让他失去一身武功的活在这个世上,该是生不如死的吧?可是,自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于这个世间吗?柳水心依旧杳无影踪,一身武功尽失,醒过来的他能够承受得了这般双重的打击吗?
“怎么样?太子尽快拿个主意哦。”
说话的人,二十有余的年龄,浓眉大眼,一笑两酒窝,给人一副好生活泼可爱的感觉。随着那酒窝的转动,成功掩去的的却是眼底偶尔流露的一抹慧颉。这样的人,真的只是如表面般的可爱么?
“救。”暮惊涛沉思半响,终是下定了决心。武功尽失,总比生命不在的好吧?
即便消沉一阵,也好比自己永远失去这个朋友来的强吧?
“我说哥哥,醒过来后可别怪我,要记得哦,我只是听命于太子而已。”
罗嗦罗嗦一大堆,尽是些有的没的,听的暮惊涛又是好些又是好气。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可以救人么?可是,容不得他的怀疑,若不是知根知底,自己又怎么敢舍了宫中的太医而把叶无痕送转叶府呢?还不就是因了这个小子的缘故?
身为鬼医一脉传人的他,因了个别原因而不得透露师门,但是,对于他的医术,暮惊涛却是因了曾经的亲眼目睹而佩服的无体投地。可以说,只要是有一口气在,还没有这个家伙救不过来的人。只看他救不救,愿不原救而已。
“我说,太子,我这老哥这次玩的也恁大了吧?竟然以身试毒。”
“哼。”
暮惊涛一个哼声把脸一沉转在了一边,脚下后移一步,身子立在一旁,就是不去看那个笑的一脸灿烂阳光的少年人。他的笑一如少年时那般的碍眼,令他满心满眼里不舒服。他的笑,为什么可以那样的明亮刺眼?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不曾有过那般开心的笑容?
说他嫉妒也好,说他小心眼也罢,反正自从见到这个小子的笑之后,他就看着碍眼。若不是念在无痕的面子上,他肯定早就把这小子打发到北极去了。哪里还容得了他在自己面前顶着那碍眼的笑晃来又晃去?
“呵呵,大功告成。”
一声清笑过后,暮惊涛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抬眼,叶无痕周身上下的金针已被拔的差不多,面上的乌色也去了十之八九,虽然还是苍白无色,但比之早前毕竟是好了许多。此刻,那个碍眼的家伙正在一面收拾着身旁的工具,一边轻轻的捻起叶无痕身上的最后一根金针,“我说,太子殿下,我老哥究竟去了哪里,竟然惹了这样的一身毒回来?”说到这里,他眉一蹙,已经把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若不是我,他这一生有可能就这样一觉睡了下去?”
“他……”暮惊涛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也是无力的张了张嘴。
让他说什么?说叶无痕一切都是为了帮他?
“你可知道,这毒乃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下?”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淡淡的,却是不满的声音接着在暮惊涛的耳边响起,“若不是之前有人曾经给他把毒性懈去一半,这会的我也将是束手无策。”
“对不起。”暮惊涛撤去了所有的伪装,看着那少年人眼中少有的认真,轻轻的道着歉,“我欠你们叶府的,欠无痕的,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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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哀莫大于心死
三天三夜,叶无痕在叶秋池的精心照顾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心儿……”
嗫嗫而出的,终于还是柳水心的名字。令叶秋池一听之下有些发怔,心儿是人么?
“大哥,你可醒了。累死我了。”
叶秋池看到大哥一睁眼,长舒一口气,“你若是再不醒来呀,我可就要先被累死了。”
“秋池,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叶无痕一扭头,始觉全身被钉钉住的疼痛不说,竟然是连自己动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了。眉一拧,眼半咪,努力的想理清自己脑海中的一乱乱,然而,头却是沉沉重重的令人理不清半点头绪,只是记得自己不是在律政山崖顶的么?恁的醒来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崖顶……心儿,失足……
想起来了,心儿落崖,自己不是领着人在寻么?
心儿,心儿呢。想到这,心中着急,而他的人,也已身体力形了起来,只是,他哪里动的了半分?以他那般的伤重之躯,再兼之一躺就是几天,哪里来的力气下床?这会的他,恐怕都翻个身都要别人帮忙了。
“大哥,你要做什么?别急,我帮你。”
看着自家大哥那般着急的样子,叶秋池赶忙上前把他按在床上安抚着,“可是要见太子?别急,刚才已经有人去回报了,我想以太子的心情他一定马上就会赶过来的。”
“不是。”叶无痕着急的暗骂自己的身子,不过便是一点的外伤,怎的就这般不堪了起来?外伤,呵呵,此刻的他,该是忘记自己在湛府因了故意试探柳水心而以身试毒的事了。
“心儿,心儿在哪?”微弱的声音,却是那般执着的眼神,大有听不到答案便是没完的坚定。
“大哥,心儿是谁?”叶秋池在这几天紧张的忙碌之后,脑子终于松了一根弦,哪里还记得其他事情?更何况,叶无痕问的是心儿,想当初,他与嫁过来两年的柳水心更是不曾有过半点交集,这一会对于大哥口中的心儿,哪里会知道什么分毫?
“大哥,你别急,慢慢说。”看着叶无痕越来越紧的眉头,叶秋池低下头轻声的劝着。
“不成,我要去见太子。”顾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叶无痕费力的想着起身下床,就是他这般的一番用力,起是没起来,却不过便是把身上的伤口给扯的再一次的开裂了起来。血,再次涌出,一些伤处比较大的地方已经把衣服再次成功的染成红色。然而,对于这些叶无痕却犹是不管不顾,仿佛那伤口不是出自他身上,而是长在别人的身上般。只管一再用力的想把自己的上半身给撑起来。
“哎呀,大哥,你可别浪费我这几天的成果啊。”叶秋池夸张一声大叫,继尔不满道,“你若是想见太子,我唤人给你去请就成了嘛。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哪有这样拼命的道理?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是拼了家底才给你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怎么了?谁要见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犹未落,房门已是被人自外面推开。
抬眼看去,这当屋而立的,不是当那朝太子暮惊涛,又是哪个?
“惊涛,心儿,心儿有没消息?”
一看到暮惊涛进来,叶无痕顾不得客气,急忙的开口问询着。
双眸中布着的希望以及期盼令暮惊涛实实的心惊,仿佛是身处绝境而唯一看到生路般的期望,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期盼,令暮惊涛的心也跟着绝望了起来,那般高的悬崖,恁般的绝地,跌下去,哪里还会有活路?然而,这样的一个消息,让他面对叶无痕这般的眼眸,却又是如何能够说的出口?
“惊涛,你找到心儿了,是么?她就在隔壁休息,对吧?”
这样的小心,这样的轻音,这样的不确定。暮惊涛的眼睛终于不忍再看下去,他闭了眼。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双眸悠的大睁,而后,狠狠心,坚定的,低低的,却是重重的道,“无痕,心儿已经没了,死了,她已经葬身崖底了。你还是认清这个事实吧。”
“死了……心儿,死了么……”
喃喃的自语,布满绝望,那是一种临死前犹自想着挣扎却终是陡劳般的绝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叶无痕的手再也无力挣扎,整个的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再也发不了半点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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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时间悠忽而过。距离叶无痕受伤,柳水心失足,转眼便是二年。
二年,可以很短,却也可以很长。
暮惊涛用了二年的时间,彻底瓦解了朝中的几大反对势力。
而这其中,若论功劳,叶无痕是首当其冲。自从伤好之后,叶无痕是整个的变了性子。
之前,念及他的身份以及叶府的安危,叶无痕负责的都是一些搜集消息,暗探性质的活动。这也是他在墨城有着风流满墨城的称号的主要原因。可是,自从他的伤好之后,他却主动提出了转暗为明,并且堂而皇之的受了朝庭大将军之职。
大江南北跑了个遍,跟着暮惊涛风里来雨里去的出生入死好几次。有好多次就在暮惊涛以为他就要死去的时侯,偏生的他就又撑了过来。而后,对着暮惊涛扯出一个个比苦还难看的笑,令暮惊涛是徒自惊心。
“放心,我不会死的。”再一次的,看着这大好江山终于落入自己朋友的手中,叶无痕涩然一笑,对着好友保证又似是给自己安慰般的大声道着。
“心儿我还没找着呢,怎么可以死?”
心儿,心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心儿。
暮惊涛心中顿时一沉,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盯住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真的就放不开了吗?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叶无痕的眼中,那点点的光芒无疑便是属于这种执着的坚定呵。
或者,这也是这两年来支撑着他能够活下来的源由吧?
暮惊涛心慰的同时,心却也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沉着。
两年,三年,甚至是四年过去。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柳水心,那个时侯的他,他又会怎么办?以他的性子,这一生,还能够走的出柳水心的影子吗?更何况,抽皮剥筋,柳水心的死,多多少少都和他有着些许关系?
现在的他,仅凭着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行走在这个世上,如果真的这一缕希望都没了,叶无痕又该如何自处?短短不到一年的回忆,真的能够支撑起他整个的生命吗?
“无痕,来朝中帮我吧?”暮惊涛小心翼翼的再次把眼光调向好友。
假若能够令他在朝为官,朝中有个事绊着他,总会比他一人好的多吧?
可是——
“你就饶了我吧。”
叶无痕转头,对着好友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一个是我做不来那官家人。二个便是,你知道的,我要去找心儿。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无痕你……”
暮惊涛一声长叹,三个字出口之后,再也无法说出心底真正想说的话。只是眼中的悲悯之色愈发的深重了起来,无痕,若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柳水心,那么,你将会如何?
可是,做为朋友,生死场里过来的兄弟,他不能说。也说忍心去说破他心头那可怜的一点点的希望。要知道,这一点希望可是支撑着叶无痕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若是这一点点的希望都被自己给说破,那么,他又将情何以堪呢?
“无痕,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太和殿,皇帝的御书房内,暮惊涛看着这个为自己登基出力最多,事后却偏偏是固执的任何官职都不要,面色肃严,一身远行人打扮,立在自己身前时刻准备着飘身而去的好友。
“惊涛,以后的路呵,这天下,一人一剑足矣了。”
“好,我就准你出去闯荡。但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知道吗?”
“好的。”
“有危险了千万别硬撑,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记得啊。”
“好。我记下了。”
“万一找不到心儿,想想我们这些亲人朋友,知道吗?”
“好,我会的。”
叶无痕的眼有些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