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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高祖本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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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一阵出乎意料的狂喜,旋即知道不会这么简单,面上却是一点也没露出来,没说话。
项羽看了看张良,笑道:“但是这次回国的韩王,就不是韩成了。我听子房的话,派郑昌去任韩王,韩成降成个侯吧!”
张良不免失望,也一阵踏实:有了项羽的这句话,韩成的这条命终究是保得住了。
命总是最要紧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韩王与良(上)
    刘季把着那柄漆木爵,一爵酒喝了一个时辰。
他找了身便衣穿上,走出府来,近侍韩力迎上来,刘季笑笑,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夜并不深,远处兵营中还能听到隐隐的歌声。两人走在稍显荒凉的南郑街道上,刘季说道:“韩力,你从我芒砀山时就跟着我了,这么些年来东奔西跑,累不累呢?”
韩力小心道:“汉王这是说哪里话?那时若不是汉王高义,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真要是被送去骊山,哪还有活路?那些骊山的囚徒们,不是累死了,就是让项羽在新安给埋了。”
刘季曾任泗水亭亭长,被派押送一群犯人赴骊山修陵。刘季却在途中把这些犯人都放了,自己隐去芒砀山,从此开始了亡命生涯。这个韩力就是当时的囚犯之一,被刘季放行的众多囚犯中有不少是韩力这样无家无业的,横竖是没地方去,见刘季行事有胆色,讲义气,就跟了刘季,成了他的第一批手下,有十八人,后人有称其为忠义十八士的。
刘季呵呵笑道:“咱们那时候绑在一条绳上,也打打家劫劫舍的,在山中的日子倒也痛快好玩。”
韩力笑道:“我们那是劫富济贫,欺负人之类的坏事是不做的,跟匪人当然大不一样。那刚一上山的时候,一群老爷们儿在山里挤着,净吃些火烤的野鸡山兔之类火大的东西,每次娥姁妹子上山送些东西来,那可是相当让人开心呢……哟!”
韩力登时觉出这次对吕雉称呼有些不对了,以前在山上时候,大家兄弟相称,对吕雉一向叫作“娥姁妹子”,如今虽说势易时移,但刘季抵达南郑之后从没有提过吕雉,没给她加过什么封,所以韩力这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该称呼吕雉什么。
刘季呵呵笑了,说:“就叫娥姁妹子吧,听起来舒服。”
韩力顿了顿,探着问道:“汉王想家了吧?”
刘季嘿嘿两声干笑,问他:“你想不?”
韩力嗯哼两声,道:“不瞒汉王,我韩力虽说早不记得哪块地面算是我家了,可我还是想咱那片山山水水的地方。”
刘季点点头,道:“多长时间没见过盈儿和小鲁元儿喽……”
韩力半天没说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汉王,我们什么时候打回去啊?”
刘季一直走,没吭声。
韩力看看前面,好么,果然是月牙儿的校尉宅。
刘季专门派了四个人给月牙儿看岗,这时门口站着的两个士兵看到刘季,从刘季的便装中认出汉王来,赶紧行礼,刘季道:“去把月牙儿叫出来。”
刘季不进府去倒是很出韩力意料之外。月牙儿很惊讶地走出来,问道:“汉王有急事吗?”
刘季笑笑:“没有急事不能找你吗?动动你的腿脚儿,陪我去转转。”
月牙儿笑道:“要转不白天转,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个什么?”
刘季摇摇头道:“你个小家伙打小就生活在皇宫里,不知道这走在街上没人注意的感觉,其实也是相当妙的。如今往后,只怕在白天都不再能有这种感觉了!”
说着一指道:“那边有个土坡,上去看看。”
三个人慢慢地遛上坡,月明风清,可以看到远处军营中的点点火光了。
“他们在唱什么?”月牙儿问道。
刘季看着远处没说话。
韩力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道:“回月姑娘,是军中现在传的一首歌,词我大致记得,是:
巫山高,高以大
淮水深,难以逝。
我欲东归,害梁不为?
我集无高曳,水何汤汤回回。
临水远望,泣下沾衣。
远道之人心思归,谓之何!”
“我欲东归,害梁不为?”刘季念道,“呵呵,这是骂张良的!”
(注:此句意谓:我想回东方家乡,为什么河上没有桥梁?)
月牙儿点头道:“臧荼杀了韩广,就说明战事其实已经开始了,我王应该着手准备东归的事情了!”
刘季点点头,他和月牙儿都对韩力的口风很放心,但仍转过头来对韩力道:“这话不要对外面说出去!你先下坡等着我吧!”
韩力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重重地应了声:“唉!”下山去了。
刘季对月牙儿道:“章邯是个最大的问题,月牙儿觉得谁可以胜他?”
月牙儿道:“论统军大将吗?”顿了一下,道:“月牙儿觉得,汉王帐下没有人胜得过平虏大将军章邯。”
刘季点点头。
月牙儿又补道:“但雍王章邯,就不一定了。”
刘季一笑,道:“怎么说?”
月牙儿说:“没什么太复杂的理由,只是章邯已经不是以前的章邯了,月牙儿见过以前的章邯,也听人形容了现在章邯的样子,如果我想的不错,他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
刘季沉吟不语。
月牙儿又道:“汉王该查访一下萧丞相对于目前巴蜀贸易的管理,如果丞相忽略了与棘人的贸易的话,请他补正一下。”
刘季知道月牙儿极少冗言,话必有因,一定是萧何在哪里有了疏漏,月牙儿不好直说,故而才让刘季去提醒,问道:“棘人怎么了?”
月牙儿道:“棘人大多居住在巴蜀与黔中的交界处,与他们通商,并鼓励他们的商业,可以增强临江王共敖辖地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多给共敖些好处,也许在我们北进关中时,可以减轻一点共敖在我们背后的压力。甚至共敖在南越与九江的虎视眈眈下,很有可能会倾向于我们呢!”
(注:临江王共敖领有黔中之地。)
刘季很有感悟,道:“月牙儿觉得我们最好拉拢一下这个临江王了?”
月牙儿点头道:“不是最好,是必须。只要临江王保持中立,那么至少大半个天下,就已经是汉王的了!”
月牙儿又道:“把巴蜀的漆器、青铜器、粮食、丝绸多向黔地输出一些,同时也是对我们国力的宣扬,让共敖小心些!”
第十七章 韩王与良(下)
    项羽在彭城帝宫中大会群臣,有随他出战的,有义帝的原班人马,殿中歌乐阵阵,大席摆了二十几个。中间是一条长龙桌宴,以项羽为首,近臣为客,群臣也各有圆席分布在四周,场面极为奢侈华丽。项羽也是不习礼仪的人,臣下都以粗人自居,吃得开心起来,把个殿里搞得鸡飞狗跳。
范增自从随项羽出关中之后,就一直非常低调,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露面,人们都可以明显地看出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毕竟年纪已大,在军中颠跛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范增颤微微走到张良面前,一屁股坐下,夹了菜递到张良碟中,张良受宠若惊,赶紧道谢。
范增笑笑道:“项王为人恩怨分明,有恩者一定有报,有怨者一定诛戮,有时就不免不合时宜,当时在鸿门,为了一时义气,放过了汉王,司徒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还是开心得很啊?”
张良一人在楚国,由不得天天受人奚落,这种话早听得惯了,呵呵笑道:“亚父说笑。”
无论谁来和他唠叨,他都只用“说笑”两个字带过,简单安全。
范增道:“如今项王又发好心,看样子不打算杀韩王了,这恐怕又是子房搞的鬼吧?”
张良心中暗骂范增老而不厌,陪笑道:“韩成已经不再是韩王,亚父莫要口误。”
范增道:“子房当今神人,老范增其实敬重地很,如果子房肯留下侍楚,范增可保韩成无事。若不然……”
张良道:“亚父似乎对我于霸王的忠心非常不信任,我现在已经在霸王手中,霸王用与不用,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亚父不必多想。”
范增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若不然,司徒自己一个人想逃掉也许不难,想让韩成跟你一起逃走,那就绝无可能!”
张良看了范增一眼,举杯饮了口酒。他明白了范增的计划:以韩成为要胁,留张良为楚所用。
范增又颤微微地站起来,对张良拱了拱手,走去一边了。
都尉陈平喝地满脸通红,摇头晃脑,不停给人义务加酒,到处调笑。连滚带爬地走到张良这里来,给张良满上一杯,笑道:“司徒可知我就要远行?”
张良听说了项羽遣陈平去张耳与魏豹处出使的事情。项羽的目的当然是要瓦解目前看起来不错的齐、魏、代、常山四国的关系。项羽对于张耳和魏豹竟与代和齐搅在一起的事情显然很有些恼火。项羽的分封确实触犯了田荣与赵歇的利益,但却让张耳得了大便宜,也没亏待魏豹。魏豹在关中鸿门时唯项羽之命是从,项羽一直把魏豹看作自己很得力的一员臣下,哪想到这两个家伙刚得了封国就与别人联合起来迫压起他来。项羽对控制赵歇和田荣不抱希望,但对张耳和魏豹还是有信心的,所以要陈平去晓以利害,并同时要派一些兵去常山国加筑防御,抵抗可能到来的代国的进攻。
张良点头道:“良也有所耳闻,陈都尉此去道路遥远,任大务重,要小心保重啊!”
陈平笑着摇摇头,看了张良一眼,拿起酒壶来向西晃了晃。
张良斗然会意,他一直没有很注意这个叫陈平的家伙,却没想到这个陈平,竟有意归汉!
张良却也拿不准这陈平是不是项羽派来试探他的,当下表示了下愕然,摇摇头,没有说话。
陈平笑笑,低声说了句:“司徒如果可以出得了彭城,可以一直南下,九江王英布现在在忙一件大事,一定不会着力追捕你,绕道黔中入蜀,可会汉王!”
张良一惊,寻思着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破绽,扭头看了陈平一眼,陈平举起杯来,道:“司徒真是一表人材,谦谦君子,那姑娘们一定是谁见谁爱,陈平甘拜下风啊!”
张良呵呵笑道:“陈都尉才是万人迷呢!”说完两人一饮而尽。
陈平道了声罪,起身离开了。
陈平是万人迷并非张良有意夸奖,据说彭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当时在项羽进城时齐齐涌上街头,只为看两个人,一个是以七万人破四十万秦军的楚霸王项羽,一个就是九州万人迷陈平。
张良细细思量了下陈平的话,英布有大事要忙?忙什么呢?不由得又想起了公乘青交给他的任务。如果英布境内真像陈平说的那么安全的话,他倒是真的可以去广陵看看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句话,声如洪钟:“司徒想什么呢?”
这次听到却是项羽的声音了,张良确实没想到项羽也会亲自移步来他这里,赶紧下拜。
项羽道:“我已经封韩成为成侯,先随本王留守彭城。这是他的鉴印,子房可以去亲手交给他,请他来席上坐坐,了结了这桩事吧!”
张良大喜,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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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的住处被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外有两名护卫把守。
张良亮出身份,两人放他入院了。
院中树木萧索,大白天,房门却没开,屋里静似无人。
张良走上前去,门上斑斑驳驳,腐木味道浓重,冲击着张良的鼻子。这个屋子在韩成入住前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张良叩了叩门,却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
“大王!”张良喊道。
仍然寂静无声。
“大王!我是张良!”张良有点担心了,加重了拍门声。
门吱吱打开了。
屋里的黑暗渗了出来,张良在太阳地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道黄光激射而出,直刺入张良左肩,张良登时一声大叫,朝后仰跌,侯印飞落地上,滚开去。
韩成衣服散乱地从屋里跳出,大叫道:“你个叛主求荣的乱臣贼子,我宰了你!”挥着剑扑向半坐在地上的张良。
院外的护卫闻声已经跑了进来,揪起了发疯一般的韩成,韩成死命地拿脚踹张良,张良的血已经把前胸整个染红,两眼发直,由得韩成踢。
护卫把韩成扔进了屋子,把门锁上。
张良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第十七章完)
第十八章 大战在即(上)
    张良醒来,看到有人正在处理他的伤口,项羽就在身边,对他道:“子房受惊了,我真没想到韩成会疯掉,早知如此,也就不让你去了!”
张良忍着巨痛,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韩成误会了我,倒不一定是疯了。我要想办法去解释。
项羽嘱咐他好好休息,离开了。
张良挣扎着要起来,大夫按不住他,他从床上下来便要出门,却看到陈平进来了。
陈平问大夫道:“伤口处理好了吗?”
大夫答已经好了,陈平道:“那你出去吧,我看着他。”
大夫走后,陈平对张良道:“坐吧。”
张良脸色苍白,身体发颤,也仍知道陈平一定有什么要说的,乖乖坐下。
陈平低声道:“韩成真的疯了,药物致疯,这是霸王的第一步。”然后朗声道:“司徒不必担心成侯,他精神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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