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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血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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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使剑的他想来很爱惜右手,承受了这种刑法,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再握剑了。。。。。。应该感到痛快才是,为什么反而感觉到难以呼吸呢?是地牢太闷了吗? 
「主人?」云飞的声音将他又要飘远的思绪拉回。 
「把人弄回我房间去,喂他吃点药,别让他这么简单就死了。」 
「遵命,主人。」云飞恭敬的行礼,立刻动手解开卓洛宇四肢的铁链,却不知道该怎么搬运这几乎全身都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男人。 
可是血魄的命令就是命令,云飞只能勉强找几个看起来伤得没那么严重的地方下手。 
注意到卓洛宇的手指在云飞移动他时因为疼痛隐隐颤抖一下,血魄便猜到他还保有些许神志,于是充满恶意的开口。 
「折磨男人,尤其是这种硬骨子的男人,还有一招,把他绑到床上去,这堂口有多少人,轮流让所有人去爽爽,我相信有不少人都会想操翻我们的卓大侠的。」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纯真与邪恶混杂成一种奇特的神情,让一帮手下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其实也不需要他们说什么了,光是卓洛宇变得粗重的低喘就知道他确实在意血魄的这个主意,可是重伤的身躯根本无力挣扎分毫。 
「云飞,第一个就让你开开荤吧,在丢给他们玩以前,先把人给我弄干净点。」 
挥手示意云飞离去,血魄将目光放到唐堂主等人身上,血腥般深红的眼一一扫过他们的眼,令他们因为畏惧与不自在的低下头。 
没有人能捉摸到血魄的喜怒哀乐,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双无情双眼的主人会不会决定在下一秒杀了他们。 
血色的妖异,就像是赤裸裸呈现他们双手染上的罪孽一般的出现在世间,然后挥手带走无数生命,看在杀人如麻的他们眼中,就好像是阎王的制裁一样。 
无声的压力压迫着他们的神经,可血魄不动,他们也不敢有所动静。 
就在冷汗浸湿了他们的衣衫时,血魄终于动了。 
「拿去,唐堂主学两招,其他人选一招学,算是给你们的奖励,做得还不错。」 
两天内能把一个人弄成这德性还没死成,不得不说他们十分卖力啊! 
随手从一本册子上撕了两页下来丢在桌上,血魄施施然的离开地牢,任凭身后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背影打转。 
他知道他们觊觎他身上关于十大恶人的武功,他也是故意要让他们觊觎。 
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嘛!舍不得孩子拐不了狼,抛以重利,自然会有人上钩互相利用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 
挂着微笑走出地牢,吸入外头清新的空气才发现地牢的味道着实难闻,待在底下时间太久嗅觉都麻痹了,也难怪下去找自己的云飞会是那种难过的表情。 
看着在微风吹抚下飞扬的红发,血魄侧头,痴痴的凝望虚无中的某个影像。 
过了很久,当风停止以后,他才低头,让长发遮掩表情,以细不可闻的音量轻声对肩膀上的宠物说道: 
「小龙,你知道吗。。。。。。其实我想回去,回去我娘的故乡。。。。。。」 
虚无中的影像是许多与他拥有相同发色眼色的人在欢快的跳舞,在那里,他不是异类,也不是不祥的存在,更不是鬼的孩子。 
在那里会有人愿意对他笑,会有人愿意拍他的头,用毫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温柔的跟他说话。 
可是,在眨去眼底的迷蒙幻觉后,那样的想法只是奢望。 
「。。。。。。太晚了。。。。。。已经回不去了。。。。。。」飘渺的嗓音有着罕有的悲伤,尽管表情成谜,却可以隐约看见那上扬的红唇。 
打从他堕入恶鬼道,屠杀上百人之后,回去故乡的路就消失了。 
他只能留下来,留在这里,背负着十大恶人之徒的罪,用鲜血洗刷鲜血永远不可能洗干净的双手,充满绝望剧毒的鲜血,都象征着他没有资格回到故乡的事实。 
「只有你能陪我到最后,所以,你要活着喔。。。。。。」他知道九天龙蛊的殉主天性,但只要能吃下主人的心脏,九天龙蛊将获得自由,自然也就无须「殉主」了,「我们都一样,只是出生,就注定会杀成百上千的人。」 
天生就是红发红眼的他,与天生就是「九天龙蛊」的小龙,即使什么都没做,还是会被杀害,因为其他人都「怕被杀」。 
慢慢的走回房间,看着恭敬站立门外等候的云飞,血魄静静的开口。 
「云飞,你想回去吗?」 
回去那个让自己不再是异类的故乡,回去不会被伤害的地方。。。。。。 
「。。。。。。我该回去的地方是您身边,主人。」挂着温柔微笑的青年是如此回答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就是因为知道云飞总是这样,才不想让他陪他走到最后啊。。。。。。 


第九章 


望着血魄出乎预料直率的笑容,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血魄感到愉快的话,云飞只有稍稍欠身,等候血魄的吩咐。 
「他人呢?」 
「在主人床上。。。。。。我把他衣物脱了,也给他吃了药,血迹也洗掉了。」 
他的办事速度一向很快,如果不够干净俐落又高效率,可能早在八百年前就被血魄在不耐烦之下给宰了。 
但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不过是往他口中塞两颗保命丹药让他别死得太快,然后把零碎的布料从被血污黏住的伤口上撕下来,再用浸湿的白布把他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只是云飞很怀疑依照那种伤势,现在是不是又已经沾了一床血。 
「你没碰他?」 
血魄血红色的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主人!」老实的胀红脸,云飞尴尬的低叫。 
方才在地牢能够如此冷静是因为整个环境就让他头昏目眩到反胃,根本没办法去思考血魄说的话,现在那露骨的表态着实让他坐立难安。 
「逗你的,」血魄愉快的笑了起来,「我话是说给他听的,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松了一口气,云飞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苦笑,知道自己又被主子耍了以后,只能一脸无辜的看着血魄。 
抬头看看天色,血魄随便在庭院的一角坐了下来,朝云飞招招手。 
「过来坐下,帮我按摩。」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命令云飞替他按摩,之前他一直很排斥背对他人,让对方的手触碰到后背与无法行动的右手,会愿意让云飞替他按摩,只是因为这样的破烂身躯在被细心按摩过后,能稍微有个好眠。 
但今天,他只是想记住这个人的感觉。 
「是,主人。」云飞顺从的跪到他身后,熟练的用他喜欢的力道仔细小心的按摩他身上各处容易犯疼痛的地方。 
血魄从来不主动示弱,但是按摩中多少可以从他肌肉的紧绷放松程度来推敲是舒服还是难受。 
「。。。。。。其实我很喜欢十大恶人。」 
血魄忽然开口,云飞沉默的听,知道这是他插不上嘴的话题。 
「他们不怕我,只要我用心照着他们的期望走就可以被夸奖,他们给了我与这个人世对抗的力量。」 
所以,虽然娘亲可以算是间接被十大恶人逼死,但是他知道那对她而言是个解脱,对他来说则是个转机,最起码,他不用再被关在笼子里,承受各种嫌恶观察与歧视的目光,还有被扔掷石头的疼痛。 
「不过我还是鼓吹罗煞他们跟我一起击杀十大恶人,不是因为他们意图反过来杀害我们,也不是因为他们想利用我们。。。。。。只是他们会是我复仇之路上的阻碍。」 
想获得什么,必先付出代价,他以母亲之死获得自由,同样的,为了取得与道德礼教作战的力量,十大恶人要怎么利用它、玩弄他、操纵他,他都觉得是应该的。 
「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得到与失去总是等价的,若不想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主动割舍你可以舍去的东西。」 
「我知道了。」云飞轻声应道。 
「不,你并不知道喔,云飞。。。。。。虽然我不喜欢提自己的事情,但好歹你陪我赌命到最后了。。。。。。」血魄轻笑,嘲讽的目光瞥向紧闭的房门,「我跟那个人,曾经承诺过要在一起。」 
肩膀上的手忽然僵了一下,血魄像是觉得好笑一样发出低笑声。 
「很奇怪吗?因为我应该不是个会爱人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抱歉,我多嘴了。」云飞脱口而出反驳的话,但马上闭嘴,因为他知道血魄不喜欢他多言。 
「无所谓啊,因为现在的我的确不会爱人。。。。。。」一个没有心的疯子,是不可能付出什么感情的,「不过在当年,我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鬼,轻率的相信陌生人的甜言蜜语,愚蠢的把身心都交出去,还自己把底牌给掀了。。。。。。」 
对他来说,床笫之事其实应该算是一种折磨,虽然过程很舒服,内心也渴望与心爱之人能有更深入的关系,但他被毒蛊改变的体质却注定在事后引起反冲。 
因为与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甚至让对方的体液留在体内,会导致养在血液中的毒蛊异常暴动,而以毒蛊入内功的心法注定他在体内蛊毒发生异常的状况下,会内力全失。 
他知道,却屈服在内心另一种渴望与压在身上的男人那沙哑诱人的喘息中,因为喜欢看他失控,想给他更好的,所以暗亏自己吃,每次完事之后都会全身酸痛、头晕目眩、恶心反胃到无法入睡,一直到次日午后才会慢慢好转。 
因为不想解释太多,所以他总说是因为自己的体质引起的。。。。。。但这只是牵强的理由,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凤儿,会这么难过以后就别做了。』 
『大少爷,你很难搞定,不是你说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过。。。。。。』 
『谁管你!想要只准找我,敢去外面寻花问柳我就阉了你。。。。。。做什么,不会还要。。。。。。』 
『是你说想要就找你的。』 
『可恶,别这样就进来啦。。。。。。你还是滚出去找别人去算了。。。。。。』 
『怎么你的身体反应这么严重,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过点?』 
『换我上你。』 
『。。。。。。』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你要保证喔,在我说你可以离开前,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只能接受自己在一个人面前毫无防备,暴露出所有弱点,全心的信任他,认为只要他在身边,即使没了武功也不要紧。。。。。。但光是这种想法,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垂下眼,血魄的嗓音缓慢而空洞的叙述起已经过去很久,但伤痕永远都像昨天才烙上的过往: 
「那一天,他说想要我,然后等待我的,只有如地狱般的折磨。。。。。。我身上那些被拷问的伤痕,还有这条右手就是在那时候被废的。」 
作梦也没想过,最爱的人会变成最恨的人,身体上的疼痛与任何言语羞辱都不算什么,他在意的只有那血淋淋的背叛事实。 
「我在他脸上挥了一爪,换来右手被废;他命人鞭打我、拷问我,直到我说出十大恶人的所在位置,并且交出所学的武功心法。。。。。。」 
『因为,你是血魄。』 
冷酷到极点的嗓音,反反覆覆在他心中回汤了七年。 
被罗煞救出以后,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据说长达二十多天的拷问与凌辱的细节,回忆中好像蒙上一层浓雾,怎么也想不清楚。 
就连他毒杀了整个别院的人,也是罗煞告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相较于空洞模糊彷佛梦境的记忆,盘据所有知觉的身体上的疼痛与亲昵的触碰脸颊撒娇的小龙,可就真实多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不透,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知道十大恶人的藏身处或武功心法,难道不能直接问他吗?还是说,从最初的悸动开始,就全部都是个骗局呢。。。。。。 
真可笑,人生中唯一的幸福,建立在虚假的欺骗之上。 
「也许,我在那时候就疯了。」轻笑,明明应该是毫不在乎的嘲笑,却带有一种连坦率哭泣都做不到的无力绝望。 
血魄没注意到,云飞则敏感的察觉到了那抹飘忽的无助,因此不由自主的放开他的肩膀,小心的像是对待易碎物品一样的将他轻轻压入怀中。 
这个举动非常放肆,就算立刻被血魄击杀他也无话可说。 
血魄的声音消失了,根本没想过云飞会有这种动作的他有瞬间的愕然与不悦。 
但那是很迟疑又很温柔的动作,贴近到可以听见云飞的心跳,与其说是冒犯,倒不如说是赌命在安慰他。 
果然是傻瓜,明知道可能会被杀还做出这样的动作。。。。。。 
无声叹息,弓起的五指慢慢松开了,血魄轻轻挣脱那份关心。 
他拒绝接受这样的温柔。 
血红色的瞳眸认真的注视着温柔哀伤的蓝眸,血魄扬起一抹近乎飘渺的清灵浅笑。 
「但别相信任何人,如果真的想被爱,就别找武林中人,到西域去,只有同类才不会排斥同类。」 
「主人。。。。。。」云飞困惑的蹙眉,隐约有些不安。 
他分辨不出血魄语气中很多从没听过的情绪,虽说早该习惯血魄的反覆无常,但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血魄没有给他更多时间,陌生的温柔稍纵即逝,转眼就换上了高傲冷然的笑,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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