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儿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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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重重撕开了胸衣，露出洁白的胸脯，屈辱的泪水滚滚落下。
二十二章 咆哮
二十二章咆哮
小狐狸见女妖晓红哀哀的哭求，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陪着她抽泣起来。欧阳心思敏锐又怎能猜不出其中的原由？登时勃然大怒。
当初只是听小狐狸讲述白虎如何的凶残暴虐而并没有太深刻直观印象，今日所见才知道白虎之害已经到了何种程度，竟然将群妖祸害到了如此地步！小妖见了白虎不存生望只求速死，生怕遭到白虎的淫虐。可见白虎的凶残已经到了不仅仅是令群妖发指的程度，即使是人也实在看不下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香谷就应该将白虎扒皮抽筋、碎尸万段，为妖族除掉这个祸害。同时，欧阳又想到了黄帝，身为受后人万世景仰的“人主”竟然放任白虎为所欲为，肆意的欺虐生灵。这还是一个英明君主的所为吗？？！！难道黄帝老糊涂了不成？？
欧阳越想越恼火，不禁咬着牙忿忿的哼了一声“白虎，老子下次再碰到你，定要取你个恶徒的狗头，告慰死在你手下的精灵！哼！”
说完也不管面前那几个女妖诧异的表情，自顾自的摔门而出，出去散心。
女妖晓红心中又害怕又诧异，“白虎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怎么骂起自己来了？”
小狐狸抹了下眼中的泪水，又换成了一副温婉的笑容
“晓红，快起来吧，其实他不是白虎。”
“什么？？！！”
……
听完小狐狸的解释后，几个女妖不再恐惧，眼珠儿却瞪的溜溜圆。“欧阳公子竟然能把白虎打的半死？神那！妲己姐姐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
欧阳烦躁的在集市里兜来兜去，群妖一见他过来立刻远远的站在一边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欧阳见了欲加的烦闷，正好瞥见了集市中心的那棵古树，登时火气冲天，有了发泄的出口。一个纵身跳到了古树前，调动起吊坠儿里的力量狠狠的一拳轰了上去。
“混帐东西！竟敢把老子困在此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破！”
怒吼声中，拳头重重的轰击在树身上。嗡的一声闷响。悠长沉闷的金铁交鸣声轰然回荡在山林，扩散向黑暗之中，激荡起阵阵回音。这一拳仿佛打在了超硬度的合金块上，欧阳的拳头隐隐做痛，而古树居然安然无恙，只是在树身上留下个潜潜的拳印……
欧阳诧异万分，自己这一拳虽然未尽全力，不敢说能劈山开岳，但是愤怒出手下的力量也绝对能将白虎重伤。而这株老树却只是落了些叶子，掉了几跟细枝。
欧阳奇怪的摸了摸树身又扯了扯树枝，结果发现这株古树竟然坚硬如金刚，又柔韧异常，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拧断了一根比较细的枝条。
“这可如何是好？等那老妖精的元神附在了这棵树上还能有取胜的希望了吗？”
欧阳郁闷之极，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力量，其他的一概不会，如果依自己的力量都拿这家伙无可奈何，那就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操！”
欧阳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声转回下脚处去了。
围观看热闹的群妖见白虎（欧阳）脸黑的吓人，恶气冲天，立刻低低的惊叫一声作鸟兽散。
欧阳凿树的闷响声也惊动了小楼中的小狐狸和那几个女妖。正依在走廊上观望却见欧阳脸色阴沉的大步走了回来。一屁股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
“公子请用。”
细细的软语温声如雨润心田，一条洁白的毛巾出现在欧阳面前。抬眼望去，却是女妖晓红正羞答答的低着头蹲在他面前，细腻温软的小手中托着热气腾腾的手巾。
“姑娘不必如此，本王说过不会伤害你们，决不食言。”
晓红称他为公子，欧阳一时没反映过来，接过了毛巾胡乱的擦了下脸。欧阳以为女妖晓红她在刻意讨好白虎，是为了使她的两个妹妹免受折磨。
不料晓红却不做声，只是哧哧的低头闷笑着。小狐狸眸子里更是露出招牌似的狡黠，最终忍不住哈哈坏笑起来。
“好了，夫君，别本王，本王的了，装白虎还上瘾了不成，我都告诉晓红姑娘了。”
欧阳这才反映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惭愧，惭愧。我还真是装白虎上瘾了。”
欧阳见真相已经被揭开，遂不在隐瞒，将方才所见一一道来。晓红也将自己和两个妹妹的身份如实相告，原来晓红姐妹三个是招摇山东七百里外阳山、鹿蜀一族的妖精。两个妹妹一个叫麋儿，一个叫香儿，姐妹三个在即将修成人身的时候外出游历，结果不久就被困在此迷失山林之中。
“噢？你们是传说中的鹿蜀一族？”
晓红的一番话使的欧阳想起山海经中的一段记载，海外之南有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晓红，眼中充满了好奇。晓红见欧阳的神情凄然苦笑道“公子是不是也曾听说过佩带我鹿蜀一族的皮毛可以宜子孙？”
欧阳坦诚的点头应是。
“其实那都是谣传，虽然我们鹿蜀的皮毛十分华丽却并没有什么宜子孙的作用，那些别有用心者造的谣言，无非是冲着我族的麝香丹来的。”晓红叹息着。
“哦？姑娘是否可以明言？”欧阳闻之好奇心顿起。
晓红柔亮的棕色眸子蓦地黯淡了下去，落下两行泪水。
“鹿蜀族人每到成年之时体内都会结出麝香丹。麝香丹可以安神清心，排除心魔，对修炼者提升功力、法术，尤其是对修炼幻术的妖族有着莫大的好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上好宝物，而我们鹿蜀一族生来不擅争斗，全靠此宝施展幻术使得别族妖怪看不出我们的本身以躲避灾难，得以一代代的平安存活下来。本来麝香丹是我族的不传之秘，不知怎地，这秘密却泄露了出去，因此这麝香丹也就成了我族的灾难，一些别有用心的妖精，神民，人类为了得到的麝香丹，大造谣言，杀伐四起，我族就此惨遭横祸，族人以越来越少，几近灭绝……”
说着说着，晓红失声大哭，痛不欲生。只听的小狐狸听的毛骨悚然，血液几乎都要凝固。
后世常说——匹夫无罪，怀碧其罪。世人皆是贪得无厌，更有狼子野心者为了一点点私欲不惜灭绝人性，屠门灭族，不想此事古之亦然，人妖同路。这些幕后的造谣者比之白虎不知又凶残了几何。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欧阳愤然而起，一掌将桌子拍成了齑粉，仰天咆哮。
“天理何在！！”
二十三章 乐土
“公子，树精显身，妖精们都过去了。”晓红在门外轻轻的唤道。
“知道了，先不要声张。我自有打算。”欧阳闷声回道。
自从见识了古树的坚韧后，欧阳这几天什么都没做，一直在静座，用精神力来探索吊坠儿里的奥秘，苦苦思索破解树精的办法。除了饥饿时食用些晓红送来的祝余草。
祝余草果然如妖精们说的那般神奇，食之不饥。几根草叶下肚就觉股股热气自丹田处升起，游走全身的经脉，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多次见识了吊坠儿的神奇以后，欧阳的探知心欲加浓厚，隐隐的感觉到吊坠儿中不止蕴涵着神奇的力量，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能量源似乎在等他去开发调配。
在被困迷林突袭猴精的时候，吊坠儿里曾经传出一丝奇异的空间力量。使得欧阳能在脑海中清晰的观察到猴精所在的位置而不受环境的限制。还有威慑群妖的时候，所发出的蓝色气茫也不是当初那种单纯的力量，而是类似于内功中手刀掌剑的气刃。
欧阳全力集中精神，寻找着那两种新生的能量源，渐渐的意念进入到吊坠儿的空间中，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在眼前奔腾翻滚，不断传来炽热和森冷的感觉，刺激着意识感官。意识本来是没有感觉的。但是欧阳却分明能感觉到那冷热两种极端的可怕温差，仿佛是身在其中，一会儿掉进了火焰沸腾的粘稠岩浆中，一会儿又落入了能冻结空气的极地冰原，将欧阳的意识折腾的痛不欲生，死去活来，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然而从外部看去，欧阳只是静坐着，虽然面部表情极端丰富夸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意识挣扎着再向里深入，雾气散去，却见无数恐怖的闪电漫天飞舞，比起天劫发出的斩妖除魔的天雷来不知要狂暴上多少倍。欧阳胆寒了，这闪电看上去着实可怕，似乎不以实体存在的意识碰了上去也会被化成乌有。正犹豫时，闪电汇集成了旋涡，旋转嚎叫着扑了过来。欧阳惊叫一声，转身就逃却哪里跑的掉。一股强劲的吸力猛然将意识吸入了旋涡中，五颜六色的电流象洪水猛兽般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将意识团团包裹。尽情的撕扯咀嚼着，象是在挣抢着一道无上的美味。无数巨大的风刃自旋涡中喷涌而出，将意识反复的细细切割，剐成碎片。又有永不熄灭，无边无际的盈天烈火，阴暗森冷汹涌咆哮的滔天黑水，从虚而来小山一样的滚滚落石，纷纷蜂拥而至。将意识砸成了肉酱，碾了又碾。
天塌地陷，末日毁灭般的场景，粉身碎骨的恐惧，骇的欧阳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起来。
瞬间，地狱凭空消失，眼前依旧是蒙蒙的雾气，一股滂沱无匹的力量猛的将他的意识拖出了恐怖的空间。
欧阳睁开眼睛，以是汗透衣衫，脚下积了厚厚的一滩水。
门外传来晓红的轻声呼唤，欧阳深吸了口气，略为平定了下狂跳的心神，推门而出。
脑海中的地狱场景依旧在眼前萦绕不去，欧阳心有余悸，不知此行是凶是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
欧阳到场时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很是不对头。群妖团团围绕着古树叩拜不已，瞧见欧阳到场虽然眼中流露出几丝恐惧的神情，纷纷躲闪让开了一条通道，但眼眸中更多流露出的是一种复杂的信息，似乎有点儿愤怒，一点儿怨恨，一点儿犹豫，甚至还有点儿杀气。
一丝不祥的预感自欧阳心底升起“这些妖精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借树精的手除掉自己（白虎）？好象事情不象妖精摊主和晓红说的那么简单……”
正想着，吱吱噶噶的摩擦声回响在幽深的空间里，象一粒石子落入寂静的井中，激起惊心的回声，庞大的古树慢慢的动作起来。
古树粗壮的枝干如巨大的手臂缓慢的挥舞着，树叶藤萝哗哗抖动渐渐收拢在一起，树冠顶端露出了一小片晴朗的星空，星月之光瀑流而下辉映着古树，蒙上了一层庄严的银辉，古树仿佛化身成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护卫着群妖，威风凛凛，正气不可侵犯。
欧阳望向古树，心底升起一点清明。种种对群妖的迷惑和猜测迎刃而解。群妖表面上是陷在迷林被迫不得脱离，但实际上群妖一是走不出去，二是根本就不想再离开这里。迷林比起险恶的外界不知要平安上多少。与其整日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生活不如就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活下去。
这株古树是群妖的庇护神，这是一片与世无争的乐土。如此群妖方才望向欧阳的复杂目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欧阳不由得肃然起敬，向着古树深施一礼
“晚辈白虎参见树神。”
一阵沉闷的声音自古树的身体里响起，古树主干树洞边的几块粗糙树皮上下移动变换着位置，片刻间配合着树洞形成了人类的基本五官轮廓。古老而沉重的笑声轰然响起，震的山林嗡嗡颤动。
“年轻人，说假话可不是好习惯，你不是白虎，那狐儿的幻术骗骗这些小妖精还可以，在我这根老柴禾面前还是从实招来的好，呵呵呵。”笑声中，古树的枝叶摇曳着哗哗做响。
欧阳见西洋镜被揭穿，索性也不再伪装同时大笑起来：“后辈欧阳拜见树神，我家狐儿让前辈见笑了。”说着郑重的叩拜下去。
欧阳并非故意奉承，而是古树庄严沉浑雄伟傲岸的气势使他从内心中生出景仰崇拜之情。人神也好，妖魔也罢，外表上虽然可以伪做道貌岸然正气凛然的模样，但内在的本质却是不能做作出来的，只要气息一外露就无法掩饰了。欧阳正是感知到了老树那古朴纯正的气息，这样的有道精灵又怎能是邪恶之辈？
同样古树也感应到了欧阳的内在心灵，有些玩世不恭，却正直凌厉。遂赞许的称叹道：“不错，后生可畏啊。呵呵，前几天你小子可是在老夫的身上下了真功夫啊，那一拳只怕真正的白虎也吃不消吧？呵呵。”
欧阳面色一窘，尴尬的说道：“小子无知，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老多担待，饶了小子罢。”
古树呵呵大笑“不行，你小子那一拳差点儿拆了我这把老柴禾，放过你可没那么容易，你得帮老夫做点事情。”
“旦凭前辈吩咐。”欧阳淡然笑道。
“恩，老夫活了无数年，阅人，阅妖，阅神仙无数，观你不是平凡之人，将来定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正好我这把老柴禾要借机敲敲你的竹杠，你要和那狐儿回青丘不是？带上老夫的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