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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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西药,只能以中草药治疗之,有什么草药可以压制霍乱弧菌呢?”
伯颜见我沉吟不语,笑道:“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我笑道:“没有了,多谢大人。”伯颜向我点点头走了。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抬起头,忽见都林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去,对他拱手道:“都林大人。”
都林看着我笑道:“张大人有何指教?”
我道:“大人此次前去疫区,下官有个方子还有几句话想送给大人。”
都林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张大人请讲。”
我拉着他道:“大人请随我来。”出了宫门,我到旁边书摊上取了笔墨,刷刷刷写了一道方子,又写了满满一张纸,待墨迹干了,递给都林道:“如若其它方子无效,大人再拿出这张方子。也许还能派上用场,这张纸写的则是控制疫情的方法,请大人笑纳。”
都林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道:“张大人这方子,下官还要问问太医院的院史,看看能否使用。”向我拱拱手,上轿走了。
我看着他的轿子远去,叹了口气,转过身,快步上了自己的轿子,回到府中,还刚坐稳,这时,忽有下人在外道:“大人,大内侍卫王阁求见。”
我奇道:“王阁?”想了想,忙奔到前厅,王阁见了我,上前拉着我的手笑道:“好古,走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想了想道:“好啊,去哪?”
王阁笑道:“自然是去蒙古酒馆。”
我不禁有些犹豫,可是又不好拒绝他,只得道:“好啊,就去蒙古酒馆。”又道:“你等我一会。”转身进了房,关上门,换上一身白色的长衫,束了银冠,又把宝剑佩在腰间。出了门,和王阁携着手,来到府门外,上马往城西而去。王阁在马上对我道:“好古,说起来那天真是怪了,我和你都在密林里,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大内侍卫统领阿罕,他黑着一张脸,把我训了一顿,还说以后再也不许我带你去打猎。我问他你去了哪里,他说你已经回府了。”
我想起那夜的事,脸上一红,忙道:“是啊,是阿罕把我叫醒的,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先回去了。”
王阁笑道:“原来如此。”
骑到十字街心,忽有两骑骏马从一旁的南大街上缓缓驰过,左边那个衣饰华贵,相貌俊美,腰上佩着金鞘的蒙古弯刀,正是在家面壁思过的龙卫将军阿术,右边那个方脸大耳,身材魁梧,却是兵部侍郎格赤。两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看神态似乎颇为诡异。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这两人怎会在一处,看他们的样子,鬼鬼崇崇的,莫非在谈什么隐秘之事。
阿术和格赤将马驰到街边一处比较偏僻的蒙古酒馆前,下了马,携着手走了进去。
我心中一动,扭头对王阁笑道:“王阁兄,我们不如就到那家酒馆边喝边聊吧。”
王阁举目望了那家酒馆一眼,笑道:“怎么,好古兄喜欢偏僻些的酒馆?”
我抿嘴一笑:“王阁兄有所不知,偏僻的酒馆人少,安静,可以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王阁点头笑道:“言之有理。”一夹马腹,和我一起驰到酒馆楼前,下了马,把马牵到树下拴上,大步进了门,老板迎过来笑道:“两位客倌请。”我举目四望,瞥到阿术穿着赭色蒙古袍的背影在楼上一闪,进了雅间,忙对老板道:“楼上还有雅间吗?”
老板笑道:“还有,两位请。”引着我们上了楼,推开阿术隔壁那间雅间的门,请我们进去,转身叫小二端了几盘小菜,几大坛酒来。放在一旁。便关门退了出去。
王阁一手拍开酒坛的泥封,给我倾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倒满了,笑道:“好古,我早想跟你喝酒了,只是一直没有空闲,今日难得有机会,一定要痛饮三百碗才是。”
我看着他笑道:“不是吧,你们蒙古人怎么都喜欢用碗喝酒,我酒量这么少,只好甘拜下风了。”
王阁笑道:“怕什么,大不了喝醉了回去睡上一觉,反正我今日不用到宫里去,你晚上也不用上朝。”
我闻言不好拒绝,只得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王阁很快又给我们倒满了,道:“再来。”
我心中急着想去隔壁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哪里有心情喝酒,趁王阁不注意,悄悄把碗里的酒泼在旁边的楼板上,自己提起酒坛,给他满倒了一碗酒,笑道:“上次看你演练了一套高深枪法,实在是佩服之至,这碗我敬你。”
第三十八章 神秘来信
王阁也不推让,一口喝干了,接过酒坛给两人满上酒,笑道:“上次好古弹的那支曲子,曲调慷慨激昂,王阁也好生佩服,这碗我敬你。”
我笑道:“好啊。”一转手又把酒给泼了。这样你喝一碗,我泼一碗,转眼酒坛子空了,王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我去叫小二再拿两坛酒来。”
我怕他看到我泼在地上的酒,慌忙起身道:“你坐着,我去叫。”说完伸手使劲按他坐下,几步奔到门外,召来小二,对他道:“再去拿两坛酒来。”小二应声下去,很快又给我们提来两坛酒。我拍开泥封,给王阁倒上,笑道:“来,再喝一碗。”
王阁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睁开醉眼看着我道:“好古,你的酒量不小啊,怎得还没醉?”
我顿时红了脸,忙掩饰地笑道:“哪里,哪里,我这人醉在心里,脸上看不出来。”
“醉在心里?好,说得好。”王阁摇头笑道,又灌了一碗酒下去,对我道:“好古可有喜欢的女人?”
我心道:不是吧,男人喝醉了,就要谈女人。只得道:“没有,王阁兄莫非有了?”
王阁展颜一笑:“是啊,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我忙提起酒坛,给他满倒了一碗酒,笑道:“能让王阁兄看中的女人,一定不是人间凡品吧,只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王阁将酒一饮而尽,摇手道:“不提也罢。”又给自己满倒了一碗酒,一仰脖灌了进去。我不禁有些疑惑,笑道:“怎么,那女人不好?”
王阁也不答话,又给自己倒满酒,一口喝干。站起身去拿酒坛子。
我见他已有了十分醉意,忙止道:“王阁,你不能再喝了。”
王阁伸手轻轻推开我,扯开嗓子叫道:“老板,快拿酒来。”我无奈,只得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小二道:“你再去拿一小坛酒。”小二依言去了,提了一小坛酒过来。王阁伸手接过去,拍开泥封,嘴对着坛口喝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坐到一边,没有动,看着他把酒不停地灌到嘴里,看着他把酒坛放下,慢慢倒下去。我站起身,轻轻扶住他,把他扶到榻上躺下,出来对小二道:“快去熬碗醒酒汤,再拿条热毛巾来。”小二应声去了。很快端了水盆来,又把一碗醒酒汤递到我手里。
我坐在王阁身边,用勺子舀了汤,慢慢喂到他嘴里,喂完了,又到水盆里拿起毛巾,拎干了,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王阁伸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口中低声道:“娘娘,娘娘……。”我心中一惊,停下手,看着他通红的脸,心中暗道:“娘娘,难道他喜欢的那个女人,竟然是二哥的妃子,怪不得他这么痛苦,喝了这许多酒,也不知道他喜欢上的是哪个娘娘?二哥登基已经一年多了,娶进宫的妃嫔怕是有好几十个,二哥是个勤勉的皇上,难免要冷落她们,这些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内心的痛苦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唉,富丽堂皇的巍峨宫殿中,扼杀了多少美丽少女花一般的青春。”
王阁皱着眉,口中还在低声地说着什么,我叹了口气,慢慢走到窗前,望着那一轮鲜红的落日,心中感慨万千。这时隔壁一阵突然提高的说话声传入我耳中,我顿时忆起自己到这家酒馆来的目的。看了看昏睡中的王阁,忙悄悄走到外间,推门出去,看看四下无人,急忙隐到门外细听。
“来来来,格赤大人,再喝一碗。”
“好啊,好酒。”房内传来酒碗相碰的声音。
“格赤大人,在下听闻北地的晋王已经起兵作乱,将皇甫少华的五万骑兵团团围困,日夜攻打,不知可是真的?”是阿术的声音。
“将军为何突然对此事如此关心,莫非是担心皇甫将军的安危?”
“哪里,哪里,只是在下的一个远房表弟在刘忠勇部中任职,他的部队已在几日前跟随刘忠勇赶往北地,算时日应该已经到了,却至今还无音讯,不知是凶是吉?”
“呵呵,原来如此。”格赤干笑了两声,舌头已有些僵硬,想是喝了不少酒了。“将军有所不知,刘忠勇部并未到达北地。”
我闻言心中一惊,背上登时出了冷汗。
“哦,这是为何?”
“木山大人早已下了密令,命刘忠勇部在离北地两天路程的涿城安营扎寨,就地待命。至于是何缘由,连下官也颇感迷惑,皇甫少华麾下不过五万骑兵,与晋王的八万叛军对敌,要想胜他,谈何容易。”
“这么说,皇甫少华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驰骋沙场,两军对垒,生死本在一息之间。”
房内沉默了一阵,阿术笑道:“这里的酒果然味道醇厚,我去叫老板再拿两坛来,我们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我听到他的话,慌忙闪身回房,轻轻关上门,慢慢踱到内室,这时夕阳已经沉到楼阁之下,室内变得有些阴暗。
王阁慢慢睁开眼,头还有些疼,他转头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笑道:“好古,我方才喝醉了吗?”我回头看着他笑道:“是啊,而且醉得很厉害。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胡话。”
王阁闻言惊道:“我说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
我道:“乱七八糟的,声音又低,什么都听不清。”
王阁看着我道:“真得吗?”
我笑道:“我们是好兄弟,我自然不会骗你。”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哪家的小姐啊,要不要我给你牵牵线。”
王阁忙道:“哪有啊?我现在每天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想这些儿女私情。”
我道:“真得吗?你没骗我?”
王阁避开我的眼光,低声道:“那是自然。”
我道:“好了,很晚了,你爹娘肯定在家里等你,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不顾他拒绝,拉了他起来,扶着他出了酒馆,又把他扶上马,自己也纵身上马,笑道:“走吧,记得以后想喝酒的时候来找我。”
王阁笑道:“好啊,一言为定。”我们两人在马上相视一笑。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我快马驰到府门前,跳下马,正要进去,忽有一个蒙古小孩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我心中疑惑,正想问他,小孩已经转身跑了。我站在原地愣了一阵,转身迈步进府,天已经很黑了,我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一弯新月,心里想着方才在酒馆听到的话。
细想之下,总觉得整件事有点不大对劲。怎么会那么巧让我看见阿术和格赤,又那么巧听到他们有关少华的消息,倒象是阿术故意说给我听似的。但是格赤的话却绝不会假,没有援军,这对少华意味着什么。木山的密令应该是出于二哥的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敢再想下去,忍不住站起身,双眉紧皱,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了好几圈。忽然想到怀中的书信,忙把它掏出来,打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侍卫回宫,趁夜出城。”
第三十九章 趁夜出城
我心中大为震惊,竟有这等事,是谁将这个消息告知我,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呢?我皱着眉头,忽想到二哥在御花园中对我说的话,“只有在阳谷县的那段日子,是朕最开心的时光,可以忘记彼此的身份。称兄道弟,喝酒谈心,亲密无间,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我回想起他当时语气中那种浓浓的伤感,还有看着我时,复杂的眼神,心中忽然生起一种不祥之感,额上顿时出了冷汗。事不宜迟,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对方用意如何,我都绝不能让少华有事,为了他的安危,无论如何我都要博一回,想到这里,我终于下定决心,提起笔,在纸上写好一封信,用封套封好了,放在书案上。出门悄悄唤来张渔,进了内书房,示意他把门关好,自己转身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张渔被我看得脸上微微发红,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我笑道:“张渔,我一向待你如何?”
张渔朗声道:“大人待属下如亲人一般。”
我笑道:“很好,如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不知你可办得了?”
张渔面色一紧,用坚定的语气道:“大人说吧,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打算今晚离开大都,前往北地。”
张渔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大人,没有皇上旨意,私自出城,犯的是欺君之罪,大人要三思啊。”
我摇头道:“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我是皇甫将军的至交好友,如今眼见他身陷险境,怎能袖手旁观。”
张渔面露担忧之色,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
我笑道:“你放心,皇上是仁德之君,不会降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