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飞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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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夷山王城?”刘荤想起了三峡考古发现的香炉峰遗迹,那山势的确在刘荤本来的那个时代也是很难攻击的地方。
“郎君居然知道神城?”鱼观显然非常吃惊,不觉失口。
刘荤一笑:“先生果然是他们的族人。”
“吾也算有点渊源,自古以来我们的民族都饱受苦难,我不想流血太多。”鱼观说道。
刘荤眼睛一亮,激动得站了起来,头撞在了低矮的船棚上。人文关怀啊,这个战乱的世道,还有如此胸怀的人物,虽然这样的人不会站出来参与争霸天下。但是这样的人值得敬重。
“我没有对贵族不利的意思,我也没那个实力。”刘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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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校场跪一地的人,刘荤头皮有点发麻,他不知道刘先在这个地方还有这么的的威信,还是自己的宗兵这段时间发飚打伤了N多蛮兵起了威慑作用。
“石当洞主沙达木捆了凶手督亢等一众人听候发落。”小吏禀告。
刘先说道:“这样最好。”
看着这些满身画满了奇怪的花纹,面部涂着白垩和丹砂的蛮人,刘荤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气氛压抑着,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我决定,赦免你们的死罪,那两个人因为不懂风俗,所以才会产生误会。不过汉律杀人者死,汝等族规亦有填命之说,故执刀杀人者死,其余人等充为皂兵。”刘荤宣布了自己的处置。
督亢张开嘴一笑:“你还算说得公平,用我一命换族人之命值得。不过我不会死在你们汉人手里,请我的族人砍下我的头吧。”说话中刘荤才发现他的两颗犬齿的位置是空的,百越一系都有凿齿的习惯。
蛮人巫师来念了段什么经,那些被赦免的族人围绕着督亢跳着大摆手舞(仿造老虎动作的舞蹈),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
当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放在盘子里端上来的时候,刘荤面不改色一挥手:“埋了!”
“沙洞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我相信我们的交往还要继续,生意也还要继续的,来喝了这杯酒,不打不相识。”刘荤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样子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
沙达木也不敢小看这个小人,一脸媚笑:“郎君是我见到的最豪爽的汉人。”当然他沙达木并不是表面看来那么朴实的少数民族首领,此人心中正盘算从刘荤那里换来的东西能在其他部落里换来更多的好东西,正是看中了这个中间人的利益,所以他才主动把行凶的人抓起来,刘荤比起其他和蛮人打交道的商人的确盘剥得轻得多。
“这些方物不成进意!”沙达木送来了牛肉和酒,还有本地的一些土产。
“啊!”刘荤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淡紫色外皮的节状植物,心里高喊“甘蔗,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刘荤心里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平静地问:“这是什么?”
沙达木笑着说:“这是本地土产的甘柘。”[注三]
“你有多少?”刘荤问道。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郎君喜欢送你些。”沙达木试探道。
刘荤假装不在意地说:“这东西倒是造纸的好材料,如果能大量供应,就能造出许多好的纸张来。”
沙达木不清楚纸是什么,他也从来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这东西也能换钱就行。
“这东西需要量很大,根据我所知道,这甘柘是可以自己种的。”刘荤淡淡说道,他当然不会告诉沙达木甘蔗可以用来榨糖,甚至可以来酿酒。而这两样在北方是非常受欢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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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直!”看着眼前这个老成的少年,刘荤不由心喜,人才难得啊。
而周不疑看到这个皮肤黝黑的家伙,如果不是介绍,根本就把他当成平民子弟了,此人毫无儒雅之气,也没有什么大将风范,倒像个市井小民。
天才就是天才,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他们有他们自己角度来看待世界和品评人物。
“难怪傅翁曾对人说‘刘荤世之食人猛兽,非英雄不能制也’,今天一见尊下,果然是一方人物。”周不疑说道。
刘荤一脸茫然,他不知道傅嘏对他还有这样的评价。这个算不上赞扬的评语,把他的名声弄得可就不知道好。
也没等刘荤反应过来,周不疑的就连珠炮一样发起问题来:“听说郎君印刷书籍,推广教化,想来学问非凡吧。近日读《春秋》,颇有疑惑,还请郎君赐教!”
刘荤一个脑袋两个大,什么春秋冬夏的,他来到汉朝就没认真读读那些深奥难懂的经义。
“吾不知也!”便成了刘荤这次会面的口头禅,周不疑大露BS之情。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元直做这些学问不过了为了追求一个不现实的梦想而已,现在的大汉最缺少的是儒生吗?”刘荤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国家分崩离析,而那些儒生只知道高谈阔论,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很少,君想想就是把春秋读得再好,对这个国家有多大作用。前辈的学者的学问不能说比不上现在的人,但是人心教化的前提是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没有物质基础的精神文明是空中楼阁。”说完长揖而去。
望着刘荤远去的背影,周不疑手里的书卷掉落了,这个人就是被认为好杀嗜血的“食人猛兽”吗?周不疑默念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注一、二]采用了晋代的诗歌,见《晋书》。
[注三]北魏太武帝拓拔焘占领彭城(徐州)的时候,曾经命令武陵进贡甘蔗。在《后汉书·;郊礼》中有“泰尊柘浆”的话,意思是向上天奉献大杯的甘蔗汁液表示尊崇,所以对古代北方对甘蔗的重视由此可见,也说明稀少。
第十一节 开蜀F4
由于有了食糖和甘蔗酒的业务开创,刘荤的钱包也鼓胀起来,但是这些钱很快就消耗掉了。
对于这个刘荤啊,长沙太守韩玄是又爱又怕。爱的是现在长沙这里人口越来越多,市坊也越来越大,长沙也越发的繁荣起来。怕的是,这个刘荤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人都敢去招惹,什么江东的孙家,江夏的黄祖,甚至还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人物,连武陵的刘先都来信说,现在刘荤在那边组织流民垦荒和当地蛮族发生了械斗,每个月都要死上好几十个人。
刘荤这个时候正在汨罗江边指挥着他自己的水军,正在进行着水战的训练。
“战争才能培养战士!”这是刘荤奉行的一个坚定的信条,他从来不相信从沙盘上能训练出什么出色的军队来。
水战的培养,刘荤想了很多办法,包括从云梦令张允那里挖来许多教官。
刘荤看了看自己这几个月的成果,他已经决定要来一次实际的考验。
一场水战,虽然规模不算很大,但是那些水贼可以说比刘荤的水军还要厉害,毕竟战争是性命相搏的事情。刘荤趁机也收录了许多水贼,其中有个叫毛荃的引起了刘荤的注意。此人是苏飞的义子,不喜欢投诚政府军就独自出来 撩单。这次刘荤联合了张允才把这股小水贼剿灭了。刘荤凉了他一段时间,然后才起用他,这回毛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决定为刘荤服务。
转眼到了建安十年。
刘荤带着他自己的军队回到了湖阳,正式加入了邓济的军队,被委任为穰县尉(今邓县)带领一支三千人的部曲驻扎在那里。
“真是把人闷出个鸟来!”刘荤在县衙里拿着环首大刀,边擦着边骂着。
“少仙(县尉的别称),咱们很久没打猎了吧。”黄叙说道。
刘荤呵呵一笑:“子环兄,那咱们这就去。叫上魏延、李执他们五个。”
一行五十多个人顺着河流往下,在山区河谷之间追逐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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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从灌木林子里奔出一个黑东西,满嘴的喷着泡沫,显出白森森的獠牙。
“是野猪啊!”刘荤小声对其他人说道,野猪这东西皮厚又很有攻击性,尤其是这么大的野猪。刘荤一摆手,其他人悄悄饶远道大范围包抄。野猪这东西听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它感觉到了危险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了。
“嗖!”几乎就在野猪那短腿的肌肉马上爆发的刹那,一支弩箭插入了它的眼睛位置。
“嗷——”凄厉的惨叫,可是这野猪也不是第一次跟人类打交道,它急忙奔到林子里去。
“追吧!”黄叙说道。
“当然!”刘荤把手里的弩一摆。
刘荤他们显然低估了这头野猪对苦痛的忍耐力。
“这老豨,如此可恶!”魏延拨弄着深及腰间的草,寻找着踪迹。
“呼!”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正是那头大野猪。
“妈呀!”魏延跳了起来,恍惚间他看到那双复仇的红色眼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腥臊的气味,这对与一个孤身的十六岁的少年来讲,除了传说中那几个“异人”外,恐怕没人不害怕的。
但是这是头可怜的而可悲的野猪,它的复仇还没实现的时候,死神那干枯的嘴唇已经给予了它一个致命的吻。
那是一支大约有四汉尺长的节铤,已经没入了野猪的厚皮,从伤口喷涌出了暗红的鲜血淌在遍地枯黄的草地上,在落日的惨红的余晖里,铤秘闪动着交州黑漆那特有的亮色。
“这是谁干的?”魏延脑子里只剩这个问题,要知道铤从来就不是作为长射程的武器来使用的,而是和剑一样属于近战搏斗用的。一掷之下居然有如此威力,那掷铤的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可怕的人物。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那人骑着一匹青色的大马跑了过来。
“哈哈,打到个大家伙!”那人跳下马来,此人头上缠着红色的英雄巾,一如河北那地方的人一样,脸大而圆,颇为白净,粗眉毛,一口短髭,约有八尺,一身黑帛胡服,腰扎一个很宽的深蓝色腰带。完全是一副北方人打扮。
那人上前,先用脚踢了下野猪,确定它死了后,就从腰间摸出匕首,熟悉地处理起战利品来。
“住手!”魏延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大声呼叫。
那人看了看魏延边说手里边忙活着:“你这小娃娃,不谢谢某家,却来胡闹,想是被吓傻了吧。天色不早,快回去吧!”
魏延拔出剑说:“你这野汉,这野猪是我主人射中的,你怎么也不问问自己就处分了。快快住手!”
“呵呵,你们这里的人很奇怪啊,这老的不讲理,怎么小的也不讲理啊!某家杀的东西某家怎么不能处分,你小小年纪这么强梁,长大还了得!”那人根本就不理魏延。
“你这野汉,不听良言,休怪我不客气!”魏延有点底气不足。
那人听了哈哈一笑,快把魏延的耳膜震破了:“某家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也不分割猪肉了,揩了揩手,摆好了架势。
“魏延,你闪开!”一个声音传来,却是黄叙,后面是刘荤他们。
一见到自己人来了,魏延的底气马上足起来。
黄叙的武功是他们中除却刘荤最高的,年龄也最大。
这个乱世先用拳头说话是大家早就熟悉的,他们刚才一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打是不行的。
魏延知道自己的斤两,他闪到一边去了,黄叙下了场子。
刘荤把魏延叫过去问明了情况,然后在一边观察事态的发展。
黄叙和那人互相试探了一下,就来上了,他们都是选择徒手格斗。
黄叙明显技巧非凡,但是那人的桩子很稳当,力气也不小,两个人居然打成了平手。
“痛快,今天打个欢实!”那人叫着。
刘荤脑子一转,眼前这个人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黑衣大汉看自己比拳脚吃亏,干脆贴身跟黄叙玩上相扑,利用自己优势消耗对手。
“住手!”刘荤叫道。
那黑大汉怎么肯罢休,刘荤上前硬把两人分开了。
“你这小子,力气不小。”那黑衣汉惊讶地看着刘荤,“来来来,咱们来比试一下!”
刘荤笑了笑:“这位勇士想来也是非凡的人物,我想既然是误会,那就说清楚就好,和为贵。”
“你这小儿不爽快!”那黑衣汉子,伸手要来拿刘荤,刘荤一抓一扭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哇哇--!”那汉子战起来,这次可不敢小看又扑上来,却被刘荤抓了腕子借他的力一摔,又摔个了跟头。
“怪了,你这娃儿莫非会什么妖法!”那人还真是坚韧之人。当然没见识过太极的古人肯定是要吃亏的,又被摔了出去。
“可恶!”那汉子恼怒了,要抽刀砍人,“你个鸟童子,肯定是黄巾妖人。”
“翼德,住手!”一只铁钳般的手拉住了张屠夫,那人看上去年龄颇大,一个黑脸,穿戴却很整齐,根本没张屠夫那风尘仆仆的样子,高度和张飞差不多。
“是关羽?”刘荤看到那人留着三缕短髯。
“子龙别挡我,这鸟童子是个妖人。”张飞火暴脾气还真不是盖的。刘荤这边早就张弓待射。
偶晕!
刘荤差点倒地下,心跳加快,怎么张飞是个白脸,而赵云却黑得像块炭一样,还是位中年大叔。
“翼德你做甚?这是新任穰县尉刘荤,刘少府。”说话不紧不慢,坐在白马上的正是刘备。他身后那位骑着黄骠马的人大概就是关羽吧。
“明将军!”刘荤一抬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