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水虹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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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千伶百俐、容光明艳的人,一下子老了。
虽未圆房,既然迎娶过门,就是杨家的人。纵然身死,也要葬在杨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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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停灵已满七日,要钉棺下葬了……小姐已经去了,您就让她好好安歇吧。”旁边的婆子,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劝解。
“谁敢咒我的芊红死了!”丽娘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惨淡,指着那婆子便骂,“你这老不要脸的少在这里嚼舌!我的小芊红……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很快、很快就会醒……”
说到最后,神情声调渐渐低缓柔和,温柔无比。
旁边站着的柳员外看着这幕,低下白发苍苍的头颅,用袖口掩饰着擦去眼角泪水。然后,哽咽着吩咐:“芊红该下葬了。把丽娘……拖开吧。”
丫头婆子们应一声,上前将丽娘扶开。与此同时,几名小厮来到棺木旁,将沉重的紫檀木雕花棺盖合上,开始钉棺。
“不要把她钉在里面!她只是睡着了!”丽娘被丫头婆子们牢牢架住,却尤自朝着棺木的方向大声哭喊着,“我的芊红最怕黑了!不要把她钉在里面……”
她神思恍惚了七日七夜,没怎么合眼,只少许进了些稀粥。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又受到了精神上的强烈刺激。
所以,直着脖子,挣命般哭喊几句,便晕了过去。
柳员外是一家的支柱,虽勉强撑着维持大局,实际也是心如刀绞。每个夜里,无人所在,不知暗地里为夭亡的爱女垂了多少老泪。
再加上,夏生在这段日子里,也不知所踪,没有任何消息。他原本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七天之内全部变白。
世上惨痛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丽娘因悲痛而晕倒,柳员外长长叹了口气:“扶夫人下去休息吧。”
沉吟片刻,又含着满眼老泪望向在身旁侍候的儿媳宝璃:“夏生……可有消息?”
“……媳妇不知他身在何处。”宝璃肿得桃儿般的眼睛,又洒下两行泪。她虽心中伤痛,却仍不失礼度,朝着柳员外福了福。
柳员外点点头,身子晃了晃,也不再多说。心中,满是悲哀苍凉。
他本就体弱,从前还因夏生的事,气病过一场。如今受此打击,虽死命强撑,却自知已如风中残烛,捱不过多少日子。
芊红自缢,夏生不知所踪。若他日撒手人寰,竟无子女披麻戴孝、扶棺送葬。想想一生劳碌,持家守业,到老竟得这个收场,越发凄苦难耐。
“老爷……”柳家六娘见柳员外脸色灰白,身子摇摇欲坠,连忙含泪上前,扶住他劝道,“要保重身子。”
穷人家的女孩,在十三四岁,懵懂未开的年纪,便被一顶小轿接入柳府。不识字、举止村俗,模样也只是中人之姿,样样比不得旁人,更比不得柳家那艳若桃李,胸怀沟壑,杀伐决断的主母。
所以这些年,即使是有了夏生,在柳府的一步步,也走得小心谨慎。
对丽娘,其实一直是羡慕仰望着,近乎崇拜。因为终她一生,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子。
因为芊红的死,看着丽娘崩溃疯狂,顷刻老去。心里,其实也并不好受。
“你生得好儿子!”柳员外正满腔凄苦无处发泄,怒吼一声,伸手就推开了六娘,自顾自蹒跚着离开了灵堂。
六娘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老爷心中的苦……她再清楚不过。既然老爷没地方撒气,她受些委屈,也算是本份。
不过,她身为亲母,对夏生的担心关切,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只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关心。
夏生,你究竟在哪里?
40
这是个虽说不大,却布置得相当雅致的房间。
湘竹绿的洒帘,黑檀木的家具用什,乌红色的牙床。床脚,金兽吞吐着薰香,弥漫满室略带涩意的芬芳。
夏生睡在床上,身下是铺得厚厚的,苏州城最好的精绣丝绸。
苏州精绣,历年来都为朝廷贡物,寸绣寸金,就是巨富之家,也断不会如此奢华。只有得来容易的阿紫,才会全不在意。
夏生费力的半坐起,望向对面半开的窗外,只见一片怪石峥嵘,野草零零,景象荒芜。
谁能相信,这样的住处,竟存在于荒山野岭间。
他被阿紫携到这里,已过了七日……芊红已死,自己又不知所踪,家里不知变成什么样。
担心父母,担心宝璃……这些日子,不知道他们该如何难捱。
夏生轻叹一声,双目不自觉的涌上泪光。
这七日里,阿紫找了最好的烧伤药,替他日夜敷用。身上的伤痕虽然未减,却已都结了痂,不见溃烂更不觉疼痛。就是穿衣行走,也已无恙。
夏生跟阿紫说过很多次,要回柳家的意愿。但阿紫,就是不放他走。
甚至,在他的左脚踝处焊了个结实厚重的黄金环,连上一根金锁链,外出便铐在床尾,防他私逃。
阿紫若离开小屋,他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这张床上。
“哟,怎么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这时,外出的阿紫从门外掀帘进来,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靠,欺上夏生,“是嫌住得不舒服,还是我侍候的不够好?”
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甚至耳畔能感到妖狐喷出的,热烘烘的气息。夏生下意识地,往床内侧缩了缩。
“躲什么躲?”妖狐显然对夏生的反应不满,伸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一把将他的后脑固定,狠狠吻了上去。
妖狐滑腻、带着兽类腥香的舌头,在夏生的口腔中肆意游走掠夺。近乎贪婪的,吸吮着他的津液,咬啮着他的唇瓣。
良久,才放开夏生。然后目光恶劣的,望着他被吸吮咬啮得鲜艳欲滴、微微肿胀起来的唇。
夏生眼眶泛红,羞耻的别过眼去。
这些日子,阿紫虽未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却也喜怒无常,而且极尽羞辱之能事。
像这种惩罚般的吻,像突如其来的耳光和辱骂,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阿紫,一定是深深恨着他……所以找来最好的药,最好的食物,不让他轻易死去,要他活着接受报复。
他曾烧了阿紫的狐皮,又将他送到钟道士手中……阿紫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这种表情,真让人高兴。”须臾,阿紫的声音又温和柔软起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探进夏生的衣襟,以细致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他背脊上那片最大的伤痕:“连最难愈合的这里,都已经结痂了……伤势应该不会再有大碍。”
夏生只觉阿紫指尖所触之处,是一片难以忍耐的麻痒,低低呻吟出声。
“呵呵……我倒忘了。将愈合未愈合的伤口,最是敏感。”阿紫轻笑着,斜挑双眸,“夏生,你可是在引诱我?”
说完,也不等夏生回答,伸手就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的亵裤褪到膝下。然后稍一用力,将夏生那双修长结实的腿高高抬起。
“……阿紫!”夏生看见妖狐跨下的硕大,正隔着裤子慢慢抬头,立即明白了妖狐的意图,顿时惊惶失措。
“夏生。因为你受伤的关系,我可是已经忍了很久。”妖狐眯起眼,邪魅的笑着,舔舔嘴唇。
想起从前,自己一定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纵容夏生了这么久。纵容他那些狗屁人伦天理,甚至纵容他和女人成亲。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不再用任何借口逃避——没错,他就是只想亲吻拥抱夏生,只想和夏生交合,只想守着夏生。
尽管他可恨,尽管他迂腐,尽管他懦弱,尽管挖空心思,也不能让他爱上自己……但没办法。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他一个。
所以,要将他用黄金链锁住,永远的关起来。
柳夏生的生命里,只要有阿紫一个人就够了。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介入。
若不然,他所选择的,一定不会是阿紫。
“阿紫!”夏生挣不开妖狐双手的桎梏,终于流出了眼泪,“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对我!”
这种事情,对夏生来说,的确是极至的羞辱。
尤其是,除了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从前阿紫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或许还稍微带着些喜爱宠溺,要讨他欢心的意思。
而如今,只有单纯冰冷的恨意与惩罚。
这一点……比起被强逼,让他更加无法承受。
41
“由不得你。”妖狐短暂的回答后,一只手指已经斜斜刺入夏生的股间。
既然决定不再纵容,就要他学会和习惯服从。
曾经见过有山猴被人捉去驯养。那自由的山间野灵,经过鞭子和美食的调教,竟能够走街串巷,穿着花衣裳,做出千百种姿态,不惜扮小丑讨人欢心。
人类的世界,本来就如此丑陋,以灭绝生命的灵性天性为乐。甚至,他们自己,也被种种泯灭天性的陋规教条束缚。
他们肆意玩弄着别的生灵,却不自知。他们自己身上的束缚,比天地间任何一种生命都来得沉重。
三百年来,看得再清楚不过。
要将柳夏生永远留在身边,让他心里眼里只有阿紫……既然无法让他爱上阿紫,无法让他改变,就只有用这种方法。
妖狐冰凉的手指,在夏生体内戳刺转动。
虽然只是稍有些涨痛,但那种强烈的羞耻和绝望感,令夏生闭上眼,低低啜泣。
阿紫却在他耳边,小声的笑着:“放心……会让你很舒服的。”
既是调教,就要两方面都顾及到。一方面,是击垮他精神的鞭子;另一方面,也要让他得到罪恶中的快感,让他的信念从此崩溃,让他再也离不开阿紫。
阿紫又往夏生的菊|穴内塞入一根手指,然后沿着夏生的锁骨一路吻下来,直至来到夏生的跨间,那软垂的分身处。
“你那宝璃,可为你这般做过?”妖狐轻笑一声,含了口媚烟,俯首将那团绵软的物什吞入嘴中。
遇到夏生之前,要生性骄傲的妖狐这般讨好一个人,完全不可能。但此刻……却做得心甘情愿。想到夏生即将到来的反应,甚至雀跃欢喜。
夏生是正常的男人。就只单单下身被人吮吸吞吐,就已是非常强烈的刺激,更何况,其间还有令人欲仙欲死的媚烟作祟。
夏生的脸渐渐泛起红潮,呼吸也开始不均匀。尽管他拼命压抑,分身却在阿紫的口腔中,迅速的涨大坚硬。
无法忽略的巨大快感,从股间顷刻窜到了头顶。
妖狐斜着眼,望着夏生此时的模样,只觉得美不胜收。一对眸子,不由弯成月牙儿,流露出欢喜得意的神情。
伸出红润的舌,又在夏生分身顶端的小孔处,恶劣的打了个旋。
“啊……”夏生被情欲所惑,黑眼睛里已是水雾迷漫,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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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吐出夏生的分身。只见那顶端粉红的玉柱,在空气中颤栗几下,就有些|乳白色的浓稠液体从铃口处慢慢泌出。
眼看那些欲望就要勃发而出,阿紫却用指头死死堵住了夏生的铃口。
“不……让我……”夏生说着支离破碎的乞求,眼睛毫无焦距,颤抖着伸出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他已经被欲望逼到了尽头,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平日里绝对会觉得丢脸羞耻的事。
面对妖狐的房中术,他又一身凡胎,如何能抗?
“还不行呢……我们要一起来。”
此时,妖狐伸进夏生菊|穴内的指头,已有四根。他撤掉手指,解开裤子,让夏生趴在床上,一个挺身就将坚硬已久的硕大,埋入了夏生温暖的体内。
夏生那里,本就比一般人来得窄小紧窒些。再加上,阿紫的分身尺寸,非一般人所能比。虽说做足前戏,又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背位式,还是有些轻微裂伤,从交合泌出丝丝鲜血。
阿紫一边用手握住夏生的前端揉搓抚慰,一边开始用力抽插律动。
被这样对待,再怎么样,夏生应该也是会疼痛的。但此时,他已被前端被束缚的快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竟感觉不到。
“阿紫、阿紫……”夏生头脑一片迷茫空白,因不得释放而痛苦的唤着妖狐,十指深深绞入身下苏绣。
“夏生……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妖狐喘息着,抽插未止,目光却须臾柔软,用手指轻轻抚过夏生散落满枕的黑发。
……夏生的那几声唤,竟让他有了,被爱着,被需要着的错觉。
久一点……夏生,你再喊得久一点。
被这种错觉所迷惑的妖狐,死命掐住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不顾一切的撞击着夏生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要逼出他,所有的乞怜要求。
阿紫忘了要和夏生一起释放的承诺。不知道在那温暖的体内疯狂发泄过多少次,直至夏生再也说不出话,直至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僵直,阿紫才猛然醒悟。
有些惶恐的撤出那个身体,将他翻过身来,这才发现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已成紫黑。
是的……若人类受了媚烟,而又长时间不得发泄释放的话,会受到严重创伤,从此失去欢爱的能力。
妖狐连忙松开一直堵住铃口的手,俯下头去,用舌在那紫黑分身的根部,一下下,轻轻打着转。
还好……夏生那貌似惨不忍睹的分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