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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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来,却自从那大财主史万贯举家被吓跑搬进春满里县城后的这些年以来,莫道其实再也没到大宅院来闹过鬼。
因为莫道感到,那史万贯因逼死自己表外甥骛景跟那丫鬟翠翠一对年轻人而舍弃了一处宽绰阔气又令人仰慕、称羡的深宅大院,已经是付出沉重代价,受到应有惩罚。大财主史万贯也由此在心里受到折磨,在物质上遭到损失。如此,也总算给那屈死了的一双年轻人一个心安的交代。
然而,却就在日前,当年长货郎莫道再来了斻实岭村串乡卖货时,竟意外发现那大财主史万贯早年遗弃的大宅院里,已住进了满院子穿着统一制服的八路军官兵。
年长货郎莫道的这一发现,就注定了那夜在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所住的寝室内,发生了被人乘虚而入——拿舌头舔开窗棂上的窗纸吹进去莫名的黑灰的怪异事情。
不过,年长货郎莫道目下再来大财主史万贯家的大宅院内弄妖闹鬼,其目的已非从前——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那全副武装的八路军的人,究竟怕不怕鬼,到底会不会也像大财主史万贯那货色一样,见他深更半夜来闹鬼,就吓得失魂落魄,举家都赶紧迁至那春满里县城。
其实,就长者莫道目下的本意来说,他并不想靠闹鬼来真正把八路军的人吓跑。因为目下他早就屡有耳闻——说那八路军才是真正的打小日本鬼子的队伍,才是真正跟老百姓一条心的人。
所以,莫道当下先后来八路军营部住处闹鬼,来前他还想,如果那八路军的人果真由于自己去史万贯遗弃的大宅院里闹鬼而被吓跑了,那事后,自己就去给人家八路军道歉,得给人家八路军说明真相,得把人家那被自己跑了的八路军全都给请了回去。
莫道又想,这当下,自己再去史万贯遗弃了的大宅院内闹鬼,一旦被八路军的人发现、抓着,就主动把实情全部都坦白给人家八路军。
而且,此时在莫道的心里,还在酝酿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儿——他也得申请参加八路军!
因为莫道觉得,别看自己上了年纪,可还身子骨结实,自己也得老当益壮——去帮着八路军收拾那欺负上家门的小日本鬼子!
于是,在当下的大财主史万贯遗弃了的大宅院的正房北屋——已做了华北抗日纵队二旅五团三营的营部内,当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听长者莫道如实坦陈了扮鬼闹妖的原因、经过,就都眼神烁亮,不由恍然大悟。
不过,当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听了长者莫道提出的也想参加八路军、也想扛枪打鬼子的请求,二位八路军的营首长,不禁面面相觑,都感到长者莫道给他们出了一道从未遇到的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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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有任务
更新时间2011…2…18 18:13:31 字数:3933
鉴于长者莫道想参加八路军抗日打鬼子的强烈愿望,也权衡了他的年龄原因等现实情况,黄绿山营长在跟吴金柱教导员商量后,就决定暂安排长者莫道留下——去那勤务连的饲养班,去协助八路军战士饲养马匹。
也就是说,营里暂且交给长者莫道的任务,跟刚参军的王大贵一模一样。
在明确任务时,吴金柱教导员特别对长者莫道说:“您都六十岁的人了,您的抗日热情我们都很理解,也由衷支持您的这种抗日热情,不过,像您这种情况,是特例——在咱整个八路军队伍里也不多见。所以说,您到底能不能参加八路军,还有待向上级汇报后,再进一步作出决定。”
吴金柱教导员这么说着,却又转过话题说:“不过,对真心抗日的人,是不分年龄、也不问出处的。当然,是不是真心抗日,也不在于参没参军!”
吴金柱教导员说道:“一个人,哪怕是一名民兵,只要是真心的,也一样能抗日打鬼子的!”
当下,长者莫道对吴金柱教导员说的这些富有道理的话,却脸上有些疑惑,看上去像还没能真正听懂。
不过,莫道还是当即表态说:“我说八路军的首长啊,多话咱也不用说啦。这到底能不能参军,那还另当其次。眼下我莫道最关心的,就是也能跟着你们,为收拾那些欺负上咱家门的小日本鬼子出把力啊!”
“好,好!说得对,说得实在太好呀!”就见长者莫道话音刚落,就有另外的清脆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道:“长者说得好,好啊!抗日打鬼子,就得靠全民皆兵——就得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才能尽快把那小日本鬼子从咱的国土上赶出去的!”
说这话的就是营长黄绿山。
只听黄绿山营长又对长者莫道说:“咱营里决定先叫您老留下,目的就是想叫您跟咱八路军队伍一道,去为打败小日本鬼子出力呢!”
黄绿山营长接着给长者莫道鼓劲儿道:“只要咱军民一条心,拧成一股绳,就不怕打不赢那些小日本鬼子!”
“嗻,嗻,嗻嗻!”长者莫道听了,却顿时欣喜万分地说出诸如旧时仆役对主人或宾客应诺时才说的话来。
只见长者莫道满面春风着诙谐地故意做个鬼脸儿道:“嗻嗻嗻,嗻啊!”
此时,看上去,长者莫道的脸上,明显挂满快意。
于是,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看了,就都不由会心地笑了。
却又听长者莫道表态道:“只要能为打鬼子出把力,这能不能当得成兵,倒不要紧,我也不能计较唻!”
长者莫道说:“首长们只管吩咐,叫我干啥,我就保准得把啥干好哩!”
于是,自此,长者莫道就去了勤务连的饲养班,做起一名帮八路军饲养马匹的编外饲养员来。
应当说,像长者莫道这样跟随着八路军队伍的临时编外人员,别说在当时,即使到后来,在八路军队伍里也不多见。这也许就是特定战争环境下,一种特殊而灵活的用人机制吧。
却时值目下,那参军前外号叫黑泥鳅、却参军后取名叫王树军的看上去像黑铁塔一般的那名八路军新战士,就是由于另外几名战士取笑他长得实在黑得出色,就跟人家本连队的战友急眼起了纷争。
甚至,还发展到跟自己战友动拳头——凭着他那浑身的好武艺,硬是把人家几名战友教训得不轻。尤其,那名叫成更生的战士,都挨了王树军一个乌眼青,当下人家成更生的眼部跟腮部还都肿得挺厉害呢。
为此,侦察连连长陆福生感到事关重大,就叫王树军所在排的排长武昊陪着,把王树军及跟王树军发生矛盾且知晓事发因果的另外几名八路军战士,一起朝着长者莫道曾闹过鬼的大财主史万贯遗弃的那处大宅院——却现成为八路军华北抗日纵队二旅五团三营的营部,走了过来。
然而,就当连长陆福生带着一行人一来到营部大院外,就当即被分立在院门两旁的两名八路军哨兵给挡住了去路。
只听其中一名哨兵走上前来对陆福生说道:“陆连长,黄营长跟吴教导员都有交代,二位首长说他们正有重要军情相商,如有谁人来营部,都必须得先由我们哨兵去向二位首长报告,在征得首长允许后才能进入。”
“重要军情?什么重要军情?”陆福生听后却暗道:“再重要的军情,也有内部人打架起了纷争更重要、更急切、更需要马上处理吗?”
于是,由于想处理问题急迫,就见陆福生突然一脸不高兴着,就想带上人朝门里冲。
然而,陆福生带人刚欲行动,却当即又被两名哨兵制止住了。只听刚才那名说话的哨兵又急切地冲陆福生道:“不行,陆连长,没经二位营首长批准,你们不能进,说啥都不能进!”
“不能进?”这时陆福生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们哨兵站岗,咋不懂得灵活机动呢?”
陆福生说:“我们进去见过营长、教导员,不一会儿就出来啦!这还用得着叫你们先去报告,等首长批准了再进去吗?”陆福生说:“多此一举,你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不,这不是多次一举!不行就是不行!”刚才说话的哨兵又着急说:“这是纪律,想必陆连长比我们哨兵更懂得执行纪律的吧!”
眼前的哨兵一说到纪律,陆福生似乎这才清醒了一些,有了认识。就开始觉得如此冒冒失失地带人生往营部里闯,的确欠妥。
于是,就见陆福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连连摆手说:“好好好,行,报告,那你们先进去报告吧!”
于是,刚才说话的哨兵听过陆福生的话,就急忙转身想进大宅院去跟营长教导员报告情况。
然而,却没等该哨兵迈步,陆福生就又把哨兵叫住道:“你见着营长、教导员,可别忘了跟首长们说,我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想向他们二位首长报告啊!”
哨兵听后答应了一声,就立即背着长枪跑进大宅院去了。
却待哨兵一回来,就告诉陆福生,说黄营长跟吴教导员已经答应叫陆福生进去了。不过,就只允许陆福生一人进去,其他人必须还得在外等候。
听哨兵说话的口气,陆福生似乎也意识到了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当下在商讨军情的重要。
于是,陆福生就只得先叫其他人在外待命,就独自快步去了营部。
然而,陆福生一进大宅院的正房北屋,却见里面除有黄绿山营长跟吴金柱教导员外,竟还有那外出执行任务刚回来的自己侦察连的指导员金溟跟本连的一名侦察兵在场。
从屋内的气氛和在场人的表情里,陆福生再次感受到,眼下黄营长跟吴教导员的确像正在研究重要的军机要情。
于是,当黄绿山营长问明陆福生带人急火火来营部报告情况的原因,却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说道:“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好一个十万火急啊!”
黄绿山说:“我还以为有啥事儿十万火急唻,闹半天是你那战士跟战士打架的事儿啊!”
黄绿山说:“我说陆福生,你连队战士有了矛盾,不隐瞒,能及时报到营里,这没错儿。可你作为一连之长,难道连遇到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处理,都不会吗?”
也许是因为当下有军机要事儿相商,看上去,黄绿山营长说话的表情、口气,明显透着军队军事干部那种特有的直率,也是并不常表现出来的那种激动。
只听黄绿山营长说:“像战士闹矛盾这样的事情,本就该预防在先,消灭在萌芽,本不该发生!不把精力用在杀鬼子立功的身上,却还有闲心自己人跟自己人闹别扭,甚至动拳头打架,这一旦传扬出去,叫外人知道了,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啊!”
由于过于激动,只见此时黄绿山已经拍起了跟前的桌子,说道:“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架不算,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又是排长又是骨干,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生怕人家不知道啊?就差把你们侦察连的全体兵员都搬来啦!”
陆福生听着黄绿山营长异常严厉的话,尽管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却也不得不渐渐回味儿,开始渐渐服气起来。
陆福生想,人家营长批评得确实不无道理呀。本来嘛,自己作为一连之长,即使连队发生重大事情需要报告营里,也的确没必要一下子带上那么多的人来呀!也难怪营长发火,这真就类似带着连里的人来营部上访、闹事儿啊!
而且,细想想,刚才自己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对待人家哨兵的态度也不够冷静,也很欠妥。
尽管,从当下黄营长的话里,能听得出人家哨兵并没在营首长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可咱自己感到心亏呀!就是人家哨兵没往心里去,可咱作为一名连长,哪能当着那么些本连官兵的面,去做那种冒失、冲动的事情呢?后悔,真是越想越后悔呀!
陆福生开始自责着想,人家哨兵说得有理啊!纪律,这是纪律!我作为连长,平时不也常教育人家连队官兵得遵守军队纪律吗?可当下,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刚才那不是在带头违抗命令、带头违反纪律吗?
本来,军队是个武装集团,军人得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是,自己刚才怎么做的呢?明明,人家哨兵有言在先,告诉自己黄营长跟吴教导员有交代,必须得经过二位首长批准后方能进营部。可自己,却偏偏硬想带着连队官兵硬往营部里闯。这种行为,不是在带头违反军纪这是什么?人家那些在场的本连官兵会怎么看、怎么想啊?
于是,就见陆福生这么想着想着,就显得很愧悔难当地低垂下脑袋。
然而,也就在陆福生愧悔之时,却只听黄绿山营长趁热打铁道:“照我看,陆福生你先带着你连的官兵都回去。”
黄绿山说:“也正好,你们连的指导员金溟也带人外出执行侦察任务回来了,你们回连后先好好研究出一个对新兵王树军跟另外几名战士的处理意见,然后,再报营里作出处理决定!”
说过,黄绿山营长就征求吴金柱教导员意见道:“教导员,你看这样处理行吗?”
要说,吴金柱教导员不愧为做思想工作的行家里手,说话显得全面而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