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于安史之乱。我不觉开口邀请道:“久闻梅妃娘娘善舞,不若君臣四人歌舞齐备共同合作?”玄宗皇帝兴致更高,不理会已撅起艳唇的大美女暗扯衣袖的示意,连声道好。大美女不高兴地为难我,“大郎当能编制新曲新词新舞,以庆吉日吉时!”我只有苦笑以对。
玄宗皇帝笑道:“后天就到时候了,若是什么都交由大郎办理,恐怕也来不及了,不如我们一同参研参研!”江采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大度地拉起杨大美女的手恭维道:“姐姐舞姿动人,趁此机会小妹正可领请一些教益!”大美女听得这话,心里特别地受用,她也知道时间是比较紧迫,当下横了我一眼,便不在说话。
玄宗皇帝由高力士手中接过一支白玉笛,向我笑道:“朕在乐器之中尤爱玉笛,皆因其音清越,可以使人耳目一新。不知大郎可有适于笛奏的新曲?”因为挂牵着李林甫的言语,我并不愿在宫中呆时间长。当下我心中一动,便道:“大郎曾在剑南偶得一曲,倒也非常的清越动人,大郎尚还记得,待大郎把曲调哼出来,陛下听听是否适合笛奏?”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宫中论政
玄宗皇帝笑着点了点头,杨大美女听着却笑出声来,她忍住笑惑然问我:“大郎怎么不用笛子来演示呢?”我压着内心的窘迫,面上却一片坦诚地说道:“其实,大郎并不精擅乐器,尤其是笛子。”众人一片愕然——他们早就习惯了我的无所不能!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杨大美女高兴地叫起来:“哦,噢!终于也有大郎不会的事了!”语中充满着单纯的兴奋,就象是小孩发现了很好玩的事物一样。唉,又是一付胸大无脑的样!玄宗皇帝也笑叹着开玩笑:“呵呵,朕现在才确定,朕的宝贝皇孙也是凡人一个!”
为了早些回府,看视李大甫所谓的证人证物,我决定以前世的《一剪梅》来搪塞这一关。当下我没理会大家的取笑,沉下心神,凝声哼了出来。曲调甫一入耳,玄宗皇帝立时闭目凝神细听,江采苹和杨大美女既然是舞学高手,当然也精通音律,随着曲调的起伏,杨美女不觉收起了嘻笑,与江采苹一样入神地听着。
未几,曲终声渺,玄宗皇帝张目叹道:“此曲如此朗越情真,真是闻所未闻,妙啊!”言罢,一横玉笛,清越昂亢的笛音响起。我不禁闻音而叹,不愧被后世称为梨园之祖,他老人家只听一遍《一剪梅》竟能奏出《一剪梅》的神韵,只在些微的地方稍有偏差而已,却更显此曲的越清扬,比之我所哼哼之音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二妃更是沉醉在笛声之中。余音缭绕中,玄宗笑问道:“如何?还堪入耳吗?”我叹道:“圣上真是世人难及啊!此曲只听一遍,便能演奏,既如聂耳也有所不及!”玄宗皇帝闻言“哦”了一声,感兴趣地问道:“大郎,聂耳是谁?”我这才恍悟,自己在惊佩之下竟说错了话,连忙设词掩饰道:“聂耳是大食国以西地域传说中的神祗。据说,无论什么样的曲调,他只要听上三遍,就不差分毫地重奏出来。”
在场中人都是音律高手,我只能把聂耳说成他们闻所未闻的西方神,这样才能止住他们的疑惑。杨美女接口说道:“大郎真是博闻强记。这么说,三郎比之那西方神仙还要厉害呀!”江采苹也敬佩地看着玄宗皇帝。一时间,他老人家更为开心,转目向我言道:“大郎可谱有新词?”我故作惭愧地回道:“当时,大郎兴致所至随手乱写,词句十分俚俗,只恐难入陛下龙目!”
“越是随心所感,信手而写,越能动人心弦,引起共鸣。大郎不妨诵来听听”心慧思灵的江采苹出言道。玄宗也点头表示赞同,杨美女更是好奇地催我吟诵。我便顺势把《一剪梅》的歌词吟诵出来,因为年代久远,记不很清词句了,但纵或有不对我也顾不得了:“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听罢歌词,玄宗皇帝以手捋须,微笑着连连点头,江采苹的神情为之一痴,杨美女也难得地露出一抹沉思。正在我以为可以交差,准备设词而走的时候,杨大美女却让我差一点没站稳:“这是不是大郎遇见南诏皎玉公主后所写?”我稳定一下心神,才要有所言语,玄宗皇帝接口赞道:“‘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真是深得朕心啊!好歌,好词!”说话间,那双充满爱宠的慈目由我身上转向江采苹和杨美女,江采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杨美女却艳然回以媚笑。
“既然圣上对这词曲都很满意,有圣上在旁伴奏,那大郎就不打扰二位娘娘排练舞姿了,待明日大郎再来。”我见歌舞之事已告一段落,便急于出宫回府。玄宗皇帝却出言阻道:“今日朕特别高兴,大郎且陪朕一起用膳!”看着他老人家这么高的兴致,我也只有陪笑止步了。
不多时,御膳房安排好菜肴美酒,玄宗皇帝高兴之下,连饮了三杯酒,高力士在他身后轻声提醒道:“陛下,慎饮!”玄宗皇帝摇了摇头道:“无妨,朕今日非常高兴,不要坏了朕的兴致!”
又饮了一杯,然后正容向我说道:“大郎可知国之本为何?”我略想一下回道:“太宗皇帝曾有训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大郎认为国以民为本!”谈及治国之道,即连杨大美女也禁声,与江采苹一样,轻缓地随意品饮御酒。玄宗皇帝听了我的回答,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又饮了两杯酒,他老人家说道:“在一般正常的情形下,任何国家都是以富人的利益为先。一针见血地说,这是因为富人有能力掀起动乱造成影响,而穷人只要有一线之路,最多只会发发牢骚,背后使使狠劲,空自发泄罢了。不论怎么用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话来修饰,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时,酒劲渐渐上涌的玄宗皇帝微醺地说道。“所以大郎,不论什么时候,一定要牢牢拢住有能力、有财富的人!有能力的人可以帮你解决问题,有财富的人可以使你的国家安定安乐、繁荣冒盛。当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也必须适度照顾穷人的情绪。这是朕数十年来总结出来的治国基本方略!”作为国中至尊、天下之主能说出这么直白、厚黑的话,我真切地感受到他老人家的爱护之心,姑且不论此语对错与否,这句话可是撇开虚面饰词的实在之言啊!看着玄宗皇帝带有些酒意而又灼灼的目光,我心里感动万分,我没有抑控这份感动,伸手覆在玄宗他老人家的手上,眼中含着这份感动的情绪,口中轻呼:“爷爷,爷爷!”我这孺慕的一幕让他老人家感到非常意舒心暖,他深深地叹了一声,旋即张目道:“来,陪朕再饮一杯!”一刻间他却又恢复了帝王的身份。我知道,他老人家的叹息,是想起了黠慧刁蛮而又娇俏艳媚的奶奶武惠妃。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力士俯首
饮过这杯酒我连忙以目向江采苹示意,江采苹会意地岔开话头道:“万岁,臣妾有些不胜酒力,一会儿恐怕不能再排演舞蹈了!”高力士此时也有所觉察玄宗皇帝的酒意,当即轻声地在玄宗皇帝的耳边道:“正是!陛下也暂且休息一下,稍后二位娘娘还要与陛下排舞呢!”
玄宗皇帝闻言转目之下,只见杨大美女媚目裹水般地灵动莹亮,直使人沉浸其中,恍惚不能自拔。而江采苹则皓齿朱唇、素面香腮,万分地雅美动人,心中一动,便欲起身说话,脚下却一虚,江采苹连忙扶住。
嫣红着细嫩艳容的杨大美女见状,便在另一侧把玄宗皇帝扶起,瞟了江采苹一眼,娇声道:“三郎,还是暂且歇息片刻吧!”接着,对我略一点螓首,也不理会玄宗皇帝的反应,径自把他老人家扶入内殿。
眼见二妃扶着玄宗皇帝步入内殿,我正中下怀,便也急于回府,高力士却随我一起出殿。我在勤政楼的门口对高力士道:“不敢劳动阿翁相送,请阿翁止步!”高力士以目示意道:“太孙如若没有急事,老奴再送太孙殿下一程!”我虽不明所以,却也只得相随而行。
高力士默然地走至龙池,却放缓了脚步,对我躬身下拜,惭然说道:“太孙殿下,老奴身受惠妃娘娘生前恩义,却不知顺逆有目如盲,暗助忠王谋立皇储,自从殿下回返长安以来,老奴颇为懊悔,念及以往所言所为,虽未铸成大错,但也深感愧对殿下,心神难安,望殿下责罚!”高力士作为久历宦海的老手,当然惯看风色精于算计,他知道自己是凭借什么成为王公贵戚所尊重的“二兄”、“阿翁”甚至“爷”的,他现在所拥有的府邸、“妻子”和“儿子”是依靠谁来的。所以,平日里他表现的非常谦和有礼,并不似边令诚那样骄意外露甚至嚣张。如今眼见我在玄宗皇帝心中的地位已难以撼动,如今又得为一国储君,他不用几多衡量,已知取舍。因此,高力士便觅此时机,向我剖明心迹。
我虽急于回府,闻听他的“剖诉”之言,却也不得不稳下心神。转念之下,我温言抚慰道:“阿翁何出此言,小王年幼即远赴剑南,十年来缺音少信,也难怪阿翁力挺忠王,阿翁不必介怀!”高力士虽然也有错行,但他在内宫很有些人望威势,而且他是玄宗数十年来的嫡亲心腹,我能争取到他作助力,当然是喜中之喜,又岂能有一句怪语责词。
高力士闻言心内一宽,更觉愧谦地言道:“殿下不加责罚,反而为老奴开脱,老奴更是既感且愧,只望日后能为殿下效些微劳,以赎旧日之错!”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在高力士的恭送中,我出了宫门。
当我快马回到福王府,府中管事来报,右相府送来一个大柜子和两封信,我心情不由地激荡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证人证物?!连忙命人把柜子和信件送到书房。
少顷,柜子和书信已由近卫送到。近卫才刚退下,我就凝功护体,以“抚阴逆阳十三颠”中的阴柔内劲透柜而入,而后,猛然一发劲,就听柜中一声闷哼,我却直若未闻,依着感应把柜中人的穴道封住。这不是我太过小心,而是面对老滑奸狡的李林甫,保不准他会耍什么花样,我不得不慎谨提防。即便是如此,我犹不放心,以手击破柜子,完全显出柜中的景象。
柜中竟是一个黄发碧眼的老年人!这人被粗绳捆绑着,嘴角渗着血丝,显然是适才被我所伤。我打开一旁放置的信件,一一细细地翻阅。原来,这信件是突厥吐屯写给忠王的密信。吐屯是突厥派驻被征地区的监领官,也是突厥权力中心的高级官员之一。
在信中,突厥吐屯的大体意思是:“方今寿王以幼顶长成为太子,忠王空有雄才伟志,却也不得不咽声臣服于无谋少智的寿王之下。即我突厥闻之,亦为殿下不平。今愿暗遣声威远播的斥侯营,深入唐都谋刺寿王!但因不谙唐都状况、寿王情形,所以暂缓其事。因此,现在也不需要忠王动手,只请殿下代通些消息,便可没有风险地继任太子宝位!”
而另一封却是李林甫所写:“老臣历经万难,得此书信并当年突厥吐屯的附离,然事关重大且证据不为确凿,未敢自专,只有请太孙殿下酌情处置了!”附离就是突厥国王公贵戚的亲卫。看罢,我压着心中的愤恨,勉力沉下心神,内劲一指,解开了这个突厥附离的穴道,暗暗施出曾在剑南用过的奇功——明心见性!
我不敢相信忠王能做出这么罪同谋反、谋弑亲弟的事,虽然在安史之乱时,他做过强逼皇帝成为太上皇的事。再说,突厥的吐屯也不可能如此卑贱地主动给自己添事呀?!然而,如果确无其事,李林甫也不会妄语轻言,我只有使用这招来掏实话了。
这胡人刚一解了禁制,萎顿着的神智就被我轻易地控制住,我问道:“十年前突厥吐屯为什么主动提出帮助忠王谋刺寿王?”估计这个外族老者已经经过了类似的讯问,当即梦语般地回道:“这是我国吐屯大人的救国之策。十年前,突厥内争纷起,国势日渐没落,吐屯大人非常害怕大唐趁势兵临我国,便想刺杀大唐太子,而后渐渐挑起大唐的内乱,使大唐无法兵及我国。却没有料到,才刺杀完大唐太子,计划刚刚进行到一半,吐屯大人即死于国中的内乱,后续计划便也随之停止。”这个突厥的吐屯真是心忧社稷的奇才,只是他没有料到,突厥竟然是亡于回纥之手。
我继续问道:“当时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