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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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沉吟,我决定自己作诗三句,再以李商隐的名句做为点睛之笔,垫入末句,以期更进一步地打动皎玉公主的芳心。我右手挥毫蘸墨,运笔于纸,同时口中朗声吟道:“朝来清雨浥轻风,紫衫轻罗姚城东。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于我所写的毛笔字,我非常有信心。自从习学古文字以来,我几乎没有刻意学习过诗词歌赋。我想,盛唐以后的名篇绝句多不胜数,等待我筹谋的事务又太多,又何必为此费心劳神呢?我只是苦练书法而已,毕竟这是我的最弱项,在这个时代,字写的好坏绝对是关系到颜面的问题啊!经过十余年的练习,现在我的书法水平绝对是一流!
随着我的吟诵,小弦的盈盈妙目转为痴迷的望着我,我轻咳一声,小弦惊觉地羞红了脸,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怯生生的说:“在我们南诏国都太和城流传着一个下联,却无人能对出上联,第二道题目就是请殿下对出上联。这下联是‘九日旭阳耀旮旯’。”说罢,目光微带着羞怯,期待地看着我。
我暗暗好笑,这个下联只求文字的苛难,在文意的典故上却很牵强,也只是在南诏罢了,若是在文风鼎盛的长安城,定会被人批评的体无完肤。不过,对仗起来也确是很有些难度,我有些伤脑筋了。正在这时,院内又过来几位婢女,为我们三人献上茶汤。我对这个时代的茶非常的不习惯,这哪有我的前世那样,只泡茶叶来得好喝。嗯?!茶叶,叶,十口叶,十口?嗯,十口古,十口田,有了!我依靠着笨法子,灵机一动,想出了上联,虽然稍有点牵强,在字面上倒也十分对仗。于是,我轻挥笔毫在纸上留下答案。小弦目随笔转,轻声念道:“十口古井灌叶田。十口对九日,古井对旭阳,灌叶田对耀旮旯,呀!竟如此工整!”俏脸一片娇红,目光灼热地看着我。我目睹她的娇媚,心下不禁暗暗怀疑,虽说深山出俊鸟,但作为蛮荒之地的南诏,又怎么可能尽出美女呢?况且,观其言谈举止,绝非寻常人家子女,更不象是奴隶制度下,不以人待的婢女(南诏现在处于奴隶制度社会)!她应该是什么人呢?我渐渐对小弦的来历产生了兴趣,当然也包括她本人。这并不表明我是个好色之徒,也许是因为在我的前世,多年的孤儿生涯以及叶红给予我的伤痛,致使我对感情极度地饥渴,我希望拥有更多的感情温暖,而我面对每一个我所希望拥有其感情的人的时候,我都是实心实意的真心面对付出,或许别人不相信,但这是我真实的心态。有时候我想,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数,我之所以回到唐朝,或许是在重振大唐的历史重任之外,上天为了让我抚平孤寂创伤,使我合理地拥有众多的感情温暖,也是我前来唐朝的原因之一。要知道,我这种对感情饥渴的心态,若是在前世社会,一定会被认为强词夺理的花心借口。虽然,我确是真心真意的对待,没有一丝虚心假意的玩弄!
“那请问第三道题目是什么呢?”我轻声地问道。她目光游移地躲闪着我刻意的对视,抿了抿红唇,脆声地说道:“请殿下说出一个自己最有感触的故事。”我闻言一愕,转念一想,或许皎玉公主想从侧面了解我的品性。我思索了一下,徐徐地说道:“东海有个富商,偶得一颗圆润硕大明珠,惊为稀世珍宝,依不舍离,而在把玩之间,却发现明珠上有个几不可辨的黄色斑点。他深以为憾,为了让这颗明珠更为完美,他把明珠剖解了一层,然而黄斑仍在,不甘心之下,他又剖解了一层,黄斑依然。于是,在追求完美的心态下,他层层剖解。待其惊觉停手时,珠大已如青豆,而黄斑依在。心痛之下,终于病卧。这时他才明白,凡事不须追求完美,有时候,微瑕就是它自身独有的特色。这就是本王最有感触的故事,它告诉本王,凡事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来判定。”
“殿下真是天生的雄才,思维如此敏锐,将来一定是威加四方的雄王明主,但望殿下保重!”小弦俏脸微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是要把我刻入心间般,然后一施礼,不再有任何表示,转身回入深院。听闻她的话语,我却是一呆,这怎么也不象是婢女所能说的话呀,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福王殿下果真是名不虚传,凤伽异深为拜服!”随着一声豪笑,由院内迎出一群人来。我眼中一亮,皎玉公主身穿紧身的胡服,身姿曲线玲珑动人地显现出来。未及我细加品味,柳泳轻轻地暗暗点醒了我,我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出言人的面上。
由话语中得知,来人乃是南诏的王储凤伽异。只见凤伽异生得颇似其父,只是少了乃父的威势。我上前两步言道:“世子过誉了,本王倒是听闻世子文武双修,才识惊人,今日相见,正可多请教益!”
凤伽异笑道:“殿下过谦了,且不说殿下往日的逸事传闻,单凭今日片刻之间,殿下即成一诗一联,实是旷世奇才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因利拜兄
我暗暗汗颜,看来自己今后还是少要作诗吟对了,被人夸得心虚惴惴,这是何苦呢?以后还是多运用那些流传千古的名诗绝句才是,也省得直冒虚汗了!
凤伽异躬身谦辞:“殿下过奖了,凤伽异幼时即入唐习学诗文,如今已十余年了,原本尚自以为高妙,日思夜想却也未能对出那‘九日旭阳耀旮旯’的下联。而殿下仅用片刻时间,即作出十分工整的对仗,优劣高下,不言而喻,唯愿殿下今后坦诚相待,不吝赐教。”
“世子客气了。不过,本王愿以兄礼相待,未知世子意下如何?”我见凤伽异性情豪爽直耿,心中暗暗喜欢,而且无论是从眼前的权谋运用,还是从长远的利益打算,我都必须尽可能地拉近与凤伽异的关系,因此我主动说出结交的意愿。
凤伽异大喜过望,要知道其时大唐国力强盛,军威所至,四夷宾服,是以当时直至中亚地区的各国政权,除吐蕃、突厥不甘臣服外,都深以是大唐的附属国为荣。而我既是玄宗皇帝的嫡亲宠孙,又是南诏紧邻的军镇长官---剑南节度使,如此好事陡然降临,怎不令凤伽异喜出望外呢?
“既承不弃,伽异就托大了。”他激动万分地说。
“兄长在上,小弟李棠拜见大哥”我躬身施礼,凤伽异欣喜地以手相扶,两人对视,一时义气涌动,开怀大笑。
我四顾周围,除了侍卫身旁的朱柳二人外,只有南诏诸人。
皎玉公主自从出得院,一直未出一言,只是用那晶亮的美目柔情脉脉地注视着我,那其中包含着万分深情,我不禁得意非常,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帅呢?(当然是最帅的那种)又有哪个美貌女子不会投入我的怀抱呢!(不是自恋!)
与清晨相比,皎玉公主现在所展现的风姿截然不同,清晨的时候,她轻罗为裳,穿戴着“细钗礼衣”,乌黑的长发柔挽成双髻抱环式,既显出她的华贵尊祟,又衬出肌肤的娇嫩白皙,整个人象是云端的仙女那么地飘逸轻灵,而现在,她则是一身胡服,衣裤紧合贴身,玉腿的修长,纤腰的细韧,峰峦的起伏,无不彰显出女性特有的妩媚,曲线玲珑有致的勾勒,益显出她身形的多姿婀娜,加上那唇边灿若绚花的微笑,更使人心为之颤,神为之迷。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佳人呀!
我收摄心神,对皎玉公主展开一丝略带挑情地微笑,皎玉公主一脸嫣红,在我目光沉迷地打量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娇羞地低着头,这小妮子倒真上个可人儿,我心中的柔情暗暗悸动。
“大哥,小弟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为了今后的计划,我强定心绪,对凤伽异说。
凤伽异看我沉稳的样子,豪声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就是。”彼此熟悉之后,他回复了原有的粗豪性格。
我稍一斟酌,言诚语切地说:“方今天下虽则平和,但大唐朝内奸佞暗生,小弟与兄本是义气相投,惺惺相惜,却恐奸佞拨是弄非,坏了我们兄弟的情意,因此,恳请大哥暂时切莫将你我兄弟二人结拜之事传之外人,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凤伽异一怔,微一思索,轻叹一声道:“兄弟所言极是,愚兄虽是南诏人,却在大唐学习十余年,近日方才回归南诏,因此略知大唐朝内情况,现今李林甫、杨国忠专横弄权,勾心斗角,杨玉环、江采萍狐媚圣上,欺蒙圣听。兄弟所虑极是呀,愚兄一定约束属下众人,不向外面透露你我结义之事。”
听他如是说,我心里倒有些愧疚,我紧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大哥,小弟在此只有一句话,有兄弟在剑南一天,兄弟就会为南诏的发展提供一切帮助与便利。”
凤伽异感动地以族人的礼节,用力地拥抱了我一下,慨声说道:“兄弟如此相待,愚兄不言虚话了,从今往后我南诏数万精兵,愿为大唐,为兄弟竭尽全心,用尽全力!”
皎玉公主美目绚出异彩,不再有丝毫躲闪回避,痴痴地注视着我,如果说我的情诗进一步的打动了她的芳心,那么我的这句承诺就彻底地赢得了她整颗的心,她柔声说道:“不要尽在这里交谈了,且请到厅中再叙吧。”
我急忙对凤伽异说:“我们兄弟不知交谈到何时,深恐卫队不知状况而惶乱,小弟先吩咐一下!”凤伽异微然一笑道:“兄弟的卫队就这么没有军纪?”语中带着善意的嘲弄,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唤朱信东来到近前,暗暗地交代了几句,朱信东恭应而去。
随后,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相互介绍了随员,这次南诏来人竟有二个清平官一个都督,一个节度使,我暗暗觉得事情不大寻常,要知道,整个南诏只有四、五个清平官,两个都督,三个节度使,这次高层官员竟来了这么多,怎能没有蹊跷?蓦地,我想及适才那个表现得大不寻常的婢女小弦,从她退回院落就一直不见其踪影,我心里暗起疑窦,思虑了一下,向皎玉公主笑道:“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适才那婢女口齿伶俐,险些让我出丑了,不知那婢女现在何处?我倒想考较考较她。”既与凤伽异结为兄弟,我倒不能在皎玉公主面前表尊称王了。然而,为了使小弦现身,我又不得不略为设词。
皎玉公主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明亮的美眸不安地偷视着凤伽异,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我的神情,场面一时有些僵冷。凤伽异犹豫再三,长叹一声,对我说道:“也不怕兄弟怪罪,愚兄据实以告,怪只怪那时我们兄弟并不相识。”顿了顿语锋,他又叹了一声说道:“家祖皮阁蒙唐皇恩典,相助立国,皇封世袭云南王。并协力共抗吐蕃不致侵扰南诏及大唐西南边境,然而,云南太守张虔陀以及姚州地面的众多将官,对我南诏臣民横加欺凌污辱,渐使南诏民心离散。”
正文 第三十章 忍心脱身
随着凤伽异的话语,南诏众人脸上露出愤恨而无奈的表情。“吐蕃神州都督府得知这一状况,上报吐蕃赞普,赞普命王子携金印一颗,前来南诏,欲封父王为赞普钟,意思就是国王的兄弟,欲以兄弟之礼相待,共谋大唐江山。父王顾念大唐往日的情份,不忍背叛大唐,而南诏臣民对大唐却又多有怨愤!无奈之下,趁此谒见之时,父王抱万一之心理,企望大唐官将改变往日错行,若是仍如从前,父王则接受吐蕃的封敕,成为吐蕃的属国,与大唐反目成仇。”
听了凤伽异一番诉说,我才如大梦初醒,好险呀,尚幸我早到一步,不然,纵然千秋霸业不成画饼,一定也会大动干弋,生灵也要倍受涂炭。正想着,只听得皎玉公主焦急地说:“福王殿下,请不要怪责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请不要追击玉雪她们!”
凤伽异苦笑道:“适才那女婢小弦实是吐蕃的玉雪公主,是与其兄长一起前来的,因听兄弟种种传闻,便欲借此难逢的机缘亲身领教一二,恰巧小妹皎玉也有心一试兄弟的才情,便有了适才三题之事。不过,在愚兄出院之前,他们见兄弟胜于传闻的才识风范,料知事不得谐,就告退二去了。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玉雪与皎玉一见投缘,已成为好友,还望兄弟看在我兄妹面上,不要追赶才是!”
我片刻之间有了计较,轻吁了一口气,我目光蕴情地看着皎玉公主,朗声说道:“我不怪你们,我怎么会怪你们呢?要怪只能怪那张虔陀飞扬跋扈,太无法无天了,怪只怪我们相识太晚。嗯,还有,我是大哥的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殿下,记住,要叫我棠哥,我们可是自己人啊!”最后一句,我略带暧昧地调侃,多情的眼神把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