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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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我的亲随,柳泳虽然不知具体状况,却也能揣摩到我是别有用意,是在借题发挥。因此,他立即跪倒请罪。
我沉肃地说道:“念你初犯过错,不予责罚,且将具体情况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让大家商讨一下。”
柳泳告罪起身道:“据宫内内线报:今晨,右相李林甫、左相裴耀卿带同十余名朝臣在含元殿奏请立储之事。最大理由是,前太子被刺之事,乃吐蕃或突厥所为,意在动摇大唐国本,制造混乱。为了打击及遏止它们的企图,应尽快储。”众人尽皆沉吟起来。
我想及我的满头白发,不由一阵苦笑,看着师父也满脸的烦愁,我心中暗暗筹谋。
蓦然,我脑中灵光一现: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我成为皇太孙的可能极其微小,而朝廷各大势力现在都忙于争夺太子位,玄宗皇帝因我父母新丧对我特别疼惜,我何不趁此难逢良机,出掌一方!若在平日,很难做到以四岁之龄,出镇一方。即便是玄宗皇帝同意,忠、永二王及其党羽也会百般阻扰,现在他们只会在旁怂恿,以求减少竞争对手。这样,我就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从而可以为今后的一切打定基础了。
再仔细地把前世的历史对照一下,我发觉这样一来竟比当皇太孙更实际、更合算!心结一解,我不由眉头尽舒。
大家早就发觉我在沉思,他们一面也在思索着,偶尔用可以信托的眼光看着我。此时见到我打开了眉头,他们心中一亮——看来,殿下已有所得!
“棠儿,现在有了什么打算?”师父看着出大家眼中的敬服,欣慰地代为询问。
我微微一笑,这是自汾州往回赶以来,我头一次面带笑意,由此可知我是多么地欣喜。我恭声地说道:“与其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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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中就飘洒起了细雨,沉闷的雷声时时响起。一早,玄宗皇帝就着内侍来召。一路上,听着隐约传来的父母出殡的哀乐,我的心中充满着万种悲凄。
其实,唐朝的葬仪十分在乎排场,甚至讲究“吊者大悦”。寻常人家死了父母,临到下葬的时候,亲戚朋友都要到来,死者是入土为安,活人则痛饮一场。而王公贵戚出殡,不光有长长的执仗队伍,还有各色各样的丧乐,表演给观众听赏。此外,还有奢华的祭盘。并且,“祭器”、“哀歌”都可以进行展览比赛,特别的热闹,几乎可以说已成为大众的一种娱乐方式了。
但是,作为拥有前世记忆的我,现在只有入骨的思念、悲戚、愧疚和仇恨!就在这种心绪下,我来到了勤政务本楼。
玄宗皇帝正在楼上怔怔地远眺着哀乐传来的地方,心境看来是非常地凄伤。
我走上前去,身不及三尺的身体紧偎在玄宗皇帝的身旁。为了我的将来打算,我只有动用心机了!玄宗皇帝知道在皇宫之中,只有我这么大胆。他长叹一声,却没有回身,只用手轻抚着我的臂膀,一时间悄然无声。
良久,沉浸在感伤中的玄宗皇帝忽然感觉有几点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他转头寻视,正看见我悲怆哀哭,却又强抑凝噎的样子,心下怜惜不已。
“大郎!唉!大郎!唉!朕却不能让他们安心的走!”玄宗皇帝喃喃地说,充满着无奈和自责。这句话的所隐藏的意思我非常了解。作为昔日皇权斗争的胜利者,他心里也明白,幕后黑手不完全是敌国所为,也可能是他的儿子们。但是,步入晚年的他,追求的是安逸享乐,再不复当年的锐意明察,再没有那种魄力胆量了,深怕牵一发而动一身,失去眼前的安宁。
一声闷雷响起,风吹雨斜,听着幽凄的哀乐悲歌,看着隐隐难辨的出殡长队。此时此境,不再是作戏,我由内心深处涌出一阵悲酸凄楚,心神俱哀,不由悲吟:“天雷嚎哭哀云幽,凄风泪雨悲无收。触目惊魂悠万里,浑愿此身在梦州!”
这是我平生第一首真正属于自己写的诗。入唐以来,我认为所处的环境非常艰难,就把心思几乎全用在如何改变环境的上面。我想,如果需要吟诗作赋,完全可以信手拈来一些千古名篇,无需为赋新诗来发愁。如今我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哀”的感觉中,却自然而然地吟出这未经雕琢的诗句。
正文 第二十章 玉环?太真?(上)
玄宗皇帝听着我吟诵的诗句,脸上交织着感伤、疼惜还有些许愧疚,他叹了口气,柔柔地说:“大郎,爷爷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不要再哀悲伤体了。”这一刻,玄宗皇帝终于完全放下了皇帝的尊崇。他略一停顿,心神微一游移,又道:“爷爷让你做皇太孙好吗?”目光中满是疼惜。
“爷爷陛下,大郎痛失父母,每日里追思不已,常常触景生情。因此恳请爷爷陛下,置大郎于长安之外,大郎实在是受不了这锥心之痛了!”我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诉道。现在,无实际利益的名位又有什么用处?况且旁边还有人虎视耽耽。这个时节,我可不能真正坐在风口浪尖上!
玄宗皇帝心下惨然,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待若明珠地乖孙,心中愈加怜惜。
我进一步地再次细加说服:“大郎虽然年不到五岁,但父母养育深恩却时时萦心,思人睹物倍感悲怆。恳求爷爷陛下交些事务,以遣大郎的哀思恋念,即便大郎处理事务有所不当,也有福王府的属官协助指正。”
“大郎,以你的才智,爷爷还是比较放心的,要不你到剑南养息吧,那里风景秀美,四季温暖。”爱疼之下,玄宗皇帝微一思考地开口道:“并且,那里的事务比较稳定,大郎就去剑南做个节度使吧!好吗?”
我心暗暗高兴,想及朱信东、王林等人,我又说道:“此去遥远,而且现今情势险恶,大郎想多带些随从。”未及我把意图完全说出来,玄宗皇帝已经点头赞同道:“对,对!”他稍一沉吟说道:“不若让随行汾州的万骑人马,统归大郎属下。嗯,从即日起,他们就不再隶属万骑建制,这样,爷爷也放心乖孙的安全了”闻言,我更是欣喜,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回到崇教殿已是夜深时刻,封常清、吴东升、王林却同师父谈武论道共同等候我的消息。
我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大家特别振奋,封常清欣喜地说:“剑南虽说是兵力只有三万九,位于十大节度之六,但是它物产丰沃,民众富足,区域广大,却是首屈一指的天府之国”
朱信东兴奋地接道:“正是,我等用心地将它发展壮大,到时,进可兼具天下,退则可独善一方!”他口无遮拦的说。我连忙轻咳两声,他顿时醒悟自己的忘形,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大家。
我接着说道:“剑南不只丰沃,而且因为它西拒吐蕃,南防南诏,我们更可以名正言顺地练兵。”
封常清的情绪更高涨起来:“按律,殿下可以配备三千人的卫队。臣等可以将这三千人训为死忠精锐的中阶军官,以成殿下先前的打算。”
我看着他们欣喜激动的模样,心潮也随之澎湃:“不只这样!现在这个时期的战法战术,轻骑兵、陌刀手、弓弩手是最重要的军队力量,大唐就是因倚重它们,才得以纵横天下!”这一句才刚一出口,看着大家满目的震惊、崇敬,我猛地醒悟过来:这是前世军事学家的评诉,当世就没有几个人真正意识到。如此精辟的话语,怎么让我这四岁的小孩说出来呢(装佯,原先不是很摇骚吗)?
“殿下当真是天纵奇人!臣等唯愿誓死效忠!”除了师父张果在一旁惊叹之外,连带着封常清,大家敬服的无以言表,惟齐声拜倒。
我倒有点不自在,连忙请大家起来,干咳了几声继续说道:“今后到了剑南,这支万骑将做为本王的卫队之一,称作‘骑卫’由朱将军统领;再挑一千精壮组建‘刀卫’由吴将军统领;选挑精锐组建‘拱卫’由王将军统领。常清总摄军政,务必操练好骑、刀、弓。以后这三千精锐将是我们纵横天下的基础!”不觉间我的话语渐渐激昂,听得大家心绪涌动血脉贲涨!
王忠嗣终于以“阻挠军计”而获罪,正式免去河东朔方节度使一职,降任为一州刺史,令他即刻上任。因为我在丧中避居,没能与他交谈会面。
为了早日动身启程,我不得不面对杨玉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杨大美女消瘦了不少,她不再似往日的神采娇艳媚态入骨。一惯丽艳娇娆的她,素衣素面不施粉饰,清秀之余更有一番动人之处,形只影单之时更是倍添楚楚之态。我从没有想到,杨玉环竟也有如此清丽的一面,更让我顿生爱怜之意(郑重声明:本人心理上也是成年男性)。
此时的她凭栏做远眺状,迷朦的眼睛却告诉我,她正陷入往日恩爱缠绵的回忆中。她却不明白,越是如此地对比回忆,越感觉到今日的凄楚,倍觉孤独寂寞。
眼见她如此神伤自怜,我不免感慨,前世的历史上,她千般宠爱集一身,何曾受过如此的冷落寂寞?!如今剑南之行在即,若不带上她,一是她如此境况实是可怜,二是如此美女放在长安难免不出什么变故。想到此,我走转上楼,柔声(不是我发骚,是关切)说道:“大郎不日即将远赴剑南,你可愿一同前往?”
杨玉环听我如此的说,略为丰腴的身子一震,缓缓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半晌才慢慢说道:“唉!人生无常,昨日成双成对,如影随行,今天阴阳相隔,殊途陌路。满目春景冷似秋啊!大郎远赴剑南?那里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小心身体啊!”
我惶疑地问道:“怎么,你不去吗?”
杨玉环又转回头去,她望着楼外的花草,幽幽地说道:“你父已去,我心已如灯灭,只盼留在这里,时常看到这熟悉的景色,就好象你父犹生一样,没有了他,我在那儿不都一样吗?”其情悲苦,其语真切,让我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把她当做放荡娇娃,不想她对父亲却是如此地情深意重,也有情真意切的一面。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玉环?太真?(下)
见她如此模样,我轻声叹道:“惆怅东栏丽花绚,如寄易逝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未可心依忆,一寸相思一寸燃。”我纯是有感而发,这算是我和后世的李商隐合作的诗句(有他写的四句,我也改写了四句)。诗中描述了感情所给予人的迷惘、执着、寂寥和温馨,在感叹春光易逝人生如寄的同时,也表明了世间感情的珍贵,而人世间珍贵的情感,却也是伤神销形的利器!整首诗中包含了极为复杂微妙的内涵。
杨玉环讶然地望着我,美目熠熠生辉,整个人焕发出惊人的神采。这一刻,我忽然明白过来,杨玉环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十八岁的她既不是天生的淫妇荡娃,也不是从一而终的贞女烈妇,她只是个心无城府不耐寂寞的情绪化女人。她现在的悲凄感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淡忘得几无影踪。
“大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却经常给我以经历沧桑的感觉,小小的年龄竟有大人不及的才学。”她玉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表情带着异奇,她温柔地说道:“不过,我心里十分繁乱哀怆,我特别想静一静,我已经打算进入道门,既能平静心绪,又可为你祈福。”
望着她那难得一见的清丽绝俗的容颜,感受着这少有的温柔,我心中起了丝丝涟漪。突然间,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对杨玉环一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只不过碍于父亲和年龄,我在潜意识里把这个念头压制住了。此刻在去留未定的关头,它猛地跑了出来。而且,我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罪感。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我只把她当作父亲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对于杨玉环真没有一丝亲情的感觉。并且,在这个时代,吐蕃、突厥、回纥等国家,弟纳兄妻、子娶后母是寻常的事,即便是大唐的外嫁公主,也未得例外。这也是玄宗皇帝敢于纳杨玉环入宫的原因之一(当然,容貌的艳丽是最大的原因)。更何况,我还具有前世的思维方式,怎么能想不开这个问题呢?
于是我便说道:“你一人在长安也是孤单的,还是陪大郎去剑南吧!剑南气候温暖,风景宜人,你可以在那里安心静养,也省得我在外面了无依靠。”我试图改写她的命运,并为接近她而找了个不甚牵强的理由。
杨玉环听我如是说,便蹲下身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我感觉着有些郁闷),默思了一下,不觉微微笑道:“大郎天生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