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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51部分

小说: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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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及此,孔明却像是没了兴致,随着刘禅的招呼开始走,目之所及,蜀山蜀水,浓得化不开的绿荫,压折了枝的山果,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山下的溪河已经变成了闪亮的缎带。时时传入耳中的山歌野曲……
“陛下,臣妾真没见过这么好的景致。”
“是呀,成都向来是福地,经相父治理,越发富庶了,就是长安,亦无此美事。”
“什么长安洛阳,皆不如这里,真的太迷人了。”
“是呀……”
夫妻两个边说边走,孔明的脚步却停下来,心无由地发空:“怎么,当真不要长安了?在此歌乐之地,了此一生?
“相父,不要累着了。”刘禅边走不忘回过头来招呼。
孔明快走几步,似是不经意地说:“陛下,蜀中虽秀,却不及帝都长安之宏伟,亮少经离乱,曾经帝都,那种泱泱大气,是亮难以忘怀的。”
刘禅喘了口气:“唉,朕见识短小,未见长安之雄资,实为憾事,不过,朕今后无论到了哪儿,都忘不了成都,这才是先帝发祥之处。”
孔明不说话了,整整衣襟,往上走了几步,忽站住看着刘禅:“陛下,你放心,臣一定要让你坐在长安洛阳殿上,到那时,陛下可能会不再想念这里的!”他的脸上带着笑,但那种笑容有些凄然。
“相父,太难了……”刘禅喃喃着。
“即使是亮不能保陛下驾坐长安,陛下也要奋发,自己打过去啊!”
刘禅躲避着孔明的目光,“相父,这里,难道不比长安好么?不要那样劳累自己吧。”
两人又将目光交合在一起,凝固。
“陛下——快到啦!再走一段就到啦!”小太监的兴奋的喊声打破了沉闷。刘禅伸手拉住孔明,“相父,走,登上顶去,朕要为相父祈福。”
湛蓝的天幕垂下来了,星星离得人是这样的近,仿佛探手可摘。
青城山上的搭起的赏菊台上,一片篝火,丝竹官弦,蜀伎弄姿。太监、侍女川流不息。一樽樽的美酒,在手中传递着。猜拳声,行令声不绝于耳。
刘禅坐在正中,此时正与皇后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歌舞,刘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领舞的年青女子。那蜀人特有的白皙与精致,川女热情而妩媚的眼睛,婀娜的腰肢,无不让刘禅觉得,自己已经随着她化成了清风。
一曲终了,刘禅击掌大赞。不由回头问道:“适才领蹈的宫妓是何人?怎么朕坐未见过?”
小太监往下看了看:“回陛下,那位是车骑将军刘威硕的夫人,不在教坊之列。”
此语一出,刘禅周围的人都惊住。
刘琰已有酒意,得意地摇晃起身,对刘禅躬身一礼:“陛下见笑,此女,拙荆是也。善舞能歌,特为陛下献曲,陛下莫怪。”
“啊……”刘禅张着嘴点点头,目光中涌起一股失望的神情。
孔明微微皱着眉,轻轻地问身边的子安:“车骑将军的夫人我是识得的,怎么会如此妙龄?”
子安低下身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先生还不知道吧?他的夫人前几个月过世,现在这位,是一个月前新续的,据说,就是他府中的歌伎。”
孔明无语,眉锋却再未展开。
子安为孔明满了一杯菊花酒,又小声说:“先生,我看这个刘琰在军营里惹的事,又让他白白就着风吃了。唉,自打回了成都,真个就老不正经了。”
孔明回过头望了子安一眼,略带责备。子安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天渐渐凉下来。张皇后不支,命人扶了去小息。
刘禅饮下一杯,感叹着:“唉,奈何蜀地多美人,却不入朕之宫帷。”孔明的心沉下去。
欢乐的筵席仿佛忽然安静了许多,一些官员悄悄扭过脸来望望丞相,又连忙举起酒樽支吾。孔明的面上仍是安详的,甚至是微笑着,好像在欣赏着教坊乐师抚琴的动作。
刘琰面上炫耀的神色忽地就黯然了,对着年轻的帝王他无法发作,却面渗威严地走上几步,对着妙龄的新妇低喝道:“老夫道你技艺粗鄙,焉能入君王之目,还不退下!”
妇人埋下粉面,攒珠凤钗微微颤动,一如香风拂过玉蕊,她款动柳腰,深深行礼:“妾妇胡氏,技艺虽薄,愿以祝君永昌。”
刘禅站起身,执起金爵,他显然已有了七分酒意:“夫人说哪里话,此曲之妙,不下仙音,舞姿之殊漫,亦非凡品,但恨朕宫中教坊之众,俱无此技。”
他说着,身躯微微晃动着,竟然徐步而下。
孔明迎着他站起身,亦举起酒樽,笑对刘琰说:“我等共为陛下祈福,请饮此杯。”
“先生……”子安抢上来:“不能再饮了吧,会胃痛的。”
“哎——”刘禅果然转身到孔明面前,伸手拦住子安:“相父一向怕饮酒误事,今日重阳,尽欢于此,让相父宽饮,朕亲为相父上寿!干!”他向着众人举起了金爵,众人纷纷起立,孔明将酒微微举举,以示诚敬,又向子安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随之一饮而尽。
刘禅哈哈地笑着,“相父喝了,相父喝了,再来!”
申屠忙过来扶住他:“陛下,丞相不能再饮了。”
孔明却仍微笑着:“申公公,我看今日一定要陛下尽兴才是,只是么……”他说着,笑着回望阶下,“只是夜露深重,夫人们怕是倦了,不如让娘娘率官眷们先回,我等方好尽兴嘛。”
“对!朕今天,要一醉方休!”
侍从们扶着刘禅驾往别院,重摆小宴。张皇后奉旨引众命妇回城。黄夫人拉住子安:“子安,千万不能让先生再喝了,听到没有,他要是有个好歹,仔细着一顿好打。”
子安连连点头:“我知道,夫人放心吧。”
小宴风光虽不似前番盛大,倒是别有情趣,刘禅今天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众位爱卿,朕今日驾幸青城,一览天府之秀色,真如,真如天宫之神人也!来!干了!”
孔明用羽扇遮住杯,却泼在地上。
刘禅放下一盏,抹抹嘴,“相父!你曾亲至东吴,说建业虎踞龙蹯,帝王之宅,今观此景,可比之乎?”
孔明笑着:“各有千秋,彼处灵秀,蜀地妩媚,尽是好地方。”
“好地方!!”刘禅又执起杯来:“为好地方,干了!”
申屠过来劝道:“陛下,丞相不能再喝了,陛下的量也足了,这菊花酒虽然不是烈酒,陛下却也喝的不少了。”
“去你的,来相父,喝了这杯!”
申屠抓住刘禅的袖子,拧着眉头:“陛下你忘了?丞相的病,御医可是专嘱过,不让他饮酒的。若要闹出毛病,可如何是好啊?”
刘禅愣愣地盯着申屠,“相父的病?相父……什么……病?”
子安的鼻角早就渗出了汗珠,他不顾礼仪地迈上一步:“陛下,别折腾我家先生了。”
“子安。”孔明瞪了他一眼。
刘禅被这一句却似乎点醒了,他把目光凝注在诸葛亮身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忽然双手抓住了孔明的肩:“相父!”说着竟用力拍拍,“相父,朕怎么就忘了!相父的胃疾!”
孔明扶住刘禅:“陛下,臣少饮些无碍的。”
而刘禅却像个无赖似的抓着孔明不放手,声音里泛起了哭音:“相父!相父!相父!”
连叫了三声,长长的鼻泣就挂了下来。
申屠忙挥手:“快,陛下醉了,快扶陛下到后头醒醒酒。”
众人也全都起身送驾。刘禅却又哭了出来:“相父,你……你……这病,是……是叫朕……累的……啊,你,你放心,相父……就在这安乐窝里,让朕……朕……好好,好好的侍奉,侍奉……别……别……别再去伐魏……那个长安,朕不……稀罕……”
真的吗?孔明的眼睛里霎时蒙上了水气,原来,自己费尽心力想要得到来献给皇帝的东西,他,不稀罕。
刘禅被宦官扶远了,仍在口中含混着:“不稀……不稀罕……”
众臣纷纷告退,五光十色的宴堂顿时一片萧然。金铜人烛台上的残蜡吱吱响,被风一吹,摇出怪异的光。
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
子安不作声,他能做的,只能是为他的先生披上了厚厚的披风。
孔明慢慢地踱到了院中,青城山下的御林军们开始的巡戒,一丛丛的篝火扑朔迷离地闪耀着。点缀着在夜色里青色的山峦。
不稀罕,不稀罕。
孔明望着幽深的天宇,秋幕是那样的高,无数的星辰密密地挤匝着。
子安垂着头,默默地扶着孔明的手臂。
“嘭,”下雨了?子安抬起头,星光夺目。
孔明无表情的面上,滑下了两行清泪。子安鼻子一酸:“先生……”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子安,你说,先帝的在天之灵,稀不稀罕亮这样去做?”
“先生……我……我不知道……”子安咬着牙。
“不,我知道。”孔明回过头,他的眼睛比天上的任何一颗星都明亮,那是因为,泪水辉映的缘因。
“先帝在定军山上,也是这样的宴饮,先帝也喝得大醉,他亲口对我说‘孔明,等着吧,我们离那儿不远了!汉中取下来了,等我把长安拿下来你看!’”
孔明抬着手,指着远处,渐渐的,那手却抖起来。
子安哭出声来了。
孔明却像是被他的哭声惊醒。轻轻地转过身,慈祥地望着他:“别哭,子安。”可是子安分明看到,珍珠似的东西从先生的脸上滚下来。
“来,过来,”孔明拉着子安的手,“先生多久没有教你观星了。看,今晚的星辰是多么明亮。”
子安挂着泪水抬起头,“先生,今天你教我找哪一颗。”
孔明仰着头,喉头哽了哽:“紫微。”
过了重阳,天气本该渐渐地凉了。可是今年的成都却格外的温暖。凉爽的秋风夹杂着湿润的空气扑到面上,和着最后一阵残菊的余香,总让人徘徊着,流连着这晚秋的感觉。
婉云侧身跪坐在相府花园中的小亭中,手中掂着一支羊毫出神,在她面前的小案上,铺陈着一张素绢,旁边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铜碟,里面花花绿绿地用清水研着各色的颜料。
“婉夫人,想好画什么没有?”侍女素萦看着婉云半晌,见她仍没有动笔的意思,嘟着嘴催着。
婉云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落下笔去,只一笔,素萦便叫道:“又画丞相啦?”
婉云没有抬头,眼睛专注地凝视着素帛。渐渐地,画中的人轮廓依稀。
“不像,不像,胖了……也太媚气……”素萦忙不迭地否定。
婉云扔了笔,呼了口气。
“我总不如夫人画得传神。真也怪了,自从和夫人学画,旁的东西,却也学得一二,只要是画先生,便无论如何也画不像了。”婉云从素萦手中接过浸过水的卷帕拭着手。
“等下丞相下了朝,婉夫人好好端详一下丞相。明天再画。”
婉云用手抹着皱起来的素绢,“唉,哪里还用端详,这个人的模样,硬是在我心里生了根,我明明知道他的眼睛、他的肩膀、他的微微皱眉的样子,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
“婉夫人,画不出就不要画啦,什么时候有功夫,让丞相画一张婉夫人。”素萦活泼泼的大眼睛里泛着光亮。
微风吹来,婉云掠了掠被风吹动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唉,他的笔,哪里就能落到这素绢上,还不是落在那些军册公文上去。”
素萦也轻轻叹了一声:“是了,丞相太忙了,可惜了,丞相那样一笔好画。当年画的先帝,竟把画工画的都比下去,被陛下迎往太庙了呢。”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侍女跑来,欢声道:“婉夫人,夫人有请,丞相回来了。在内书房呢,婉夫人快去吧。”
婉云的眼睛亮起来,整整衣服,拉着素萦的手,快步走下小亭。
孔明今日显得很高兴,眉舒展着,白羽也摇动得很有生气。夫人细致地用银匙调着一杯蜜水,眼角含着笑意:“今天这么高兴,一定是有什么喜事了?”
孔明接过蜜水,品了一口,点点头:“夫人猜猜。”
“我猜?”夫人撇了撇嘴,“怎么?拿我当诸葛孔明么?”
孔明笑道:“虽不是诸葛孔明,亦是诸葛之妻,料区区小事,不在话下。”
夫人掸掸衣袖,围着孔明看了一阵。又背着手歪着头细瞧着。孔明的羽扇在胸一划,低头看看自己:“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夫人笑着说:“看丞相大人面带春风,目藏喜色,嗯,我猜,一定是临邛的火井……”
未等夫人说完,孔明便将身向后仰了仰,哈哈笑道:“佩服,还有呢?”
“蒲元的匕首,冶练出来了。”
孔明不复言语,用羽扇啪啪地拍着桌案。“复有未?”
“又一批蜀锦往江东起运了……,南中岁贡来了,双流校军场又排出八阵,连弩机十支连中,蜀中大熟,军甲已备……”
夫人连珠似的说着,孔明笑着站起身,揽住她的肩:“你看你看,诸葛的夫人,岂是常人可比。”
而待孔明扳过她的身子,却发现,夫人的眼睛里竟闪着泪光。
“怎么了?”孔明轻轻地抚住她。
“你,又要走了吧……”
孔明觉得,抚在掌中的肩微微抖着,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满含着期待地望着他。
他不回避夫人的目光,迎着她,虽然,心被她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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