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爵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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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该是一个有涵养的管事了,今天却被一只猴子给惹急了,可见这只猴子是多么惹人嫌。对于它喜欢掀女性的裙裳这一习惯,毫无疑问肯定是“第二”教出来的。听着秋叶“要狠狠地教训它。”“不拿掉这个坏毛病就别想吃饭。”之类的话,刘文一笑走了:“青山能改秉性难移,它怎么可能改得掉。要不是母亲拦着,我早把它做成一顿鲜美的猴脑了,不是有句话叫吃啥补啥吗?我的头总是间歇性地疼痛,确实是要好好地补补了。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走着走着就看到石凳坐着的小环和石桌上放着的鸟笼。那只金刚鹦鹉正上串下跳地叫道:“笨蛋、白痴、傻货、炸尸了,嘻嘻!”刘文偷笑着躲在一棵树后面,只见小环把鸟笼子打开把金刚鹦鹉捧在手心里面,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然后把它贴在了脸颊上,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着。鹦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鸟语了,动也不动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小环走到院墙旁边,把手中的金刚鹦鹉用力一扔,金刚鹦鹉立刻振翅而飞,飞上了高空后的金刚鹦鹉似乎迷糊了一下,在天空绕了一圈才向远方飞去。小环仰着头,盯着已经由黑点到渐渐消失的地方,久久地才回头。一瞬间,刘文看到了她满是泪水的脸,心中有些感动。一般能够对动物比较有爱心的人都是比叫善良的,不禁为自己晚上的行为产生了内疚的感觉。看来有时间得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嘹哥卖,只要自己再训练一下,一只能够说人话的鸟就又诞生了,说来也是有原因的,其实鹦鹉并不是最擅长讲人话的鸟,最能讲人话的应该是燎哥,这种鸟乍一看黑不溜丢、其貌不扬,但是它却是最能模仿人类语言的鸟儿。刘文其实也是有一套训练这种鸟儿的绝技。想当年小雪的母亲因为刘文和小雪很忙没有人陪伴很寂寞,刘文就特意为她老人家训练了一只燎哥来解闷。刘文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训鸟人了。一家酒楼的老板特地让自己帮他训练出几只能说吉利话的鸟,而刘文也因此获利数万,大大地缓解了因为小雪母亲治病带来的巨大经济压力。
这个时代的宠物有三类,一就是鸟类,比如一些极少会说人话的鹦鹉和捕猎用的鹞鹰;第二类就是猴子。就是因为贵族对猴子的喜爱和小孩子爱看的猴儿杂耍,这也养活了一大批的捉猴人和耍猴人;第三类就是犬,这个时代的狗其实品种已经很丰富了。据说各种家犬都是出自古代的五种犬类,而这自五种犬类中有几中在中国有后裔。比如“中国黑鼻狗”就是由原种丝毛犬衍生而来的,而原种丝毛犬在萨莫耶特人和东胡、印度等地方都有,它是作为宠物来养的。还有很多类似的,比如藏獒和不知道来历出处的波斯犬也就是斑点狗,它们是用来捕猎的好手。所以老头老太太就养观赏鸟和小型犬,至于长安的纨绔子弟们养的都是大半个人高的猎犬,肩膀上停着只鹞子,手里面牵着一只猴子,然后骑着马从官道上呼啸而过。
刘文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不禁有些失笑,想当年自己做的总结报告太多了,导致自己到了现在还不时地“总结”一翻,不过燎哥的确是要训练的,要是母亲听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等话的时候一定很高兴吧。并且这也是一个赚钱和送礼的好方法。不过这倒不是眼前最紧迫的事情。紧迫的是棉花不久就能运抵长安,而自己还没有想到脱棉籽的方法。其实也不是自己没有办法,二十世纪棉花脱籽用的是工业化的手段,用两根橡胶轴,一根顺时针一根逆时针旋转脱出了棉籽,具体就象是脱稻壳的方法一样,但是问题来了,现在找不到橡胶,没有它,一切设想都是空的,犹如空中阁楼,镜花水月一般。唯一的办法就是手工脱籽,这也只能应付眼前的事情,以这么高的工本费做出来的面料简直可以和丝绸相比较了,这样的话也不符合自己的初衷了,衣被天下不就成了笑料了,这太影响自己在绣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不过,不经过挤压脱籽得来的种子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做种子到是比较合适。但是更大的问题又来了,由于关内是帝都,人口必然稠密,导致了田地紧张。比如每户连带桑麻田在内应该分得百亩地,但实际上就分不全。能有六十亩的话就可以偷着乐了。刘家的镇安县男爵位应该得到的土地是五顷,而实际分到手的只有不到二顷。什么你有意见?那好,岭南那边可以分给你一百顷,你愿意去的话就分给你,除非你傻了,要不然就不会不在天子脚下生活而去流放犯人的穷山恶水之地了。再说刘家因为族姓等级原本就不应该保留这么多的田地,官府之所以不追究,是因为当初刘家在大唐修整官道的积极地配合官府受到嘉奖所致。“大家随便挖,咱家的土地多,随便取土,没有关系,我身为大唐的男爵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什么?补贴?要什么补贴,这是应该的,我仅仅是为大唐奉献了些许绵薄之力罢了,难道老夫的拳拳报国之心还需要金银丝绢来回报吗?如此福及万民的事情,老夫还能要回报”老头有见地的及早地做了预防,高祖李渊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在人人把地当命根的时候,孟尝君出现了,于是就成了嘉奖、褒扬的典型了,并且严令取土面积要小,尽量地把坑挖深点,就是渗出再多的地下水也要勺掉以后再继续挖土,能少用就少用地。这件事情使刘家有了收获,至少有三个:一,就是在以后姓氏阶级分段的时候,土地并没有因为姓氏相对较低而被官府收回;二就是刘家多了两个池塘;三就是刘文因为这个挖得够深的坑差点淹死。不过撇开意外,从前面两点可以看出姜还是老的辣呀。
由于土地紧张,人口众多,在关内立都的数个朝代,当逐粮天子的皇帝也不在少数,怎么可能有让你大规模种植棉花,粮食还要从关外调呢。好在棉花抗旱能力强,在什么高坡、旱地都能生长,只要你在它出芽的时候多浇水就行了,以后它一点也不用你操心。也就因为这样怕才有可能在关中收获一点吧。把它种在关外的话,工本费必定又要增加了,运输在这个时代可是一大笔费用啊。头痛啊,我应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想做一点事情就这么难呢。
不想了先去工地上转转再说吧,看到那夯实的地基和红红的砖瓦,自己才能有好心情吧。刘文无奈地向门外走去。
第五十一章 糟糠之妻
刘文刚刚想去工地,却迎头撞上了丫鬟小环。一如既往,刘文绕道而行,低着头暗暗笑着小环那红肿得象个核桃般的眼睛。走着走着却感觉后面有个人在跟着自己。刘文回头一看,却是那小环跟着自己出来了。忽然间,刘文感觉小环不应该是丫鬟,更象是某个世家大户的千金小姐。身上的锦缎衣服上绣着几朵牡丹,头上没有这个时代高高的挽起来的南瓜头型,只是用发带束了起来。这点很是符合刘文的审美观点。不过看到她的鞋子,刘文就没有话说了,不是她穿的鞋子破旧,而是她的鞋子头是方的。这个时代女人都穿圆头的鞋子,因为圆头寓意顺从。方头应该是男人穿的。她这么穿似乎有蔑视传统道德的嫌疑。
“爵爷,奴婢有事情找您!”小环平静地说道。
刘文有些头痛了,看她的表情,似乎知道了自己吓坏金刚鹦鹉的事情,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你应该知道我很忙的。”
看着摆谱的刘文,小环忽然一脸的笑容,崇拜地说道:“我听小姐说少爷很会讲故事,是吗?”
刘文听到自己的对头如此地夸奖自己,有些得意,笑道:“些许雕虫小技罢了!”
“哦,少爷真是谦虚啊。”小环眼波一闪,继续说道:“那少爷能给我讲了故事吗?”
刘文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没有问题,你想要听什么样的故事?”只要不提金刚鹦鹉的事情,那么一切都好办。
“少爷能给我讲讲‘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故事吗?”小环一脸诡计得逞的表情看着惊慌失措、面目通红的刘文。
“这个……,这个……”刘文结巴着说道:“我不太记得了,要不……要不我讲点别的,你看我们讲三国怎么样?话说曹操逼走华容道……
”
小环打断道:“那三国是你们男人爱听的故事,我们女子没有兴趣关心他,既然少爷您不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故事,那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刘文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垂着头,一声不吭,用脚踢着泥巴块。
小环盯着刘文说道:“曾经在西汉哀平之世任侍中的宋弘,宁死不从王莽新朝的任命。后来刘秀即位征为太中大夫,随后出任大司空封为栒邑侯。留秀的姐姐湖阳公主死了丈夫,弟弟想给她在招一个驸马,于是就假装和她评论朝臣,以了解她选择夫婿的意向,湖阳公主说宋弘‘威容德器,群臣莫及’,表示她看中了宋弘,似乎还颇有尊敬的意思。刘秀就招来宋弘议事,让湖阳公主坐在屏风后面听他们谈话。刘秀讲:‘人尊贵了就不再结交旧日的朋友,富有了就抛弃家贫时的妻子而另外娶新妇,这是人之常情吧?’宋弘回答说道:‘臣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表示自己是不会易妻的人。”小环说完后看到低头的刘文一言不发,接着说道:“怎么了少爷,您的耳根怎么红了!”
刘文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脸的苦涩,本来还想找点借口,可是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自己被小环这么一说,就好象成了唐朝的陈世美一样。
旗开得胜的小环本来还想通过明词暗讽的调调接着说话,看到刘文苦涩的表情,顿住了,忽然有点同情起刘文来,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也知道窦蛾对待刘文的种种恶劣态度。刘文一脸的打落了牙齿咱们往肚里面咽的表情让小环也有些尴尬,沉默着。就在这个时候家丁刘甲远远地喊了刘文,说母亲找他。
刘文赶忙撤退,边走边想得赶快把小环嫁出去,唐律规定的女子十五岁及笄后必须嫁人是多么的正确和英明啊。这小环也已经过了十五了吧,得和娘说找户人家把她嫁出去,要不自己有罪受了。匆匆赶回去的刘文走进堂屋,就看到了母亲和陵阳公窦师伦坐在那里交流着什么。刘文赶忙上前行礼。刘母上前拉着刘文,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怎么能把人家几位名医领到牲口棚里面去呢,你以为人家是太仆寺的兽医博士啊。瞎胡闹!”
刘文有些尴尬,本来以为又要受罚,却被母亲轻描淡写地说过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偷偷看了看陵阳公窦师伦,却发现他老人家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呢,听到刘母似乎说完了,才轻轻咳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文儿啊,有些事情你得改改了,现在不比从前了,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商贾,知道吗,得改!”
刘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陵阳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表现出欣然受教的样子这准没错:“您请讲!”
陵阳公说道:“你的狗叫什么名字?就那只土黄的。”
刘文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旺财啊!”
陵阳公问道:“什么财?”
刘文说道:“财富的财啊!”
陵阳公说道:“你是士族之家,名门之后。不是下九流的商贾。这个名字得改掉。”
刘文苦笑了下,说道:“行,我改,我改掉。”
“还有,看看,这么多的高脚椅子,都给我烧掉,要知道你是名门之后,士族之家,不是下九流。”陵阳公挥袖说道。
刘文苦笑了,这椅子它招谁若谁了,看来长安最激进的卫道士们都聚集到了自己的家里,要不然一向对自己宽容的陵阳公不会对自己说这些的,要是他想说早说了。
陵阳公一脸慈祥地看着刘文说道:“放心,关于种痘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而且我也和马大人过书信了,他也表示支持你。”
刘文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认识哪个马大人过。
看着疑惑的刘文,陵阳公极力控制自己那怪怪的面部表情,说道:“就是中书令马周马大人啊,要是没有他亲自找你确认了你能够胜任开国镇安县男的爵位,向皇上和太子进谏,然后,太子才下了文书。要不然大唐怎么可能让尸位素餐之辈窃据开国镇安县男的爵号。前些年,一次就摘掉了几十位李姓王爷的封号,或降或贬,有的干脆就被一撸到底,成为庶人。你算幸运了。”
看着抚摸着胡须的陵阳公,刘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工友”就是中书令马周,怪不得他见闻如此地广博,看来自己败得不冤枉:“原来是被人称为‘布衣宰相’的马周马大人吗,怪不得。不过他怎么会回长安来了,不是和李世勋一起担任辽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