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萌萌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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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鸢鸢怔然看着弑千流,手竟有些发抖。那魔性盛放、王气尽显的弑千流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竟让她感到恐惧。这般杀意十足的弑千流,不喜战斗心怀慈爱的师父真的能够应对吗?
“鸢儿。”月吟寒柔声叫了白鸢鸢一声,白鸢鸢抬头,看见月吟寒柔和温暖的笑容,忽然觉得安心不少。
“你离远一点。”月吟寒道。
白鸢鸢紧紧捏着双手,犹豫了片刻道:“师父小心!”
“放心。” 月吟寒最后抚了抚白鸢鸢的脸颊,而后凛了神色,指间仙气大放,凝成一柄长剑,剑泛寒光,似是与那把冰刀呼应一般,一刀一剑的寒气都变得十分强烈,靠近剑身的白鸢鸢都感到冷得发抖。
白鸢鸢急忙飞走,飞到几十丈开外的一棵高树上蹲下,凝神看着那一仙一魔。
师父的那把剑,乃用昆仑山上忽然出现的陨石炼铁制成,上古之神将其制成一刀一剑,号寒魄刀、冰魂剑,冰魂剑后为月吟寒所有,弑千流的那把刀与冰魂剑有如此强烈的共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寒魄刀么?
忽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光一般撞到一起,刀剑相击发出的铮铮声连远处的白鸢鸢都听得一清二楚,仙魔相缠,空间震荡,灵力在空气中波动,吹得白鸢鸢的发都凌乱不已。
寒魄刀、冰魄剑,二兵发出共鸣,寒气大胜,方圆数里竟冷如寒冬,叶上都起了寒霜,若此刻有雨,必会变成可怕的冰雹。
白鸢鸢微使法术给自己御寒,布叽冷得瑟瑟发抖,钻进了她的怀中。她一刻都不肯离眼,那二人速度如此之快,她生怕一眨眼就会有人受伤。
二人丝毫不让步,弑千流步步紧逼,月吟寒在防守之余又总能找准时机反攻,二人许久都未分出优势与否。此景若让其他人看来,必会感叹生来难得会见到如此精彩的比斗,而白鸢鸢根本不在乎打斗是不是精彩,她在乎的是打斗之人的身体。
洛疏狂当年那样重的伤一直种在她心中,从来未见过谁受伤的她早就在心中形成了一道阴影。她……是万万见不得师父流血受伤的!
又是数招过后,白鸢鸢看见月吟寒和弑千流的衣裳都已经被气流割出了破口,弑千流的情况她不知,可月吟寒的白衣之上已经能看出有献血晕染开来,霎时便觉得脑中发热,鲜红的颜色触着她的心,她死死盯着那处鲜红,身体有些发抖。
她似乎看到了五尾鸟鲜红恐怖的眼睛。
“不要……”
五尾鸟的红瞳在她的脑海里忽闪忽现,她有些痛苦地按住头,想去抑制体内有些翻滚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受伤流血产生恐惧了呢?是洛疏狂受伤那一天,还是……她第一次在梦中看到九尾鸟红瞳的那一天?
还是,仅仅因为受伤的人是她最在乎的师父呢?
布叽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担忧地在她怀中叫着,她红着眼眶怔怔看着远处,微张的嘴唇有些泛白,正喃喃念着什么。
黑白两人忽然手执刀剑直直朝对方刺去,刀剑剑上都带着强烈的灵力,这一撞,恐怕二人都要受到不轻的伤。
“不要——!”白鸢鸢忽然嘶叫一声,双瞳变得血红,在那刀剑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光波将二人弹开,竟像是爆炸了一般。
白鸢鸢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看着那爆炸之后的烟尘,恐惧感布满全身。
那爆炸不是她故意放出的,她差一点就伤了那两人,差一点……差一点……
月吟寒和弑千流幸好反应敏捷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气流的变幻,及时收手后退布下结界,才没有被爆炸波及。
他二人皆向白鸢鸢看去,见白鸢鸢快从树上摔了下来,月吟寒大惊,急忙飞过去接住白鸢鸢。
白鸢鸢睁眼时已泪流满面,红瞳妖异非常,她已经十分努力地在克制魔性,又因她几日前才爆发过一次,此次才没有那般严重。
“我……不是……故意的……”白鸢鸢带着哭腔说道,被泪水覆盖的红瞳中既是委屈又是渴求。
月吟寒向她体内输送仙气压制住魔性,道:“为师知道,鸢儿是好孩子。”见白鸢鸢瞳中的红色逐渐转黑,月吟寒才松了口气。
白鸢鸢忽然大声哭了起来,月吟寒将她抱到怀中,摸着脑袋安慰道:“别怕,鸢儿,没事的。”
“师父……我……我刚才好担心……”白鸢鸢抽噎道。
“为师没有事,是鸢儿救了为师才是,别害怕。”月吟寒安慰着在他怀中哭泣的白鸢鸢,只觉得心疼,他是有多久没有抱过这种心情了呢?
月吟寒看向弑千流,道:“方才若我俩相刺,该是寒魄刀先刺中月某,故此战魔君胜了。”
弑千流方才一直木然看着白鸢鸢,听到月吟寒说话,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垂眼道:“阁下此为自谦之词,吾二人并未分出胜负。而吾确已感战斗之畅快,此番心愿已了。”
他又看向白鸢鸢,沉默了片刻,而白鸢鸢一直都埋在月吟寒怀里,根本就不知道背后魔君正木然地看着她。
“小白暂时无事,擅自将其在魔界留了两日,吾在此致歉。”弑千流道。
月吟寒微微抿唇,道:“无碍,月某知晓魔君为人,想必鸢儿在魔界两天过得该挺快活罢。”小白,这称呼配上魔君的形象还真是意外的有趣。
“鸢儿应该跟你提过韶光琴的事,不知魔君肯不肯借?”
“吾已应允,具体之事,阁下问小白就好,吾已畅然,这便回魔界去。”说罢,弑千流脚下出现法阵,暗蓝色光芒绕过,他便消失不见。
月吟寒轻抚着白鸢鸢的头,轻声道:“鸢儿莫哭了,哭得为师心疼了。”
白鸢鸢拭着眼泪,抽噎道:“徒儿没事……只是……生怕伤着师父……有些……心有余悸……”
月吟寒俯下身子,轻轻帮白鸢鸢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白鸢鸢愣愣地看着月吟寒,竟然奇迹一般地止住了眼泪。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月吟寒,对方那如冰雪一般干净俊美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带着浅淡的笑容,用修长的手指细细为她拭去泪水。
这种感觉,温暖柔软得如做梦一般,心都要被化开,竟也让人感到想流泪。
白鸢鸢的抽噎声也渐渐隐了下去,她便这般不挪眼地看了月吟寒好久,终于憋出一句:“师父,你出卖色相。”
月吟寒的嘴角抽了抽,道:“跟谁学的话……”虽是感到有点惊讶,月吟寒却笑得更浓了,确认白鸢鸢脸上没有眼泪再流下来后,他宠溺道:“要卖也只卖给小鸢儿可好?”
师父的笑容仿佛与身后树林间透出的阳光融到了一起,她仿佛第一次看到师父笑得这般明朗,仿佛以前她所看到的孤寂无奈都被抛开了去。
这话语是对她一个人说的,内容也是只对她一个人的,白鸢鸢忽然觉得内心十分悸动,甚至觉得……不管她是不是师父唯一的女徒儿,不管师父以前是不是爱过白花花,只要师父现在这句话,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爱……?
白鸢鸢怔怔看着月吟寒,心中想道:这种感觉算不算爱?如果算爱,那爱并没让人痛苦,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殉情寻死?
月吟寒见白鸢鸢变得这般呆愣,戳了戳她的眉头,道:“鸢儿想何事如此入神?”
白鸢鸢回过神来,却又忽然不敢直视月吟寒的笑容,她不自然地将脸垂下,支吾道:“没……没什么……”
月吟寒淡然一笑,道:“走罢。”
月吟寒一转身,白鸢鸢慌忙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了月吟寒的指尖。月吟寒转头微愣地看着白鸢鸢,白鸢鸢也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伸出去的手,瞬间羞赧地脸都红了,她急忙想缩回手,月吟寒却反手牵住了她的手,对她温和一笑,便牵着她走了。
白鸢鸢一直盯着月吟寒的手,心中确如云月初开,那丝甜美将方才的恐惧、不安全部化开,此刻只剩下依赖于甜蜜。
师父的手应是握了冰魂剑的缘故,此刻还存着寒气,可就是这丝凉度从她的指尖渗入她的心里,才让她倍感清凉悸动。
若是能一直这般被师父牵着走就好了……
白鸢鸢心思百转,却不知月吟寒心思几何。师父的内心,一直都很难猜透,她这般心乱,也不知向来平静的师父心里有没有一丝丝被打乱?
“寻找神器路程还远,天一教也不知在何处,你我先找个地方歇脚。”月吟寒道。
白鸢鸢“嗯”了一声,又觉得有点不对,思索了片刻后道:“师父怎么知道天一教的事?”
月吟寒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道:“为师出山时为鸢儿算了一卦,故知有此一难。”
“原来是这样!”白鸢鸢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月吟寒内心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为了不让白鸢鸢知道自己一路跟踪她居然说了谎。
想那天一教行事素来隐蔽,就连被逼问总教地点的教众都会咒发死去,此番用枫做人质引鸢儿上钩,定然不会让他人随鸢儿一同去。若他能借此机会去铲了魔教,不仅为六界除害,还能为鸢儿记下一笔功,免得天界那些家伙总忌惮着鸢儿的魔力而想关她禁闭。
他出山之后,的确就有天界之人私下来找他谈过此事,但他势要救了鸢儿,怎能将自己的徒儿交给天界宰割?
两百年前,天界已经残害了他的女徒弟,如今他绝不会让更惨的悲剧上演。
鸢儿到底是何种体质,他算不透,但魔教显然看中了鸢儿这六界特有的体质,这才三番五次地纠缠鸢儿不放。此次鸢儿若能深入魔教,虽然十分危险,但只要他在鸢儿身上施法便可保她周全,届时他再及时打入魔教,救得鸢儿和枫与魔教打上一战。
仙界定然也已经盯准了这个机会,到时也会出兵,如此一来便胜券在握了。
“鸢儿,这一路上你所遇何事,都与为师说说罢。”
“嗯!……”
白鸢鸢将她从遇到枫开始,一直到离开魔界的事情都与月吟寒讲述了一遍。
“前夜我喝醉了酒,都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不过……嘿嘿,我应该已经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吧?”白鸢鸢乐呵地跟月吟寒讲着,月吟寒的脸却瞬间黑了。
“弑千流对你做了何事?”月吟寒忽然停步问道,语气中带着质问,牵着白鸢鸢的手也紧了一分。
白鸢鸢忽得怔住,只觉得现在月吟寒的脸色有些吓人,她从来没见到师父有这般神色,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月吟寒生气了。
“我……我不记得了!师父……师父你干嘛生气?是不想鸢儿变成真正的女人么?还是师父生鸢儿喝酒的气?”
“你次日有没有感到身体不适?”
“有啊……”
月吟寒的脸色变得更黑了,显然是在强忍着怒意。
“就觉得脑袋有些晕……别的就没了……”
安静了片刻,月吟寒终于舒了口气,脸色正常了回来,手也放轻了力度。“还好未出什么事。”他就奇怪以弑千流的为人,怎么会在人醉酒之时做那等事情。
见白鸢鸢一副像是被吓坏了的小鹿的模样,月吟寒抚上了白鸢鸢的脸颊,柔声道:“为师怕鸢儿受了什么伤害,过于激动吓到鸢儿了。手疼么?”
白鸢鸢腼腆地笑笑,道:“不疼。”又问道:“喝醉酒,会有什么伤害吗?”
月吟寒抿了抿唇,觉得这问题不怎么好作答。“醉酒伤身,而且……在别的男人面前最好保持清醒,免得被伤害,失了贞节。”
作者有话要说:
☆、深入魔教
白鸢鸢愣了愣,笑道:“师父你多虑啦,弑千流又不是会偷袭的人!”白鸢鸢不知道贞节怎么才算丢掉,还以为月吟寒的意思是怕她喝醉之后有敌人趁危出击。
月吟寒也不再多讲,他只需让白鸢鸢知晓不可大意便好。“之后又发生何事,继续讲罢。”
白鸢鸢又将弑千流给她黑魔石、准备趁她去天一教的时机歼灭魔教的计划告诉了月吟寒,月吟寒心想这倒与他不谋而合,这样一来令魔教再厉害也无处可躲了。
“可是弑千流就是有些别扭,来见师父还不准我跟去,还好我机灵,在最后一刻扑上去抱住他才跟他一起传送到了人间,就是过程感觉不太好,有些眩晕……哎师父你又捏人家手干嘛!”
“……”月吟寒刚才好转的脸色瞬间又变阴沉了。“不许乱抱别的男人!”
“为啥?我以前老抱盘竹哥也没人说我……”
“男女授受不亲,女孩须有矜持,不可这般莽撞。”
“啊?那我连师父都抱不得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自是你亲近之人,故不用守此规矩。”
“诶?原来师父一直把鸢鸢当女儿养啊?”
“……”月吟寒无言,不再与她争辩。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何时竟变成这般心性了。他虽洒脱,不会去硬守所谓世间、天界的师徒规矩,但他对这白鸢鸢,着实有几般无奈。白鸢鸢让他喜欢得紧,可也让他担忧得紧,若天界真对白鸢鸢出手,他一人实在无力抵抗的话,他师徒二人定会受比二百年前更重的创伤……
他倒无谓,但白鸢鸢心性率直、善良无邪,他实在不忍看她受天界迫害。
天界已经有了行动,不知今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路飞行赶路,眼看着已到了半晚,见前方有一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