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揽红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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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乐毫不反抗的靠向身侧的坚硬臂膀,有气无力的轻摇头,低喃出声:“没有,我只是――好饿!~”
“如霜去备辆马车,尽快!”秦天影将她的重量全移到自己身到,一边交代道。
“我马上就去!”如霜急急忙忙的走开去寻找,一边怪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要赶辆马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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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狂奔,在一处宅院的门前停下。
秦天影先行跳下马车,将帘子拉开,示意如霜将像快睡着了祈乐扶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走入宅内,如霜紧跟其后。
“如霜,交代下人,准备热水、熬制浓汤,做一些她平时爱吃的菜。”如霜推开祈乐的寝室门,将床铺铺开,秦天影才将人放下,随即就又吩咐道。
“我已经交代了。”如霜手里正湿着擦脸用的软巾,纳闷的回道,刚刚她跟在他身后,就对一旁的下人交代了,他应该听的到啊。
“是吗?那你去看看弄好了没?”秦天影手正轻触祈乐的脸颊,闻言一顿,接过如霜手中的软巾,又交代道。
如霜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福了福身体,退了下去。
室内无声。
只有祈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秦天影用软巾轻拭着她的脸庞,将脏乱的东西都擦去,回复她原本的白净红润,红润?他丢掉软巾,手掌轻压向她的额头,随即又将自己的额头压向她的——
祈乐挣扎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就是秦天影超级放大的脸庞近在眼前,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挪了下头,拉开点距离,看她有些憔悴的模样映在他深如海的眸中。
“你病了!”秦天影的口气微恼,并没有移开身体。
“我好像发烧了!”祈乐宣布事实,她也不想的。
“你——”他猛的直起身子,深深的吸口气,厉声叫道,“如霜,如霜进来!”
“公子?!”话音刚落,如霜已推开房门,她一直在门外守着呢。
“去找妙医堂医术最高的大夫过来,就说我秦天影有请。”恼怒的目光对上如霜不解的表情,无法压抑情绪的大喝道,“还不快去,想让你家小姐病情加重吗?”
床铺上的祈乐无力的微笑,算是对如霜的抱歉。
如霜一阵风的奔出去。
室内又回复了安静,只有秦天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祈乐用力的吸了几口锦被传过来的熟悉的气息,酸软的身体体验着塌上的松软舒服,低声感叹出声:“还是家里的床舒服,我真是想念它呢?”
旁边身体依然绷直的秦天影闻言又是一振,脸色抽搐了下,却没有开口。
祈乐积攒了点力气,微微的直起身体,想爬起来,却又无力的趴回床铺,她放弃努力,干脆就趴在床铺间,看着秦天影:“你在生气吗?”
他深吸了口气,走近床铺,让祈乐重新躺好,又将扔在一旁的软巾拿起去湿水,拧干,才又转回床铺,重新给她擦拭。
祈乐感觉到脸微微发烫,不是发烧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行为,他的目光,好像在擦拭无比珍贵的精品似的,尽管现在发烧让她的脑子有些发晕,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热度灼人。“咳咳——”她不自然的咳出声,他擦拭的动作立刻中断了,站了起来,她微微松了口气。
“来,喝水!”原来他又去倒水了,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扶起她的身体,杯子靠近她的嘴边。
祈乐已经渴得快失去了的水得欲望了,连忙就着杯子喝了起来。
“还要吗?”
祈乐轻轻摇头,不想喝了,他又将她放下。
“谁惹你生气了?”祈乐虽迷糊了些,感觉也迟钝了些,但并不代表她毫无知觉,眼前的秦天影和以往可大不一样,脸色拉得老长,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似的。
“没有。”吝啬的吐出两个字,他没有多说的打算。
他是生气,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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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是受了点风寒,我给她开几副药,喝个几天就会好了。”已是满头白发的老翁,妙医堂医术最高明的华大夫一番诊治后,得出结论,一边开着药方一边又交代道:“虽然现在是春天,白日里会有些热,可昼夜温差大,晚上还是很冷的,以后要注意加衣保暖,饮食上也要正常,像这样连续几日饥一顿饿一顿的,身体当然受不了。经常这样身体可不行的,以后一定要注意啊——”
妙医堂名声虽不好,但也不是大夫的缘故,尤其华大夫,医术精湛,德高望众,才被秦家重金加重金在妙医堂坐镇,平时可是很少出诊的,给秦四公子面子,才亲自来此,还细心的交代了上面的一番话,本的是大夫的一片仁心,却不曾留意,旁边的秦四公子,随着他的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如霜察言观色,知其心思,待华大夫开完药方,就赶紧将他引出房门,免得他继续火上浇油。她也要赶快去抓药,让小姐赶快好起来,让她继续去当她那个优哉游哉的公子哥,四公子也许就不会再给他们脸色看了。
“有药丸吗?”已让下人给她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喝了些淡而无味的粥,祈乐恢复了些元气,看着如霜熬好的药汤,黑黑的,浓浓的,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她忍不住问道。
“没有!”如霜摇头。
“冲剂呢?”
“不懂,所以也没有!”如霜再次摇头。
祈乐无奈叹气,她没抱多大希望的。虽整天浸淫在中药中,可她还是很少喝这些黑浓汤药,别说她从小就很少生病,即使偶尔生病,爷爷也会弄些根本就没有多少苦味的药给自己,现在可就没有这种好命了。
“有糖果!”秦天影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纸袋,看祈乐哭丧的表情,回道。
祈乐展眉:“这还差不多!”端起汤药,闭气,一饮而入。
第二十四章 大病一场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
祈乐经历了来宋代之后的第一次病痛,史无前例的,竟然和病床缠绵了一周还没有完结,反反复复的,体温时高时低,喉咙也跟着发炎,全身也酸痛不已,胃口大失,整个人瘦了一圈。
生病让人脆弱。
正在梦中的祈乐睡的并不安稳,她正在接受玛瑙的鞭挞。
玛瑙俏丽的容颜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用力的拽过祈乐,狠狠的抱了两下,用力推开她,目光凶狠的瞪着她:“没良心的臭家伙,你竟然就这样离开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我会难过吗?飞机支离破碎,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了,我当时差点哭死了,你知道吗?”
祈乐有些不相信她竟然在自己眼前,看她如此伤心,着急的伸手想安慰她,可被玛瑙甩开了,拒绝她的亲近,依然喋喋不休:“你知道不知道我多为你抱屈,你这一辈子算甚么,都是为别人在过,哪一天是为自己过了,上天这么的不公平干吗?你是偷它了还是欠它了,它凭甚么如此残忍对你,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连抱怨都不会,干吗老受别人的欺负?”
“我没有死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趁着玛瑙擦眼泪的空档,祈乐连忙插话安慰,她如此哭闹,让她的心都酸涩起来了,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么的苦命,天可怜见,她真的没有多大的感觉的。
“说到这个更是气人。”玛瑙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跳脚起来,“你没有死,谁知道啊,你干吗都不给我说声,让我天天郁郁寡欢的浪费了那么多感情,你就是没良心,没良心。”毫不手软的用力点祈乐的额头,努力发泄怨气。
祈乐连忙捂住额头,躲开她的魔指,委屈的不得了:“我也想告诉你啊,可来这个鬼地方,没电话没邮件,写信也不知道写到哪里去,我怎么告诉你啊!你不知道,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连生存都有问题,都没有安慰我,还抱怨的这么厉害!”
玛瑙闹了半天,气喘的不得了,看戳不到祈乐,才收手坐下:“安慰你个屁,你那么高的医术,在这种落后的地方如果混不下去,那你还活着干吗?直接跳楼好了,免得浪费粮食。”
“谁得罪你了,这么毒的口气,你在撒气啊?”祈乐可以确定眼前的就是玛瑙,很久没有听过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风格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怀念。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这个笨蛋吗?是你走了狗屎运,遇见个大帅哥帮助你,才让你衣食无忧,还能将药膳居开的红红火火的,而你呢,浑浑噩噩的过了那么久,我没有跳出来扁你是因为离的远,我无能为力,幸好白痴的你还能想通,要不然我会被你气死的。”玛瑙的火气积攒的太久,一时半会怕是发泄不完了。
“玛瑙,我在生病耶,你怎么可以总是骂我?”祈乐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模样,“我好想你啊,玛瑙,我谁都没有招惹,可他们都欺负我——”
“你敢哭,敢哭给我试试看!”恶狠狠的话伴随的却是将祈乐轻拥入怀的动作,玛瑙一脸无法掩饰的疼惜,“在哪里不是一样啊,乐乐,你是不是忘记在祈氏受的委屈了。”
“我没想去记得!”祈乐偎依在她暖暖的怀里,满是安心。
“乐乐,你来这儿了,算是一个新的人生了!”将祈乐的头抬起,看着她的眼睛,玛瑙一脸的郑重,“你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一无所有了,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可以过你自己的生活,要你想要的一切,别人没有权力欺负你,你可以反抗,可以保护你所想要的一切,你知道吗?”玛瑙知道,祈乐被祈家收养,她没有权力享受一切,拥有一切,那是她的偏执,也是造成她如此个性的祸首。
“我——”祈乐并不知道玛瑙竟然知道她的心结,这个是她内心最最隐讳的一面,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是谁都不知道的,“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吗?”玛瑙似乎知道她的一切,“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要活的精彩,你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你的朋友,你的产业,你所有的打算,你也要保护他们,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不让任何人破坏,知道吗?”
“我——”
“你再敢给我犹豫,你想继续混日子,是吧?”玛瑙的耐心实在是不足,好言好语没几句,就又想发火,“你是不是想继续受苦啊,多几次在监狱的经历,病的死去活来,小命也想玩完是不是?”
“我哪有,我听你的就是了,玛瑙,好久没见你了,你给我好好说几句话,不要那么大动肝火了,你这样不好,容易生病,像我这样,生病很难受的——”祈乐终于逮到人抱怨,还不用担心人笑话。
“还不是被你害的,好不容易能见上你一面,你竟然能混到住监狱,还弄的生病,还好意思说别人。”玛瑙看看时间,气恼不已:“哎呀,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是你这么难搞,我还能和你好好说几句,可现在我必须走了,都怨你啦!”无法控制身体渐渐转淡,她看向有些傻愣的祈乐,依然不放心的交代,“乐乐,说话算数啊,我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你要是又被人欺负了,我可饶不了你啊——听见了吗——”
“玛瑙,你别走啊——玛瑙——”祈乐着急的想抓住她,可她的身影依然渐渐的消失了。
“玛瑙——”她胡乱的挥动着双手,大叫着,猛的坐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如霜吓了一跳,祈乐喝完药就休息了,可是睡梦中竟然不断的呓语,还不断的冒汗,她正担心的给她擦额上的虚汗。
“如――霜?!”祈乐不确定的叫声,声音干涩,迷茫的双眼四处搜寻着。
“是我啊,小姐,你怎么了?”如霜担心的看着她,病了这么几天,以往清雅淡然的小姐,被折磨的消瘦了不少。
“玛瑙呢?”祈乐问着。
“玛瑙?小姐想要玛瑙吗?我去给公子说,让他给你弄来些好不好?”她软言安慰,想伺候她躺下。
祈乐推开她,掀开被子,侧身下床,连鞋都不穿,直接下地,急急忙忙的开门:“玛瑙呢?玛瑙你去哪里了,你快出来啊,玛瑙——”
“小姐,你怎么了,鞋还没穿——哎呀,小姐,外面正下雨,你别出来啊?”如霜被她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连忙扔掉捡起的鞋子,跟着跑出去。
“玛瑙,你出来啊——”祈乐在院子里胡乱的四处张望,淅淅沥沥的雨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她毫无所觉,声嘶力竭的叫着,“我很想你,你出来,出来和我说话,不要那么快就走啊,玛瑙?”
如霜被祈乐的失常的举动吓坏了,接过下人拿过来的雨具,往她身边奔去,一边交代:“快去请四公子过来。”
“小姐,你到底再找甚么?玛瑙是谁啊,你告诉我,我去找她来好不好?”如霜将雨具遮向祈乐的头顶,她现在正在发烧中,再被雨淋,一定会加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弄的心焦不已。
“如霜,你快跟着我叫,叫玛瑙别走啊,我好想她啊,别人欺负我,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就走啊?”祈乐拉着如霜的胳膊,摇晃着,祈求着,无力的半跪下来,声音已有些嘶哑,脸上被雨水打湿,或者,是被泪水打湿——
“好,好,我叫她别走,小姐,你先进屋好不好,我们在外面找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