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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捕快春秋-第313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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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经纶无奈,拽过酒壶,连灌了好几口,继而眼睛一亮,赞道:“酒质醇香,绵软柔和,当真不错!是什么酒?”
说罢,他又细细喝了好几口。
萧兰轩嘿嘿笑道:“这是东阳酒,后劲足得很,你可要小心了,别一会儿我没醉,你倒先醉了。”
卫经纶站起身,甩手将酒壶掷给萧兰轩,道:“一起醉了才好,正好可以比试比试醉剑。”
接过酒壶,萧兰轩洒脱地一仰脖喝了一通,没有接他的话茬。
转头,卫经纶以挑衅般的目光瞧着歪七扭八地依在石桌边的萧兰轩,道:“咦?你的剑不是从不离身的吗,怎的今日没带在身边?你没带剑,我如何与你比试?”
‘嗤’了一声,萧兰轩歪了歪嘴,道:“怎么,几年不见,你的武当剑法已练得炉火纯青,所以不把我这把‘千锋剑’放在眼里了吗?”
卫经纶虽然竭力忍住,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些许认同的笑意。
这笑意落在萧兰轩的眼里,顿感很不是滋味,连嘴里的酒都有些发苦了。
卫经纶道:“我记得,以前我和你比剑,你的剑太快,一把剑舞起来就好像有百把、千把剑一样,我怎么也跟不上你,这就是你为什么取了‘千锋剑’这个绰号的原因吧。后来,我终于明白过来,想和你比快,是永远比不过的,因此痛下苦功,不求快捷,但求厚重,直到今日才觉颇俱小成。此次我来‘解剑园’,一则,是为了助拳;二则,也是为了再和你切磋切磋,看看我最近新练得剑术能不能敌过你的千锋剑!”
如果是在几年前,只要谈论起剑术方面的话题,萧兰轩的两眼就会冒出熠熠的光彩。那光彩就好像烛光下的珍宝一般,照耀的他整个人都令人无法直视。而如今,听到这样的话题时,萧兰轩的目光却像是死鱼一般暗淡,没有一丝光彩。
他淡淡道:“我,已经不用剑了。”
“什么!”卫经纶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半天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从萧兰轩的角度看去,他的模样委实可笑。
不过,萧兰轩似乎已经连笑都懒得去笑了,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用剑了”
“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一个为什么。”
“但这件事,偏偏一定是为了什么!”
萧兰轩沉默了,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卫经纶注视了好一会儿,又漠然地转头望向枝头上那些栀子花,好像一时间出神,已忘记了他还没有回答卫经纶的问题。
卫经纶不相信他真的忘记了,所以一直在等,等他的回答。
过了许久,萧兰轩好像忽然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我累了,所以决定不再用剑了。”
“累了?!”
卫经纶不明白。
他做很多事都会嫌累,只有练剑,他永远不觉得累。
萧兰轩道:“是,累了。人就像是剑,人总会累的,就像剑总会生锈。我现在就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该放在剑匣里好好休息了。”
瞧见卫经纶迷惑的表情,萧兰轩又自嘲地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胡诌出来蒙你的,这句话是我老爹说的,你可以不佩服我,但你不能不佩服我老爹。他说的话,总该有点儿道理吧。”
他没有说谎,这句话确是萧仁恕所说。
但是,萧仁恕后面还说了一句话,萧兰轩却没有说出来。
‘一把不会生锈的剑,是悲伤的,因为它永远看不懂钢铁的灵魂。一个不会累的剑客,是痛苦的,因为他永远摸不透剑的心。”
卫经纶想了好长时间,才皱眉道:“萧大伯剑术超凡,震古烁今,见识非比寻常,我自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你不是一向不服他老人家的话,说总有一天‘千锋’会压倒‘无刃’吗?”
萧兰轩夸张地‘哈’了一声,道:“我说过吗?怎么我说过的话,你记得比我还牢?千锋剑,哈哈哈。。。。。。我现在不用剑了,我是无剑,比谁都高明,不是吗?”
卫经纶紧紧地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了萧兰轩一番,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解剑归田,不愿在江湖上争强好胜,我理解,但在剑道上,那个往日里雄心万丈的‘千锋剑’到哪里去了?而且,现在‘解剑园’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萧兰轩不以为意,道:“有我老爹坐镇,‘解剑园’什么时候轮到我来操心?”
卫经纶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道:“我看这一次不简单。如果萧大伯当真胸有成竹,恐怕就不会邀请那些江湖朋友前来助拳了。”
顿一顿,他又道:“我来时,恰好遇上了三位前来助拳的好汉,听说都是军中的教头。连他们这样不熟悉的朋友,萧大伯都往家门里请,我看,这次的事情怕是凶险得紧。”
萧兰轩的脸色沉了沉,旋即又变成了一副风淡云轻,满不在乎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解剑园’本就不少我这一把剑,而如果连我老爹和二叔都应付不来,多我一把剑也没什么用处,我愁个什么劲。”



☆、第19回:广布眼线北斗会觅新窟,强敌压顶无刃剑蕴锋芒

卫经纶闻言,一下退开好几步,以迷惑的眼神注视着萧兰轩,轻轻喟叹了一声,道:“几年不见,你。。。。。。变了。。。。。。”
萧兰轩‘哈’了一声,反问道:“明明是你成家立业,变化巨大,却反倒说我变了?”
卫经纶失望地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强词夺理?”
萧兰轩得意笑道:“你瞧,你也发现我仍有很多地方没变。”
卫经纶的心隐隐有些作痛,也不知是为了萧兰轩,还是为了他自己。
沉默了一瞬,他下定决心地咬了咬牙,道:“不管怎样,今日,我一定要同你比试。”
“比试什么?”慢慢地喝下一口酒,萧兰轩的面上一派淡然,道:“若是比试酒量,我欢迎之至,若是其他的,就恕不奉陪了。”
垂眼望向腰侧悬着的佩剑,卫经纶的面色‘唰’地一变,目中骤然射出冷硬如铁的光芒,一字字道:“如果我非要同你比剑不可呢?”
萧兰轩面上挂着奇怪地微笑,道:“怎么?堂堂的武当弟子居然想对手无寸铁之人拔剑?”
卫经纶的脸色铁青,道:“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还想留着命喝酒,就快去把剑取来!”
轻轻叹了一声,萧兰轩微微皱了皱眉,道:“其实,你也变了。以往你拔剑前可没有这么啰嗦。”
卫经纶‘哼’了声,道:“还不快去取剑,难道想死在我的剑下?”
将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壶撂在石桌上,萧兰轩挺了挺腰杆,浑然不惧道:“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如果没听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已经不用剑了。”
卫经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直贯头顶。他终于爆发了,冲上前,一把揪住萧兰轩的衣领,在萧兰轩耳边嘶声怒吼道:“你是‘千锋剑’萧兰轩!你可以目中无人,可以酗酒作乐,可以远离江湖,可以做任何事。。。。。。但你怎么可以不用剑!?怎么可以离开剑?!”
他的声音响彻庭院,不断回荡,震得萧兰轩和他自己都耳鸣不已。
卫经纶却觉得这声音还不够响,因为他要唤醒的是‘沉睡中’的萧兰轩。
萧兰轩垂下眼,低声道:“不用剑的理由,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此刻,二人靠得极近,他说话时带出的酒气直喷到卫经纶脸上。
卫经纶咬牙切齿道:“什么累了,什么想好好休息了?全是醉话!我不信!你骗鬼!”
他那双揪住萧兰轩衣领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瞧着眼前的萧兰轩,卫经纶的心也像被一双同样有力的手紧紧揪住了一般。
二人对视良久。
终于,萧兰轩道:“好吧,我来给你一个你能相信的理由。先松松手,我脖子卡得难受。”
松开他的衣领,卫经纶道:“什么理由?”
萧兰轩道:“我已经握不了剑了。”
目光落在那只指甲修剪得极其整齐、干净的右手上,卫经纶狐疑道:“‘握不了剑’是什么意思?”
萧兰轩苦笑道:“你何必这般追根究底,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卫经纶不予理会,道:“‘千锋剑’离了剑,连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有何用?”
走到石桌边,重又拾起桌上的酒壶,萧兰轩嘲弄地笑了笑,道:“说到底,都是酒害的。”
卫经纶大为不解道:“关酒什么事?”
“你以为我这些年的酒是白喝的吗?”萧兰轩表情复杂地瞧着手里的酒壶,似是又爱又恨,道:“每天至少五斤,我喝了许多年,手指已经发抖、麻木了,根本握不了剑。”
卫经纶道:“不对,以前你就好喝酒,但仍是‘千锋剑’。”
摇一摇头,萧兰轩道:“以前我虽然好喝酒,但没有酒一样过日子。”顿一顿,他继续道:“但现下,我已经一刻也离不开酒,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他又强调道:“离不开酒,就得离开剑。”
卫经纶哑然片刻,道:“真若如此,为了你的剑,你该戒酒。”
萧兰轩的嗓音略显沙哑,道:“我试过,但不成。”
卫经纶道:“拿出你当年练剑的决心,绝不会不成。”
“你没有试过那种痛苦。”萧兰轩的面上显出痛苦的神情,似是心有余悸般道:“只要不喝酒,我就会出虚汗,想呕吐,全身发抖,彻夜不眠,有时候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满脑子都是幻觉。”无力地叹息一声,他又道:“最最可笑的是,还会尿床。”
“尿床?”卫经纶愕然。
萧兰轩惨然笑道:“你能想象得到像我这么大的男人尿床的情景吗?”
卫经纶哑然无声了片刻,才道:“萧大伯知不知道?”
萧兰轩道:“不能让他知道。”
卫经纶柔声道:“他知道了,一定有法子帮你。”
萧兰轩怒目而视,道:“你若让他知道,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卫经纶脑中的思绪飘来飘去了半晌,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萧兰轩盯着酒壶,忽然神神鬼鬼地笑了,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有酒,一直这么下去又有何妨?”
卫经纶颇是替他不甘心,忍不住道:“你真的舍得下剑道?”
萧兰轩道:“舍不下又怎样?我就是练到老,练到死,也不可能练至剑道的最高境界。”
卫经纶不服气,道:“不练下去怎知练不到?”
萧兰轩发出一阵颓废的大笑,道:“如果你见识过那样的剑,就知道无论怎么练都是白废力气。”
卫经纶奇道:“莫非你已经见识过那样的剑了?”
萧兰轩装作没听见。
转眼间,他打了个寒战,想是酒瘾犯了,当下急冲冲道:“不成,我得再去打些酒来。”
说罢便跌跌撞撞地向花园外奔去。
卫经纶紧跟上去,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兰轩一边奔向酒窑,一边不耐道:“等我大醉一场,感觉过剑道的最高境界后,再来告诉你好了。”
卫经纶劝他道:“瞧见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少喝一点儿吧。”
萧兰轩哈哈笑道:“怎么能少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重逢,可是个喝醉的好时机。走,不醉不归!”
在一个酒鬼心里,能重逢不是重点,能喝醉才是重点。
心知拦他不住,卫经纶长叹一声,跟他去了。
‘朱紫巷’是一条平常的小巷,和其他纵横交错的巷子一样随处可见。
小艾的家就在巷子的尽头。
三人行至巷口时,倪少游转头谨慎地瞧看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这才领着韩、黄二人进到了巷子里。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一户大门紧闭的人家前,倪少游道:“就是这里了。”
说罢,他拍了几下门。
这户人家小门小院,很不起眼。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响动。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年青人,身上裹了件与气候十分不相符的厚罩褂。
“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边咳嗽边问。
倪少游道:“嗯,有人来了。”
说罢,他把架着云吞摊的小车退了进来,在院子的角落里摆放好。
小艾立刻把目光转到了韩、黄二人身上。
韩若壁冲小艾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里又四下望了望。
黄芩把马牵进来,栓在了鸡窝和鸽笼旁边的柱子上。
不确定韩若壁是否想在小艾面前表明大当家的身份,倪少游含含糊糊道:“他是北斗会的。。。。。。”
韩若壁打断他道:“你先说说,王大人派你来为的什么?”
望了眼黄芩,倪少游支吾不语,似是有所提防。
韩若壁邪气一笑,道:“不用担心,黄捕头是王大人钦点的人才,特意从高邮调出来助我行事的,但说无妨。”
虽然万万没想到,但既然大当家已经这么说了,倪少游便如实说道:“王大人派我来,是为了带一个消息给你:前一阵子,‘三杀’的人去了江西,面见李自然,具体是什么事并不清楚,但之后,李自然就派了‘小天师’赵元节带上人马从江西出发,似乎是往广东这边来了。”
疑想了一阵,韩若壁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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