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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捕快春秋-第273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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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才是唯一能确定这些答案是对是错的途径。”
仔细端详了一下韩若壁,他又笑道:“其实那个笨法子未必好用,因为少了我的引荐信,他很难会相信施主,施主的好奇就无法得到满足了。”
至此,韩若壁不得不承认这个故弄玄虚的老和尚已经成功地调动起了他的全部好奇。
对于韩若壁个人而言,这种好奇已足以促成一趟远行了。但是,对于‘北斗会’的天魁而言,似乎还远远不够。
当然,韩若壁不会把这些心思透露出一星半点儿,只是假模假样地笑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想什么法子了,只管送信去就好。”
将项上的佛珠串取下,于手中缓缓拨动,承信法师用力闭了闭眼,道:“施主还有别的事吗?”
韩若壁道:“还有几句话要问。大师预备何时开坛做法事超度亡魂?”
在禅椅上盘膝而坐,承信法师眼睑微垂道:“此种法事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极耗时日,所以目前还无法确定。”
韩若壁又问道:“那我应该何时再来取回月华珠?”
不管怎样,如此特别的珠子他还是要据为已有,不能拱手于人的,再不济那也是几百两银子啊。
承信法师闭着眼道:“施主奔波往来不易,为免白跑,还是一年以后再来吧。”
听到对方定下如此长的期限,再联想到他提出的莫名奇妙的条件,以及种种说辞,韩若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心道:虽说亡魂被超度后,月华珠就又变回了寻常的宝珠,但终究是蛰伏中的旷世奇珍。会不会这个老精怪因此生了贪念,想找个借口不把珠子还回来?
立刻,他又想到:是了,刚才他不是对月华珠赞叹不已吗?说不定一年后我再来取珠子时,他便以和朋友联系过了,结果发现我根本没去宫亭庙,没能如约达成他的条件,而他已经帮我超度了亡魂为借口,要我以月华珠作为失信的代价。
微微张眼瞥了他一下,承信法师无声地叹息一声,道:“不必多想了,纵然施主言而无信,贫僧也不会以此为借口讹下这颗珠子的。如果贫僧真想讹你的珠子,只需告诉施主,亡魂被超度后月华珠也会随之被毁便可,何必多生事端?”
韩若壁面上讪笑几声,暗里却疑道:居然能猜透我的心思,莫非他不但是个老精怪,还懂得读心术?
盯着承信法师冷哼了两声,他又在心里不服气道:你确是可以如此骗我,不过也得我肯信才成。
少顷,承信法师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其实,施主有心将非亲非故的二十七条亡魂送至我这里让我超度,我就不该收任何礼金,更不该提任何条件。”
韩若壁嘴一撇,语带讥讽地打断他道:“但是,大师明知如此,还是收了我的礼金,也向我提了条件。”
将一颗颗佛珠从指点滑过,承信法师一脸严然道:“世人多愚,如是不付报酬便不懂珍惜,所以,佛祖说不管是传经文,还是做法事都不能不计报酬。由此,我们传经布道、开坛讲法都是多有多收,少有少收,没有便不收。”
韩若壁连声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多有多收,少有少收,没有便不收’!倒是同我那营生有些相似之处。”
停了手中动作,承信法师问道:“敢问施主做的什么营生?”
韩若壁打了个哈哈,道:“不过是些东赚西赔的买卖,大师不会感兴趣的。”
承信法师道:“既然施主不便说,贫僧也就不问了。”
说罢,他低眉敛目,手拨佛珠,口中喃喃念着不知什么经文,不再招呼韩若壁了。
承信法师分明已有送客之意,韩若壁却还赖着不想走。
自在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韩若壁的目光最
终落在离茶桌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那里是这间屋子光线最差的地方,因此刚才他没有过多在意。那里有一只笨拙的、老掉牙的黄黑色木架,表面覆盖的漆皮全都剥落了,瞧不出本来颜色。架在上面的那根禅杖也好不到哪里去,周身灰蒙蒙一片,杖头、杖尾处还结起了几片蛛网,一看就是多年不曾动弹,也不曾打扫过的样子。
但是,明明这间屋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难道是屋子的主人刻意忽视了这块地方?
为什么?
韩若壁终于找到了一进屋后感觉有点怪的原因了。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将目光转至闭目诵经的承信法师身上,道:“能瞧出那颗珠子是叫做‘月华珠’的宝物,足见大师见识广博。”
不知他为何重又提起月华珠,承信法师缓缓睁开眼,道:“我也是听说来的。” 
直视着他的双目,韩若壁道:“那么,大师可曾听说过另外一件叫做‘尾火虎之心’的宝物?”
承信法师道:“听说过。”
韩若壁问道:“依大师听说的,如何才能得到那件宝物?”
承信法师稍稍犹豫了一下,道:“想要得到这件宝物,就必须抓住传说中的‘尾火虎’,杀虎取心。不过,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人找到过‘尾火虎’。”
韩若壁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有人找到了一只‘尾火虎’,并且得到了一颗‘尾火虎之心’。”
微微一惊,承信法师道:“真的?那种尾巴上着火的怪兽也能被人抓住?”
韩若壁‘咦’了声,讶道:“什么尾巴上着火?”
承信法师轻笑一声,道:“看来抓桩尾火虎’杀虎取心之人一定不是你,否则你怎会不知道之所以叫它‘尾火虎’,是因为此种怪兽尾巴最末端的那节毛发瞧上去好像烧着的火焰一般。”
“当然不是我。”韩若壁道:“大师可想知道杀虎取心的是何人?”
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力,似乎想要唤起什么。
当几十颗佛珠依次滑过指尖后,承信法师摇了摇头,重又闭上双眼,道:“于出家人而言众生皆平等,此人与彼人没甚区别,所以我不需要知道。”
颇感失望中,韩若壁转身,大步流星地来到那根布满灰尘的禅杖前,迅速取到手里,连吹带抹了几下,全然不顾扬起的灰尘、蛛网兜了他一头一脸。
这一下,他终于瞧清楚了这根禅杖的本来面目这是一根紫中带金,闪着幽幽的奇异光芒的禅杖。
伸手用力弹了弹杖身,韩若壁听见了一种金铁特有的回音。
感觉到了响动,承信法师再次睁开双目。
将禅杖放回架上,韩若壁酝酿了一刻,道:“这根禅杖可是大师当年云游天下时随身携带之物?”
承信法师面无表情道:“那不是禅杖,是心魔。”
乍听此言,韩若壁疑思不已,道:“心魔?什么心魔?”
承信法师的身体似乎紧绷了一下,道:“每个人都会有的心魔名和利。”
‘哈’地笑了声,韩若壁道:“我没有和大师一样的慧眼,是以在我看来它就是禅杖,而且是很名贵、很值钱的紫金打造的禅杖。”
直勾勾地盯着架子上的禅杖,承信法师道:“不错,它的确很名贵,很值钱。那时候我还算年轻,虽然已出家为僧,但仍有许多事看不透,所以,才会因为能占有这样一件名贵、值钱的东西而心生欢喜。”
韩若壁道:“现在呢,大师看透了吗?”
移开目光,承信法师声音显得有些飘渺,道:“我花了几十年的苦修,总算是可以把它放下了。”
唇角显出一丝诡黠的笑容,韩若壁道:“可你并不曾把它丢弃,足见对于名利二字,不过是手上放下了,心里却未能放下。”
把头垂至胸口,让人几乎瞧不见自己的眼睛,承信法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施主太抬举贫僧了,贫僧放不下的又何只是名和利?”
韩若壁愣了愣,道:“大师的话我听不懂。”
承信法师抬起头,面上恢复了惯有的平淡之色,道:“听不懂不好吗?如果这世上的任何事施主都能听得懂,那一定会很无趣。”
韩若壁还想再说什么,承信法师已挥了挥手,道:“施主,时候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这时际,那柱信香正好烧完了。
不再瞧韩若壁一眼,承信法师起身又焚上一炷信香,然后转回到禅椅上入定去了。
再留下便是自讨没趣了,没奈何,韩若壁只得道了声‘告辞’出门而去。
出来后,受到寺里典客僧人的招待,他吃过一顿素斋,便离开了圆照寺。
已是天寒地冻的时节,樊良湖岸边结满了冰棱。由于天黑得早,而且活计、生意不多,每年的这个时候州内的百姓们都会早早回家,围坐在炉膛边吃了晚饭后就熄灯睡下,因此,本来已不算热闹的高邮州的夜晚就越发冷清起来。
缺月初挂,徐知州府宅内依旧灯火通明。不算很大的客厅里生起了炉火,让人感觉暖意融融。客厅最中央摆有一桌丰盛的酒菜,有香酥麻鸭、软脰长鱼、清汤鱼圆、界首干丝、雪花豆腐,还有一盘切成西瓜片状的双黄咸鸭蛋和一锅香气扑鼻的羊肉汤。桌边另放着一坛米酒。对桌而坐的二人,一个是高邮知州徐陵,另一个是高邮总捕黄芩。
座上的徐陵满脸堆笑道:“今日距黄捕头回来向我复命已有一月之久了吧?”
黄芩‘嗯’了声,道:“大人说得是。”
他的神色稍显拘束。
毕竟,之前徐知州从未单独宴请过任何下属,因而此举令黄芩感觉有些不适应。
徐陵拎起酒坛,揭开封盖,就要到黄芩身边替他倒酒。黄芩见状,忙起身接过,道:“不劳大人,属下自己来。”
说完,他把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满,又过去把徐知州的酒碗倒满了。
徐陵满意地点了点头,喝上一口,向黄芩劝酒道:“冬天喝米酒能舒筋活血,祛寒提神。黄捕头,你近日脸色不太好,一定要多喝些。”
黄芩二话没说,端起碗一口饮尽,道:“多谢大人。”
徐陵赞道:“黄捕头真乃豪爽人。”转而,他又道:“不过,我瞧你从进门起就没有一个笑面孔,好像闷闷不乐的,可是怪我拖得久了,直到今日才替你接风洗尘?”
黄芩当即道:“属下完全没有这种意思。只是近日公务繁忙,是以少于言笑。”
其实,在徐知州面前,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的,而徐陵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信口说来。当然,黄芩的‘公务繁忙’确是真的,他走了年把功夫,州里的治安遗留了太多问题需待他去处理,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
徐陵道:“听说你回来的那日,老邓、老周他们出了血本,凑份子在仙人居摆酒请你大吃了一顿?”
黄芩点头道:“是啊,许久没见,大家伙儿一起热闹了一场。”
徐陵眯起眼,笑道:“你可知道那份子钱里的大头其实是我出的。”
黄芩愣了愣,道:“原来大人。。。。。。“转眼,他目光一斜,微恼道:“这帮家伙居然瞒着我,瞧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徐陵摆手道:“别,这事只有老邓知道,是我叫他不要说出来的,老周他们也不知情,只有这样,大家这一顿才吃得没有负担,尽情尽兴。”
黄芩起身行礼,道:“大人何必如此?倒叫属下心中不安。”
徐陵扬手道:“坐下坐下。黄捕头为我辛苦了一趟,我说什么也该表示表示。” 
黄芩坐下道:“没能完成大人的嘱托,属下受之有愧。”
徐陵惋叹几声,道:“杨松命薄啊,没想到几年前他已在前往苗疆的路上身染疢疾而亡。我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与黄捕头无干。”
原来,为免麻烦,黄芩回来复命时只说杨松死于寒疾。
唏嘘了一阵后,二人吃喝起来。
席间,徐陵是殷勤挟菜,频频劝酒;黄芩是来者不拒,统统落肚。
酒足菜罢,有家仆进来把食桌收拾干净。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黄芩就想起身告辞,徐陵却道:“先等等,我想起一件事来。”说着,他叫人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来了客厅。
黄芩不明所以地干坐一旁。
徐陵将身子坐坐正,道:“黄捕头,有些东西还须留个字据才好啊。”
一时想不明白,黄芩道:“什么东西?”
徐陵欠一欠身,道:“就是那个苗王叫你带给杨松的亲属,用于抚恤的五百两银子。”
原来,黄芩回来复命时,把留在手中的‘田家大宅’贼赃中的六十两金子兑换成了五百两银子呈上,并骗徐陵说苗王灰老卯得知他是受杨松的某个亲属所托,远赴苗疆寻找杨松的下落后,交给了他这五百两银子,并令他转赠那位亲属给予抚恤。如此一来,他便不觉得欠徐陵什么了。
听言,黄芩面露讶色道:“我本就应当把银子呈给大人,何需大人的什么字据。”
徐陵显出颇为尴尬之色,道:“这个,这个。。。。。。说来惭愧,是我需要黄捕头给我立个字据。”
黄芩听得怪异,心想:从古至今都是收钱的立字据,哪有给钱的立字据?他道:“大人这话,属下却是有些听不懂了。”
徐陵清咳一声,解释道:“唉,我也是没奈何,本朝对于官员贪污、受贿的惩罚极重,虽然一些应收的常例和寻常馈赠在大家看来并没有什么,但为官之人凡事都需谨慎小心,似我这般收受下属如此大笔的银钱最好还是能留个字据,万一哪天有人以此事做文章,上头查实起来,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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