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帝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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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小城镇建设。这些政策使农民得到了休养生息。
从上表可以清楚地看出:第一个时期的1959、1960年,全国粮食产量逐年下降,而仍然大量征购和出口,直到1961年才开始调入
和进口。第二个时期,粮食产量逐年增加,却采取了低征购率和大量进口政策。一缩一盈,一消一长,自然就使两个时期人民粮食占
有水平相差甚大。这种差别反映在吃商品粮有基本定量保证的城镇居民身上,尚不算悬殊,而对于农民,影响甚大。
应该说,两个时期的历史情况也不相同。在以农业产品为主要原始积累的50年代,国家财政力量十分有限,不得不大量征购和出
口粮食。为了实现国家的工业化,这个总政策是无可非议的。而在国家已经初步奠定工业化基础的70年代末期,采取进口粮食提高人
民生活水平,不仅是政策的考虑不同,也是客观条件变化的支持,得益于多年的积累增加和综合国力的提高,含有“前人栽树,后人
乘凉”的意义。因此,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地从领导人的着眼点看,但50年代末期的浮夸风,是个严重失误。
二、“大跃进”时期过高地估计了主观意识的作用和农业生产条件的变化,把“人定胜天”的决心当作了现实,加上“反右倾”
的需要,因此对抗灾没有及时地重视,反而继续要求“大跃进”,对农业及抗灾投资也相对较少。
应该说,在发动“大跃进”的1958年就掀起了兴修水利的高潮,为防治自然灾害进行了重要的准备。但是,这种仍属非常低下程
度的农村抗御灾害能力却被浮夸风拔高到不适当的高度。1958年3月11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称赞“徐水县仅仅用了三个月的
时间,就基本上消灭了水灾和旱灾”,“是在全县规模上又快又好地组织全面大跃进的一个好榜样”。
4月7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出《通知》,其中规定:在一年内基本消灭水灾和旱灾的县(市),都可以派代表参加年底在北京
召开的全国农业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单位代表会议。 这样一来,许多地区都纷纷宣称根治了自然灾害。
1959年出现严重春旱之时,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对防灾抗灾是注意的。4月17日,他看了国务院关于山东等省春荒缺粮的材料后,
亲自拟定题目《十五省二千五百一十七万人无饭吃大问题》,要求在三天内用飞机送到15个省的第一书记手里,迅即处理紧急危机(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8册209页)。24日,他又对东部沿海发生风暴的报告批示:“再接再厉,视死如归,在同地球开战中要有
此种气概。”(同上,第217页)但是,到了8月庐山会议以后,由于“反右倾”的政治压力,一些地区隐匿灾情不报,或者报告已经
战胜了灾害,使从中央到地方产生了盲目乐观的影响,对自然灾害的严重程度和持续三年之久缺乏思想准备和应对措施。如8月1日,
新华社内部报道说广东增城县遭受重灾,“总的印象是情况很好,比想象的好。受灾之后并不是什么都‘荡然无存’,农民生活安排
生活安排得不错,生产蓬蓬勃勃”。
毛泽东看后更加深了人民公社和食堂“一定垮不了,人为地解散也是办不到的”的认识,要求继续进行“大跃进”。到1960年3
月习仲勋送来安徽“饿死人事件”的群众来信,周恩来等才对真实情况有所了解。在此之前,尽管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也进行了各
种抗灾斗争,但并没有及时地作为全国的中心工作,报刊上反而更加宣传“有了人民公社什么自然灾害都不在话下”的“豪言壮语”
。综合国力的低下,也使当时投入的资金十分有限,60年代中央财政补助各省的特大抗旱经费实际支出,年均只有0。61亿元,50年代
更少。
接受“三年自然灾害”的教训,经济好转以后,国家对防灾抗灾给予了极大的重视。毛泽东先后提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和“
广积粮”政策。在具体部署上,1966年由国务院召开了北方8省市区抗旱会议,周恩来亲自主持,强调指出:“北方抗旱是长期的事
情,要做长远打算。”决定由李富春、李先念、谭震林、余秋里等国务院领导分别担任各省区的抗旱工作组组长,周恩来还亲自担任
河北组组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视。1972年、1977年国务院又先后召开了14和17省区市抗旱会议。从1971年起,成立了中央防汛抗
旱指挥部,由总参、计委及水电、农林、财政、商业、交通各部组成。各地区、各部也建立了相应机构,防治自然灾害成为全国的长
期性工作。70年代,中央财政补助各省的特大抗旱经费实际支出,年平均为2。05亿元,相当60年代的3倍以上。
1978年出现大旱灾之初,国务院即召开全国会议,王震、康世恩讲话动员,要求各部门地区作为中心工作全力以赴。李先念、陈
永贵还亲临灾区视察和指挥。11月,国家决定拿出10亿元支持各地抗旱。对防治灾害的重视和投入,成为1978年战胜灾害的重要因素
。
三、两个时期的自然灾害和决策错误持续时间、影响程度不同。
1959年…1961年连续三年发生严重自然灾害,在中国历史上是少有的,其损害力及致使人类承受灾难能力的衰减,绝非算数级数
,而是成几何级数。
而1978年的灾害虽然严重,只集中在一年,1977年和1979年自然灾害属于轻度和中上度。
1958年开始的“大跃进”,一直持续了三年,有的“左”的政策到1962年才全面纠正。
而1978年开始的“跃进”则在提出时就有不同意见,纠正较早。1978年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讨论规划时,邓小平提出:还是说
稳当一些好。我们的总产值达到美国的水平,按人口平均也比美国差得多。到那个时候,农民的比重仍然会这么大。就是160元,生
活也不怎么高。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贯彻了调整的新八字方针,盲目“跃进”只实行了不到一年就得到抑止。而且,由于国际环境和思路
的变化,1978年“跃进”的资金来源主要靠大量引进外资,以后分期偿还。虽然超过了国家的综合国力,但对农业影响不是很大。
最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不同因素必须考虑:
四、两个时期的生产力条件有了很大的变化。1978年与1957、1962年相比,农业机械总动力增加了96和14。5倍,化肥施用量增加
了22。7和12。4倍,农村用电量增加了179。7和14。7倍,农业生产条件的改善是巨大的。灌溉面积与1957、1962年比增加了64%和47%,
而且质量有很大变化。1958年“大跃进”中的兴修水利,成绩很大,但片面追求数量,缺乏科学论证,发挥效益不高,有不少半途而
废。1959年6月3日《人民日报》社论已经指出:“水利建设经过去年的努力虽然获得了很大成绩,全国水利工程的设计灌溉面积已达
十亿亩,但其中有一部分‘有库没有蓄上水’或‘有库有水而渠道未修好,土地未平整好’等等原因不能发挥作用,或者不能充分发
挥作用。” 在耕作技术上,1958年曾经盲目提倡土地深翻,打乱了耕作层,将生土翻上来,不仅浪费劳动力,而且土壤肥力下降。
从70年代初期起,在“农业学大寨”的背景下,全国掀起了一个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和农业机械化高潮。平整土地、治河修渠、坡
地改梯田、治理盐碱地、打井抗旱、兴建水电站、生产农业机械方面,取得了重要成就。据统计,1978年与1957年相比,全国农田机
耕面积增加14。4倍;机电排灌面积增加19。7倍,占总面积比例由4。4%上升到55。5%。虽然这一时期在“左”的思想影响下,也出现了违
背经济规律和自然规律的现象,但总的说来,成绩是主要的,使农业生产条件的改善上了一个大台阶,“因此可以说,从70年代开始
,我国灾害防御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中华人民共和国减轻自然灾害报告》,1994年5月日本横滨联合国减灾大会中国政府文
件)。直到进入21世纪,中国现有水利设施的80%以上仍然是70年代以前修建的(新华社2000年6月10日讯)。
农业生产技术也得到很大改善。袁隆平等人于1973年育成的籼型杂交水稻优良品种,开始在南方推广,取得了显著成效。从1976
年至1987年,全国累计种植面积10。66亿亩,平均每亩增产108。3公斤,共增产115。45万吨。改革耕作栽培制度也取得很大成效,70年
代起北方扩大夏播作物复种面积,将两年三熟改为一年两熟;南方发展双季稻,到1977年比1965年面积增长72。5%。1965…1977年累计
增产稻谷4085万吨,其中靠提高复种增产的占30%(《当代中国的农作物业》第40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再加上前述
农业条件的改善,全国粮食单位面积产量有了显著的大幅度提高,1978年与1957年相比,由每亩98公斤提高到169公斤,增产72。4%。
三、结论
综上所述,我们对造成“三年经济困难”的成因,可以做出一个基本的评价立场——应当将自然灾害和决策错误的作用结合进行
分析,否认任何一个方面都是不全面的。
那么,如何比较分别属于社会领域和自然领域的这两者关系呢?我们可以把粮食作为一个比较指数,这也是许多经济学家考察灾
害时使用的方法。
因为:粮食在当时作为农业国的中国,是决定国家经济兴衰的基础,是一条生命线和因果关系链。根据本文第二节的分析,这三
年农村粮食的减少量大致可以分解为三个部分:1、因灾减产;2、因决策错误减产;3、因高征购而减少。第1、2项使农村粮食产量
的绝对量减少,第3项使农村粮食占有量相对减少。我们先考察一下因灾减产与其他因素的比例关系。
对于农业受灾减产的计算,目前尚无成熟的方法,本文暂以“大跃进”之前的1957年粮食产量为正常产量标准进行比较(1958年
数字不确实),这三年共减产粮食数量(B )为1241。5亿公斤(未考虑年增长率,只能作为一个比较参数,不等于实际减产量)。其
中,根据前面计算出的结果,三年中因自然灾害减产的粮食数量(A )为888。8亿公斤,其余的352。7亿公斤可以视为决策错误引起的
减产(C ),大致由三种原因决定:(1)由于高估产而制定减少粮食播种面积计划。(2)“共产风”影响农民生产积极性,使种植
面积和单产下降。
(3)大炼钢铁等工业“跃进”占用大量农村劳动力和资金。自然灾害和决策错误导致减产的比例列为公式(一):
A :C :B =71。6%:28。4%:100%
在考察了粮食减产的因素后,我们再来考察高征购错误决策使农村已收获粮食减少的因素。大量增加城镇和职工人数所多消费的
粮食,一般来讲,已包括在高征购所得之内。
高征购的决策源于高估产。1958年,根据有关部门正式公布的粮食预计产量3250亿公斤计算,核定各省市自治区征购粮食计划
579。5亿公斤。从表面上看,征购率17。8%比上年要少得多。但是按后来核实1958年产量只有2000亿公斤计算,净征购率(减去返销农
村的数量)就高达20。9%。1959…1961年三年遭受严重灾害,粮食大幅度减产,而年平均净征购率反高达22。3%,大大超过1957年的
17。4%。按1957年净征购率计算,三年中共多征购240。51亿公斤(D )。这一数字与三年减产总数相加,大致就是这三年农村减少粮食
的总数1482亿公斤(E )。四者的关系如公式(二):
A :C :D :E =60%:23。8%:16。2%:100%
可以看出,因灾减产的因素(A )与高征购政策(D )及其他政策减产因素(C )之和的比,大约为6:4。如果我们再考虑到
1959…1961年国家通过调入、进口等办法向农村返销了大量粮食,三年共546。6亿公斤,占总征购量的34。4%(《当代中国的粮食工作
》第108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那么这三年实际并没有多征购,高征购政策似乎不应成为农村发生严重缺粮危机的因
素。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完全如此。这是因为:考虑到遭受灾害应当减少征购的原则,1959…1961年粮食总产量比1957年大幅度下降
,后两年甚至低于1936年的水平,按照1957年净征购率计算出的多征购粮食,显然是低估的数字。如果不考虑递增因素,按照1957年
每111。4亿公斤粮食占一个净征购率百分点的比例,1959…1961年的净征购率应该为15。3%、12。88%、13。2%,各年多征购的粮食是
215。9、123。4、63。4亿公斤,三年共计402。7亿公斤(F ),则三年农村共减少粮食1644。2亿公斤(G ),得出公式(三):
A :C :F :G =54%:21。5%:24。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