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公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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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越睁越大,最后完全睁了开来。
“你醒了?太好了!”确定他完全清醒后,她忍不住雀跃。
李怜花没想到他一醒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脸,绝美的脸上泪还未干,却已经在笑了,那楚楚可怜中带着温柔的表情与他的瀚儿竟然有些相像,让李怜花一时也有些心疼了,“是姑娘救了在下吗?让姑娘费心了!他日李怜花必当重谢姑娘!”
“我叫露易娜!公子别叫我姑娘了,我们族的人都生性直爽,公子就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微微的低下头,克制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为了能听到喜欢的人嘴里唤出自己的名字,她不惜撒了个小谎,事实上全族的人除了长老偶尔会唤她的名外,所有的人都只会唤她‘哈纳’而不是露易娜。
“露易娜?请问露易娜姑娘,这里是哪里?在下的同伴在什么地方?”从看到她的穿着和面容,以及头顶上方的蒙古包,李怜花判断自己不是被卷到了草原,也应该是被游牧的人们所救,此刻听到她的名字,他就更肯定了,只是对着这么一个含泪带笑的少女的脸颊,他即便再急切的想立即看到瀚儿,也只有先礼貌的问道。
“公子别担心,你的同伴睡在那边呢,他还没醒,不过公子不用担心,他伤的没有你重,一定能挺过来的!”露易娜连忙让开半个身子,好让李怜花看见同样被包着层层白布躺在另一张榻上的方天朗。
李怜花一看就知道那人应该是天朗,但是瀚儿呢,心一急就顾不得伤想坐起来,却颓然无功的倒回榻上,露易娜大惊,“公子,你还不能起来!你的手脚骨头都断了,胸前肋骨也断了三根,长老说你还有内伤,起码得躺上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瀚儿呢?为什么只有天朗在,露姑娘,你救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身边没别的人了吗?”李怜花咬牙再试,几次无果后不得不放弃,神色一片死灰,语声都颤抖了起来。
“公子难道还有一个同伴吗?当时就只有公子和那位公子两个人,把你们救回来后,我还特别再去那附近找过,确定并没有其他的人了!”露易娜实话实说道,听到她的回答后,李怜花更是躺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瀚儿!”李怜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露易娜连忙按住他的双肩,惊慌和担心一下子让她的泪聚满了眼眶,用力的摇着头,“不行!求你了公子!你的伤真的很重!绝对不可能站的起来的!”
“露姑娘,我的爱人不见了,我必须去找他!他还那么小,身体又不好,还那么怕孤单,若是他醒来发现只剩他一个人,他一定会崩溃的!”李怜花的眼睛望着头顶的油布,眼中也泪光盈盈,这话是说给露易娜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光想象瀚儿一人孤单的不知流落在何方,他就忍不住焦急心疼,可是该死的,露易娜说的对,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坐起来,更别说走出这个蒙古包去找他的瀚儿,天哪!为什么偏要这么作弄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分开他和瀚儿!
听闻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寒儿’,露易娜的心都要碎了,是啊,他这般优秀的男子,身边怎么会没有爱他的女人呢?可是自己的这一片痴心真情又该怎么办呢?真的无处可寄托了吗?虽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真正从他嘴里证实,那般痛还是有些承受不了,见他不再挣扎的欲坐起,她连忙背过身抹了抹泪,咽下满口的苦涩和酸楚,轻轻的道,“公子你慢慢休息,我去找长老来看看你的伤势!”
李怜花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再看向不远处静寂无声的方天朗,他的心如何也静不下来,瀚儿,一定要撑住!等着大哥来找你!不管是生是死都得等着大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老人在露易娜的陪同下来到了李怜花的身边,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智慧的光芒,缓缓的在他的榻边蒲团上坐了下来,和蔼的道,“公子醒了?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是老人家你给在下治的伤?多谢老人家,请问在下已经躺了多久了?”想必这个老人便是露易娜口中的长老了,李怜花连忙致谢道。
“公子不用客气,我们族地处偏远,十年也不曾有远客光临了,遇上公子也属有缘,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从老朽见到公子那日算起,到今天正好五天!”
老者的话刚完,李怜花的面色就更是难看了,“已经五天了?”该死!但愿瀚儿平安无事才好!
“听哈纳说,公子与爱人失散了,公子定然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那老者见他面含深忧,便知他这等着急是为哪般!
“正是,不敢劳烦贵族人代为寻找,怜花只有一事相求,老人家和露姑娘能否帮在下照顾好我的朋友,若在下能找回瀚儿,必回这里重谢二位!”李怜花再度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方天朗,他必须先去找瀚儿!
“公子放心,老朽担保一定治好贵友,只是公子这伤也极严重,眼下公子还是得安心静养才好,千万移动不得!”老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老人家,露姑娘,不知两位救在下时,有无看见一个月白色的香袋?”
李怜花偶然想起那月白的香袋里有好几包瀚儿亲手制的各种伤药,这还是在家的时候,瀚儿看他二哥身上垂挂了一个,觉得很好看,于是才模仿那个亲手给他也做了一个,瀚儿说男人身上放香料不成体统,为了让香袋看上去饱满好看,便塞了一些救命的良药在里面,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一天,只是希望那香袋没有在风暴中遗落才好。
“公子说的可是这个?”半晌,露易娜才从身后拿出一个月白色的锦袋,袋口是精心编织的如意结,结下还垂挂两缕流苏,精致极了!
李怜花顿时眼睛一亮,“就是这个!老人家,香袋里有家传伤药,奇效无比,还要劳烦老人家为在下重新敷下药!”
听闻他的话,露易娜先是脸一红,连忙放下锦袋便往外走,见她出去后,褐衣老人轻叹一口气,暗道:真是冤孽啊!一边为他拆开布条,一边道,“可能会有些疼,公子可得忍忍!公子是如何会重伤倒在我们族地?”
“老人家尽管施为便是!”身体上的疼痛比起失去瀚儿的踪迹,根本不值一提,面色平静的看着老者把捆绑伤口的布条拆开,一边回答道,“不瞒老人家,我们是遇上了罕见的沙漠风暴,被龙卷风卷刮至此地的!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老朽姓纳兰,这里是漠北草原的最边端哈瓦族的居住地,老朽是族里的长老,救你的便是本族的哈纳……”
老者还在继续往下说,李怜花的思绪却已经在听到‘哈瓦族’三个字时便已经飞了,竟然会这般巧合,关内的时候瀚儿便说要亲自到这里看看,没想到一阵风暴直接把他从沙漠那头吹到了这里,那瀚儿呢?他记得陷入昏迷前他都是一直紧紧抱着瀚儿的,没理由天朗和他一起,而瀚儿却不见了踪影,即便掉落在别的地方,也定然不会离这里太远才是,这般一想,李怜花顿时觉得振奋起来,
“不瞒长老,这里还是我们此次旅行的目的地之一呢,没想到风暴直接把我们扔到了这里,不得不说真是巧合到了极点!”
“这话从何说起?”纳兰长老也是一楞!
“长老可认识一个叫塔山的孩子?”李怜花轻缓的问道,“在下等出关前曾与塔山所在的商队同行过,有关贵族的事迹和传说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从此便对贵族心生了向往,所以计划是要到这里来看看那美丽的泪湖的!”
“竟然还有这等机缘在其中,看来公子果然是本族的有缘之人啊!既然如此,公子就好好在族里静养,待伤好再做打算!”纳兰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注视着李怜花的面容好半晌,最后还是微微失望的低下了头,“公子这伤药该如何取用?”
“把药粉融于水中,把布条浸湿,绑到骨头断裂之处即可!”李怜花并未错漏他失望的神情,虽然疑惑,却并不想寻根究底,毕竟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伤养好,然后尽快的去这周围寻找瀚儿!有瀚儿的伤药,这伤最多五天必然能痊愈!
待重新把伤处绑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李怜花明显感觉伤处不再火辣辣的疼痛,反而有些凉凉的,瀚儿的药果不叫人失望,纳兰长老也一并为方天朗也换上了新药,不到半个时辰,方天朗有了苏醒的征兆!
“公子这家传伤药果然神奇!”连纳兰长老也赞叹不已,“老朽唐突,不知公子可否赐老朽一些?”
“长老客气了,在下二人的性命都是长老所救,那香袋里的伤药都送与长老吧!”李怜花虽手脚不能动,但那眼中的诚恳之色已是代替他的肢体做出了感谢!
“如此老朽就多谢公子了!”纳兰慈祥的眉目间一片欢喜!
“在下姓李,双名怜花,长老直呼怜花的名讳即可!”李怜花轻柔的道。
“怜花,我们还没死?”方天朗此时已完全苏醒了过来,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晰,便听到了李怜花的声音,想挣扎着移动,却发现浑身都疼痛不已,把头朝着李怜花所在的方向转了一下,看到李怜花和他同样躺在地上的时候,心里的恐慌总算安静不少,“岳瀚呢?岳瀚怎么不见了?”
“除了骨头断了,我们都还活的好好的!”李怜花一听他问起瀚儿,神情也顿时萎靡了许多,随即又努力振奋起来,“瀚儿与我们失散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在某处等待和找寻我们,所以我们要赶紧把伤养好,不要让瀚儿等我们太久!”
“怜花,你别难过!我相信岳瀚一定会没事的!”方天朗怎会不知李怜花对岳瀚的感情,稍稍吹风都舍之不得,何况如今岳瀚不知掉落在何方,估计心里早就急疯了,连忙安慰他,“龙卷风下都大难不死,我们会后福无限的!”
“天朗,你放心,再没见到瀚儿之前,我不会怎么样的!”李怜花淡淡的一笑,几分苦涩几分坚定。
“既然两位公子都已经醒了,便不再适合留在哈纳的营帐内了,老朽安排一个新的营帐给两位养伤,两位公子意下如何?”此时一边的纳兰长老插话道。
李怜花一想起自己躺在一个女子的营帐中也满是不自在,毕竟男女授受不清,让人知道了,对人家姑娘的名节终是有碍,何况露易娜是人家族里的圣女,更不比一般少女,还是要避嫌的好,是以纳兰长老的提议正中下怀,当即点头,“长老说的极是,有劳长老了!”
“那两位公子好生歇着,晚些时候,老朽再来接两位公子!”
纳兰长老前脚刚走,后脚便见露易娜红着眼进来了,身后紧跟着一个端着托盘黑衣女子,盈盈然在他身前坐下,从托盘上端过一只碗,“公子多日未食,应该饿了,喝碗稞米汤吧!秀吉,你去照顾那位公子吧!”
“多谢露姑娘,这些天让姑娘受累了!”李怜花惭愧的道。
“你就不能不叫我姑娘,唤我一声名字吗?”本就微红的眼睛,此刻更红了起来,低垂着的双肩抖动着,语声低落还隐隐透着几分哀怨。
这等神情,李怜花即便再无知也不由暗叫糟糕!无意于沾染情孽,且不说他本就不喜欢女子,即便他原本喜欢女子,现如今他已有了瀚儿,便再无容纳接受他人的可能,可是面对这救了他的少女,狠话和婉拒他都说不出口,惟有盼早日伤好,可离开此地。
“姑娘是族中圣女,在下一介男子,避嫌已是来不及了,怎还可直呼姑娘的名讳?”
对于李怜花的故作不懂,露易娜岂会不知?惟有暗自神伤!
那厢正喂着方天朗的秀吉一脸着急和愤恨,转头便对着李怜花道,“现在才想要避嫌是不是稍嫌晚了些?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礼仪廉耻知恩图报的吗?哈纳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五天,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要论名节早就没了,公子现在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妄图诋毁掉一切了吗?”
“秀吉——你在胡说什么!”露易娜又羞又气的道,放下手里的碗转身便跑了出去!
一见露易娜跑出去,秀吉连忙也放下碗追了出去,李怜花和方天朗同时看向彼此,苦笑无语,看来这情孽还甩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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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纳兰长老带着两个勇士打扮的青年把他们抬走时,也未见到露易娜回来,李怜花微微担心之余也暗松了一口气,真要面对她,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的三天,对李怜花和方天朗来说分外难熬,纳兰长老每次都来去匆匆,神情肃重,像是族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带给他们喂饭的大婶也异常的沉默,这样沉重的气息令李怜花和方天朗都隐隐感觉不安。
“怜花,这个哈瓦族处处透着古怪,我有些担心!”方天朗困难的挪动了一下右手,他的伤比李怜花的轻,三天下来,感觉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