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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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系列之一 神仙公子卷 之中原篇:第十七章1争朝夕]
1争朝夕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避不是办法,“大哥,再我告诉你之前,你先答应我,不管未来如何,你都会坚强的好好活着!”
曾经以为若有一天自己先他而去,会让他伤心痛苦,那样即便自己有不舍、有愧疚、有不甘,只是想到终有一天他会忘记伤痛,重新找一个更爱的人一起到老,也能释然;可是如今他才蓦然发现,他对自己的爱远比他认为的要深沉的多,短暂的一次晕阙,却让他比自己看上去还要憔悴和虚弱,自己受伤受痛的是身体,而他是心灵,这样的他,若知道自己的生命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有陨灭的可能,他还会坚持的下去吗?
想要从他口里求得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自私的不想自己带着愧疚感离开人间,他想带走的只是他的爱。
李怜花从他的眼里读到了决绝、黯然、担忧以及许多未知的恐惧和遗憾,他害怕,突然间不想知道这一切,他会留不住瀚儿的,从他的眼里他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瀚儿他自己知道吗?他的眼睛泄露了太多的秘密,“不要!瀚儿,我不答应,不答应!”
“大哥,求你了——”岳瀚的泪突然涌出眼底,用力的搂紧李怜花的脖子,“求你了,大哥,答应我吧,答应瀚儿吧!”
“不,瀚儿,不要求大哥答应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瀚儿,大哥也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瀚儿的泪灼痛了他的眼,也灼痛了他的心,从他绝望的泪中,他已经明了一切,“瀚儿,我们会有多少时间?”
“大哥,不要这么傻,瀚儿不值得的!”
岳瀚的泪湿透他的衣服,紧贴着他的皮肤,依旧让他感觉到了那泪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冷与绝望。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瀚儿,告诉我!”明明痛的快要死去,他却没有泪,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抱着怀中的泪人儿,像是抱着全世界。
“大哥,我不知道,也许很久,也许明天!”岳瀚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能为力的伤怀。
“瀚儿,别哭了,好吗?若是上天不会给我们一辈子的时间,那在我们有限的日子里,我只愿记住瀚儿的欢笑。”怜惜的吻轻轻的落在岳瀚的发间,对命运的安排,李怜花并不放弃,不管有多少的可能,他都不会就这么放任瀚儿的离去,只要是病就该有治的办法,只是目前他还没找到,他不会放弃的!绝不!
“大哥,瀚儿错了,不该贪恋大哥对我的好、对我的爱、对我的呵护,若从来不曾接受大哥,现在你也不必这么痛苦了,可是我把大家都推入煎熬中了!”真的是后悔了,悔自己一时的自私和贪心,让李怜花跟着自己痛苦,早知道会陷的如此快,爱的如此深,当初就不该开始。
“我却不悔,认识瀚儿,拥有瀚儿,是李怜花这辈子唯一的收获,在这之前我的人生是失败的,空虚的快要腐烂,是瀚儿你的出现挽救了我,我不悔,我也不认命,不求千年万年,只争朝夕!”李怜花的声音出奇的坚定,深深的撼动着岳瀚,不知多少次凝视着这对狭长温情的眸子,此刻却加倍的感觉到了里面的惊天波澜。
“罢了,大哥,为着你,瀚儿答应你,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弃你而去!”岳瀚自己妥协了,早就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不是吗?从前毫不在意何时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如今因为有了他,日子竟然显得如此珍贵了起来,每一个星辰日出一起入眠和苏醒的感觉是如此的温馨,让他无法割舍,看来真的要跟天争了,争就争吧,多争一天,便也是多幸福了一天。
“生死关头,也休想弃我而去,上天入地,都改变不了你小瀚儿把自己许给我的事实。”李怜花强硬的态度昭示着他的决心已不可更改,岳瀚已经无言,刚刚止住的泪水瞬间又若断线的珍珠,散满衣襟!
这一夜,两人相拥了一整夜,李怜花轻柔的嗓音对着岳瀚说了一整夜,岳瀚也哭着点头点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李怜花亲眼看着岳瀚幻形成十三岁的模样,那红肿不堪的双眼已经隐去了忧郁和伤怀,李怜花也带着温柔的笑意,昨夜两人说好了的,这夜过去后,再不许有眼泪,未来就算再痛苦,也只给对方笑容。
[怜花系列之一 神仙公子卷 之中原篇:第十七章2传绝艺]
2传绝艺
柳清水再见到岳瀚时,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落出来,“怎,怎么……”
岳瀚调皮的一笑,“船主不用惊讶,你昨天看到的是我长大后的模样,见过的人可不多,你运气算不错,从今天开始,以后你见到的就会是现在的模样了。”
柳清水还是有点消化不了这个消息,转头看李怜花,看到他的表情很自然,对比之下不由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再看岳瀚时,发现除了身形缩小了一号之外,其他的地方和原来的岳瀚并没有什么区别,心理上也慢慢接受了起来。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从今天开始,船主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记住心法和招式,我只演练一遍,能吸收多少就看你的照化了。”岳瀚的话立即让柳清水贯注了全部心神的点头,“是!”
“瀚儿,大哥已经把右边的跨院也包下来了,我就在那边,饭菜每日里小机灵会送到跨院门口,这三天里,大哥为你们护法,不让任何人接近这个跨院,瀚儿你安心传清水兄武功吧,注意不要让自己太累,你答应过大哥的,恩?”李怜花微笑着交代着,准备离开,即便是他和瀚儿这等亲密的关系,门派间传授武功这样的事还是要避开的。
“等等,大哥,我临时决定,这三天里你也要学一套指法,所以你不用搬出去住了!”岳瀚连忙抓住李怜花的一只袖子。
“我?瀚儿,不行!我怎么可以学你的武功?”李怜花错愕了一下,连忙推辞道,“再说没个护法的人也是不行的。”
“四位师父才没有所谓的门户之见呢,传我武功时也未说不可以传给别人,还是大哥觉得面子重要,不屑学瀚儿的武功?”岳瀚面色一正,很有几分严厉的模样,接着顿了一顿后,又接着道,“至于护法的问题,大哥不用操心了,瀚儿一会列个‘九天玄阴阵’就足够挡住千军万马了,何况大哥昨夜里承诺瀚儿的话,难道忘了?”
李怜花被他这软硬兼备的话堵的一时找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何况知道瀚儿也是好心一片,以他现在的武功固然已经不俗,可是比之天地四绝的武功又相差甚远了,自己昨夜里又要求瀚儿从此不得与人动手,全由他出面,此刻瀚儿要他练武,还为他找足了理由,他若再不识好歹就真的辜负瀚儿的一片真心了,“瀚儿,你这张小嘴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大哥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岳瀚立即舒展了面容,笑了起来。
一个早上,岳瀚各自传授两人心法,柳清水学的自然是‘袖里乾坤’火乾坤的内功,这套心法是火乾坤八十岁时在原有的心法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些新的心得,混合而成,很多套路和原先的已经完全不同了,火乾坤在三十岁不到就离家隐匿于江湖,留给幼子火灵的除了一本家训外,就是现在柳清水修习的清水神功的秘籍,所以到如今,身为正宗的火家传人的柳清水,对祖上的成名绝技‘乾坤金剑’还无缘窥见其门槛。
而李怜花因为以轻身工夫见长,惯用的兵器是长剑,正好东天绝‘玄心大师’年轻时曾结合少林的金刚指和西域的拈花指合创过一套全新的指法,配合剑法使用简直是如虎添翼,岳瀚早就有心把这套‘逍遥指’传给李怜花,只是为了顾全李怜花的自尊,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此次适逢柳清水学‘乾坤金剑’,这么好的机会,岳瀚自然不会放过。
彼此都是聪慧敏捷之人,入门根基都扎的极为牢靠,饶是如此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稍稍消化了岳瀚传授的心法口诀,完全吸收掌握精髓就不提了,对这样的进度,岳瀚已经很满意了。
小机灵父子定时把三餐放在跨院外,第一天还算平静的过去了。
“乾坤金剑,实则乃是一套以乾天坤地,配合八卦九宫的阵式,即:生、死、休、伤、杜、景、开、晦八门,以及六十四步法为主的剑阵,练成之后,单剑出即可御敌伤人于无形,若十二枚齐出,足有毁山裂石之威力,三师父成名江湖百多年,十二枚金剑齐发的情况也不过一次,就是百余年前对付苗疆‘蛊月教’的一战中,三师父嘱我传你四枚,若你练成也足够傲视武林了,稍后我会把这四枚金剑的使用招式逐一缓慢演练,船主,你可要瞧仔细了!”岳瀚翩翩而立,缓缓的道。
“是!”柳清水恭敬的道,眼光须臾不敢轻离岳瀚的一举一动。
原本缩在袖中的手慢慢的伸出,只见莹白秀美的双掌眨眼间就各躺了两把金光闪闪的小剑,“看好了!”
话落,那四枚金剑像是有生命一般脱手而出,带过眩目的金线,围绕着岳瀚周身打转,岳瀚身姿一展,上半身前倾,呈一个优美到极点的曲线,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挥之间,其中一枚向前飞出,第二、三、四枚呈云追月之势紧跟着第一枚,“这是第一招‘乾坤追月’!”说话间,另一只手稍稍往身后收撤回,那第一枚金剑在空中轻微抖动一下后,竟然转了直往岳瀚的门面而来,其他三枚竟也呈‘品’字型飞往岳瀚的左右肩井穴和膻中穴,认穴之准速度之快,就像是剑上本就长了眼睛一般,只见岳瀚仰面、下腰、回旋、凌空,一系列的动作从容优美,“第二招‘众星拱月’!”
笔下写来慢,实则这些动作连贯使出,环环相扣,快速非常,柳清水看的双眼连稍眨一下都不敢,他知道岳瀚已经把速度放到最慢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应接不暇之感,不难想象,若练至成熟辅以内力,这四枚金剑该是怎样的所向睥睨,催魂夺命,一柱香后,岳瀚才把所有的招式演练完毕,柳清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回想练习,生怕稍一耽误就会忘记。
岳瀚站在台阶上,看着柳清水一边回想,一边练习,偶尔练到不连贯处还要停下来回想,专心的完全忘记了岳瀚在一边看着他,挥汗如雨间已经渐渐顺利起来,几遍过后,岳瀚便不再观看了,果然不愧为武林第一的‘清水神功’,若是旁人,仅只一遍的话,能记个十之三四,已属极为不易了,而他却能凭着回忆,记了个十之八九,虽然还没全部贯通,但假以时日,练成是必然的事情。
(明日预告:群英会)
[怜花系列之一 神仙公子卷 之中原篇:第十七章3群英会]
3群英会
这边李怜花也已经把‘逍遥指’的心法口诀融会贯通了起来,加之之前曾服过小瀚儿的‘护心丹’,内力大增,如此一来,进境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论了,比之柳清水的进步,岳瀚更是欣喜李怜花的所得。
李怜花功行十二周天,圆满从入定中醒来时,对上的正是岳瀚晶亮的眼眸,“瀚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清水兄那边结束了?”
“大哥进步神速,瀚儿真为大哥高兴,船主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今晚就可以传大哥招式了,明日再练一日,尽量把指法与大哥的剑法融会贯通,若是我料的不错,明日起这白河镇怕是不能平静了!”岳瀚的手摸上李怜花的脸,满眼都是爱意。
“小瀚儿,还好吗?若累别勉强,你答应过大哥的,永远要记住!”接收到他的心意,李怜花握住他的手,满心温暖,语带恳切的道。
“恩,大哥放心,现在的瀚儿不会像之前那般脆弱的,大哥也不用太过紧张,若有哪里不舒服,瀚儿定然第一时间告诉大哥!”岳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磨蹭他。
晚饭的时候,三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因为小机灵放在院门口的不仅仅是饭菜,还有一张写着外面形势的小笺,小笺上说,今天傍晚时分白河镇涌进了成百个武林人物,武林榜上的高手几乎来了大半,连一向不怎么参与江湖事的明月双剑,也在之前住进了他们旁边的‘清雅居’,现在整个白河镇可说是群英聚会。
虽然李怜花有些疑惑小机灵父子是如何打探到这些消息的,却一点也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没想到让小瀚儿料中了,这白河镇看来即将要来一场‘山雨’了,只是耐人寻味的是这么多江湖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岳瀚不认为这么多人是因为他毁武林榜之事而来,若说是为了柳清水,那就更没有理由了,那么这大规模的武林人物聚集,究竟所为何来,倒是值得深思一番。
“瀚儿,不如晚些时候大哥出去看看?”李怜花打破沉默道。
“不用,现在外面布了‘九天玄阴阵’,外人根本接近不了这个跨院,小机灵父子不过是车夫,若是冲着我们来的,想来还不至于为难他们,等过了明天